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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闻言唰的一下抬起了头。
“总司!”
“啊?”
“你竟然!没打我!”她一脸惊喜,“我以为昨天被你逮住了一定会被打死!”
青年仿佛听到了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掉的声音。
“你一脸期待的表情反倒是我让你好好睡觉没打死你的错了嗯?”冲田总司冷笑着揉了揉额头,又顺手活动了一下手指,“你给我起来,先。”
“哎?”
“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打死你……!”
这天早晨,新撰组的食堂里只有一小部分干部还留在里面。
主要最近京城事物归他们管辖的并不多,不算太繁忙的干部们也偶尔忙里偷闲地休息一会儿,趁着早饭时间总长副长都不在,正好可以聊聊一些和平时报告的时候不一样的,闲谈的内容。
结果一个话题才刚进行到一半,就听见一声由远及近的“啊——”正迅速地向食堂冲来,大约五秒之后,一个人唰一下拉开拉门,嗖一声就窜到了离她最近的一团人身后。
“平助!一生的请求!帮我挡住他!”因为奔跑而略微有些喘粗气的八重扒着藤堂平助的肩膀,顿时一脸“妥了死不了了”的表情。
而下一秒冲田总司就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室内之后,将目光投向了一个点。
“出来吧,嗯?”
八重坚定地将头埋在藤堂平助的肩膀下方,顺便利用坐在藤堂平助左右两边的原田和永仓,把自己的身体挡的更严实了一点。
于是因为关系太好了于是早餐都坐的更近一些的三人组,就这样被八重强行变成了挡箭牌。
问题是,挡箭牌们坐着,八重跪着,而追着她来的冲田总司则站着。
除非他天生眼瞎,否则无论八重躲在多少人身后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做了这种无谓的抵抗的小八重,也只能被冲田总司仿佛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后脖颈子从藤堂平助的身后拉了起来。
就这样小鬼还努力向着刚刚为她提供了庇佑的三人组伸长双手一脸求助。
“嘤嘤嘤救我嘛总司要揍我诶……”
自身都难保的藤堂平助默默贯彻心如止水,虽然心中的正义感正在他体内抓耳挠腮,不过仍旧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说一句话。
长期耳濡目染某位同伴多管闲事的下场的另外两位更不用多说,这种别人夫妻——不,这种时候还是说成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吧,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吵架的家务事,最好少管,谁知道他们几时又和好了,并没有人想要为了这种比小狗吵架还无聊的事情不小心变得跟藤堂平助一样地下场呢。
直到这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进来,又龙卷风一般以双双退场作为结局的两个人离开了之后,食堂里才有人轻轻地喝了一口茶。
“我就知道。”原田左之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啊,这两个人冷战,最多也就一个月保底。”永仓新八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地转向藤堂平助,“所以,拿钱。”
“为什么啊!!!”
原田侧过身子相当愉悦地也伸了一只手来。
“谁让你赌只能持续两周的,这下我们货真价实地赢了,愿赌服输,快把钱交出来咯。”
总之,对总司和八重之间的羁绊太有信心反而导致关于这次冷战时间的赌局失败的藤堂平助,最终愿赌服输地交了钱之后郁闷地率先离开了食堂。
好在他其实并没有发现这两个人和好的契机就是他,否则在最后一刻破功,导致他强词夺理争来的“如果一个月的时候还没和好赌局就作废”的条件也作废了的藤堂平助,大约会郁闷地捂着财布哭吧。
总之,一路走一路踢石头的藤堂平助,第六次踹到的那块石头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
那人伸出脚停住了那块石头,而后微笑着看向他。
“藤堂君这副表情,没猜错的话,果然又是和永仓君还有原田君打赌输了吗?”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真的是我的直觉太差了吗……”藤堂平助抬头看向来人,而后露出一个安心地笑来,“不过嘛,没关系,只要对敌人的剑直觉不差就好,输点钱而已,无所谓啦。”
“嘛,藤堂君真是洒脱,让我有些佩服啊。”
“啊哈哈……您过奖啦。”突然被夸奖了的藤堂平助下意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伊东先生。”
☆、堂堂正正
八重好不容易从总司手下逃脱——事实上冲田总司也不可能真的打死她,把她从平助身后领走之后就寻了个机会卖了个破绽给她,目送着她以为自己成功逃脱,自己沾沾自喜地窜了。
直到视线中再也看不到那个窜得跟兔子一样的小鬼了,他才终于将目光转向别处。
“说起来所还真的变大了很多啊……”青年静静地看向不远处的回廊,出声感叹。
新撰组在这两年内,在会津藩的庇佑下,发展的相当迅速,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队士们的住处也越来越狭小,换屯所这事儿在队内干部会议上提了很多次,最后终于在总司他们从仙台回来之后不久,真正成了行。小使手段让西本愿寺的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和尚们哼哼唧唧地腾出了地方,总算连普通队士也能有个宽敞一些的广间作为宿舍了。
而原本作为佛寺的这座建筑物,在设计之初就相当注重美观和功能性并存,相当巧妙地用回廊和植物等营造出了不少半开放式的空间,让人身处其中之时既能感受到私密环境带给人的心理上的安全感,也不至于因为环境太过紧凑而产生逼仄感。
唯一的弊端就是,寺庙这种太过堂堂正正的地方,不适合用来密谈,或是做些类似于密谈的事情。
从冲田总司的视线方向望去,就看到藤堂平助和伊东甲子太郎两人一个靠着树,另一个倚着墙,相谈甚欢的样子。
不用想也知道,自从伊东来了这里之后就一直与将他招徕至此的藤堂平助私交甚密,虽然不如一直以来都在一起的原田他们那么亲热,不过偶尔谈谈心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并不是说伊东与藤堂关系和睦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好,然而藤堂平助是个太过重感情的人。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大优点,却也是他作为一名武士,最致命的一项缺点。
静静地在远处看了他们一阵子之后,冲田总司默默地眯了眯眼睛,走下了木质的走廊,向着庭院里的二人走去,远远地就出声打了声招呼。
“哟平助,还有伊东先生。”青年轻笑着走近了他俩,“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哦总司!”藤堂平助笑眯眯地转头来同他挥了挥手,“我们在说之后的祭典呢,这个京都终于还是要举办只园祭了啊!”
