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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是你的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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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垏帧进来见到的就是这幅母女相拥的场面,这段日子他暗地去了厨房查探。如果真如弘珏所说母亲的病是被人在饮食里下了毒,那就必会有那歹徒下毒的时机。只是他等待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有人在食物里动手脚。菜色糕点茶水都是由清格勒亲手调配制作,然后由她亲自送去房里。母亲的病在慢慢好转,他相信那下毒之人已停止了下毒。但是这样打草惊蛇倒是抓不出那真凶了。他忐忑不安起来,那个人肯定还会对母亲不利。

他看到母亲一脸的喜色与怜惜,再看看满泪盈眶的清瘦女子,只觉他的心也为那抹娇柔的影怜惜起来,她居然在母亲面前落泪了,那么凄楚,那么清灵。想起那夜,她神似依若给予他热情的模样,她有着一张陌生的脸,却有着令他贪恋不能自拔的气息。他知道那一夜他没有醉,他将她当成依若与她缠绵了一夜。

他看着她,挣扎而自责。她望着他,再次涌上一串清泪,忧伤却分明没有责备。随即她便掺了亦泪流满面的多罗氏回榻静养,不再看他。

“清格勒,我的好女儿。等干娘的病好了,干娘便帮你找户好人家,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男人让他好好疼爱你。”床边的男人和女人,皆是一惊。

湖中的凉亭,男人背着身望着湖面,却并不说话。黑衣女子亦沉默,银白水光将她清瘦的骨刻画得飘然起来。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水眸一片幽思。

“曾经有个女子,让我痛彻心扉。”他终于打破了沉默,那语音却是低沉带着伤痛。女子的心,猛的一震。他转过身看向她,只见那犀利的眸已是一片不能自拔的伤痛,“我恨她选择将我赐死,却眼睁睁看着她摔落山崖。她最后那一眼已经将我凌迟……”他痛苦的眼落下一滴男儿泪,她,亦泪流满面。“她去了,什么恩怨都没有了。”

他轻柔抹去她晶莹的泪珠,“你知道你有多么的象她吗?这双眼,这三千青丝,这身柔弱的骨,这淡淡的幽香,都曾让我深深着迷。可是她让我摔落了崖底,我甚至连她的尸首都没有找到……今日你出现了,却不是她。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失落吗?……”

女子轻渭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腰,她好想告诉他她就是那个曾经让他摔落崖底的女子,她就是那个爱着他恨着他的女子,可是她的嘴发不出声音,她的泪的掉得更凶……她急切的比划着,却有了激动的慌乱。猛然,一阵杯碟砸落地面的剧响,她看到这个让她痛进心底的男人猛然放开了她,朝那抹低泣白衣娇柔身影飞奔而去。“心怜,你怎么了?”

她瘫软在地上,看着那挺拔的高大身影抱着那个白衣女子离她越来越远。凄然一笑,告诉他她清格勒就是佟依若又能怎么样呢?他现在有了另一个让他放进心底的女子。而她,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抱住自己,再次泪流不止。

“清格勒,搬回府里住吧。”多罗氏看着这简朴的小屋,想起以前依若在这里的模样。清格勒也喜欢住这小屋,她们两个果然是相似的女子。只是这里清简得紧,又到了深冬,这竹屋能阻挡凛冽的寒风暴雪吗?看着清格勒清瘦得如一阵风,她的心便怜惜起来。

清格勒眼底涌上忧伤,却淡然的笑了,她比划着,“这里很好,很清静,我很喜欢。而且我在这里等人。”

“等人?是弘珏贝勒吗?”她记得前不久清格勒曾经带来过一个俊俏的白衣男子,那是郡王府的大贝勒弘珏。

清格勒点头,再示意道,“还有我的一个好妹妹,一年前我与她失散了。”她轻握多罗氏的手,“干娘,清格勒不孝,不能服侍您到老了。”多罗氏亦握紧她苍白的柔荑,笑道,“我的傻女儿,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我看弘珏贝勒长得挺俊,对你也不错。”

