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京城中很快便是流传出凌家阴盛阳衰的话,吴氏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尤其是听说凌苍雪抢先一步被册封为太傅,自己的儿子如今却是一事无成,更是气得要吐血,只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就连那该死的凌沁雅都做了宫妃。
吴氏是越想越气不过,连带的看女婿罗文涛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嫌弃,若非是罗文月的夫婿是御林军副统领宋升平这层关系,吴氏早就不会给罗文涛这般好脸色了,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凌秋容这般厉害,嫁给罗文涛这种窝囊废,实在是委屈了。
凌苍雪跪在佛堂中,一身白衣胜雪,素如则是在一旁为凌苍雪准备着茶点,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她知道凌苍雪和皇甫擎昊和好了,这两人和好,她总是最高兴的一个。
“小姐如今可是放心了,十二姑娘被送进宫,您也不必再担心她在这里出幺蛾子了,我也可以一心一意的为小姐你办事了!”
凌苍雪站起身,走到红木椅边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最近很忙?说说看,都在做什么?”
“自然是替小姐盯着煜王和宋升平了!”素如的眼睛闪烁着晶亮,显得很是兴奋。
凌苍雪微微一笑,“皇甫恭介这个人狡兔三窟,你可要小心,没有十足的把握,便是不要轻易靠近了他,明白么!”
“小姐放心,我自会当心的!”素如比不上素晴那般重的心思,却也是个机灵的,所以很多外面的事,凌苍雪也放心交给她去做,事实上,她每次都做的很不错。
正在这时候,桂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小姐,衣裳都准备好了,老奴帮你换上吧!”
凌苍雪点头,“桂嬷嬷这些日子辛苦了!”
“小姐这是说哪儿的话,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倒是河州那边来了信,说是凌家在京城出了这样的大喜事,老太太和三房的人说是要来京城瞧瞧!”
凌苍雪慵懒眯起眼眸,“凌沁雅进宫做了美人,三房的人是最得意了,又是老太太手心的宝,他们自然是要来凑这热闹的,倒是大房的人,如今可真是安分了许多,当真是没法子翻身了?”
“大房接二连三的出事,又有诸多不顺,自然是安分了!”
素如也笑道,“是呢!大少爷至今都还只是一个秀才郎,莫说这京官,就是个芝麻县令,都未必能轮着他,只怕人家看着凌家的脸面,也就给他个师爷的活计糊口,却是不晓得人家愿意看着凌府的脸面,这三房的人是否愿意给这个体面呢!”
凌苍雪轻笑,“大房之前的确是大伤元气,甚至可以说是一蹶不振,可世事难料,也许最后安然活下去的偏偏就是他们呢!”
凌苍雪的话让桂嬷嬷陷入了沉默,素如却是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别人的事,我是没心思管的,我只要保护好小姐就行了,我可是听说了小姐在中秋宴上的事,皇上他……”
“不可妄言!”凌苍雪瞪了素如一眼,便是从桂嬷嬷的手中接过长袍,直接就在佛堂里换上了,一身罗兰紫色的长袍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蝴蝶,这样的衣裳着实是风骚妩媚了一些,素如为凌苍雪将一头如墨的长发用丝带高高的束起一个马尾辫。
“皇上如今下了旨意,我便是要每日进宫参拜,桂嬷嬷,老太太要来京城的事,本小姐是没有什么意见,这样大的事,如何要让吴氏知道了,想来吴氏明白该怎么做!”凌苍雪如今对二夫人吴氏都不再称一声“母亲”了。
桂嬷嬷点头,“是,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苍雪的马车驶入宫门的时候,慕容傲华丽的马车恰好出宫,两辆马车相会的时候都停下了,慕容傲手中的折扇轻浮的挑开帘子,凌苍雪也从马车里探出头,“原来是咱们的凌太傅,说起来本相可真是羡慕你,朝中这么多大臣,就属你最舒服了,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才进宫请安,凌太傅这是来早朝还是……”
慕容傲展开折扇掩住嘴唇轻蔑的笑了,一双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散发出说不尽的妩媚,凌苍雪岂会听不出慕容傲的弦外之音,“苍雪比不得相爷你日理万机,谁都知道,苍雪这太傅左不过就是挂个名头,是没有资格议论朝政的!”
“如此说来,凌太傅是进宫伴驾的?”慕容傲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一年前,皇帝还不曾见过凌苍雪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皇帝和凌苍雪之间迟早会见面。
凌苍雪妖娆的笑了,却是没有回答慕容傲的话,她与慕容傲的关系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相互利用的关系早已经结束,凌苍雪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立场的对立化,不得不承认,皇宫的确是个大染缸,可以让所有人进去以后,都变了颜色。
慕容傲垂下帘子,马车便是徐徐前进,凌苍雪看着慕容傲的马车离去,却是没有回到自己的马车里,而是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宫门,在门后等候凌苍雪的小太监看到凌苍雪步行进宫,顿了一下,连忙小跑上前,为凌苍雪撑起一把伞。
“大人,这样炎热的天,您怎么不称作马车呢?”小太监讨好的说道。
凌苍雪看了一眼这小太监,“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带路!”
“大人这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是奉了李公公的命来迎接大人的!”
