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梓涵当然不会以为她淡泊名利想要当尼姑,像她这种女尊国出来的,虽不是女皇,可十有八九也经历了储位之争的女人,她如今的表情着实让她费解。
并不是她心眼小,因为罗羽菱的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只是从罗羽溪的目光底层,她还看到了隐隐的蔑视。
所以莫梓涵只能猜测,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不爱皇后之位,只是她的心更大,至少,她是不甘心做敖登的皇后的。
不过她削与不削都和她无关,只要她别做伤害敖登的事情就好。因为她是真的将敖登当做朋友。谁要是敢伤害她的朋友,她一定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对莫梓涵来说,简直就是人生最美好的光景。因为敖登特许她随意出宫,所以她每天便是皇宫、妓院两头跑,事业开展得如火如荼。
在资金充盈的情况下,新的凤芸楼早就建好。和老凤芸楼不同的是,新楼的风格更加特殊。
硬件上,因为有皇族的支持,新楼整合了周边的土地,将附近百姓的一些房子拆迁掉,搬去其它地方,所以新楼比老楼大了许多,不但大厅装修更有舞台感,而且每一个房间都有着不同的情调。
有中式古典风情,欧洲风情,北美风情,日式风情,只有客人想不到的,没有凤芸楼老板做不到的。
软件上,新楼的姑娘比老楼不知好了多少。那些姑娘唱的曲儿、跳的舞都和平日里大家看到的不一样,完全耳目一新,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凤芸楼还掀起了一股造星狂潮,凤芸楼的头牌凌玥姑娘虽也是老楼的花魁,但经过包装后,身价不知涨了多少倍,如今的凌玥姑娘若是走到大街上,是必定会被包围的。
除了凌玥姑娘外,凤芸楼还捧红了一批如小凤仙、凌叶子一般新进这一行业的女子。
形式上,新楼与其说是一家妓院,不如说是一个融合了演出、妓院、推拿保健,棋牌,餐饮等多种娱乐消费方式为一体的娱乐场所。
这样的妓院一旦建成,想要不红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一点,所有的客人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
像凌玥姑娘这样的歌妓是绝对不陪…客的,若是有些客人不自觉,非要挑衅凤芸楼的规矩,下场不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就是断手断脚。最惨的就是,这些人跑去告官,却没有人敢给处理——
到现在还有亲们在问原子,到底男主是谁……
原子不禁怀疑,是自己阐述不够明确吗?当然是谁和女主茅厕对上、寿宴对上、浴室对上、王帐对上的人,谁就是男主。
男主虽然迄今为止只出现了三次,但亲们不要着急嘛,因为每一个人物,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是有原因和意义的。敖登都出现了,男主的出场也近了,很近了。
因为原本他和莫梓涵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就因为这些看似不搭边的人和事,才让他们今后能从相遇、相知到相惜相爱。
本故事属于慢热型,但主角的戏份绝对是不会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发展,请大家不要着急,耐着性子慢慢往下看。
第160章:风云渐起【4】
第160章:风云渐起【4】
后来所有的客人都知道了,这凤芸楼的老板来历大,惹不起。一传十十传百,虽然凤芸楼建立不久,但所有进入凤芸楼的客人都相当遵守这里的规则。
凤芸楼建起一个月便风靡北越京都,加之这里的规矩,歌妓卖艺不卖身,酬劳三七分,京城许多洁身自好的穷人家女子,也都愿意到这里应聘。一时间,前来凤芸楼应聘的姑娘几乎把门槛都要踏破。
就在大家安静排队报名的时候,门口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朝骚动的根源望去。
一个穿着鹅黄色普通粗布衣裙的女子,带着面纱,如弱柳扶风般,静静地排到队伍的最后面。她的衣裙看起来有些脏,似乎几天都没有换洗过了,但这些瑕疵却并不能遮掩真实个人的夺目。
似乎是不想引起这样的骚动,黄衣女子眉眼低垂,就差拿一个斗篷将自己的脸完全遮起来。
可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要掩饰什么,别人就越是好奇。到最后,她几乎成了报名点的中心,所有目光的聚焦点。
虽然看不清此女子的相貌,但是她能成为聚焦点也是有过人之处的。虽然有一张破旧的白纱遮面,看不清容颜,但莫梓涵敢保证,她若是能留在凤芸楼,一定会成为这里最大的头牌,甚至连凌玥都无法与之相比。
因为除去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绝色容颜,单就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高贵雅致之气,便是凤芸楼任何姑娘都无法比拟的。这种贵气是天生的,加上后天的熏陶,才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将这种气质凸显得淋漓尽致。
沧海遗珠!这是莫梓涵在看到黄衣女子后所下的唯一定论。
这个女子就是一颗稀世罕见的珍珠,即便被淹没在淤泥下,也仍然难掩身上耀眼夺目的光芒。
莫梓涵给身边的老鸨递了个眼色,老鸨会意后,来到黄衣女子身边,跟她说了两句,待她同意后,便将她单独带进了莫梓涵的房间。
黄衣女子进入房间后微微一愣。
这是一间典雅的上房,整个房间都是原木的颜色。房间的设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巨大的实木桌和一旁摆放的几株兰草散发着幽幽淡香。
巨大的实木桌上摆放着五彩琉璃烧制而成的各式各样的精美茶具,独特的颜色和精美的造型让人叹为观止。
一汪晶莹剔透的热水浸润过绿油油的茶叶,再次从茶具下方浸透下去的时候,一个绿翡翠琉璃茶花杯和白色琉璃木兰杯里便装上了茶水。
“请坐。”莫梓涵面露微笑,盛情邀请黄衣女子坐下。
黄衣女子脸色微红,微微欠身见礼后,便有些矜持地缓缓坐落。
