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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水溶倒是不清楚晴川那边有什么事,抬脚出了门。黛玉也很好奇,抱着猫儿跟出来一看究竟,紫鹃和雪雁忙上前站到黛玉的身后。
“知道是什么事么?”水溶问道,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有圣旨降到北静王府。
“是传给林姑娘的旨意,刚刚戴公公亲自去了林府,没得见,方才转到王府来。”卫若兰早已打听明白了:“皇上下旨,封林姑娘为一品镇国郡主!只,戴公公说,他离宫之时,又几个老臣跟着高国老参林大人的本呢!”……
此刻,金殿之上,百官皆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今日的晴川,一改往日的温和,这位他们服侍了近十年的皇上完全变了性子。
“堂堂兵部尚书!尚书!”晴川气势凛厉,拿起手中的几封急奏狠狠的摔到下面跪着的宁鹏身上,斥道:“枉你有脸喊冤!京郊州郡府衙,早已发现近期有不明人士聚往京城,这奏折压在你的手中,被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这次回京,他第一个要动的,就是这个宁鹏!单看御林军如今不堪一击的模样,便知其他队伍的现状,若是兵部不改,整个朝廷的军队。与乌合之众无异!
“皇上!宁尚书公务繁重,许是一时没有看到……”说话的是高老爷子,近日听闻皇上上朝,穿上尊者锦袍忙不迭的赶了来,为内侄宁鹏喊冤,并参林如海的本,言其滥用职权,侮辱一品大员。不少人还纷纷附议,多是那晚被黛玉整治的老臣。他们早已商量好,要利用元老的身份,来挽回些面子,压制皇帝不能再为林家增添荣宠。还有高国老的助阵,量皇上也不能不给国老面子!
岂料今日的皇上,六亲不认,沉默了几日后,似乎变了个人。上朝点评那日京城危机,先颁旨封了黛玉为一品镇国郡主,杀了这些老臣一个措手不及。
“高国老,朕没有问你的话!”晴川啪的一拍龙案,站起身子喝道:“这位宁尚书,当初便是国老保荐的,好一个人才啊!才不过几年,扣了上百件地方上奏折子!”抬起袖子将案上托盘中满满的折子全部打落在地!
高老爷子被噎了回去,大骇!要知道过去皇上对他尊敬有加,高看许多,要不然,这宁鹏也不会坐上尚书之职。
他素来觉得自己已是水朝第一人,可自打林如海入朝后,皇上十分倚重,高家在朝堂原有的圈子竟然无法压制于他。因而早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根本没把黛玉放在眼里,今日自信满满来参奏林如海,顺手救出内侄,岂料与预计完全相反!
百官愕然,却皆不敢言语,朝中几个重臣私下扣了不少折子的事,他们都多少知道些。每朝每代免不了的事,因而也便见怪不怪了。只今日高老爷子上殿喊冤,告林如海的状,皇上二话不说,叫人直奔兵部衙门抄检,将这些折子都翻了出来。看来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击即中的!想想就觉得心惊,难道是过去北静王爷暗中探得的?
“皇上,奴才见有些折子言语粗俗,不够文雅,怕污了皇上的龙目……”刚刚被带出牢房,还以为轻松可得脱身。宁鹏此刻方有些怕了,尤其是见高老爷子的力度今日竟然丝毫不起作用以后。
“粗俗?”晴川冷笑一声:“敢问宁尚书你又是哪朝的状元?哪年的榜眼?便是报军情的折子,也可因粗俗而忽略!算你这尚书文雅,钻研过多少古语文法,只却连急奏也看不懂吗!”
