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卷二 创业不分古代现代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前方已看到了二人所居的小院,夏紫漓停下脚步,充满遗憾的叹了口气。凌漠宸瞧她一脸遗憾失落的表情,不由的会心一笑:“怎么了?”语气里却是不由的充满了怜爱。
夏紫漓认真的抬头看他,一本正经的问道:“漠宸,你说,这条路怎么就这么短呢?”
到了今儿,她才总算是发现,为何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总爱送来送去。且乐此不疲的好像永远不觉得脚疼一般。凌漠宸一怔,旋即失笑起来。他素常其实笑的不多,便是笑,也大多是淡淡的勾一勾唇角,算是笑容。此刻却是发自内心的欣然一笑,这一笑之下,他平日稍嫌刚毅的面部线条顿时全数软化下来,弯成条条温暖的笑纹,黑眸中更是一片醉人的温柔,微微用力的握了一握夏紫漓的手,他道:“你独个儿进去吧”
夏紫漓痴痴的望着他的笑颜,她清楚知道,晚饭时她并不曾饮过一滴酒,但此刻竟有一种微醺之感。只是这种微醺的陶然感在听到他这句大煞风景的话语之后,迅速的转成了气恼。恼怒的扁嘴轻哼了一声,她重重的抽回手来,踏着愤愤然的步伐往院子里走去。
凌漠宸见她如此,心中却是好一阵不舍,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握住她纤细单薄的肩。
夏紫漓微微一震,不由的停下脚步,却仍是负气的不肯回头看他。凌漠宸犹疑良久,才轻声道:“这路虽然短了些,但我们却还有几十年可以一同慢慢走”这句话却已是近乎承诺。
夏紫漓做梦也没想到一贯严谨、冷静的凌漠宸能对她说出这等话来,不由的又惊又喜,一颗心儿恰似跌进了蜜窟一般,甜到了没边。她欣然的转过身来,还想再说些什么。
凌漠宸却已匆忙掉头,以一种近乎逃走的步伐急急的去了。夏紫漓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他终于说了,终于说了,他终于说了呀……
凌漠宸匆匆逃离,在确定夏紫漓再也不能看到他后,他才稍稍的放慢了步伐,然后在一处阴影下站定。心中犹自紧张的砰砰乱跳,事实上,在那一刻,连他自己也都有些不信,他竟能对夏紫漓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只是说了便说了吧,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他想着夏紫漓,心中顿然泛起了一阵温暖与怜惜。不知何时,紫漓已悄悄走到了他的心里。让他从前曾经有过的不安与不愿都化作了泡影。
仰起头,任清风吹在他仍有些火辣辣的脸上,他镇定一下心神,抬手抚一抚自己的面容,确定自己已恢复得如同往常一般,这才踏着一贯平稳的步伐缓步的走了出去。挥手召来几名长随,他低声的嘱咐了几句。这刻已是这般晚了,凌漠轾能去的地方无非便是酒楼与青楼。况外界素来盛传那位瑞康王性情风流,府中姬妾颇多,因此,他们去青楼的可能性却是较大。
他想了一想,毕竟还是不愿过于惊动那位瑞康王。便又吩咐道,见了三爷后,不可打扰了他身边的那位朋友,只寻个空儿,候着三爷单独一人之时,悄悄的给他递句话,令他早些回来便是了。几名随从得了交待,自是各自点头应是,便匆匆出门寻人去了。
凌漠宸想了想,却又惟恐凌漠轾自行回来,反而与自己派了出去的人岔了开来,便忙又使人往府门口嘱咐门房,若见三爷回来,先令他到书房来见自己,待见完了,再去见凌保全。
那人应了,忙忙的去了。一一交待好了,凌漠宸才径往书房,小厮知他要来,早掌了灯,凌漠宸随手自书架之上抽出一本书,慢慢的翻看着,等着外头的动静。只是此刻他却哪里有心去看手中的这本书,翻开的每张书页之上,似乎都有夏紫漓轻盈纤细的身影、如花的笑靥。他苦笑的摇了摇头,端起小厮刚刚送来放在书桌上的浓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带了几分自嘲的对自己道:“今日方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之说”一语未了,自己却已不觉失笑起来。
一盏浓茶喝完,他才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取过书卷,翻了开来,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却是直到将近四更天,才听见外头传来匆促的脚步声。他甩了甩头,甩去那抹纠缠不去的倦意,拧眉起身,书房大门却已在此刻被人叩响了:“二哥,他们说你找我?”
