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若看到婆婆一脸震惊,望着她的眼神满是责备!
“要不要紧,红屏?小红快去端冷水,阿福快去请大夫!”
“姑妈,我不要紧,快看看姐姐有没受伤。”
依若的大腿被严重烫伤,红屏那一个不小心足足让她躺了十天,浸了清水,擦了烫伤药,喝了几副大夫开的药。现在基本能保证走路不痛了,桌上那瓶凝露膏是傅垏帧拿过来的。那一日当所有人都担心红屏郡主的安危的时候,只有这个男人冷静的吩咐了呆若木鸡的春儿去取清水拿药膏,而后抱起红屏奔了出去。
抚着这瓶玉露,依若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感动。这个男人对她也有细心的时候,那日在佟府被姐姐们嘲弄,幸亏有他及时的出现才让她得到解脱。只是,爹的威胁……。哎,大腿又疼起来了。
“依若,你的烫伤有没有好点?”多罗氏小心翼翼的问,依若看出婆婆眼中的担忧和飘渺的不信任。也难怪了,那个场景,任何人都只看得到是她故意撞翻红屏的托盘了。何况红屏郡主也是她打小疼爱的外甥女,而她佟依若不过是一个人见人恶的奸臣之女。只是,红屏为何要恨她入骨了?
“这是特制的消炎药膏,对烫伤特有效。依若你也要好好养伤,红屏那边不必担心。红屏那丫头跟我说了,是她不小心没拿稳才失手的。”多罗氏点头示意秋月将药膏放在桌上,继续道,“无论谁对谁错,你们姐妹俩都不要放在心上,一家人自是要和气,依若,你说我说的对吗?”
这完全就是认定是她的错了嘛,她还有何话说?依若点点头,“依若知道了。”
“这就好,好好养伤。”
“娘慢走。”
依若睁开眼,一抹英挺的身影映入眼帘。傅垏帧一身戎装站在床边,俊脸上有些许焦急。
“听春儿说你的伤还没好,可能会留下疤痕。”
依若不置可否,这是一个阴谋,她莫名成了牺牲品。那个像阳光一样明媚的妹妹在她心头留下的震撼,远远甚于这身上的伤。
瞧他这一身打扮,应该是刚下朝就来了这里吧。依若心中又涌起一丝感动,他越是让她感动,她的内心越是挣扎。
“红屏她太鲁莽了,可能是我平时太宠这个妹妹了。”
“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红屏她可能是太在意你这个哥哥了。呵呵……”依若接过春儿端过来的汤药,皱起秀眉,仰头而尽。
傅垏帧深深看她一眼,“好好养身子吧,早日好起来。”然后转身离去。
第八章 拜访
郡王府派人来请镇国大将军做客了,来人说是郡王爷想与将军大人小聚。胤禵郡王即皇上的八皇叔在任征西大将军时出征西藏,转战边陲,屡建战功,却在这时先帝驾崩。胤禵郡王被召回京,即使被皇上封为郡王却仍不服气。傅垏帧没想到心高气傲的郡王爷居然肯先向他发出邀请,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呢?傅垏帧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弧度,既然是小聚,他又何须躲躲闪闪?
此刻,佟依若和他正前往郡王府的途中。她今日并没有特意打扮,一身简单浅紫纱衣,头发用翠玉簪子随意挽起一缕斜云。瓷玉脸颊略施淡妆,柳眉细致远黛,水眸脉脉含情,娇唇鲜艳欲滴,一只露出水袖的白玉手肘斜倚香腮。这样出尘的模样的确让旁边的男人屏息,只是她虽是望着窗外,侧影却是一脸忧愁。
到底是什么让冷静自若的她如此忧郁?她知不知道她这个防备全无的模样很让人心疼?