“奴才……”宁鹏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沾在几日不曾剃的胡须上,狼狈的很。
075 撞枪头高家遭报 玉上奏痛骂朋党
应该说,自打皇上出京后,他便散漫起来,各地送上的折子,都放在那里根本没着急看!最上面几个,就是京郊各郡发现异常的折子,被派去搜检的侍卫,逮了个正着!搬上了晴川的龙案。
“身为兵部尚书,玩忽职守、欺上瞒下,贻误军机,差点酿成大祸!你可知罪!”晴川冷冷问道。
“皇上,求皇上开恩,鹏儿一时糊涂,念在他平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高老爷子怕了!真的怕了!他面前站着的,不再是那个温和忍让的懿宗水晴川。
高家附庸不少,纷纷叩头求情,为宁鹏开脱。
“无功就是过!”晴川根本不给他哭情的机会,道:“朕的朝堂,内外官员九品以上四千三百九十一人,若是个个无有功绩、个个如同宁鹏一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社稷之忧,这水朝还能有什么希望!莫要说刚刚列得那些罪状,便是危难中不顾百姓、不管粮仓的白痴用兵之法,足够朕砍他一百回!”
“皇上!”高老爷子急红了眼睛,哆哆嗦嗦的直起身子求道:“老臣历经三朝,得先太皇、先皇器重,为国效力几十年,子子孙孙亦无不尽心尽力侍奉。今日老臣别无他求,只求皇上看在先皇为鹏儿赐名的份上,求皇上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皇上,老爷子德高望重,求皇上体恤开恩!”忠顺王爷再加一把力。
“若我轻饶了这等臣子,才是对不起先皇、先太皇、甚至水家列祖列宗!”晴川丝毫没有犹豫,也不理忠顺王,喝道:“来人!”
“在!”门外侍卫四人进来磕头。
“剥去宁鹏的官服,摘了他的官帽!收押天牢,着大理寺少卿莫蓝主持详审!辅审之官员,由莫大人亲选!”晴川令道。审此案,关系重大,必由莫蓝来审,他才能放心。
“微臣遵旨!”莫蓝磕头受命。
侍卫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宁鹏剥了衣袍,两臂后押,如同囚犯一般。
“姑丈!姑丈救我!”宁鹏惊恐的求助。
“皇上!”高老爷子不能放弃!除了刚刚晋封的贵妃,如今高家在朝中最有用的一条路子便是这兵部的宁鹏,一旦折了,定元气大伤!“求皇上开恩、开恩!”不停的磕头,几欲支撑不住,十分可怜。
“押出去!”晴川不为所动,一挥手,宁鹏第二次被拖出了殿外,求饶声越来越远。
“皇上。”高老爷子丢了大脸,涕泪交流,耍横道:“老臣实无脸苟活于世,求皇上赐老臣一死,让老臣去侍奉先皇吧!”
“这有何难。”晴川笑道:“既是老爷子的忠心,朕自当成全!”说着,向身边侍卫一伸手,侍卫忙取下佩剑,走下高高的龙座,将剑放在他面前。
“皇上——”百官叩头劝解。
高老爷子懵了,连哭都忘了,惊惧的看着那柄宝剑。
“高国老!朕是皇帝,是水朝的君主!一直以来,朕敬你侍奉三朝,处处让你几分!不料你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宁鹏本无甚过人之处,你却与一干大臣极力保荐!朕可以不说这个,只宁鹏如今犯下这等重罪,你却不分是非,一味袒护,甚至要挟起朕!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晴川负手站在他面前,却一指众臣,冷道:“朕可以背上不敬老臣的名声!却不能将这河山拱手交给你们糟蹋!好好的御林军!威震四方的水朝兵士,如今已成了什么样子?”继而大声喝到:“你们比朕清楚!”
“啪”一甩袖子,晴川走会龙座:“高国老,你还在等什么!”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呐……”高家在朝的几个儿子慌乱的磕头求饶。
“皇上!国老年纪大了,今日里胡言乱语,求皇上饶了他一次吧……”长子高崇简哭道:“奴才愿辞去官职,代国老请罪!”
