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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岂会去那种肮脏之地!”
倩碧也不恼,诱惑道:“姑娘不想见见真实的薛少爷?”
“真不真实都已经嫁了,还能怎样?没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告诉柳若蝉,就说我不去,想来挑拨离间,哪有那么容易!”
“若蝉姑娘说了,早料到你没这个勇气去面对,若是不愿意便算了吧。”
“切!”
阿宝转身就走,正看到外间柳若蝉楚楚可怜的拉着薛怀锦的衣袖不知在说些什么,薛怀锦向来平静无波都脸上竟然也有几分动容。
阿宝的步子变得气势汹汹起来,路过他俩身边也不停留,撞得薛怀锦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脸上立刻尴尬起来。
“阿宝,等等我。”追出门去的薛怀锦哪里还能得到好脸色,被阿宝一甩差点跌了一跤,也不敢再摸老虎屁股,老老实实坐上马车,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打量阿宝脸色,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紫玉已经先阿宝一步回了府,见到阿宝回来一下子扑上来,哭道:“小姐可要为我做主。”
“怎么了?”
“那宋天来忒不是东西,偏说小姐中意他家主子,我说不可能,我家小姐已为人妇,如何能再中意别个男子?他却说你数次女扮男装到他府上去,今日又公然与其约会,不是中意又是什么?”
阿宝一下跌坐在凳子上,茫然道,“他还说什么了?”
“我说定是他家主子主动约的你,他却说他家主子早有心仪之人,那人是他表妹,小时候曾一块玩儿了几年,后来那位小姐的阿爹被派到外地去做官两人才分开,却也是常有书信来往,那位小姐每年也还要来平阳住上一段日子的。”
阿宝诧异问道,“你们俩怎么平白无故说到这个话题上了?”
紫玉脸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与那登徒子下山时你们都已经走了,只留了一辆马车,他上了车马上下来,偏说这车做不得,要带我走小路回去。车明明好好的,哪里做不得了?明明就是居心叵测。我便说了他几句,他便出口侮辱你。”
“哦?你都说他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他心术不正,说他家主子教仆无方,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阿宝苦笑道:“你这样说人家主子,他自然心中不快,必然也要说上你家主子几句方才解气,你就当他是报复,说的话做不得数的,别再计较了,没的给自己添不自在。那马车也确实是坐不得,是我在马车上留下记号让你们改走别的小路,你错怪天来了。”
紫玉还想问为什么坐不得车,阿宝已经先一步冲着她摆摆手,“我倦了,你先出去吧。”
待紫玉从外面把门关上,阿宝一下子扑在床上,也不管太阳还未落山便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个严实,可嘤嘤的哭泣声还是时不时的传了出来。
朱航是个骗子!他是个骗子!
可是他骗了她什么了呢?从没说过做过过分的事,全部都是她自己送上门都啊!
阿宝狠狠捶枕头,最恨人的就是这一点!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让她如何恨得起来呢?可是却不得不恨,就只能恨自己了。
恨自己什么呢?恨自己不中用,几句甜言蜜语便被骗去了心?
想到这里阿宝心里咯噔一声,近日来一系列的反常之举似乎都已经有了合理都解释,见到他时莫名的心跳,分手时怅然不舍,见不到面时煎熬想念仿佛有满肚子话要倾诉,见到面后又拘谨得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好。
这分明是心动!
她,对他,动心了?
阿宝一下子蹦起老高,被自己这个惊悚的想法吓得魂不附体,她是有夫之妇啊,怎么能……怎么能……
“小姐,红莺可以进来吗?”
阿宝抹了把眼泪,稳了稳情绪答道,“我倦了,有事明天再说。”
红莺顿了顿,其实刚刚薛怀锦已经把今日所发生之事都说了给她听,她知道阿宝必然一时承受不了这许多,本是想来劝劝的,却没想到一向有事和她商量的阿宝头一次将她拒之门外。
“小姐,今早红莺在去三皇子府的途中救下一名迷路孩童,把那孩子送回家后再赶到三皇子府时被告知三皇子已经携书童出门去了,红莺有辱使命,特来请罪。”
阿宝叹了一声,“算了,你进来吧。”
红莺推开门就看见大热的天阿宝把自己裹做一团蜷缩在床脚,哭红的眼睛肿得核桃一般,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的问,“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阿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又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对朱航的感情,红莺一怔,心里也觉得糟糕透顶,嘴上却还得劝着。
“小姐莫哭,谁家女子不怀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把持得住自己就好,这事你知我知,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小姐不用怕。对了,这事你和紫玉说了吗?”
阿宝哽咽了几声才说,“那个死丫头嘴比八哥还快,什么事情敢和她说?”
“那就好,小姐以后且要多注意自己言行,万不能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别忘了这府上还有人紧盯着你不放呢。”
三十一章:小表妹~~
“那就好,小姐以后且要多注意自己言行,万不能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别忘了这府上还有人紧盯着你不放呢。”
“那老太太还没完没了了?”
红莺心道右相大人害死人家一家一百多口,也难怪老夫人找阿宝的不自在,嘴里依旧劝着,“小姐只需记住丞相大人都话,凡事忍着,定不会有错,难道丞相大人还会害你不成?”
阿宝一捶腿,叫道:“不会害我?阿爹简直要害死我了,看他给我嫁到什么人家来了啊!”
“丞相大人定是有他的用意,再说你和姑爷不也是青梅竹马,当初定亲也没见你反对啊?”
阿宝脸一红,没反驳,“对了,阿爹此去快一个月了吧?为何半封信都没有?我好想念云姨呢。”
“小姐莫急,丞相大人此去路途遥远,赶路都要两三个月,如今更是反军横行,怕是路上不太平,现在可能还未走出多远,小姐且先等等,丞相大人安顿好了定会给你写信的。”
“红莺,你知道反军都是些什么人吗?是不是也有统一的组织呢?”