马车因为他的加入立刻显得拥挤起来,依若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他身上淡淡的阳刚麝香味让她莫名有一种安全感。她感觉自己在慢慢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让她陷入为难境地的男人身上,早上她收到了佟府送来的一只血淋淋的断指,父亲又在折磨可怜的林姨了;她的心涌上一阵挖心的痛。
她难过的侧首,望向身边的男人。他一身合体缎布青衫,阳刚帅气的脸干净俐落,看着她的眼神时而带着温柔。她知道他是个坚强冷漠却又心中藏着柔情的人,他不言语,并不代表他不关心他没有爱。如果他的生命在她的手中结束,她会痛苦一辈子。依若心头涌上一阵疼痛,她该如何是好?
一路两人沉默不语,却各有心事。马车在一大宅前停下,傅垏帧先下了车,然后轻扶着依若的腰肢助她下车。三月的天还带着那么点寒气,一阵微风拂面,依若感到些微凉气。然后是一件素色披风被拢上肩头,她的心头又是一阵暖意。
比起佟太傅府,郡王府并不奢华,望眼尽是一片简单利索。这一点倒是和傅垏帧的风格颇相似。依若对这位传说中目中无人心高气傲却又骁勇善战的王爷好奇起来。
“老夫来迟,敬请傅大将军见谅。”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后厅传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老者。浓眉利眼,身形魁梧,虽是一身家居便装,那魄人的气势却是挡不住。果然有将领的风范。
“郡王爷果然是风采不减当年,晚辈自是佩服。”傅垏帧泰然一揖,然后轻扶依若香肩,“这是贱内佟佳氏。”
“果然是个灵慧女子。”郡王爷将依若打量了一番,利眼里先是对她出尘不染的绝色容颜的惊艳,然后依若看到了一抹异彩,那是对她身为佟家人的避讳。父亲与郡王爷的恩怨她并不清楚,但是父亲在朝廷里的所作所为略知一二,佟家人招人怨恨自是铁定的事实。
郡王爷很客气,依若并没有看到外人口中的目中无人,与傅垏帧交谈时甚至还带着对他的赞赏。没有华丽的歌舞,没有喧嚣的萧乐,只有简单的对饮。然后有一三十几岁左右的美妇出现在客厅,她亲热的拉着依若的手走出了那场男人间的对决。
第九章 弘珏
依若随美妇走进了郡王府的后院,这里很宽敞,小桥流水,假山亭榭,没有华丽,只有幽静。妇人自称是郡王爷的小妾,说是要带着她散散心,参观一下王府。依若为这位夫人的热心和蔼感到窝心,这郡王府果然没有沾染京城的官宦之气。
在这里,依若紧张的心得到了一丝缓解。刚才在大厅她感受到了客气与互相欣赏中的一缕厮杀,郡王爷与傅垏帧之间并不是小聚那么简单。王爷的小妾杨夫人此刻正带着她赏花,没想到这九曲桥上竟是另一番天地。吊篮或盆栽,满满的一片花海。一盆洁白无瑕,娇艳吐苞的天香百合在花海中显得格外入眼,走近一些,一阵扑鼻淡香,不浓烈却沁人心脾。
依若霎时被它迷住了,比起娇艳的木棉,它更显得纯净。她喜欢它吐露的淡淡气息,让她沉迷。这一切,看在美妇杨夫人眼里。
“这些花儿都是我闲暇时养着的,它们就像我的心肝宝贝,喂它一滴露,它就长一分。现在看着它们争奇斗艳的样子,我这心里头真是畅快啊。”风韵犹存的脸上净是一片骄傲和自豪。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盆天香百合了,别看它没有牡丹的艳丽,那香味却是迷死人。”玉手抱起那盆天香百合凑到依若面前,“不信,你闻闻。”
依若正要凑近深嗅,忽被一阵掌风扫开退开一大步。接着听到一阵木轮椅滚动的声音,转头便看到一白衣公子坐在椅上朝她们这边过来。男子剑眉深锁,利眼投射一种病态的虚弱,轮廓分明的俊脸与郡王爷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一份苍白。
“杨美心,她是无辜的。而且别忘了你只是父亲的一名小妾!”他的话头指着杨夫人,眼却看着一脸迷惑的依若。
杨美心放下百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马上恢复常态。“弘珏,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你不能着凉吗?外面风大,我推你回房。”
弘珏阻止她的动作,看向佟依若,“你就是傅垏帧的新夫人?佟太傅的千金?”