声音清朗轩昂,果是凌漠轾到了。凌漠宸听见是他,忙应了一声:“是进来吧”
大门旋即被人推开,带了一身浓烈酒气及脂粉浓香的凌漠轾从外头走了进来。这一身的味道却险些呛着了凌漠宸。他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面上也现出微微的怒色来。
凌漠轾瞧着他的面色,不觉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二哥也知道,这男人么……”他说着,便对凌漠宸露出一个你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笑容。而后也不待凌漠宸言语,便自在凌漠宸的下首坐了。他显然已是累了,才一坐下,便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
凌漠宸轻哼了一声,他素来不喜烟花之地,但也不会因此便不许他人前去。无心计较凌漠轾今夜的行为,只是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今儿可是带了瑞康王回来?”
凌漠轾一怔,瞧了自己的二哥一眼,倒也并不隐瞒,便即点了点头:“是”
“你打算将他引见给爹娘?”凌漠宸的眉心已攒成了一个川字的形状。
“是啊”凌漠轾并不讳言:“不过这也是君慕的意思,而且他也答应过我,在爹娘面前,只说他是我的好友,并不提及王爷身份。二哥,我知你不愿我去做那些攀龙附凤之事,但君慕乃是我的好友,他要来拜见爹娘,也是分所应当,其实不必大惊小怪”
凌漠宸抿紧了唇,半日才问道:“那好我再问你,你既带了他回来,为何只在府中转了一圈,便又匆匆离去?”平白惹得两位老人家诸多猜疑与不满。
凌漠轾听了这话,不觉为之苦笑不已。他自然没办法告诉凌漠宸:这都是我那二嫂子的功劳。犹疑了片刻,他含糊道:“君慕临时有事,又怕这般仓促去见爹娘,于礼数上有所缺失,因此才匆匆离去”他知自己的父母兄长于礼数二字颇为看重,因此便以此推搪。
凌漠宸见他答的模糊,似是有所隐瞒,心中不觉微动。他是不愿意介入皇室夺嫡之争的,此刻见凌漠轾的神情,只以为此事怕与夺嫡有关,因此不再多问,只点了点头。过了一刻,他才道:“这几日天气极是炎热,故而我打算明儿将爹娘与威儿、兰儿都送往乡下去住上一段时日,待过了夏日,再接他们回来。”这个打算却是今儿在吃完饭时,他忽然产生出来的。如今在证实了凌漠轾带回家的那位朋友果然便是瑞康王后,他更是下定了决心。
凌漠轾听了这话,却是明白他的意思。面色却是不由的有些难看,沉声道:“二哥,君慕并非洪水猛兽,你其实不必如此的,你若当真不愿他登门,我也不是没有法子说服他。你却何必非要劳动爹娘与两个孩儿舟车劳顿,兼且让君慕对咱家心生嫌隙”
凌漠宸淡淡道:“我之所以送爹娘与两个孩子离开,不想与瑞康王走的太过亲近,固然是原因之一,二来……”他注目看了凌漠轾一眼,平和道:“爹娘年纪的年纪也不小了,若然留在府中,却是免不了那些跪拜迎候的繁文缛节,我们为人子女,自该为他们想着才是”
凌漠轾抿了下唇,虽然心中仍觉不甚舒坦,但也明白凌漠宸所言有理,因哼了一声,道:“二哥既已这般说了,小弟又能再说些什么呢?一切但凭二哥作主吧”言毕愤愤起身,转身便要出去。只是他才刚走到门口,身后的凌漠宸却又开口叫住了他:“漠轾……”
凌漠轾没有回头,只冷冷道:“二哥还有什么吩咐?”
