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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宫里的宫女久欢听到如妃的命令上前拉扯阿宝,安舒雅连忙上前阻挡,久欢深得如妃赏识,一向骄傲,被安舒雅这样一拦,脚下不稳打了个趔趄,顿觉脸上无光。
安舒雅用身体挡住如妃的视线,对这久欢轻声说,“她是三殿下的人,以三殿下对她的情意,说不定以后也会入得皇家的门,到时候人家一家一笑泯恩仇,得罪人的事可都成你一个人做的了。”
久欢一愣,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喊道,“娘娘,不行啊,太子妃阻挡,她有孕在身,奴婢不敢硬来。”
她这样一喊,本打算上前帮忙的几个宫女也停下来观望,如妃眼看着整治阿宝的机会就要流走,十分不甘,索性自己走上前来,因为安舒雅挡在阿宝身前,如妃不得已轻轻推了她一下,因为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也没用什么力气,谁知安舒雅站得久了有些头晕,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朱骁本来在门口堵着红莺的去路,一见安舒雅摔倒,也顾不得别的,连忙上前扶起她,问,“有事没有?”
安舒雅摇头道,“没事。”
这时红莺已突破京辑处人等的围攻,一见如妃正掐着阿宝的脖子把她往墙角推,不由分手上前擒住她,手中的剑冰冷的抵在如妃的勃颈处,冷冷的说,“放开她,不然立刻叫你血溅四方。”
如妃很识时务,马上松了手。
红莺擒着如妃,对周遭人等喊话道,“所有人退开至三丈以外,宫外给我备好快马,若是不尊,我就杀了她。”说罢一狠心将剑尖紧了紧,如妃的脖子立刻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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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六十章:气如妃~~ 。。。
红莺擒着如妃,对周遭人等喊话道,“所有人退开至三丈以外,宫外给我备好快马,若是不尊,我就杀了她。”说罢一狠心将剑尖紧了紧,如妃的脖子立刻渗出血来。
朱骁暗道自己轻敌,见到母妃被抓心中很是焦急,对还欲上前的京辑处的人一打手势,几人开始后退,剑却没有收鞘,个个蓄势待发。
“让他们准备快马!”
“传令下去,备马!”
这时红莺开始拖着如妃一步步后退,她退得极有策略,不是一味的向前走或背过身向后退,而是转着圈往后退,虽然慢了些,但是能防止有人背后放冷箭,也许是她多虑,手上有如妃,谁敢那么远的距离放箭,不怕会伤了主子?不过她向来思虑缜密,万事小心。
被红莺救了的阿宝心里不是滋味,不想感谢,却又不想她这样走掉,要知道,红莺即便能出得了皇宫,能出得了平阳吗?她一时能擒着如妃做人质,能一世擒着她么?逃出去只是解了眼前之围,以后会更加麻烦。
不假思索,阿宝又喊道,“红莺,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相信我,在没造成伤害的时候停手吧,我会向殿下求情放你一跳生路的。”
红莺回过头来,已是满脸泪痕,哽咽着说,“红莺知道小姐待我好,可是红莺身上背负的太多,无以为报,我今日逃出去便海阔天空,若是逃不脱,也大不了一死,左右红莺生无可恋,只剩下紫玉,小姐帮我好好照顾她。”
阿宝一听红莺话里已经用有了诀别的意味,哄她说,“你不要这样想,紫玉只是一时想不开,觉得你背叛了我们,假以时日,慢慢就忘了。”
红莺怅然道,“小姐信不信,我虽做了辛子门的人,却从没有背叛过小姐,妞子没死,我下刀时手上故意偏了几分,人救活了,现下在西子胡同一座老院子里养着,已经能下地了,我当时只是想救她一命……”
“别说了,红莺,快点放了娘娘,我保证谁也不敢杀你。”