“是啊。”伊东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前因故停办的缘故,这次大概会办的格外盛大吧……啊,对了,我才想起来之后我还有查看文件的工作要办,那么,我就此失礼了,藤堂君,冲田君,你们慢慢聊?”
“好嘞!”藤堂平助仿佛还沉浸在祭典的谈话中一样,相当兴致高昂地对着伊东挥了挥手,“那伊东先生你工作加油!”
“多谢藤堂君啦。”伊东笑了笑,对着冲田总司也略微点了点头,之后袖着手转身离开了庭院之中。
目送着伊东甲子太郎离开之后,藤堂平助这才转向冲田总司,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说起来,只园祭毕竟是京都三大祭典之一。”藤堂平助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冲田总司,“我记得小八重就是出身只园的吧,虽然是这样的情况,但怎么样,要不然跟近藤先生申请一下,到时候你带她去逛逛呗。”
“带她去逛啊……”冲田总司一脸面露难色,“好麻烦,带这么个死小鬼出去逛,鬼知道会不会又跑丢了。”
“嘛嘛,女孩子家家天天困在我们屯所里也不叫个事儿啊,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余党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可以稍微带她出去透透气了嘛。”藤堂平助拍了拍冲田总司的肩膀,“再说,那天我们也有巡查任务,都会在会场附近巡逻,又不会出什么大事。小八重我记得的确是这两个月生日吧,过了生日得有十四岁了?”
冲田总司摸了摸鼻子,轻微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才点了点头。
“差不多是得有……”
“十四岁的孩子还能丢我就算佩服你了,总之就这样啦,我话就说到这里,毕竟是你的人,带不带出去还得看你怎么处置……”
“平助你还挺关心她的啊?”
“哪儿啊,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不太好。”藤堂平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又拍了拍冲田总司的肩膀,“再这样不清不楚地下去,到猴年马月你俩才能有点进展?没进展倒是无所谓,关键你们俩现在这样,垫背烧火的都是我们这些旁人,看着心急,而且我老被你们强行拉去背黑锅,心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闭嘴。”青年伸手,仗着身高优势按住了藤堂平助的头,顺势捂住了他的嘴,“你别唠叨得跟个大婶似的,她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行行行你有数。”小个子的青年躲开他的手之后耸了耸肩,“随意啦,反正如果到时候要出门,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回头我们好重点防范那些长州人——虽然他们根本也进不来京城。”
“到时候许可下来了再说,还指不定近藤先生他们准不准呢。”冲田总司挥了挥手,“我走了,小鬼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得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免得没轻没重跑到平队士面前给我惹麻烦……”
“好,那回见。”
“嗯,回见。”
冲田总司本以为这样身份的八重很难拿到只园祭的外出许可,结果许可却下来得格外容易,没有什么条件的,近藤勇随口就答应了这件事。
于是乎外出的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定下来了。
听说可以去祭典,小鬼提前了好几天就开始兴奋了起来,头两天翻箱倒柜地找她所谓的“漂亮衣服”,后两天又举着毛笔咬了一嘴墨地一个一个列举要吃的要玩的东西,然后送给冲田总司“过目”。
——不如说是通知更为准确?
青年一脸嫌弃地盯着那张被涂的脏兮兮的纸,视线从上到下一个一个扫下去。
糖葫芦,鲷鱼烧,棉花糖,关东煮,大福,金平糖……
胃口还真不小。
然而,本想把这些他根本不能理解到底哪里好吃了的玩意儿统统回绝的青年,一低头就看见了最近已经很少出现的星星眼期待脸少女。
一句“驳回”,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地一句“算了算了,想吃就吃吧。”
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洗脸的时候,冲田总司又想起了之前藤堂平助的那句话。
——再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有进展?
就这张沾满墨水的脸,想让他认真起来,还早了一百年吧。
青年心想。
——大概。
☆、招摇撞骗
“那边的两个人……对,就你俩。”
这天正巧赶上祗园祭开幕,冲田总司思及小鬼自从上一次跟着他去江户绕了一圈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屯所,于是忙里偷闲地带着好不容易也拿到了外出许可的八重看看祭典,也算是放个风。
然而却在祭典里被个和尚从斜里伸出手拦住了,这让两个人都略有些哭笑不得。
不,并不是说对和尚有什么偏见,不如说,他们对出家人还是抱有着相当的敬意的——前提是这位出家人的确看上去宝相庄严的情况下。
就算并不能宝相庄严吧,但至少,不要一眼看上去就像个江湖骗子啊?
眼前这个拦住他们的和尚,将禅杖夹在腋下,两只手上抓满了各色祭典小吃,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还要伸出油乎乎的爪子拦住他们,实在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