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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阿宝也对薛怀锦的处境更为担忧,却怎么也舍不下脸再一次去求朱航,心道,若是我开口他大抵还是会帮我的吧?可是,我就真的忍心将他也带累进来?
阿宝辗转了大半宿,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看,第二天按原定计划去左相府看看莎莎,差红莺再去大牢打探。
而阿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专门挑了左相下朝的时间去,却依旧没有见到莎莎的面,左相的言辞和昨日那管家的无异,仍以莎莎需要静养不愿见人为借口想打发了她去。
阿宝一向好奇心重,越是有疑问的事情就越是较真,狐疑的问,“莎莎得的什么病?几时病的呢?”
“阿宝不是外人,世伯也不怕你笑话,莎莎的心思你知道,正是得知太子妃人选的那日病倒的。”
阿宝哦了一声,一想也是,莎莎对太子用情至深,得知他将大婚心中烦闷憋出病来也不是不合情理,这种时候,也确实不会想见人的。
阿宝给左相行礼告退,说,“既然这样,那阿宝就先走了。”说罢扯着脖子朝屋子里喊,“莎莎,你好生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切不可胡思乱想,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半天没得到回音,阿宝摸摸鼻子尴尬的朝左相笑笑,转身往门外走。
刚出了谢府大门,迎面撞见一个儿梳双髻的丫头,正是谢莎莎的贴身侍女素素。
素素行色匆匆,撞了阿宝连声道歉,却慌得没认出她来,阿宝一把扯住她,问,“素素?怎么慌成这样?”
“啊!赵小姐啊,哦不,奴婢口误,是薛少奶奶了。奴婢,奴婢刚刚出去给小姐买东西去了。”
“买的什么?东西呢?”
“啊!东西……”素素又开始慌张,额头上隐约见汗,想了半天才说,“东西忘在摊上了,我回去拿!”说罢扭头就跑,像阿宝要吃了她似的。
阿宝摇了摇头,刚刚稳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莎莎究竟是怎么了呢?整个府上的人都怪怪的,咦?对呀,这府上怎么一个下人都没遇见呢?大白天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唉!看来明天还得再来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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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回到薛府时红莺也已经回来了,一看她脸色阿宝便知道今日定是又是没有见着,于是只好苦笑着安慰自己道,银子已经给那狱卒了,想来夫君不会遭太大的罪的。
可安慰归安慰,却也不是不担心的,若说他使的是苦肉计,如今都已经四天了,她也早已回到薛府了啊。
红莺见阿宝愁闷便试探着问,“要不要我晚上去探探那大牢?”
阿宝忙说,“不要,非到万不得已不能走那一步,你武功虽高,却也只是肉体凡胎,只身一人怎么进得去那戒备森严的大牢,那日我可是见识过了,莫说是人,便是闯进去一只老鼠,也定被消灭在那狭窄肮脏的地下通道里了,何况里面还有一道非人力可以打开的厚重木门。”
红莺皱眉问,“那我们就这样等下去?”
阿宝怅然道,“再等三天,若是还没消息,我再想其他办法。”
紫玉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哼哼,“你二人每天忙得很,把我一人打发到老太太那里去伺候,她们主仆二人一天总共说不到十句话,可闷坏我了。”
阿宝连忙哄她道,“不是怕那主仆二人又出什么阴招来害我吗?你在那里看着,她们会有所忌惮的。”
红莺问扭头问阿宝说,“对了,莎莎小姐怎样了?病好些了吗?”
“没见到人,整个谢府都怪怪的,明天我还要去一趟,红莺你明天别去大牢了,去了多半也是无用,还不如陪我一起去趟谢府探探究竟。”
紫玉抱着脑袋嚷嚷,“这世道是怎么了?全乱套了呀,就连小姐这样的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了,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死丫头,没的混说。”阿宝一下子敲在紫玉头上,紫玉立刻抱着脑袋蹦出老远。
是夜,月黑风高,一身黑色紧身衣打扮的少女手持短刀,黑纱蒙面,静静的游走在谢府的屋檐之上,不多会儿,便寻到了谢府千金谢莎莎的闺房。
此时刚刚入夜,可莎莎小姐的闺房还未熄灯,黑色人影在后窗轻轻捅破了窗纸,见到里面名叫素素的侍女正脱掉自己的衣服,躺到了空无一人的闺床之上,呼的一声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丫鬟睡在小姐床上?那小姐呢?”
一袭夜行衣的红莺满脑子疑问,决定冒险行事,等素素睡熟了,便悄悄从窗子翻了进去,使轻功奔至床边,未等素素醒来便伸手点了她几大穴位。
回到薛府已是后半夜了,想着依阿宝的性格必定睡不着在等着她的消息,便背着毫无知觉的素素直接进了阿宝的房间。
原来白天阿宝带着红莺又去了一趟谢府,可想而知依旧不顺,这倒是激起了阿宝少有的斗志,越是不让她见,她越是要见!于是便让红莺夜里偷偷潜进莎莎房里探个究竟。
没想到红莺却带了素素回来!
“小姐,莎莎小姐不在左相府,这名丫鬟住在莎莎小姐的床上,奴婢情急之下把她带了回来,待会儿我解了她的穴,你想问什么便问她吧。”
阿宝满脸兴奋之色,催着红莺快点解穴。
待那素素悠悠转醒,一抬眼便对上阿宝那闪着光芒的灵动大眼,和咧在嘴角的一颗闪亮虎牙。
素素“啊——”的叫了一声,指着阿宝与红莺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我这是在哪儿?”