清格勒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能让这位慈祥的妇人知晓她其实想说的是她这个女儿即将离开这里,或许即将没有命数吗?她看着干娘欣喜期盼的脸,不忍让老人再次遭受刺激。她沉默起来。

“听说那老郡王已卧病一年有余,而且弘珏贝勒已经娶了小妾…………这弘珏是不是个风流的人?这可不行,我得先打探清楚些,才能放心把我这宝贝女儿嫁出去……”清格勒静静搂住喋喋不休的多罗氏,悄悄落下一行清泪。

鹅毛大雪,一树红梅,他一身锦裘站在树下,说:“清格勒,请你去看看心怜的病。你能治好娘的病,肯定也能治好心怜的病。”一脸焦急,一脸期盼。她看着他,沉默良久。直到风雪吹落了一身,她往东院而去,洁白的雪地上留下她一路的孤寂。男人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眼底闪过心疼。

她看着床上同样脸色青白的白心怜,紧闭的眼,苍白暗黑的唇,垂落两肩的黑发,紧紧抓着男人臂膀的苍白柔荑。这里就是他们的新房呵,大红喜字还没撕下,红得那么刺眼。还有这对在她面前蝶眷情深的爱侣,这个男人啊,可以刚刚对一个女人说爱,下一刻又把他的爱给另一个女人。这个白衣女子,这个画中的女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佟依若的惨败。她再次冷笑一声,何必,何苦?静默,她放两指轻把白心怜的脉象,利落施针,开药方。男人看着她的侧颜,复杂的蹙眉。

“她和夫人中了一样的毒,不过她的毒是一次入体。”她在纸上写道,却不再用手势跟他说话。傅垏帧皱眉,看着她的眸幽深得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她垂首,再写道,“我会用同样的方法为少夫人医治。无大碍,莫担心!”

傅垏帧深深的看她,眉头紧锁,然后走到床边为白心怜盖好被窝,让她抓紧自己的手掌。黑衣身影看了两人几眼,悄悄退出去,稍后有个丫鬟端了碗汤药进来,“少爷,这是清大夫亲自熬制的汤药,她说少夫人得趁热喝。”

“清大夫她人呢?”

“她说她先回房。”

“你先喂少夫人喝下。”

“是。”

一室的清冷,一室的哀愁,一首浓浓的愁曲。一身青纱,娥眉轻蹙,双眸含泪,高挺小巧的鼻,娇艳倔强的朱唇,白瓷脸颊苍白忧郁。只见女子纤细苍白的指在琴面轻抚,|Qī+shū+ωǎng|时而开始急切。“咚——————”琴弦断,曲断,青衣女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静立窗外的深色身影连忙奔进来,一把将躺在琴面的女子搂进怀里。“清格勒,你怎么了?清格勒……”他将女子抱进内室轻轻放在床杨上,左掌托着她虚弱的身子,右掌慢慢运气将一股真气缓缓注进她体内。谁知,女子又是一口鲜血。

“住手!”一声怒吼,接着是一白色身影飞奔进来,“傅垏帧,你个混蛋,清格勒她的身子承受不住男人的真气。”说着一把将男人推开,连忙从身上掏出一粒墨黑粒丹药喂进女子嘴里。顷刻,女子悠悠转醒,却并不看旁边一脸焦急的傅垏帧,她躺在弘珏的怀里,闭眼,不语。

傅垏帧看着弘珏怀里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弘珏紧紧搂着清格勒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清格勒,清格勒,他好想紧紧把她抱在胸前,为她抹去那份苍白,为她吻去那份忧愁。可是——————

“少爷,少爷,少夫人醒了,吵着要见您。”

傅垏帧压下心中的蛊动,随丫鬟匆匆离去。

“清格勒,我现在就带你走!”

