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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立刻在心里大骂了霍零一通,对万春流吐了吐舌头,乖乖的低下头叫道:“万叔叔……”
万春流冷哼,细细的打量了小鱼儿一番,道:“过来。”
小鱼儿乖乖的蹭了过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绝对把狡猾、聪慧地演戏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
万春流对小鱼儿一番拿捏,冷冷的道:“从今天开始,喝平常两倍的药。”他已经看出来了,小鱼儿的身体绝对还能承受多一倍的药量,表面上看上去是处罚,但是他却是为了小鱼儿好。要知道,他的药十有五六都是些难得的好药。
小鱼儿暗叹一声好险,幸亏他明天就要去杜伯伯那里了,希望万叔叔赶快忘了苦药的事。从没有一次,他比现在更期待杜伯伯的到来。
万春流自顾自的照看汤药,又不理小鱼儿了。
小鱼儿像条泥鳅,除了小裤衩脱了个精光,笑嘻嘻的跳到了属于他的药汁里,欢快的比划了几下游泳的动作。他冲霍零眨眨眼,做个几个鬼脸。
霍零也不理这条撒欢的小鱼,闭上眼,开始在药汁里补眠。她在无聊的泡药汁的时候,不是进入了假眠状态;就是昨天晚上看了一宿的医书,需要补觉。
醒来的时候,对上的是小鱼儿亮堂堂可以当灯泡的双眼。
霍零眨了眨眼,猛的站起来溅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小鱼儿一身的药汁。小鱼儿忙向后退,还是躲不过密集的水珠,苦着脸道“又要换衣服啊——”。
霍零自然不同情小鱼儿,自顾自的披上外套、擦干头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还没彪悍到敢当小鱼儿的面前换衣服的水平,估计她想换,万春流也要先把小鱼儿骗走。虽然大家都小,看不出什么。
此时,小鱼儿正苦着一张小脸,为他刚换的新衣服哀悼。
霍零不算喜欢在晚上看书,尤其是古代只有油灯、孔明灯一类的落后的照明工具。她在晚上看书,只是偶尔睡不着、或者不想睡的时候。
刚到屋里,她随意的找几件布料普通的衣服扔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换好了。天已经隐隐的暗下来,万春流给他们泡药汁的时间段每次都是不固定的。有时,甚至会在半夜。
霍零刚打算睡下,门就被推出条小缝。
小鱼儿圆溜溜的脑袋钻了进来,见霍零没睡绽出大大的笑颜。他道:“霍初,你看我多好,知道你怕黑特意来陪你。”
霍零习惯穿衣服睡觉,现在看来,她的习惯无比的正确。穿上靴子,她将小鱼儿推开的门关好。一双冷淡的眸子静静注视趁她不注意钻了进来的一只小鱼。
小鱼儿完全不在意霍零的表现,直奔零的床扑去,在被子里滚了几滚,他不客气的霸占了霍零的床:“我好吧,我知道你为了感谢我是不会和我抢床睡的。”看他故意的样子,估计也只是想气气霍零,借机报仇。
就算小鱼儿不说,霍零也绝对不会和小鱼儿同睡。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小鱼儿,取出备用的被褥铺在离小鱼儿最远的角落,反身躺下:“嗯,你也少和我抢。”
小鱼儿没想到霍零真不和他抢床了,呆了片刻,眨眨眼睛:“喂,你不会小气扒拉的生气了吧?李叔叔有说过,人是最好不要生气的。”
小鱼儿此刻唧唧喳喳的像个小鸟儿,霍零不得不出音回答他的问题。
仿佛来了精神的小鱼儿,说个没完。最后,霍零干脆进入了假眠状态,完全忽视了那只明显兴奋过度的小鱼——能躲过吃药就真值得如此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霍零转天醒来的时候,小鱼儿还在睡;不过却是换了个地方睡。
