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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国君主的进京宣誓着两国外交从今天开始正式建立起来。不仅政治军事上百年无忧,就连经济贸易往来也很大程度上被允许了。
这种振奋人心的举措必要一个盛大的宴会来好好招待才是。
宴会的安全防护问题让恋妻成魔的薄暮然抓狂,他只想和阿静慢慢的度过余生。他与皇上到底是斩不断说不得的血缘相乘,再是不愿,也只能暂时与文静分离开来。
文静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老管家。
仔细一想也有大半年没有见到这位老人了。
“老管家快请坐,阿然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我让锦秋去给你收拾床铺,您先在这里住下来”。届时文静还以为这位老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见薄暮然。
“夫人,我是来找你的。”
文静这才注意到老管家的声音有些沙哑,“老管家您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身体没有不舒服,只是心里难过”,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脸上两行浊泪毫无预兆的流到了文静的心里。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该死的精准,文静猜测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或是要发生了,不由得打起万分精神细细的听老人说。
“这大概要从千年前那个血咒说起了”。
文静不由肃起了颜,她知道一些,但不全面。
“朝代更替几许,到底皇家的姓氏没有变过”。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沧桑,“没有变过的还有一个,皇位的继承者与他心爱的人永世阴阳相隔。”
不明觉厉,文静不由打了个寒战,却也有些疑惑起来。
老管家开了头,下面就好说了,他不再等文静消化,继续说起来。
“阿然是下一代继承人,夫人,你知道你是怎么醒过来的吗?”
文静终于找到不安的地方了,只有薄暮然的事情才能让她和老人联系起来。怎么醒的她也有些糊涂,她不知道梦中看到的那些现代的场景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自她醒来也没有提起过,可是老人的话却让她的心不安的跳了起来,咚咚咚的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血咒又是什么?”
老管家听出了她话中的急切与害怕,但是为了阿然他不能停下来,“阿然是情蛊挑出来的继承人,只要阿然够强大,就能得到情蛊的全部力量坚不可摧,而一旦阿然动了情,精神气垮下来就只能被情蛊反噬。”
反噬会怎么样,不用问也知道,这也直接说明了阿然身体每况愈下的原因。可这一切都归功于诅咒,这样形而上学的东西,文静没法接受,总该有些实际的因由。
“老管家,是不是阿然做过什么,为了阿然,我们应该怎么办?”文静很快镇定下来,总该问清缘由,才好计划行事。
老管家心中动了一下,阿然他,没有看错人。
“情蛊只是喝阿然血长大的蛊虫,阿然从小到大极少生病甚至烧毁容貌也能恢复如初都是情蛊的功劳,一旦阿然动了情,情蛊的力量就会剧增,阿然就有被反噬的危险。”
“你昏迷之时,阿然强行分出了一丝魂魄钉入了你的体内与你的魂魄缠结,保证你的魂魄不会离体而出,就有醒来的可能了。”
“可是夫人能神志清醒的醒来,还和常人无异,说明夫人必也是心智坚定之人,倘若我们动作得法,灭掉情蛊让阿然恢复常态也大有可能了。”
老管家的几句话在文静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阿然为了她,宁愿魂魄残缺不全甘受情蛊反噬之苦,她若只是一味的享受他给他带来的优质生活,她又该如何自处?
“要怎样才能杀死情蛊?”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
“等情蛊游走到心脏边缘之时,在你相同的位置刺下,流干心头淤血,阿然体内的情蛊就会死去了。”
怪不得,这还要老管家挑个阿然不在的时间来告诉她,决计又是阿然担忧自己的安危坚决不同意了。
“最好让阿然同意,只有这样,情蛊的动作我们才能看的清楚,把握好最好的时机。”老管家离去之时如是说。
有宫内的歌舞升平做对比,越发衬着木参院的冷清更加明显,这种冷清让他感到不安。
薄暮然脱掉外衣,洗了澡后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扩大,待看到床上没有人的时候整个人如同浸了冰,呆怔了一会儿才向女儿妹妹的卧室走去。该不是女儿又生病了吧?
文静虚抱着女儿安详的躺在床上,薄暮然蹑手蹑脚的进来,文静一瞬间就睁开了眼。
薄暮然对着口型,“怎么了?”
文静嘘应,“没事。”
小心的爬起来不惊动安睡着的小人,文静拉着他走向外间,“阿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薄暮然否认。
“那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文静不让他回避。
“是有谁来过吧,跟你说了什么?阿静,不要听别人的,我挺好的。”薄暮然忙澄清,心里却默默思量着。
“阿然,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坦白与不坦白都无所谓,从今天开始,我住在这里陪女儿了,你想清楚了再来与我说吧。”迅速的转身走向了内室。
徒留薄暮然在外间抓耳挠腮。
不知为什么,一向睡不安稳的女儿难得没出状况,文静却突然发起了烧,很快就烧的稀里糊涂起来。
等薄暮然赶过来文静已经人事不醒了。
与薄暮然焦急担忧的情态不同,文静见到了原文静,灵魂被禁锢的原文静。
她就那样颓废的蹲在那里,双眼透着恨意的盯着文静,并不说话。
“你是闵文静是不是?”文静向她走过去。
闵文静披头散发的,不与她说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天啊,她在这里,那前世的她现在怎么样了啊,文静急切起来。
“看到我被你们困在这里,是不是很高兴?”
