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心兰现在维持着个怪异的动作:左肩前倾;右肩卸力;单腿侧踢,另外则尽力保持着平衡。她一脸不甘的神色,明显刚才察觉到了霍零的意图却来不及躲避。这个不能动弹的少女恶狠狠地用眼神瞪着小鱼儿和霍零,乍看下去还真有种男子气焰在其中。
“连哑穴也顺手点了。”霍零沉吟片刻,拍拍铁心兰解开了她的哑穴,凑进铁心兰的耳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道:“你找的麻烦,我才出手。你被骗了。”
铁心兰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霍零若无其事的站直身体,撇撇嘴上了马。
至于铁心兰信不信她说的话,那就不关霍零事了。反正让铁心兰知道她被小鱼儿骗了就是了,再找麻烦也会先动动脑子,稍微怀疑下小鱼儿。
小鱼儿也不客气,闪身越过霍零凑到了铁心兰的面前,道:“铁心的男儿,赶紧拜我为师了,拜师完和师父和师伯赶路了。”
“诡计伤人,又算什么!”铁心兰咬牙切齿的挤出两句话:“况且赢了我的又不是你!”
“诡计?”小鱼儿哈哈大笑:“这计不光将师兄的性格算计进去,又将你的性格也算计了进去;更从开始就向你暗示我与师兄的关系,你不也是到现在也未看出来么?你拜我这样的人为师,有什么不好?若是我拜你为师的话,师兄岂不是要比你低上一辈?”
铁心兰语塞,只得狠狠瞪这让她吃亏的少年,比刚开始的故作冷漠的样子,精神了百倍。一身白衣随风飘洒,小鱼儿恶作剧的推了她一下,铁心兰顿时倒在草地上。
以怪异姿势躺倒在草地上的铁心兰,怒喝道:“拜你为师,你……你做梦!”
“你未动手前明明已说好的,如今怎能反悔。”小鱼儿故作奇怪,无辜的看向铁心兰,道:“若是你不愿意,也可拜我师兄为师。”
下意识的看了眼端坐在黑马流浪上的霍零,铁心兰咬咬牙,恨声道:“你们杀了我吧!”刚刚她明显有些相信霍零的话了,又因为小鱼儿一口一个的“师兄”把霍零归到了小鱼儿这边。
霍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说铁心兰什么。
到底是小鱼儿人格魅力太充足,还是看似精明的铁心兰太傻。明显的小鱼儿也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辩驳,觉得好玩,才来混淆视听而已。
隐隐接到了小鱼儿颇有兴致的眼神,霍零明白这是小鱼儿在和她打赌——究竟铁心兰信两人中哪一个的说法多些……
霍零干脆掉转马头,懒得再理小鱼儿的恶作剧。小鱼儿开始很认真的和铁心兰“交谈”,在明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的情况下,说脱人家裤子打屁股一类的。结果,霍零免费的听到了一曲“哭着闹着叫师父,跑着跳着要吃鱼”的好戏。
……她跟小鱼儿出来,是不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小鱼儿!江小鱼!你莫要走!不能走!”
无所事事的用玄色袍摆擦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的枪,霍零早就听见远处的马蹄声了。桃花策马飞奔,泪痕在风的吹拂下变成一道道的干涩痕迹。
她喃喃的念着“阿拉,真主感谢你”,又再次挥动了马鞭。
马长长的嘶鸣,扬蹄空踏,终于是挺在了小鱼儿的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姑娘,见到小鱼儿时猛的爆发出一股力气,快速的跳下马一把将小鱼儿紧紧抱住:“阿拉,真主,感谢你……他还在这里。”
“阿拉?是什么事将你又‘拉’来了?”小鱼儿被抱了个满怀,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调侃。
“简练说。”黑马流浪在霍零的指挥下,一圈圈的绕着三人,喷出灼热的鼻息。霍零对着眼神慌乱而惶恐的桃花道:“出的什么事?”
