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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勇同他说不要和八重保持太近的距离太紧密的关系的时候,他用一句“只要不让她知道真相就行了”来搪塞了近藤勇的担忧,不过事到如今他自己都有些茫然,不知道就这样瞒着,到底自己能坚持不说到什么时候。
想打碎她的幻想,撕破她的天真,想让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随便相信任何人。
这种想法最近一天比一天强烈,几乎每接触一次,就在心里猛烈地鼓动一次。
这个世上不值得相信的人太多了,怎么能如此天真,这么简单地就对某个人,某些人选择如此无条件地信任呢。
果然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太弱小了啊……”
青年一边低低地叹出一口气,一边把手里因为之前病过一场导致更加瘦弱了一些的小鬼抱得更紧了一些。
“诶?”只听到了个大概的八重扭过脸去,看着冲田总司的侧脸,“什么太弱小了?”
“我说你。”他撇了撇嘴,“明明长高了一点,居然又轻了。照这样下去哪天你要是被风吹走了我都不会奇怪的,就这样你居然还敢不吃东西不睡觉,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啊……总司真是的!”八重哼了一声,“我不就今天一天没听话么我道歉还不行么。”
“你不听话的时候还少么?毫无诚意的道歉我不需要。”冲田总司一挑眉,刚想就着话头数落八重一顿,却被小鬼一惊一乍地打断了。
“啊!”八重搂着冲田总司的脖子,一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我来找你是为什么了!”
“哦?”
“恩……今天没听话害你担心了,好抱歉,我下次一定听话的。”她默默扭扭捏捏地逗了逗手指,“然后还有,帮我找回那支发簪还有给我糖吃,谢谢你!”
“……哦。”青年扭开脸,“没什么,顺手而已。”
八重直接维持着搂住冲田总司脖子的动作,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最喜欢总司了!”
“……你是白痴么!”
八重却不理会冲田总司的冷淡,一边低下了声音,一边把脑袋埋进他颈窝。
“最喜欢总司了……所以总司你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离开我。”
青年愣了愣,然后就这样默默柔和了眉眼。
“……傻孩子。”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略显清冷的月光,最后低垂了眉眼。“别担心,不会离开的。”
——不会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你还知道对不起平助啊23333跟总司比起来他这个救命恩人简直是被欺负了啊喂!
☆、威风堂堂
八重不知道那天晚上冲田总司到底是怎么处理掉那些带血的衣服和床单被褥的,反正第二天起床之后包括她自己那套染了血的衣服在内,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床头放衣服的地方摆着的是另一套衣服,一切就仿佛只是一场梦,从头到尾都从未在现实中发生过一样。
而几天以后,冲田总司最终被松本医生经过观察之后确认身体再无大碍得以归队,重新变回了那个扶着刀带领一番队巡查,威风堂堂走过大街小巷的一番队队长。
而被拒绝了离开新撰组屯所的八重则丝毫不做申辩地呆在屯所里安心做她的小杂役,虽然洗衣服做饭的时候经常会想到家里的事情,导致整颗心都莫名其妙地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样堵得慌,但是总体来说每一天都过得很平稳。
虽然性子普通看来并没有变多少,但是毕竟经历了一些变故,如今的八重已经没了原先那样爱玩的性格了,就算一天到晚跟被禁足一样地呆在屯所里她也没有丝毫觉得闷,更没有翻墙离开出去玩的想法。
不过如果八重还是像以前一样多动症患者一般随便到外面乱跑,或是从街上听到了一些不该她听到的风声,从风声之中知道了一些不该她知道的真相,并且为此要和新撰组作对的话,那就只有杀掉她不可了。这个结局说实话谁都不那么想看到,所以对于新撰组来说,她这样的改变至少省了他们不少事。
日子就这样安安然然地过下去,九月初的时候平助他们离开过一趟屯所,回江户招收新队士,十月底的时候他们带着五十多人回了京城。有了这五十多人之后,新撰组就彻底变成了二百人以上的大组织,原先在壬生存的两间屋子已经住不下这么多人了。
经过简单交涉(威逼利诱),最终西本愿寺的和尚们同意让出寺院作为新撰组新的屯所,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地搬了家。
八重虽然平时做的是杂役的工作,但名义上她仍旧是“因为父母卷入浪人争斗无家可归无亲可靠”而暂时借住在新撰组的客人,所以这次不仅没有和那些平队士一起走在队伍的后方,反而是同近藤勇他们一群干部一起走在了前方。
当然,就算是平队士所处的后方队伍里,女孩子也是不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走在队伍之中的,更别说干部队伍,所以大清早八重刚做完饭就被冲田总司拖去了自己房间。
“诶?怎么了我还没吃饭。”小姑娘从炉子边被拖走的时候正掀开笼屉看看蒸的馒头好了没有,于是被拖走的时候顺手就从笼屉里迅速抓了两个馒头,“啊啊啊好烫救命!”
冲田总司一边叹气一边从她手里拿过那两个馒头默默用袖子包好,脚下仍旧不停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今天屯所搬家的事情。”冲田总司默默叹口气,“也跟你说过了你要走在我们之中的,你不会就想用现在这么个小姑娘的样子走在新撰组干部队伍里吧?”
“哦哦对……”八重点点头,“那要怎么办?”
“去我那边,找衣服给你换顺便帮你梳头,赶在出发前要统统做完……节省时间,馒头稍微凉了一点了,你先拿着吃。”
八重拿走其中一个,另一个却仍旧留在冲田总司手上。
青年挑了挑眉。
“你只吃一个?”