“老臣……老臣……”高老爷子鼻涕眼泪都流出来痛哭着,早上进宫时,他断然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宫中,死在这个被他认为可掌控的皇帝手中。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高家还要显赫下去……可这死是自己求来的,没想到皇上真答应了!惧怕的抖如风中残叶。
百官这下子知道皇上动了真格的,谁也不敢再言声,更不知道事态如何发展。
高老爷子愈加显得老态龙钟,抖着手,几下子才摸到剑,用力拿在手中。拔剑出鞘,明晃晃的剑面照的他心中抽搐,吹毛立断的锋利刀刃一道寒光射进眼底!
“仓啷!”剑掉在地上,高老爷子伏地痛苦哀号:“皇上!扰了奴才一命吧,奴才……知罪了……”
“三日内!六部清理扣押的周折上呈朕阅,大理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鸿胪寺、国子监、钦天监、翰林院、太医院、理藩院、宗人府、詹事府、内务府!”晴川一个不漏:“清理三年内瞒报瞒奏之事务!朕警告你们,朕不说,不代表心中不清楚!若是再敢耍什么手段花样,决不轻饶!”
“万岁——万岁——”文武众臣战战兢兢,伏地磕头山呼万岁。
“北静王爷到——”殿外传来太监传递通报之声。
不多时,戴权引了手托圣旨的水溶缓步走入,身后跟随的太监皆是王府衣装。
“臣等恭请北静王爷圣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朝和,跪到一旁,让出中间的路。
“王爷!王爷!”高国老跪上前抱住水溶的腿,急切哭道:“王爷,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侍卫上前将高国老拉开,水溶抬头问晴川道。
看看这个朝堂,被他收拾的鸡飞狗跳,连这个平日里鼻孔看人的高国老都丢脸成这个样子。早知如此……自己也就不来了,唉!黛玉还在府中呢……
刚刚听闻戴权说,高国老领了一帮子老臣奏林如海的本,这简直就是颠倒是非让,实让人齿冷!即便林如海不是自己未来岳父,他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发生!
“皇兄!”晴川抱拳见了平礼,伸手请水溶坐在左边的专属御座。
一时间,御座之上,二龙并驾之势凛然,官员们抬眼看去,不觉心惊!过去怎么就没有发现皇上同莫家二公子的相像之处呢!怪不得二公子官位低微,终日游离于朝堂之外,原来是为了避开嫌疑!
“本王前来,是代替林姑娘退谢恩旨的。”水溶双手将圣旨放回晴川的龙案之上。
“皇兄,这道旨意,是为林姑娘表功的!”晴川倒是一个意外,百官亦是不解,唯有林如海赞许的兀自点了点头。
“可不是白白退谢,此处另有林姑娘亲笔请奏一封,戴权!”水溶从怀中掏出王府专属的奏折:“念!”
“是!”戴权忙双手接过,朗声念道:“定北公一品殿阁大学士林如海之女林氏黛玉叩请皇上万福圣安。臣女再叩皇上隆恩,感激涕零。然,解围京城,庇佑百姓,实理应为之,无甚功敢称!黛玉虽深居闺中,亦常闻父训,之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为国之根本。民以食为天,粮仓为百姓、亦为国家之根本。北静王爷授印信于臣女,臣女理应以保护国之根基、庇佑水朝黎民为重,本是责任之内,惶恐不敢领受皇恩赐封,论功,当属奋勇杀敌之黑甲卫士与朝廷各营官兵!另,今惊闻有人以侮辱大员之罪诬告我父,臣女愤懑难抑!人欲、无止境矣!纵然锦衣华服道貌岸然,却行此无状之道,言此腌臜之语,不为正道、只为一己之私,陷害忠良、指鹿为马,其胸怀之狭窄至针隙所不容,其恶意之阴险至狱判所惊愕!危机方解,不思家国社稷之安稳,不虑江山朝廷之兴旺,致力于勾心斗角,嫉贤妒能,排除异己,混淆视听!实为朝堂之祸害,窃国之禄蠹!若论,臣女掌王爷印信,便是臣女之父,亦不得违抗军令,幸臣女一介女流,实不入所谓名士之法眼,只无妄连累臣女之父冤屈,心中难安。特请北静王爷代臣女奏本,当晚之行动如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