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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们三个?”徐粲以为是颜峤来了,一下子忘记了刚刚的苦恼,笑逐颜开的开门,结果却是孟寒那张二愣子脸和小山一样的身躯挡在门前,他脸上笑意顿时散去,换上一片阴沉。这么久不来看他,却赶着桑桑休息的日子过来,自己这几个属下当真是故意跟他作对的。
“老大,你情绪还能转换得再明显一点吗?”沈均无力扶额,虽然早料到了徐粲不会有多热情,但这么直白的不满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老大,我和兄弟们都想死你了,你伤好了吗,我看看。。。。。。”孟寒却是顿时眼冒精光,扑过去就要扒下徐粲的裤子替他看伤势。自从上次错过来探望徐粲的机会,他就一直想着过来,却每次都被沈均和程远拦住,这会儿终于看到鲜活的老大,他哪里还忍得住一腔“忠心”?
“你给我住手!”徐粲不察之下被他抱了个满怀,闻言登时开始张牙舞爪地挣扎,笑话,当众被这二愣子剥了裤子,自己的面子就丢回现代去了。可是孟寒的力气又岂是他能挣扎得了的,手脚并用他也才勉强护住自己的小屁股,孟寒却还在紧追不舍,非要亲眼看了才安心。
“沈均,程远,你们俩眼瞎了吗?赶紧过来给我拉开这二愣子!”徐粲一个人力不能敌,自然要寻求帮助。
“老大,你都打不过孟寒,我们俩更打不过了,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啊,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呢!”沈均抱臂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意图,还自顾自地说着风凉话。徐粲狠狠剜他一眼,怎么就忘了这小子最爱看自己笑话了呢?求他还不如求那个面瘫脸。
“我也想看看。”
接收到徐粲真挚恳切的眼神,程远不负众望地开口,惜字如金的他,五个字就决定了徐粲的命运。
老天啊!这都是一群什么手下?徐粲外袍已被孟寒撩开,半截屁股一凉,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世上第一个在属下面前光腚的堂主了。放弃挣扎,仰天长叹,徐粲忽然想到,说不定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被这群无良手下活活气死的啊!
“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徐粲绝望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略带困惑和愠怒。
“桑桑!”徐粲心中一喜,立马就挣扎着从孟寒手下逃了出来,一溜烟跑到颜峤跟前。孟寒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处,看着自家老大义无反顾地奔向县令大人,那神色,那态度,简直就跟个见了情哥哥的大姑娘没什么两样。
唉,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沈均摇头叹息,程远站在他身边,点头以示赞同。
“把你衣服弄好。”颜峤看着抱住自己胳膊,却衣衫不整的徐粲,面上一赧,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方才自己进得院中,就看到他被孟寒抱在怀里,一只手还正在褪他的衣物,这种不堪入目的场景,照理说自己该非礼勿视,义正言辞地批评。可是心中那股陡然升起的怒意,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天资聪颖的颜县令着实有些困惑。
“桑桑,你别介意,他们就是来看看我的伤好了没?闹着玩儿的。”徐粲三下两下拽好自己的衣服,凶神恶煞地瞪那三人一眼,转头看着颜峤却又是笑若春光。
桑桑?三人心中俱是一阵讶异。
“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就先回去了,正好还有很多卷宗要看。”颜峤跟他说了无数次,不许他喊自己桑桑,但是青年也是顽固之人,油盐不进。听得久了也就习惯了,索性便随他去了。
“没事没事,我跟他们没事要谈,我陪你去看卷宗!”徐粲见美人要走,自然不舍,追了上去就要跟颜峤一道离开,晾着后面那三个不管。
沈均和程远面面相觑,俱是心中一叹。摊上这么个不务正业的老大,他们的心酸又有何人知啊!
“颜大人请留步!”最终还是沈均出马,出声喊住了屁颠颠跟着颜峤出去的徐粲,走上前去,他恭恭敬敬地朝颜峤行了个礼,完全不似在徐粲面前那副贱不兮兮的模样。
“你干嘛?”徐粲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沈均直接忽视了自家老大,仍然看着颜峤:“颜大人,今日是明医药铺的开业典礼,沈某不才,还希望颜大人能屈尊前往,明医药铺必定蓬荜生辉。”
颜峤微微皱眉:“药铺开业?”沈均是明医馆的馆主,因为医术精湛,颜峤对他早有耳闻,却并不知他是仁义堂的人,只当他与仁义堂走得近罢了。毕竟,他一直称呼徐粲为徐堂主,不像孟寒他们直接叫他老大。
“正是,沈某一直以为柴阳医馆药铺太少,很多药材不能及时采购,以至延误病情。如今仁义堂程副堂主将东街的一家铺子低价租给沈某,解了燃眉之急。沈某以为,这是造福百姓之举,若颜大人能到场,百姓们必定更为心安欢喜。”
徐粲一直觉着沈均为人极其自恋,而且到了毫不在意别人眼光的地步,今日一看,果然如此。造福百姓?亏你说得出来!就说你是为了让桑桑帮你拉拢人气,好让你赚尽平民百姓的钱罢了,还冠冕堂皇地找那种理由,你不害羞,我身为你的老大都觉得丢人。
徐粲在这里翻着白眼腹诽,那边颜峤却是爽快地答应了。
正如沈均所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多些医馆药铺,对于百姓来说确实是好事一桩。他作为百姓的父母官,理当支持这种善举。
“桑桑,我们不去看卷宗了吗?”徐粲见他答应,还一副满意欣慰的模样,自然不忍心破坏他的好心情,撇着嘴嘟囔一句,却是早已决定陪他一起去了。
“我回来再看。”颜峤为自己的言而无信颇感愧疚,“你身上有伤,不宜多加走动,就在府里休息吧,如果无聊,可以去找颜伯聊天。”
沈均旁观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下一片惋惜。唉,难得柴阳有了一位正直清明的好官,却还是注定要被自家老大祸害了啊!