红莺闻言逼在如妃脖子上的剑更加深了几分,如妃皱眉呼痛,就听红莺接着说,“我跟姑爷是清清白白的,姑爷虽然犯过错,但那错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小姐若是因为这些就闹着要休离,那么再嫁谁也是一样的,三皇子殿下很好,可身为皇子,更不可能只有一妻,依小姐的性格,嫁进皇家更不可能会幸福。小姐且听我一句劝,不管姑爷人品怎样,他非常在意小姐却是不争的事实,女人只有留在深爱自己的男人身边才会幸福。小姐,而且右相大人也不是姑爷派人抓的,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而已,你看在一个男人肯为留下你任别人误会的情分上原谅他吧,抓右相大人的人是柳若蝉派去的,但是那人并没得手,右相大人失踪了,但并不在姑爷手上。这事我也是无意中从柳若蝉那里听说的,一听说就想说给小姐听的,可是突然出了妞子那事,小姐和紫玉便不肯听我说话了。”
阿宝流泪道,“红莺,别说了,你快放了如妃娘娘,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任谁也救不了你了。”
红莺执拗的说,“不,我便是拼了一死,也不愿落入狗皇帝的手里,他残害我父母兄弟,我即便报不了仇,也定然不要输了骨气,更不愿小姐替我求情,欠了三殿下的人情,小姐往后就更不好过了。”
说这些话时,红莺周围的京辑处兵士已经越聚越多,慢慢的,将她与如妃团团围在当中,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人,正是三皇子朱航。
朱航看着红莺,微唇轻启,字字珠玑,“行刺是死罪,劫持皇妃也是死罪,红莺,看来你今天难逃一死。不过你的仇人是我父皇,与我母妃又有何关系?你伤及无辜,又和我父皇当年有何区别?”
红莺抱着如妃的手一抖,微微放松,朱航马上接着说,“你若放了她,并且说出主使之人,我便算你戴罪立功,免了你的死罪。”
红莺笑道,“指使之人你们心里不知道么?这次行刺完全在你们掌控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你们引诱门主一步步走入你们的陷阱,还来问我作甚?”
“凭空捉人那是诬陷,我要你签字画押指证他。”
红莺怒道,“替狗皇帝做事?红莺做不到!况且还有小姐这层关系,我是死也不会指证姑爷,让小姐守寡的。”
朱航冷笑几声,问阿宝,“你还打算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阿宝坚定的摇了摇头,对红莺说,“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不会再回薛府去。”
红莺想了想,手上又紧了紧,如妃呼吸已经开始不畅,眼睛翻了翻看向朱航,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小姐可是铁了心要跟三皇子在一起?”
阿宝点头道,“至死不渝!”
“那我更不能放了她,她百般阻挠小姐与三殿下,若有朝一日小姐嫁进宫来,这狠毒的婆婆必然要变本加厉的欺辱小姐,今日红莺左右难逃一死,便替小姐的幸福扫清障碍吧。”
红莺手中之剑刚要用力,突听朱航喊了一句,“且慢!”
红莺迟疑的望去,朱航马上说,“若是母妃保证不阻碍我和阿宝在一起,阿宝入宫之后也不会慢待她,你可还要杀她?据我所知,你一生之中从未滥杀无辜,今日便要破戒了么?”
红莺手下一慢,如妃马上喘着气保证,“我会帮助阿宝嫁进宫来,以后也不会再欺负她,你快放了我,我让阿航给你一条生路。”
红莺思索一番,哈哈哈大笑三声,道,“三皇子,好厉害的一张嘴,我承认我被你说服了,可是我不需要你放我生路,只求痛痛快快的一死,不要将我交给你父皇就好。”
说罢将如妃往前一推,手中的剑扔在地上,笑着望向朱航。
朱航手一挥,道,“先压下去,送京辑处大牢,父皇那里我亲自去说,你们不要多嘴。”
一干人等这才散去,朱骁和朱航一边一个扶起虚脱在地的如妃,朱骁目露关切,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多年来已经习惯与母妃对立,现如今想孝顺,却是不自然得很。
安舒雅见状走上前去,乖乖顺顺的用手帕子按住如妃脖子上的伤口,吩咐下人,“去传太医。”说罢又对着朱骁嗔道,“吓傻了吗?怎么连太医都忘记叫了?当真是关心则乱。”
朱航挠挠脑袋说,“舒雅说得对,我和大哥就是关心则乱。”
这时如妃才缓过神来,自己站直了,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挺直了腰板说道,“今日一事你们两兄弟早就知道了?”