“弘珏,我不能,我还有一件事没完成。”







第十二章 灰飞湮灭

青衣女子托腮静思,每日她都会帮白心怜施针放毒血,而且也亲自熬了汤药给她喝,为何七日了她仍不见好转,病反而越来越重?她起身往东院方向而去,远远的便看着一个黄衣丫鬟端了杯茶进内室。这几日,弘珏不见了踪影,连一向疼爱白心怜的傅垏帧也常常跑紫禁城。

她随丫鬟进了室内,黄衣丫鬟见到她突然瑟缩了一下。脸上慌张起来,连手上的杯也微微颤抖起来。“清大夫你来了。这是少夫人要喝的黄金桂,我这就给她端进去。”说着就要进内室。

清格勒阻止她,黄金桂属寒,且对身体刺激大,白心怜现在有病在身,怎么能喝?她用手势告诉丫鬟,“这茶,夫人不能喝。”黄衣丫鬟为难了,她蠕嗫着,“可是,这是少夫人每天都要喝的呀……”而后感觉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闭嘴。

每天喝黄金桂?即使治病的这几日?她记得自己有提醒过,不能给白心怜吃至寒的东西呀!傅垏帧都不管的吗?“少夫人不能喝这茶,对她的身体不好。”她再次阻止丫鬟。

“小谷,把茶端进来吧。”内室传来白心怜的声音。黄衣丫鬟连忙将茶端进去。清格勒也随着进去,看到白心怜的脸越来越苍白。床上的人虚弱的道,“原来是大夫来了,清大夫不是刚刚为我施完针吗?”

清格勒听着她稍带不善的语气,仍是平静的向她指划着,“你现在有病在身,这茶你不能喝。”谁知白心怜听了这话,讥笑起来,“笑话,谁说这茶我不能喝?”随即当着清格勒的面,将茶饮了一口。一旁的小谷微微颤抖起来。

清格勒愣住,这个女子对她的敌意表现得太明显了。随即她听到白心怜说话了,“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将垏帧从我身边抢走的。为了留住他,我什么都愿意干。”清格勒被她眼里强烈的占有欲和凶狠惊了一下,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得到傅垏帧的爱了吗?为何她要对她露出如此狠毒的眼神?想到凉亭那一晚,她的心也痛了。白心怜是在记恨那一晚傅垏帧对她说的话吗?她再次凄然一笑,世间情为何物?伤人罢了。不再理会白心怜,她默默走出属于傅垏帧和白心怜的东院。

是夜,连绵大雪,呼啸北风。清格勒躺在竹屋的被窝里只觉浑身一阵冰冷,一年前的那场大病便让她愈加惧寒起来。她轻咳一声,往被窝更钻进去一些。她缩起身子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但,仍是冷到了骨子里。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啊,她瑟缩着。猛然,一个火热的怀抱将她冰冷的身体纳入怀抱,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麝香。没有转头,亦没有挣扎,她知道他是那个让她痛到骨子里的男人。她静静的将自己的身体放入他温暖的怀抱,感受着他的气息。

男人亦没动,紧紧抱着怀中瑟缩的身子。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唇搁在她凝白的颈侧,深深嗅吸着她身上的香味。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两个女人都这么温柔!他宽广温暖的怀抱一直是她渴望的,一年前是,一年后的今天也是。她叹息了,如小猫般在他的怀里磨蹭,这样她才能汲取他更多的温暖。

傅垏帧将她清瘦的身子更搂进了几分,他吼,“别动,如果你今夜还想睡觉的话。”这声吼让她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初夜,那夜他是因为中媚药才让她成了他的女人。而那个时候,她还在期盼着给他生个孩子。她苦笑一声,让身后的男人静静的抱着她,两人都静默着,只听到窗外的风雪声,和两人的呼吸声。她轻闭眼,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息,叹息,只要这样她就满足了啊。

清晨,床上已没了他的身影。她不知他是何时离去的,被窝里却还有他的体温,他,应该回去那个女人的被窝了吧。她抱着被窝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凝视着窗外的一片雪白。

东院,她看到脸色青了几分的白心怜。傅垏帧在旁边紧紧搂着虚弱的她,这个男人的怀抱这个时候又给了这个女人啊。她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为白心怜把着脉象,脸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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