桃花的泪顺她的脸流下来,愣愣的看在漆黑的马上的霍零,突然就叫道:“帮帮我!帮帮我们……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桃花似乎是无力了,挣扎着向流浪靠过来,流浪不安的踢踏铁蹄想要踢开桃花,却被霍零紧紧的勒住缰绳。
桃花似乎是忘了平日对马的经验,抓住了霍零的衣角就道:“方才……方才我……”边说着,她的眼泪边从那明亮的大眼中落下。
“唉,又是个多泪人儿,真要命!”小鱼儿摇摇头,扶额做出无奈的样子,明媚的笑道:“你要是再哭,哭肿了眼睛,就不该叫桃花,要叫桃子。”
紧张的气氛松弛了少许,桃花看看马上的霍零、又看看抱臂看她笑的小鱼儿,心情也不由得轻松了许多,她长长的嘘出口气,才道:“方才我被小鱼儿气走,越想越气,打着马兜了个圈子,刚想回去,但远远就瞧见家里出了事了。”
她双眼明亮的看向霍零,捂住胸口道:“我远远就听见帐篷圈子里传来男人的惊呼,女人的哭声,就连马也在乱叫乱跳,乱成一团,其中还夹着皮鞭子‘吧达吧达’在抽人的声音,还有个破锣嗓子在大吼:‘谁也不准动,排成一排,小心老子宰了你’……”
小鱼儿对霍零递了个眼神,之后对桃花道:“你嗓子再哭哑些,就学得更像了。”
霍零想也不想的翻身下马,扯着她衣角的桃花惊愕之下放开了手。霍零扫了眼又扯住她袖子的桃花姑娘,皱起眉头道:“他们的目的,简练点说。”
“他们,他们是从关内来的;虽然穿的是牧人的衣服,可骑的是川马。他们不抢东西,说是要抢人。”
见霍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桃花吃惊的捂住嘴:她未见过这么冷漠的人,藏族的少年大多是热情似火的;的确听姐妹们说过霍零是多不好靠近,却想不到有这么不好靠近。
霍零沉吟,小鱼儿也笑嘻嘻的不去说话;唯有桃花,见众人都沉默了,急急的说道:“他们要抢的也是个汉客,他们一路自关内将他追到这里……我的族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要的是谁,他们自己在帐篷里找,也没有找着,于是他们就一定说是我的族人藏起了他,还要限半个时辰内将他交出来,否则……否则他们就要凌辱我们的姐妹,打死我们的兄弟。所以我来求你们回去救救他们……呜……”
小鱼儿微微正了神色,问道:“你可知他们要的那人是谁?”
桃花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霍零,又看了看表情有些严肃的小鱼儿,猛地爆出团喜悦,快速的回答道:“他们要的,是一个‘姓铁的小子’,你……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们找铁心兰做什么?
霍零看了眼铁心兰,微微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的逼开桃花又要抓来的手,走到铁心兰的面前。小鱼儿还在对桃花撒谎,说未听过“姓铁的小子,不知道他的下落”。
一直安静了半天的铁心兰怒喝道:“我就姓铁,我就是他们要的人!快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最后一句,是她对霍零说的。铁心兰的神色怒极,充满了少年人的正义感,他双目一瞪,又像是敢做敢当的丈夫,因她的一句话众人都看向了她。
“白痴。”
霍零解开铁心兰的穴道,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铁心兰第一句话就是问“其中有没有女人”,得到了桃花否定的答案后,英雄般的要和桃花一同前往。
得到了铁心兰的应对,桃花把目光投射到另外两人身上——已经翻身上马的玄衣少年霍零,笑容依旧的调皮公子江小鱼。她的目光含义格外的明显,是期待两人的答应;就像那待嫁的娇羞少女,眼睛越发的明亮,心底也有喜悦滋生。
“你有了一个英雄还不够么?我……我在这里等你们。”小鱼儿眼珠微动,随即笑道。
“我和他有话要说。”霍零手持马缰,扫了眼笔直的立在旁边的铁心兰,冷淡的道:“白衣呆子也不是废物,能撑上一阵。”
几句话说的铁心兰神色铁青,怒目相视。霍零本就是申述事实,却硬被铁心兰在心里歪曲成嘲讽她本事不济;以至于狠狠的给了霍零几眼。
“不愿救人的人,将来也没有人救你。”桃花犹豫片刻,狠狠的跺了跺脚:“等你们来时,铁……早已解决了!”