红莺脸上有些不自然,好在阿宝低着头并未发现,她沉吟片刻,答道,“想必是有组织的吧。”
“那他们有兵马吗?”
“红莺不知,不过有钱便可招兵买马。”
“那朝廷不去镇压?”
红莺笑笑,怜惜的说,“我的傻小姐,招兵买马自然要在暗处进行。”
“哦,那你觉得,可是要天下大乱了?”
“红莺不知,不过小姐且莫胡思乱想,以姑爷的能力定能护你周全。”
阿宝叹了口气,道,“我担心的是阿爹呀。”
红莺顿时没了声音,若是问薛怀锦会不会放过赵刊,她觉得不会,那原来看守祠堂都老许,不就是薛怀锦趁机安插在赵刊身边的一柄尖锐匕首吗?若想要他的命,只在须臾之间便可。
红莺自幼受赵刊恩惠得以平安长大,他供她吃喝,请人教她文略武功,最后她却要跟他敌对,确实也于心不忍,可父母兄弟惨死,此仇不报叫她如何对得起廖家的列祖列宗?
“红莺,你有心事?”
“哦,没有,只是还要去看看紫玉的,你不是说她伤了腿吗?”
“嗯,快去吧,不用来我这里了,我想静一静。”
清平十年五月初四,太子大婚前夜。
阿宝经历了几天的辗转反侧,始终解不开心结,想到安舒雅如今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境遇吗?喜欢一个人,要嫁的却是另一个。
安舒雅向来有见解,或许和她说说话便能想得开了。
阿宝于是趁着傍晚天还没黑赶到了安府,通过门房禀报之后被带往安舒雅的闺房,一路上所见都是行色匆匆的下人,整个府上一派紧张繁忙喜庆的景象。
手刚推到门上便听到里面几人正在聊天,却有朱航的声音夹在在其中。
阿宝推门的手一滞,身后带路的丫头不明所以一头撞在阿宝背上,两人一起冲了进去。
安舒雅一声笑,“你这丫头每次都有新花样,进个门也偏要闹出点动静来。”
阿宝扫了一眼,看见朱航对着她温柔的笑,他身旁坐着一位身穿大红百褶纱裙的少女,年纪和安舒雅差不多大,长得艳丽无比,美丽不可方物。
安舒雅见阿宝愣住忙介绍道,“阿宝,这位是三殿下的表妹江芷。”转头又对江芷说,“这是右相大人的千金赵宝妍。”
阿宝前几天刚从紫玉口里听过朱航的青梅竹马,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了,心中如油锅里下了油条,翻滚的厉害。
“江小姐你好,叫我阿宝就行了,或者叫薛夫人也行。”
江芷随和的笑了笑,“你叫我阿芷便好,没想到阿宝年纪这么小已为人妇,阿芷真是羡慕呢。”说罢打眼往朱航那里瞟去,刚才那话分明是说与他听的。
朱航在听到阿宝那一声薛夫人时脸色便已经冷了下来,此时也没接江芷的话茬,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宝,却久久也得不到她的回应。
安舒雅见这三人情况不妙连忙和稀泥,“你们三人既然来了就来帮帮忙,我这屋里绸花还没挂呢,就等三殿下这个大个子来出苦力。”
朱航方才收回目光,“花呢?我来挂。”
“要挂到房梁上去的,你也要踩上桌子才够得着,这样吧,你先上去,让阿宝在下面给你递花。”
朱航闻言踩上桌子,见阿宝没精打采的拿起一朵绸花,江芷却似也感兴趣,走过来也拿起一朵递了过来。
朱航气恼阿宝刚才那一句薛夫人,顺手便接了江芷的花,阿宝的手僵在那里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半晌才闷闷的说,“阿芷你来递花好了,我去摆烛台。”
朱航连忙道,“喂,给我。”
阿宝茫然道,“什么?”
“花啊,递给我。”
阿宝抬头一看,刚才那朵花已经绑好,便顺势递出了手中的花,这时江芷说,“这活儿好没意思。”转身想走,不成想阿宝正好刚刚伸出手去,绸花一下子打在江芷的脸上,只听哎呦一声,江芷便捂着脸蹲了下去。
朱航跳下桌子,关切的问道,“打哪儿了?有事没有?”
江芷捂着脸摇头,蹲了半晌才站起来,“大概是阿宝的手指划到眼睛了,不过没什么事,就是直流眼泪。”
安舒雅见她左眼通红眼泪不断,叹了口气说,“你们俩去摆烛台吧,我来递花好了。”
朱航方才对阿宝说,“怎的又毛躁起来了?你这性子可得改改。”
江芷连忙站到两人中间做和事佬,“好了好了,阿宝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怎样,表哥别再说她了。”
朱航这才没好气的说,“她那人干活没深没浅,芷儿躲着点儿。”
江芷闻言笑得明艳动人,娇嗔道,“知道了,芷儿知道表哥疼我,可也得顾着点别人的面子,你看阿宝都快被你说哭了。”
朱航转身果然看见阿宝已经红了眼眶,他也是和她怄气才故意这样说,如今后悔已是来不及,又不知如何挽回,只求助的看向安舒雅。
安舒雅立刻叉腰做悍妇状,“都给我干活去!阿宝,别理三殿下,就他嘴坏。”
阿宝也不说什么,闷着头走到一边去摆烛台,江芷也跟了过来,嘴里不停的数落着朱航的不是,听在阿宝耳朵里却句句都浸了蜜般的甜腻。
“阿宝别理表哥,他一向对人冷淡。”
“他对你还算好的,他府上的丫头每天不知要被他骂哭过几回。上次一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