霍零上前摸摸仍有余温的床铺,知道小鱼儿大概是被等的不耐烦的杜杀带走了。看来,小鱼儿昨天跑到她的房间里来,也只是想杜杀晚几分钟找到他。
收起地上的被褥,霍零洗漱了完毕,抽出昨天未看完的书重新在和外面只有一线隔阂的门槛上坐下。七月的早晨,连晨风都是暖的,更不用提清晨的朝阳了。霍零挽起袖子,一遍一遍的重复看那片蝌蚪似的字。没了小鱼儿在旁边骚扰,霍零看书的效率快了一倍。
微风扑在她脸上,暖暖的。
远处传来孩子清脆的咯咯笑声,还有大人苦恼的声音。霍零抬眼看去,那大人还算是她的一个熟人;正是接她入谷,能屈能伸的李斯。此时李斯满脸大汗,竟追赶一个普通的孩童跑。霍零又抬眼看了眼那孩童。那孩童比她还矮了半头,身体胖胖的肉肉的,可爱极了;一身华丽的绸缎紧紧被汗浸湿,贴在身上;他的脸比小鱼儿还红,眼睛比霍初还大。
这水灵灵的孩子,咯咯声清脆的像银铃的摇晃声。
那孩子不过和霍零同岁,却是比霍零活的快活了数倍。霍零叹了口气,收起书隐在阴影中。即使她没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模样,也能猜出那孩子和她的关系。能让李斯甘心照顾的婴儿,能有几个?总不会是屠娇娇的易容已经出神入化到可以模仿两岁的婴孩了吧。
小霍琼像是很喜欢万春流的房子外的空地,在霍零的面前和李斯玩起了捉迷藏。李斯当初也只见过霍零一面,现在把霍琼当作了霍零;他自然不知道在不远的一处,那个传说中霍狂刀的二子在不远处窥探霍琼和他。
就算他知道霍零就在附近,也不可能怀疑一个只有两岁的婴孩会隐于黑暗的阴影处静静的瞧他们。当然,也许要排除小鱼儿那聪慧的不像孩子的孩子。
霍琼一身浅浅的碧绿色,像个精灵飞舞在碧绿的叶子中间。因为职业的需要,万春流的屋子附近种植了半圈的树木,和大片大片的药田。
霍零靠在门旁边的墙上,一时半会看不进书中的字了。
李斯在外面大声的喧哗,竟比小鱼儿还吵,他刚阻止了霍琼想要破坏药田的举动;霍琼又跳到另一边开始摇晃小树,李斯大惊,又去阻止。如此反复,纵然李斯身怀武艺,也被精力旺盛的霍琼整的苦笑连连。
直到晌午,阳光照射下来,玩累了的霍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块有趣的地方。
小时候的霍琼也的确来过万春流的病房内,那时霍狂刀才刚刚进谷,霍琼在连番的血战中落下了恐血的毛病,万春流的确用心的治了,可惜也仅仅是使霍琼见血不哭不闹不晕不抽搐罢了。长大后,他究竟害怕还是不怕,万春流也没有把握。
霍狂刀一年来,在恶人谷里如鱼得水,战斗狂的他,天天拉着别人去打架。连血手杜杀,也因没藏好,被他从阴暗处拖出了两三次。那场战斗,杜杀被砍了一十四刀,霍狂刀也满身是血因为中毒被急送到万春流这里。
不过,他醒了后,反而没有怨恨差点杀死他的杜杀,反倒和杜杀开始称兄道弟。时不时的就要拉他结拜的兄长去打斗一番,让恶人谷里的众人不得不怀疑,他认了杜杀这个兄长,是否就是为了打斗的时候好找到杜杀……
话说回来,霍零在霍琼和李斯走后已经重新开始看书。
只不过这次,她的书换成了本“身体穴位的介绍”。穴位,只要是稍有内力的人,都必须了解。不然,必定早晚会走火入魔而死。霍零没把万春流的藏书看完,这本穴位的介绍,她却看了七、八十遍。不是她记性不好,她的记忆力恰恰非常优秀,只是,她每次看一遍这书,就对穴位多一分理解。每次多了解一些其他的医学知识,再看穴位的这书的时候也多了一分感悟。
万春流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霍零皱起小小的眉头,看着一本穴位的书,面无表情的发呆。
万春流摇了摇头,觉得霍零看上去表面冷淡,内心还是太急躁了。现在的霍零,能把字全认全就算天才了;现在还提前看起穴位介绍这种深奥的东西,实在有些过为急躁了。
他弯下腰拿起那本书,道:“来和我认字,过几年我自会讲解于你。”
看上去在发呆的霍零,刚才则是在默念一干穴位的所在位和功用。她看看前面万春流的身影,也不说明误会——她现在的确对古代的文词还不太熟悉,多熟悉熟悉也好。