她下定决心来凤芸楼之前,曾无数次地想象过老板的长相,因听闻这凤芸楼老板有北越皇族撑腰,连官府都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她猜想这个老板要么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要么是个精于算计的奸商,也或者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家属。
第161章:风云渐起【5】
第161章:风云渐起【5】
若不是走投无路,银两又被抢,她是决计不会堕落到这样一个污秽地方来的。
如今,她必须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才能从长计议其它事情。她也想过,若是来到这里被老板和客人玷污,她便以死保清白。若这里真如外间传言,歌妓不用陪客,那这里便是一个绝佳的藏身地。
她设想了许多,惟独让她没有想到的,这凤芸楼老板竟然是这样一位白衣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偏偏绝色佳公子。
他那纯净好看的微笑让她如沐春风,甚至让她冰冷的心都顿时热上了几分。在他的眼里,她看不见半点猥亵和色…情,有的只是真诚和坦荡。
虽然她们还未开始说第一句话,但她却已经下了结论,她来对了。
“不知姑娘应该如何称呼?”莫梓涵将那杯翡翠琉璃茶花杯装的茶水送至黄衣女子桌前,淡淡地开口问道。
“仇海。”这是她早已想好的名字,让她能时时刻刻记住这个仇人。
“仇海?”莫梓涵眉头微皱。“这个名字不好,杀气太甚,一听就知道你和一个名叫海的人有仇。”
莫梓涵的话让黄衣女子微窘。自己在取名的时候一点不觉得,现在经他这样一说,她便真正觉得这个名字不好,任谁一听都知道她有仇人,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把那人给招了来,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姑娘一直以巾蒙面,不知可否以真容相对?”
黄衣女子略微踌躇,便将面巾摘下。
一张瓜子脸上眉飞入鬓,纤长的睫毛下,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眉不画而黛,唇不描而鲜,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姑娘可会唱歌跳舞?”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略懂一二。”
莫梓涵满意地微笑。“姑娘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淡雅之气,又有倾国倾城之貌,若不是一遭有难,是决计看不上在下这种污秽之地的。
对于我凤芸楼,姑娘就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可遇而不可求。不若在下冒昧,就为姑娘取个艺名为花月舞,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水中之月,镜中之花,花月舞……”
黄衣女子轻轻地念着莫梓涵给她取的名字,脸颊不禁绯红。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位绝色公子竟能给她取出这样好的名字。
“月舞多谢公子赐名!”花月舞微微涵身。“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莫函。”莫梓涵说道:
“若是月舞姑娘不嫌弃,在下这就让老妈妈为姑娘安排闺房。姑娘放心,在凤芸楼内,若是有人敢对姑娘动半分不该有的念想,在下定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花月舞的心完全放下。这位莫函公子看起来虽然略显单薄,却给她一种义薄云天,可以信任的感觉。
如今信任对她来说,就意味着生命。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莫梓涵抬头一看,来人竟是敖登。几日不见,他又瘦了。
“你有客人?”
第162章:风云渐起【6】
第162章:风云渐起【6】
进门后,见背对自己而坐的花月舞,敖登问道。
莫梓涵极灿烂地一笑,当是回答。
听到有人进来,花月舞微微颔首道:“既然莫公子有客人,月舞就不打扰了。”
“无妨。月舞姑娘和凌玥姑娘一样,今后就是我凤芸楼的招牌,在下的客人,姑娘认识一些也好。”
“是。”见莫梓涵并没有赶她走,花月舞便留了下来。
敖登掩上门,走到桌子的另一方,毫不客气地坐在地上早就铺好的蒲团上。此时,莫梓涵已经已经将一个参了茶的茶色琉璃昙花杯送至他的面前。待敖登轻缀一口后,才开口说道:
“这位花月舞姑娘是今日刚到凤芸楼来的。”随即又为花月舞介绍道:“这位是敖公子,在下的朋友。”
听闻,花月舞起身见礼,敖登也礼貌地站起身来。
“看起来,你的事业似乎比我的顺利很多呀,连月舞姑娘这样的女子也愿屈身前来。”坐下后,敖登开口揶揄道。
“这倒是!”莫梓涵一点儿也不谦虚。“这段时间你很忙吗?经常看不到人,如今还又瘦了些。你那些老婆是摆设吗?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你。既然放那儿没用,不如休了。”
见莫梓涵说得义愤填膺,敖登笑了。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心虽好,但缺口德。不过受到关心,敖登心里还是暖暖的。
如今他是真的把莫梓涵当做朋友,哥们儿。因为他明白莫梓涵不爱他,而且像她那样的女人也不是他能驾驭的。既如此,不如趁早调节好自己的心态,以免今后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不能休。我知你为我抱不平。只是若我休了她,母亲必不会放过她。她是我大哥的人,却被父亲指婚给了我,大哥不在她身边,我只能帮忙照顾她。”
“原来她是你大哥的人。难怪!”莫梓涵嘴里小声地咕噜,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微哽。
“别说我了,月舞姑娘还在这里,她会尴尬的。”
敖登的话让花月舞一愣,没想到敖登还能顾虑到她的感受,顿时心中一暖。没想到今日来到这风月场所,竟能遇见两位如此人物。她自认眼光极高,从前她的父亲给她选了多少夫婿,却没有一个看的上,如今是因为她落难了吗?为何她会觉得眼前的两位公子都是值得依靠之人?
依靠?不知她今生是否有这样的造化能找到一生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