凌漠宸语气稍稍缓和:“漠轾,你人在江湖,一贯的五湖四海、自由自在惯了,自然不知二哥身在官场的苦楚。二哥并没什么可辩解的,只是一句话,官场不比江湖,二哥也不比你。还有,晚饭时分,爹已说了,今儿不管你几时回来,都要你去见他。不过你这一身的气味,实在有些不成话,爹若是见了,怕更要恼怒。你且去沐浴更衣,再过去见他老人家吧”
凌漠轾心中其实也知他说的有理,但心中毕竟还是不甚快活。哼了一声,算是听到了,这才大踏步的去了。凌漠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摇了摇头,在看看天色,四更天却已过了,他叹了口气,懒得再唤小厮,自行走到书房内室,和衣躺倒在软榻上,闭目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的夏紫漓被清晨在窗外欢鸣的鸟儿所惊醒,她坐起身来,想着昨夜美梦,俏丽的小脸上不觉满是笑意。在巧儿的帮助下,她匆匆换上一身衣裙,然后在梳妆镜前坐下。
巧儿则立在她身后,手执象牙嵌宝梳,一面为她打理那一头光滑如丝的乌黑长发,一面问道:“小姐今儿想梳什么头?”夏紫漓格格一笑,随便的挥了挥手,示意她随意。
巧儿点了点头,一边俐落的为她绾起一缕长发,一面诧异问道:“小姐今儿心情似乎很好呢?”事实上,不只是心情很好,今儿的夏紫漓容光焕发到可令天下女子嫉妒。
巧儿服侍她多年,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生得极好,但却从未想过她可以美到这个程度。如玉的肌肤晶莹剔透到近乎透明,双颊却又在晶透之中显出如桃花一般的晕红来。忽闪忽闪的长睫下,双眸更是清澈通透,眸光稍一流转,便带出一种与平日迥异的风情来。
夏紫漓听了巧儿的话,却是但笑不语,且笑得甜蜜异常。巧儿也不觉看得呆了眼,忍不住道:“小姐,你今儿几乎可以算得上脱胎换骨了呢,是不是昨儿姑爷同你说了什么?”
夏紫漓听见姑爷二字,小脸不觉一红,淡淡的红晕缓缓浮现在晶莹剔透的双靥上,愈觉娇艳动人:“你这丫头,如今是愈发的不成体统了,这些问题也是你能问的”她嗔怒的说道,语气里头却是全无怪罪的意思。巧儿与她相处了这些时日,早不怕她了,听了这话,却反笑了起来:“看来小婢的猜测可没有错了呢,恭喜小姐了”
夏紫漓微羞的回手便要去打她:“你这死丫头,还说还说”()
卷二 创业不分古代现代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巧儿怕扯了她的头发,忙笑着放开手,二人一时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逗了好一会,夏紫漓这才想起要去给林宛碧请安,忙坐回梳妆镜前,叫道:“哎呀哎呀,不跟你闹了,赶紧来帮我理妆,一会子还要去婆婆那里请安呢去得迟了,她怕又要不开心”
巧儿一听这话,也唬了一跳,赶忙过去,继续为她理妆。她的手法甚快,不过片刻,已为夏紫漓梳好了发,又从妆盒之内挑出两件简朴的钗环为夏紫漓带了,二人这才匆匆出门。
二人一路疾行,尚未行到凌保全与林宛碧的院子外头,便听院子里头传来凌保全带怒的大喝声:“你这个孽子,我凌家虽非名门望族,却也是书礼传家。我凌保全这一生更是循规蹈矩、积德行善,自问从未做过任何恶事,却怎么竟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你说,你昨儿去了哪儿?你、你、你,你真是要气死为父的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然颤颤巍巍。
夏紫漓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便没敢进去。里头旋即传来凌漠轾的声音:“爹,孩儿今年已二十有余了,便偶尔去去青楼,那亦是人之常情,爹又何必这般气恼”
凌保全显然被他这话气得不轻,在他这种人心中,去了青楼,便已是败家之人,浮浪子弟,却哪里想得到其他。一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