朱航点头。
如妃接着说,“那为何不将我们安置在安全之处?”
朱骁说,“内应说他们的目标是乾干殿,那里本是二哥与三弟临时休息之处,是我画蛇添足,以为未鑫宫也未必安全,所以才将你们接来东宫,想着儿臣亲自保护母妃,好过将你们置于危险之处,没想到反贼如此机灵,应变很快,在乾干殿扑了空,跟着便来了东宫。”
如妃点了点头,看向阿宝,想到刚才自己的保证过不再为难她,生生咽下胸口一口浊气,本想着要将阿宝以反贼同盟的罪名拿下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这样一想,如妃又看向朱航,他明明箭法如神,百步之外可穿杨,刚才却不肯用箭,明里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暗里就等着红莺发难,让自己立下这誓言,为阿宝以后进门扫清障碍。
她真是小看了这个小儿子了,耍起心机丝毫不比自己差。
众人返回乾干殿内,不久太医来了,朱航与朱骁因为还有公务处理已经告退,如妃的身边只剩下了安舒雅与阿宝。
处理完伤势之后,如妃对安舒雅说,“你有身孕,今儿又累又吓的怕是对孩子不好,你先回去吧,我和阿宝聊聊。”
安舒雅安抚的看了看阿宝,告退了。
安舒雅走后,如妃押了口茶,淡淡的问,“刚才我被红莺劫持的时候为什么要替我说话?她杀了我你以后就没有威胁了。”
阿宝爽朗的答道,“你我的恩怨我不会牵扯其他人进来,再说刚刚我只是为红莺好,倒是没想过会间接把您给救了。”
如妃如同挨了一闷棍,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多此一问,阿宝这样的女子,根本不懂什么叫给台阶就下,和她说话必须得直来直去。
如妃清了清嗓子,又说,“你救我虽然只是顺便,但我这人一向知恩图报,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吧。”
阿宝嘴巴张得像鸡蛋那么大,傻乎乎的问,“你这是投降了吗?”
如妃皱眉,茶碗啪的一下撂下,怒道,“什么投降不投降的?我们又不是在打仗,既然刚才在众人面前我已保证以后不再针对你,那么必须言出即行。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你,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犯了错,我也定会一视同仁,不会姑息。”
阿宝这才笑着说,“好极好极,正好懒得理你这不讲理的老太婆呢。”
“你!!”如妃被气得不轻,可是又不敢轻易责罚阿宝,刚刚做下的保证,别人不会管究竟是阿宝先挑的刺还是如妃借机整她,统统都会觉得一定是如妃又故伎重演。未免失信于人,如妃只能不理阿宝,暗自将牙齿咬碎。
其实阿宝也是故意气如妃,她知道如今如妃不敢再轻易动她,这才敢如此猖狂,开玩笑,以前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可不能白忍了,怎么也要讨回一些来。
如妃又说,“你和阿航的事,我依旧不赞成,你们若是强行要在一起,他父皇定不会轻饶他,被贬为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好好想想,他是含着金汤匙生下来的千金玉体,一旦被贬就要自食其力,可是,连稻米和麦子都分不清的人,他有那个能力自食其力,还要养活同样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你吗?”
阿宝一时语塞,她们俩在一起时鲜少谈及未来,也许是觉得无望,阿宝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听如妃这样一说,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默默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