那拿两个做什么?
“另一个是给你的啊。”八重一脸理所当然,“这样到时候别人追究起来少两个的时候你就是共犯了,要帮我掩饰啊。”
“……我想大概屯所里没人会追究这么无聊的问题的。”冲田总司失笑,“不过这个馒头我就收下了,作为交换,帮你梳头的时候我会注意一点手劲的。”
“哦好。”小鬼茫然地点了点头,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跟在冲田总司背后去了他的房间。
八重一开始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冲田总司要特意强调“注意手劲”这种事情的,而这种无知一直持续到了他拿出了梳子之后梳第一下之后为止。
“救命总司你轻点嘛!”
“已经很轻了!”
“不是啦不要拽我头发救命啦要给你拽掉了好疼啦!”
“不绑紧一点一点形状都没有你不要乱动!”
“嘤嘤嘤你这是绑头发还是杀人啦快走开嘤!”
“相信我被杀会更疼的,完全是你平时从来不绑头发的错吧明明有发簪你为什么不用!所以才会这么疼的习惯就好了少废话。”
“救命平时梳头好麻烦的好么嘤嘤嘤!”
“好好说话不许哭再哭塞你馒头让你没法说话!”
“大魔王!总司大魔王!”
“好吧好吧……”冲田总司一边嘴上拖延时间一边绑好最后一个绳结,“行了这样就成了……你去找个镜子照照。”
小丫头于是噙着眼泪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趴下来爬去一边摸来了冲田总司房间里的镜子。
里面是个看上去很有些俊俏的少年,虽然略有些圆的杏眼让她看上去缺少了一点和总司他们一样的英气和煞气,但总之,如今穿着总司小时候的和服的她看上去已经是个十足的小子了——最关键的是,还很帅气。
“哎……”八重端着镜子看得有些发愣,一小会儿之后立刻眉飞色舞地转脸看向冲田总司,“总司总司,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啊恩好看。”冲田总司撑住额头,“哈我说你啊……刚刚哭着喊着不要现在又高兴成这样,你这小鬼习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嘛嘛不是挺好么我都要迷上我自己啦。”八重兴高采烈地把镜子放回原处,从地上爬起来去拽冲田总司的胳膊,“那走吧,我还没收拾东西呢。”
“……你收拾你的东西要拖上我做什么?”
“对哦。”八重恍然大悟一样点点头,“那我过去了一会儿见!”
“喂你穿那种衣服不要跑下摆和女式不一样会飘……的……”冲田总司一边说一边就看着八重被飘起来的下摆,以及直接透过翻开的下摆吹向大腿的凉风吓了一跳,伸手准备捂住却失去平衡一脑袋栽倒在地的惨状,默默捂住了脸。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总之八重艰难地从地上撑起上半身,然后回头腼腆地冲着冲田总司笑了笑,手脚并用地爬开了他的视野范围内,最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下摆一溜烟小步跑走了。
全过程不仅冲田总司看得整个人都有些茫然,甚至连路过中庭偶尔瞥见了这一套动作的末尾的藤堂平助都忍不住拐了个弯转到总司门口,向里看了看。
“刚刚我好像看到个平队士从你房间这边特小媳妇地跑了……怎么的你准备放弃了好不容易光源氏计划养成了那么久的八重么?就算要放弃你也别改向平队士出手啊,实在不行你说一声我替你介绍个花魁姐姐都比你现在对象是男人好嘛。”
冲田总司直接把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梳子向他砸了过去,正中红心地砸中他的额头。
“出手你个头那就是八重。”他扶住额头,“再说你思想纯洁一点会死么?什么养成花魁姐姐平队士的,你整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我就想不通了。”
“在想一些你不会想知道的事情。”藤堂平助后退两步,双手护住脑袋,“嘛……总之无所谓了,都好就挺好的。”
“恩,都很好。”冲田总司点点头,“只是你……”
他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了,不再往下说下去。
“只是我什么?”
“……没什么。”
原本按照藤堂平助什么都好奇的性子是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然而看着冲田总司脸上的表情,他却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同了他话说一半的做法。
“那么……我去吃饭了。”藤堂平助挠了挠头,一脸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刚刚对话中一瞬间冷凝了的气氛一样笑了笑,“总司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用了,刚刚来的时候小鬼偷了个馒头给我。”
“一个就够了?!”藤堂平助一脸惊讶的夸张,“总司你最近食量似乎越来越小了啊,身体真的没问题么?”
“……既然如此就陪你吃点东西好了。”冲田总司单手撑住地面,迅速地站了起来,伸手勾住了藤堂平助的脖子,“让你知道我们俩到底谁身体有问题。”
“诶?诶诶?诶诶诶?!总司等等你身后好像有奇怪的黑影,救、放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身体不好了……”
“哎?”冲田总司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我我……嘤!”
“别跟小鬼学啊,那家伙怎么尽带坏别人,这种哭法太有失武士形象了你难道不觉得么?”
“你怎么能笑眯眯地说出这么残酷的话来救命!”
“根本不残酷嘛平助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待提高啊,再这样下去以后万一出现更大的失误你要怎么办,到时候可不只是额头被人拿下这么简单了,搞不好会死哦。”
“只要你现在不杀我一切好说……”
“阿拉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不是说好一起去吃饭的嘛。”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走远了。
今天的屯所也一样和平!感谢飞天小女警!(呸!)
☆、一声不响
八重再怎么变得安静许多,本性仍旧是小孩子,西本愿寺比起壬生所来说大了许多倍,别说新撰组两百人,人数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