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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别理表哥,他一向对人冷淡。”
“他对你还算好的,他府上的丫头每天不知要被他骂哭过几回。上次一个丫头不小心打翻了茶碗烫伤了我的手,他便让人家跪在太阳底下一个下午,后来自己竟也忘记叫起,晚上下起瓢泼大雨,那姑娘本就快要中暑又淋了雨,病了足足一个月才能下床呢。”
“唉,你说他那一副冻死人的脸为何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呢?”
“阿宝,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表哥俊吗?”
安舒雅忍不住笑道,“在阿芷心里自然是你表哥最俊,可人家阿宝的夫君也不差啊,要我说是平分秋色。”
阿宝冷冷说道,“阿宝心中夫君容貌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此时朱航正巧刚刚接过安舒雅递过来的花,还没等绑住便手一抖掉了下来,安舒雅嗔道,“看你,干活儿还三心二意。”
江芷拍拍胸脯说,“还好还好,掉的是花不是人。”
朱航瞪了阿宝一眼,见阿宝依然低眉顺目不理他,火气更加大起来,一下子跳下桌子,冷着脸说,“不绑了不绑了,叫堂堂三皇子干这等粗活,舒雅你真想得出来。”
安舒雅也不恼,又端来一盆花生递给朱航,“那你来扒花生仁。”
江芷问,“扒花生仁做什么?”
安舒雅一笑,挑眉对阿宝说,“阿宝嫁了人,你来回答阿芷吧。”
阿宝冷言道,“花生仁便是花生仔,生仔生子,再配上大枣桂圆,便是早生贵子的意思。”
江芷恍然大悟。
朱航却更加沉默了起来,好似在跟阿宝比谁的头垂得更低一样,闷着头扒花生,谁也不理谁。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安舒雅有意活络活络,看了眼那冰山似的两人,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这时阿宝垫脚站了起来,想把一个插好红烛的烛台往高处放,朱航一下子扔掉铜盆跑了过去,“个子小就别逞能,烛台掉了扎到脚就麻烦了。”
阿宝怔怔的看他,朱航的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他把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阿宝,伸手道,“我来。”
语气蛮横却饱含关怀,阿宝愣愣的把手中烛台递给他,然后看着他轻而易举的放好,在她面前转身,重新拾起铜盆低头扒起了花生。
阿宝重新坐下,见江芷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便问,“阿芷看我做什么?”
江芷笑了笑,道,“阿宝越看越好看,都要把我迷住了。”
阿宝也敷衍的笑了笑,伸手又拿起一只烛台,刚想拿蜡烛去穿,身旁的江芷突然猛一转头,正好撞在烛台尖上。
江芷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桌旁扒花生的两人立刻抬眼去看,就见江芷右脸上一道血痕,阿宝坐在旁边举着尖尖的烛台不知所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宝对朱航说。
这时江芷大方道,“大抵是我蹲晕了自己撞上去的,不关阿宝的事。”
三十二章:好姐妹~~
这时江芷大方道,“大抵是我蹲晕了自己撞上去的,不关阿宝的事。”
朱航皱眉未说话,角落里却突然走出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此人走到江芷身边道,“小姐就是好心,被人欺辱了还要替人说好话,明明就是那位小姐做事三心二意擦伤了小姐的脸,奴婢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江芷恍然大悟道,“这样啊,刚才蹲晕了倒也没印象。”拍了拍阿宝的肩膀豪气的说,“没事,破了点皮,几天就好,阿宝别怕。”
若是没刚才那丫鬟搅合,以阿宝现在的心情怕是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那小丫鬟一上来便歪曲事实,这可激起了阿宝斗志。
只见没精打采阿宝突然太高了下颌,盯着那小丫鬟说,“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小丫鬟本以为阿宝是个软柿子,看她这样凶吓得连忙躲到江芷身后,江芷笑容也有些僵硬,忙说,“阿宝胡说什么,明明是不小心,我都说了不必在意,干嘛还和个下人较真儿呢?”