说罢,这个单纯的外族少女漂亮的上了马;她胯下的马打了个响鼻,在铁心兰周围踱起了步子。桃花抖动马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痴痴的瞧向铁心兰,轻声邀请其上马。铁心兰犹豫片刻,又看了眼微笑静立的小鱼儿,咬牙翻身上马。
桃花一惊,全身又放松了下来,娇声呵斥马匹。
两人一马,在这广阔的草原上,不一会就变小了;变小了,逐渐连人影都看不清了,像个黑点;最终,消失在这青青的绿草间。
……
“多情的姑娘,情总是不专的,这话可一点儿也不错。你未被缠住,铁心男却被她缠住了,却不知要几时才能脱身。”小鱼儿古怪的笑了笑,转头看向高头大马上的霍零,道:“要不猜猜看?不过也亏了铁心男替了你。”
扫了眼不甚正经的小鱼儿,霍零扭头冷哼,冰冷冷的乌黑瞳孔半眯着盯向小鱼儿;像那隐藏在阴影间,马上就要捕食的危险黑豹。
“女人被抢,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小鱼儿抚摸着有些受惊的小白马,眨了眨眼:“你反而该感谢才对,若被女人缠着,可就一辈子不能翻身了。”
“被你惦记,才无法翻身。”霍零一抖缰绳,黑马流浪也的确灵性非常,气势高傲的踢踏到了小白马身边。
小白马受惊的后退几步,却被小鱼儿紧紧的牵住了缰绳,不得后退。对着还未成年的流浪,竟然底下了头颅表示臣服之意。小鱼儿笑容收敛看了小白马少时,摇摇头,松开了缰绳抚摸小白马光滑的毛皮。
“小白马啊小白马,看你这么害怕,不会是匹小母马吧?”小鱼儿见那小白马还退,不高兴道:“你若还退的话,就是匹小母马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故意牵住了小白马的缰绳,不让小白马后退。
面对明显有些无理取闹的小鱼儿,霍零故意表现的冷森森,眼珠盯住他不动:“三次,我最多帮你三次;三次之后,就算你如何算计我也不会出手。”
小鱼儿见其好像是真的认真了,颇为不屑的抿了抿唇:“只有三次啊,霍初你真小气。小时候明明还是很可爱来的,莫非练武练的变成小呆子了?”
霍零扭头不去看小鱼儿明亮的瞳孔,懒懒的哼了一声:“你就是麻烦。”
虽然十分冷淡的忽视了小鱼儿的可怜相,霍零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往自己衣服上擦汗的冲天辫小孩。不得不承认小鱼儿是真的长大了,现在两人在一起好像根本没了小时候的轻松感,是……互相防备吧。
霍零知道了小鱼儿最大的秘密;而小鱼儿也是霍零记忆中的主角,更何况深知小鱼儿性格的霍零明显的知道他就是麻烦的代言词。
“哈哈,我看铁心男才是麻烦,有那么多人找。”小鱼儿眼睛一转,反驳:“你老爹和兄长也都很麻烦。”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过五年的。
一时间,两个儿时的玩伴都沉默下来。
从没有表明是朋友,自然没什么互相信任的必要——这是恶人谷的经历给两人最深刻的印象。也许前一天和你称兄道弟的人,后一天就把刀子捅入了你的心脏。
也许是身边围绕的都是变化无常的人,也许是过于残酷的恶人谷规则深深刻入了两个人的骨髓。
其中,深受现代教育的霍零更是能感觉到规则的残酷。所以,不去交付信任。
垂下眼睑,霍零遮盖住眼中的疼痛和无奈;冷漠的抖动缰绳,流浪四蹄踢踏,已经忍不住想奔跑一番了。即使对霍零服帖,也是野性难驯。
身后的小鱼儿突然大笑,打破了这静谧的沉默:“好,我答应。但,若威胁我生命的事未除,这一次就不算完。三次全清之前,你要和我保持联系……约定到我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