阿宝嘻嘻一笑,摸了摸素素的头说,“乖乖小素素,别怕别怕,这里是薛府,阿宝并无恶意,只是关心你家小姐安危,左相那老混球又整天与我打太极不肯告知你家小姐近况,无奈只好请你来薛府做客啦!”
素素吓得簌簌发抖,“小姐,小姐,呜呜呜,小姐失踪了。”
阿宝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怎么会失踪了呢?哪天的事情?”
“头天丞相大人早朝回来告诉小姐说太子妃定了安小姐,我家小姐哭了一天,去右相府找赵小姐又恰巧你刚好出去,小姐回来倒是平静了许多,谁知晚上睡到半夜突然说我在外间吵得她睡不着觉,便打发我到耳房睡了,没想到,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便不见了小姐,随身衣物和首饰也都不见了。”
阿宝有些恍惚,软绵绵的问,“那左相干嘛瞒我?”
“小姐未出阁便闹出这等事来,丞相大人是怕传出去毁了小姐名声,便对外宣称小姐病了,让素素躲在房里假冒小姐,不过暗地里已经派出全府的人去找了,却至今没有音信。”
阿宝跌坐在床边,脑子里一团乱,原来莎莎当日是来找过她的,那时她大概为了夫君的案子去了三皇子府,莎莎没见到她,晚上便离家出走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莎莎一向性子像个男孩子,遇事不慌,她若是做一件事,必定是想好了出路的吧。
会不会是去找太子了呢?她对太子那般情谊,大抵是去讨说法去了吧?可是之后呢?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唉,看来她明日又要去趟三皇子府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砰紧跳了几下。
二十五章:雾茫茫~~
唉,看来她明日又要去趟三皇子府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砰紧跳了几下。
三皇子府内院书房,朱航一身青白色长袍坐于书桌之前,手指啪啪的扣着桌面,良久,对面前漠然站立的年轻人说,“董月珠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回殿下的话,没有。”
“没人企图探视或者用其他方法接近她?”
“属下按殿下的吩咐将董月珠身边牢房的犯人都换成了乔装打扮的狱卒在旁监视,确实没有任何人接近过她。”
朱航冷笑一声,喃喃道,“那人可真沉得住气。辛子门呢?有异动吗?”
“并无异动。”
“给我继续盯紧那艘画舫。”
“是,主子。”
这时门外传来宋天来的声音,“主子,有位赵公子来访,前几天来过的那位。”
阿宝?她怎么来了?
“让人在我房里等,我这就过去。”话音未落已经开始抬腿往外走,走得急了一下子拌在了桌脚上,正对上那下属好奇的眼神,真是好不尴尬。
朱航立刻敛了神色,那下属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将目光调转到别处,心道这小主子人不大气势却厉害得很,行事作风又严谨细致,好似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冷淡的眼睛,让人动不动就如坠冰窟,当真是骇人得紧。
“你先下去吧。”
待那下属出了门去,朱航再也按耐不住心急,一提气使出轻功大步往自己屋里跑去。
喘息未定,推开房门便见到那个偏偏佳公子的背影,朱航却又执拗的不知如何开口,心里直骂自己愚笨,在她面前怎么就总是那么放不开。
还是阿宝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抬首便给了朱航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小虎牙映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反着淡黄色的光芒,可爱极了。
朱航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最近都没睡觉吗?眼圈黑得跟涂了墨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阿宝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一头扎在八仙桌上,双手拍着桌子喊,“哎呀,哎呀,这么说一个青春无敌美貌无双的少女,人家不要活了啦!”
朱航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初见她的那点子不自在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宝见他不言不语,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摸着自己的脸蛋子问,“真的有墨那么黑?是浓墨还是淡墨?都怪最近事情太多,好几晚都没有睡好。”
“他锒铛入狱你夜不成寐,当真是一对恩爱好夫妻,羡煞我也,羡煞我也。”
朱航说得半真半假,也不知是调侃还是生气,阿宝却开始不自在起来,也不知为何,从朱航嘴里听到她和薛怀锦的事情总让人觉得别扭不已。
“不和你说笑了,我今日来时有事相求的,谢莎莎离家出走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太子殿下?”
“见我大哥做什么?自从上次刺客一事发生,他就再不肯跟我说半句话。”
阿宝见自己这一来便勾起了朱航的伤心事,也有些慌了手脚,忙说,“哎呀哎呀,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他不跟你说话,你也不理他便是,我看他还更怕你不跟他说话嘞。”
“为什么?”
“阿航你怎么这么笨?你看他搞这么多事出来还不是希望你们能重视他?最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着他转才好呢,这么大的人了,真是幼稚。”
“不许说我大哥坏话!”
“嗤,谁愿意说他,你不帮忙就算了,我去求舒雅姐。”
“唉?怎么说走就走啊?”
阿宝这时已经到了门口,回头诧异的问,“那不说走就走,还等什么呀?”
朱航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忸怩了半天,结结巴巴的问,“初一,初一你还去吗?”
阿宝方知他说的是初一曲禹山之约,可不没剩几天了吗,她嘴一咧,打趣道:“阿航倒是记得清楚啊,我都忘了呢。”
朱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你爱去不去,我反正是一言九鼎,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
阿宝见朱航真的动气,更加觉得好玩儿,一蹦一蹦的跳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拧他脸蛋,笑嘻嘻的说,“哎呀,三皇子殿下好大的脾气,玩笑都开不得了?我说我忘记了,又没说不去,怎么就成说话不算了呢?”
朱航方知又上了这小妮子的当,见她对自己如此亲昵直觉不妥,却又舍不得推开,就像两块磁铁互相吸引是极其自然的事情一样。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