阿宝眼睛一扫,冷声说,“我阿宝最讨厌欠人家的,既然你们说是我弄伤了你的脸,那我还你便是。”
安舒雅与江芷还没弄明白阿宝的话,就见朱航已经扑了出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烛台狠狠砸在地上,“没的胡闹什么?脸岂是能随便毁的?”
江芷还以为朱航为她打抱不平,喜滋滋的笑着。
只阿宝懂得他是怕她如那夜在“香·艳”撞楼梯一样也用烛台去捅自己的脸,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有欣慰,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她,但更多的是扼腕,没用了,再深的感情也没用,她已是人妇,什么都没用了。
万籁俱灰的阿宝默默的流下了泪,小声对朱航说,“阿航,对不起,我无以为报。”
朱航闻言登时僵住。
阿宝扯了扯脸蛋,扭头对安舒雅说,“舒雅姐,我有话跟你说。”
阿宝话音未落江芷便上前扯住朱航都手说,“正好我也倦了,表哥我们回去吧。”
朱航看向阿宝似有千言万语,不得其口只能流转于眉目之间,那一双黑幽沉痛的双眸像要把阿宝的心活活灼出一个洞来,阿宝无法承受,只能低头故作不知。
时间仿若静止,没得到回复的江芷笑容僵在脸上,朱航依旧死死盯住阿宝,阿宝却如若不知的低头绞着衣襟,安舒雅见状连忙说,“三殿下可是有事要问阿宝?”
朱航咬牙不肯出声,目光执拗的看着阿宝。
阿宝没抬眼,只轻轻的说,“有话回去问宋天来吧。”说罢转过头去,却似再也不想看朱航一眼。
待那两人离开,安舒雅方才叹了口气,拉着阿宝坐下说,“你这是何苦呢?”
阿宝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舒雅姐,你都懂的是不是?”
安舒雅点了点头,“就像你看出我喜欢三殿下一样,那日在东宫我也看出你们俩不一般。”
“那你还和我做朋友?”
“我喜欢他是我和他的事,喜欢你是我和你的事啊。”
“舒雅姐,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呢?瞧今天的情形,你是打算放弃三殿下了吧。”
“不放弃又能怎样?你不是也要乖乖的嫁给太子殿下了吗?我们俩的情况是一样的啊。”
安舒雅摇了摇头说,“阿宝,你错了,我放弃是因为他不要我,你却不同,他是喜欢你的。换句话说,我跟他的决定权在他,你跟他的决定权却在你,你刚才那样伤他,我看了都不忍心。”
阿宝怅然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都嫁人了,怎么还能……还能喜欢别的男子呢?那不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吗?”
安舒雅笑道,“这世间倒是还有你阿宝不敢的事?我可不信。”
阿宝见她调笑自己,便扯了她的衣袖摇,“舒雅姐,快给我指条明路吧,阿宝快要烦死了。”
“瞧你长得机灵,一道肯劲儿上就迷糊了?”
安舒雅点了一下阿宝的头,卖着关子故作摇头晃脑道,“要么你改嫁三殿下,要么忘了他,就这两条路。”
阿宝苦着脸叫唤,“我若改嫁让阿爹的脸往哪儿放?再说朱航堂堂三皇子怎么会要一个下堂妇?”
“前朝太子爱上布衣美人为她不惜舍弃王位甘为庶人,莫要说什么礼义廉耻,其实就只要看他对你感情深浅便可。”说罢眼睛眨呀眨的问,“敢不敢试试?”
阿宝装作生气道,“你刚才不是试了半天了?明知道那个江芷不是好人也不提点我一下。”
安舒雅难得的哈哈大笑,“那是我故意让三殿下为难,谁让他看不上我,我明天就嫁了,此仇不报可是就没机会了呢。”
“好哇,报仇也要把我扯进去,看我不掐死你!”阿宝一下子扑上去,两人闹做一团,安舒雅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阿宝,其实我是故意的。”
阿宝不解的“哦?”了一声。
安舒雅坐直身体叹了口气,“我嫉妒过你。”
见阿宝愣住安舒雅自嘲的一笑,“都道安家小妹舒雅大方得体,温柔贤淑,可谁又没有个七情六欲呢?”