万春流细心的在她房间里放置的几本启蒙读物,她早已经读熟,可古代的文学却不像读读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简单。
万春流不算个好老师,他说着说着,就会像深奥的方面偏离。如果,听他讲的是个普通婴孩、或者说是一点文学底子也没有的现代人,一定会满头雾水、昏昏欲睡。但对霍零这种又具有成熟的心志、又具有一定文学的底子的人,却是再好不过的老师了。
她欠缺的也是深入的东西,虽然有时候万春流会讲的太深;她也搞不明白,她便会记下来,等万春流自圆其说的时候再理解。
讲课的万春流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语气,但在讲到和草药、医疗有关的时候,霍零敢发誓,她绝对从万春流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无比的狂热。
一场“你教我学”下来,就算是霍零也听的是头昏脑胀,脑袋快要爆炸似的;不得不借假眠来恢复自己不堪重负的脑细胞。
万春流有时候会讲出一些深奥的连老医生都听不懂的理论,却令霍零惊愕万分。她前世对现代医疗还算了解,万春流所讲述的,竟然和她所了解的前世的先进医学有八分相似!难道这就是医生的专业素养?或者说是科研人员在他那领域,野兽般的直觉?
霍零自己不是专业的科研人员,仅仅勉强算的上是知晓,自然不了解万春流的狂热。
三、四天来,万春流似乎想弥补小鱼儿的出现,对霍零的忽略一般;拼命的向她灌输基础中加上三分深奥,三分深奥中加上半分专业的知识。由此可见万春流扯题功夫之强,并不是好的教书先生……
天天头疼的要死,晚上的睡眠完全被假眠所替代。
霍零真的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三、四天来,霍琼像是迷上了这片地方,日日的来到霍零面前嬉戏。除了万春流的讲解,她最近几日听的最多的便是李斯的大呼小叫和无奈的长叹了。
第六日的中午,小鱼儿也远远的走了过来。
霍琼见了小鱼儿,竟像是十分熟悉的样子靠上前去,口齿不清的道:“哥、哥哥……”他磕磕巴巴的,大概意思是要小鱼儿陪他玩。从霍零的角度来看,霍琼见了小鱼儿真的很开心。
小鱼儿笑嘻嘻的挥挥手,遮住满脸的疲累,道:“小哥哥我有正事要办,哪天再陪你玩。小弟弟你输了可要替哥哥喝苦苦的药喔,不喝不陪你玩。”
李斯满脸苦笑的拉住了不太满意的霍琼,眼看小鱼儿摇摇晃晃的向万春流的房子走去。
霍零听着小鱼儿的嬉笑声,顿时明白了前几日他所说的孩子就是指霍琼了。不过,说起来小鱼儿对万春流的药的怨念真的挺大的。
霍零倚坐在门旁边的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行一行的默念医书。
小鱼儿进了门,见霍琼摇摇晃晃的像是要追过来,急忙关上了门。关上了门他才发现一边看书的霍零,嬉笑道:“莫非你被那小孩烦怕了,竟没像平常坐在门槛上。”
小鱼儿身上没有伤痕,除了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他眼中掩不住的疲惫,看来是被操练的累了。
霍零合上书,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杜大叔的训练还不能让你闭嘴?”说真的,她无比怀念当初小鱼儿在的时候——最起码他出去拦住了婆婆妈妈大嗓门的李斯和霍琼。
小鱼儿心悸的点点头,道:“我是偷偷的跑回来的,杜伯伯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发疯似的操练我。”说罢,他后怕似的拍了拍胸脯。
霍零懒得说话,也没把小鱼儿明显是炫耀的抱怨放在心上。
四岁的时候,怕是她不想习武也没办法躲的。霍狂刀,绝对不会做些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