依若微微颔首,冷静看着这个俊美阴柔的男子,他刚才为什么要阻止她嗅那盆百合?看那木轮椅的崭新程度,他应该没有病太多久。身为郡王爷的公子,他怎可对杨夫人如此无礼?但是问她的语气并没有对父亲的轻蔑,而是一种淡然。跟郡王爷的口吻截然不同。
“小王爷没有必要如此大怒,杨夫人也只是一番好意。我确实挺喜欢那盆天香百合,不知是不是我的举动冒犯了小王爷呢?如果是这样,小女子只有在此向你赔罪了。”这位皇室贵族确实有点无礼,但也可能是自己对主人的确造成了不便。
“是吗?”弘珏静静看她一眼,转过轮椅准备离去,“没人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傅夫人好自为之,恕我不奉陪了。”接着那白色身影伴着木椅滚动的声响泰然远去。
杨夫人对依若歉意一笑,媚颜上布满热情,“弘珏可能是为这病烦心,傅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来,我再带着你看看其他的地方。我知道傅夫人喜欢这天香百合喜欢得紧,赶明儿我差人给你送盆过去。”
依若受宠若惊,“这可如何是好,让杨夫人割爱了。”
正说着,一个青衫身影往这边过来了。傅垏帧远远看到了那抹浅紫色身影站在一片花海中,出尘不染,比花更娇。他快步朝那花中仙子走去。
依若看到了傅垏帧一脸焦急朝自己奔过来,剑眉深锁,似是对她的焦虑,又似是心头烦恼缠绕。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他给她穿上披风,轻扶她的香肩离开了郡王府。
第十章 纷乱
自从那次烫伤事件后,依若发现红屏不再缠着傅垏帧了,傅垏帧也从那次拜访郡王府后繁忙应酬了起来。三天两头不回府是常有的事,依若知道这肯定是跟郡王爷有关联的了。雍正帝刚登基,民怨、暴动、宫廷争斗,历史重蹈覆辙的轮回。身为一个满清女子,身为一个太傅蔗出女儿,依若多少猜出了一些朝廷的动荡。她虽不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却也对政事知晓一些,她只是不想问世事罢了。可是,她现在的将军夫人位置,她的夫君,她的太傅父亲,他们似乎注定不能给她一份平静的生活。
她看到远处水中亭榭中婆婆和红屏的身影,红屏为婆婆轻柔捏着背,说着贴心话,婆婆多罗氏闭着眼一脸满足。她轻轻走进那母女和谐的场面,端过春儿手中的茶敬给婆婆。
“依若你来了,我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浑身没劲。红屏这丫头真是乖巧,那小手啊,轻轻捏一捏,我这疲劳就没了。这几天多亏了这丫头没日没夜的给我揉捏。呵呵……”说着,又是一脸满足。
“姑妈,您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您摧摧。”仍是一身红衣的红屏,烫伤的不便已不复见,青春的脸蛋娇俏红润。“若姐姐,快来看看我这鸳鸯绣的如何,是姑妈教我的呢。”
依若看到红屏手中一方完工一半的鸳鸯戏水绣帕,针脚参差不齐,稍有一些鸳鸯的模样。“郡主的手真巧,假以时日会更加细致。”这个红屏,她摸不透她心中在想什么。但她绝对是爱着傅垏帧的,她看得出来。
“我看到帧儿每夜去了你房里,我这心里头也放心了不少。”多罗氏慈祥的脸呈现一片安详,“不知你们什么时候生个孙子给我这老骨头抱抱呢?我也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整天闷得慌,多亏有红屏丫头陪着我。”
依若想到了这段日子傅垏帧的确是被“逼”来到了她的房里打地铺,只是她入睡前他没回来,早上她醒来他已不知去向,或者干脆整夜没有回来。他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其实,他们只是在一个房间睡着,两个人的起居都是自己打理。她甚至还没有为他打过洗脸水,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