阿宝失声道,“舒雅姐……”
安舒雅安慰的拍了拍阿宝的手,“没关系,都过去了,今晚就当报复了你们两个,我也就静心了。”
“舒雅姐,忘记一个人难吗?”
“你觉得呢?”
“好难。”
安舒雅一点头,道,“真的好难。”
“那可怎么是好?”
“阿宝,你真的决定要放弃他吗?”
阿宝的眼圈又开始泛红,抽噎了几声才说,“我与他不止是隔着伦理纲常,这其中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无法与你细说,何况还有我夫君……我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若是负他,我于心何忍?”
安舒雅一挑眉,自嘲道,“阿宝可是要我与你分享经验?”
阿宝娇嗔了一声,“就你最坏。”
安舒雅嗤嗤的笑,笑着笑着却流出了眼泪,“我们本该是情敌,却沦落到一起交流忘记他的经验,悲不悲哀?”哭着哭着又笑,“阿宝,时间是女人的最大敌人也是最好武器,挨过半年相信感情自然就淡了,若是还不行,那么便是命了,命中他便是你的劫,可化解却硬闯不得。”
“舒雅姐,那你忘了吗?”
安舒雅怅然一笑,竟比哭还难看,“你觉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莞尔一笑,阿宝安慰道,“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忘没忘都已不再重要,你明天就要大婚了,我是不是该送点什么礼物?可是……”
安舒雅未等阿宝说完便一伸手道,“拿来。”
阿宝尴尬的挠了挠头,“先欠着先欠着。”
安舒雅大笑出声,“阿宝,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会冲破传统的阻碍自由飞翔,像一只幼鸟,羽翼未丰却勇敢执着,没想到……唉!”
阿宝怅然道,“没想到也只是凡人一个,也有不敢说之话,不敢做之事。”
安舒雅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是我错了,本就是人,做什么鸟?没的弄得不三不四成了鸟人那可就糟了。”
阿宝听后也哈哈大笑,“舒雅姐,你也会开玩笑。”
安舒雅敛了神色说,“玩笑终归是玩笑,说实的,你让自己充实一点会好过很多。”
阿宝很用力的点了点头,“舒雅姐,你也一样!”
从安舒雅那里回来后阿宝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薛怀锦答应她可以不再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老夫人腿疾未愈不能出外行走,倒是也没再生出什么事来。
这些天阿宝刻意不去想朱航,可那人可恨至极,越是不想想就越是往她心里钻,唯独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忙碌才能够暂时安抚住那一颗悸动的心。
府上人都道少奶奶突然转了性子,往常晚膳过后就嚷困倦,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现在常常睁着大眼睛熬到半夜还睡不着,要找人陪她说话聊天才行,早上更是起得早,鸡未叫就喊人伺候洗漱,也不知到底睡了没有,可苦了府上伺候的下人老妈子们。
白天情况更为惨烈,绣花作画几天便腻了的阿宝转战厨房洗衣房等各个粗使房,非要干活打发时间,下人们既怕累着了少奶奶少爷责罚,又怕不让干得罪了少奶奶,当真是左右为难。
薛怀锦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气愤,阿宝性子率真如一杯净水,这么大的变化他自然是猜得到为什么的。
只恨自己原来为了两家的仇恨矛盾不已,对阿宝若即若离,阿娘欺负阿宝他未帮她,就是觉得帮了她便是愧对辛家前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又于心不忍,只能找个理由躲了出去。
他也没有想到阿宝会对若蝉产生那样大的敌意,举目望齐宋商贾富甲之中,不纳妾的都是凤毛麟角,他只是在风月场里混了混,为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