阴冷的声音充满这刺骨的恨意,文静不习惯这样浓烈的恨,还是对着她的,“文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
“或者,你不想再见到齐渡了?”
地上的人挣扎着站起来,文静赶忙去扶她。
“你是说我还可以见齐渡,你也见过齐渡了?他怎么样,好不好,有没有事?”
“困你在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好帮你。”
“上次你生孩子昏迷过去,我也坠入江中昏迷,然后我们的灵魂就换了回来。我跟薄暮然说了实情,他就分了一丝魂魄去追你,好让你在我的身体里住下来,又分了一丝魂魄困住我,待他死去之后将我的魂魄也带入身体替你受情蛊噬咬之苦,他在我魂魄里面下了药,一旦情蛊全部吃完自会烟消云散,而你,可以继续无病无痛的活下去。”公式化的声音带着点点恨意化入了文静的心里。
阿然他,她又爱又恨,没有了他,她纵然有生命又如何?
文静悠悠转醒看到薄暮然在紧张的盯着她,她出人意料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抱着他就哭了起来。
薄暮然任她抱着,也不问那一巴掌的缘故,一个劲的问她,“阿静,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文静抽抽噎噎,“阿然,你知道吗,没有你,我也不想独活。”
“阿静,怎么了?梦到什么了,我这不好好的么。”
“阿然,我见到原来的闵文静了,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从你移魂开始,两丝魂魄离体,到最终结果,我都知道了。”
“……”薄暮然沉默,若是可能,他又怎会不想和阿静生生世世在一起?
“阿然,你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闵文静了吧,不过我的本名也叫文静,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样长大的啊,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好”。
“阿然,我小时候,爸妈他们只能生一个孩子,多了要罚钱的。我家不富裕,但是爸爸妈妈还是生了三个孩子:姐姐,我和弟弟。虽然罚了很多钱导致我们贫穷的生活更加窘迫,但是我们家人的感情都很好。爸爸妈妈为人实在,从来都是将好吃的省下来给我们几个孩子,姐姐比我大六岁,已经懂事了,也会将好东西留下来给弟弟和我。弟弟就比我小一岁,但是从小就很懂事,什么都让着我。”
文静看了一眼薄暮然,他正在静静的听。
“阿然,你知道吗?我们家里有三个大学生呢。那个大学生相当于现在的举人呢。我和姐姐都是研究生,基本算是进士了,弟弟工作以后还挣钱供我读书呢。我马上要毕业了,正在找工作了呢,然后就到这里来遇见你了,阿然。”
“阿然,你不知道,闵文静从我的身体里面醒过来,对我爸妈比我对他们还好。她一一记着爸妈姐弟的爱好,努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身份,她太善良了,善良的人应该得到好报的呢。”
“就在我们两个重新换回来的时候,她那会儿刚有了个男朋友呢,我见过,对她特别好,阿然,我们应该支持她去追求她的幸福。”
好人总该有好报的,阿然,我们不能那么自私。
☆、第59章
钦天监看了日子,只有后天十月一那天是最阴的时间,情蛊最旺盛的吸食最欢快的时间,也是最容易杀死的时间。
计划在鹰鹫宫内的寒潭举行,那里是整个大殷最阴冷的位置。
天时、地利、人和。是手术就有危险,所有的外界条件一旦做足,因为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文静一向运气不错,人品不缺,是以并不怎么担心。
反倒是对两个小家伙不太放心也一起带着了。特别是女儿,总要闻得到她的气息才行,萌萌的眼睛看着人总让人喜不自禁,正好去看看能不能对她的声带有所帮助。
渡边的邦交之行已经结束,奈何钟灵和钟毓没有一个愿意随他回鸥国去,他也只能在有生之年多来几回看看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一双儿女了。
此时钟灵跟在文静身边细心的照顾着小主子,钟毓则骑着马在外面护送文静的车队。
宫内隐约有些动静,薄暮然亲自去考察去了,已经约好了后天晚上子时杀蛊,总要将外面再仔细安顿一番才能放心手术。
文静坐在车内,抱着小女儿,一字一句的跟她说着外面的情景。什么小吃玩物,什么绿树凉荫,逗的小姑娘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小孩子睡眠多,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像她哥哥一样呼呼大睡起来。
文静看着容貌相似的兄妹俩,心底无限的柔软起来。
好景不长,混乱的刀剑声传来,车队也乱了起来。
文静见到了何为人间炼狱,不停飞起的身体、胳膊、手、甚至头颅都成了他们逃亡的背景。
赤身肉搏中文静仿佛听见了肌肉撕裂的声音。
这次的刺杀对象显然就是她和孩子,她不停地催促着马车快速行驶,孩子们一定不能有事!
小孩子已经在剧烈的颠簸中醒来,哥哥难受的嚎啕大哭,妹妹也扁着嘴无声的流泪。
小兰早在混乱中跑进马车,此时她正抱着哥哥焦急的安慰着,“哥哥不哭,没事,不哭,就是跑的快了点。”
“小兰,外面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眉目?”
“夫人,别担心,他们就是在人数上能多过我们,我们战斗力可比他们强多了”,小兰回道,便又哄哥哥不哭去了。
有一句话,小兰没说,他们可是车轮战。只要他们跑得快,早点去了鹰鹫宫就能摆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