“我跟你一起去,走路已经没事了,不信你看!”徐粲岂会一个人留下来?不说他想跟颜峤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就是自己那几个黑心属下,他都不放心把自己的桑桑交给他们一时半刻。
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努力向颜峤证明自己确实走路无碍,却因为心急扯动伤口,一下半了个趔趄。
“还是不要逞强的好,安心在府里休息吧。”颜峤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孟寒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将徐粲扯向自己怀里,牢牢固定住。
颜峤空着手站在那里,空气中有片刻的尴尬,他轻咳一声收回胳膊。
徐粲一记胳膊肘捣向孟寒。你他娘的就是故意来捣乱的吧,这么好的抱美人入怀的机会,你给老子还回来!
“大人,徐堂主的伤口已经愈合,多多走动,能让伤势恢复得更好!”沈均及时开口,挽救了这僵硬的场面,也免去了孟寒再受徐粲的折磨。那二愣子,徐粲打他一下根本就不知道躲,硬生生地受着,还非要将徐粲抱在怀里,生怕他再摔倒。
徐粲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一脚踹开孟寒,站至颜峤身边:“桑桑,那我们这就走吧。”说完就拉着他的衣袖出了院子,根本不理后面那三人。
“沈均,我们不是来请老大去主持开业典礼的吗?为什么要请颜大人一起去啊?”孟寒掸去被徐粲踹在腿上的灰鞋印,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沈均,不解开口。浓眉阔脸的他配上这种困惑的小表情,无论如何都有些别扭。
“不请颜大人去,我们那位主子会去吗?”
沈均笑意顿止,翻个白眼,追着徐粲他们出去了,跟这二愣子多呆一会儿,自己迟早也会脑袋生锈的。
孟寒却站在原处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程远从他身边走过,顿了一顿,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叹息,一丝可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紧随沈均其后。
风暖鸟声碎,孟副堂主站在落英缤纷的院中,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地,挠了挠后脑勺,扯起一朵大大的笑容,一声又一声,呼唤着他的老大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颜县令下了堂回后院,腰酸背痛,脸色不佳。新好男人徐老大,端茶送水,捏肩捶背,来了个从头到脚的全套服务。
徐粲:桑桑,舒不舒服啊?我手艺是不是一等一的好啊?
颜峤:哼哼。
徐粲:桑桑,我这么体贴,你是不是该给一些奖励啊?
颜峤:我又替你找了一些书,放在书房了。
徐粲:。。。。。。桑桑,我要别的奖励啦,你懂的,就是那个那个嘛。。。。。。
颜峤:哎呀,看我这记性,齐夫子那儿还有一些珍藏,趁着现在无事,就去他那儿坐会儿吧。停云!准备马车!
停云:哎,早准备好了!
。。。。。。
可怜的徐老大蹲在地上咬袖子,一张俊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出四个大字——啥啥啥啥(看官们懂得哦)
☆、原来还有一种叫伤感的情绪。
从县衙到东街,一路上风起云涌,颜峤和徐粲在前头走着,沈均程远自然有眼色,不会上赶着去惹老大不痛快,孟寒却是一个劲儿地想往前冲。
“你们俩干嘛一直拽着我啊?老大伤还没好,我去扶着他!”孟寒被沈均程远一人拽住一根胳膊,饶是力气大也半天没有挣脱。
“呐,孟寒,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好歹也是武林高手排行榜排名前三的人物,为什么一直搞得自己像个丫鬟似的?”沈均手上用了些巧劲,孟寒胳膊一阵酥麻,挣扎的力度顿时小了些,总算能安静听人说几句话。
“老大是个男人。”程远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保持自己寡言少语的品性,掐头去尾地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但凡有个脑袋的都听得懂啥意思,偏偏碰上孟寒这个认死理的,却是如同对牛弹琴。
“我还不知道老大是个男人啊?我只是怕他再受伤而已,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个颜大人打成这样,你们又不许我去照顾他,这会儿好不容易见了,还不让我跟着保护吗?”孟寒委委屈屈地说着,却听得沈均程远一阵恶寒。沈均着实后悔问他那个问题了,孟寒对徐粲的忠心程度,自己这么些年难道还没有觉悟吗?
“放心,老大的伤早就没事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任他自残啊?我只是在药里加了些东西,让伤口看起来红肿,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了。”以防孟寒再说出什么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来,沈均索性告诉他事情真相。
孟寒求证地看着程远,后者面无表情,却不反驳。他这才相信了,老老实实地放慢脚步,和他们走在一处。
他们后面这么大动静,徐粲和颜峤在前面又岂会全无察觉,徐粲偶尔回头冲他们挥挥“铁拳”,示意他们适可而止,颜峤看在眼里,笑在眉梢。能像徐粲一样,活得无忧无虑,只随着自己的心愿说话做事,该是一种何等潇洒的境界。
新开张的明医药铺,就是之前徐粲和刘大块儿抢破了脑袋的那间铺子,在东街上最好的地段,四通八达,也难怪会是必争之地。
李满带了一大帮兄弟正在布置,瞧着几个人走过来,他小嘴一咧,三下两下就跳了过来。
徐粲抢在他扑到自己身前时长臂一伸,硬生生地把他推在离自己一臂远的距离。这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千万不能让他近身,否则就是一阵唾液横飞,聒噪不已。
颜峤一身便服,认出他的倒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