凌苍雪被带到了皇帝的书房,外面虽是炎热无比,可走进皇帝的书房,瞬间就感觉到凉气扑面而来,凌苍雪便是看到左右两边的桌子上都放着满满的一盆冰块,使得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皇帝抬眸看到凌苍雪一身紫色的长袍,眼中掠过一抹惊艳,凌苍雪恭顺的走到距离皇帝五步的距离,“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平身吧,这些万岁的恭维,朕每日都厌烦了!”
凌苍雪浅笑,“这不是恭维,这是规矩!”
皇帝的眼中掠过一抹寒光,反倒让李友权在一边捏了一把冷汗,这凌苍雪,皇帝这么说了,你不支声就是了,做什么还要刻意的解释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皇帝看了凌苍雪片刻,忽然笑了,“没错,这不是恭维,是规矩,宫中规矩繁琐,凌太傅可还习惯?”
凌苍雪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回答,皇帝绕过案桌走到一旁的卧榻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凌苍雪坐下,“朕想问,那日在朝天寺,你如何得知朕的身份?”
“若是苍雪回答,苍雪是猜的!皇上会信吗?”
“这么说你当时是在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
“皇上当日也说了,只是娱乐,何需当真,谁都亏不了谁,不是么?”
“亏?朕倒是觉得你赚了,设计朕娶了凌沁雅,你觉得朕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凌苍雪浅笑,“皇上,苍雪只是一介女流,最多也就是会耍点女儿家的小心思,又岂有能力揣测圣意?皇上想要惩罚苍雪,苍雪受罚便是,这是君臣之道!”
“君臣之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朕可不是昏君,不过就是送一个女人入宫而已,朕还养得起!”
凌苍雪浅笑,皇帝便是让李友权拿了棋盘来,“许久不曾与你对弈,朕甚是怀念,今日你就好好陪朕下一盘棋!”
凌苍雪妖娆的笑了,手指捏起一颗白子,“皇上这次是求赢还是求输?”
皇帝看着凌苍雪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眼中染上危险的气息,“凌苍雪,你可知道,你这样与朕说话,朕可以杀了你!”
“苍雪以为,皇上一定是个明君,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成为滥杀无辜的昏君!”
“你哪来的自信?你当真是不怕死么?”皇帝眯起眼睛。
“怕,怎么会不怕,这世间没有人不怕死!”凌苍雪眯起眼眸,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怕死的人,还活着做什么?难道活着就是为了等死么?”
凌苍雪的回答让皇帝很不满意,他在棋盘上摆下一颗棋子,“朕知道,不怕死的人一般都很有骨气,尤其是女人,更在乎的是清白和名声!”
凌苍雪轻笑,也摆下了一颗白子,“那苍雪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因为苍雪早已经声名狼藉,天下人说起我的第一句,都是信阳侯的弃妇,却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你总是表现的这般淡漠,朕真的是很好奇,这世间到底有什么可以波动你的情绪,你这个样子,让朕忍不住的想要毁掉你,看看你痛苦求饶的样子!”
凌苍雪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话而有一丝情绪的波澜,却是继续摆下第二颗棋子,“皇上想要如何毁了苍雪?名誉、清白?”
皇帝恨透了凌苍雪这轻描淡写的样子,抬眸凌厉的目光扫过凌苍雪娇媚的小脸,“你说,朕如果派人把你丢到军营里充当军妓如何?左右你在青楼里也该是学会了各种魅惑男人的手段?”
“皇上是想要苍雪生不如死?”凌苍雪软软的问了一句,“皇上既然这般想要看凌苍雪的好戏,何不现在就找几个乞丐来,让皇上亲眼看看他们如何羞辱苍雪的,不知道这样可否能让皇上你解气?”
皇帝有些郁闷,就好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在一团棉花上,让人有些气馁,“若是朕将凌家满门抄斩呢?”
“凌家与苍雪而言,可有可无,皇上若是喜欢,杀了便是,苍雪不介意做皇上你的刽子手!”
皇帝的眼眸深邃了几分,却是笑了,“这世上当真是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牵动你么?比如朕的其中一个儿子?”
皇帝的话让凌苍雪的手指一颤,却是镇定的摆下棋子,这个微笑的变化被皇帝捕捉到了,他很满意凌苍雪的反应,笑眯眯的说道:“这一句,朕要赢!”
“是,皇上,微臣遵命!”
——天价弃妇——
凌苍雪和李友权走在御花园的鹅卵石道路上,李友权怪嗔道:“苍雪,你刚才可是把杂家给吓死了,你差点就要惹怒皇上!”
凌苍雪轻笑,“李爷,苍雪自有分寸的,皇上不仅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也是一个拥有征服欲的男人,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讨好献媚的人,皇上他不过是需要一个不会忤逆他而又让他充满征服**的女人,苍雪恰好就是在扮演这个角色!”
李友权眼珠子精明的一转,“你倒是比杂家还看得透彻,可下次你若是再有什么想法,可得提前给杂家说一声,杂家这小心肝啊可是差点被你吓坏了!”
凌苍雪浅笑,“在这宫里,苍雪还是需要李爷你的照拂才行!”
“既是知道在宫里,你就叫我李公公吧!你如今也是一品太傅了,宫里耳目众多,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
凌苍雪知道李友权是在提醒自己,这宫里到处都布满了耳目,让自己言行举止要千万小心,“多谢公公提点!苍雪明白了!”凌苍雪微微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玉镯送到李友权的手中,李友权先是一愣,他素来爱玉,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朝中不少大臣私下里送给他玉石,哪一件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凌苍雪手中这只玉虽是晶莹剔透,却算不得上品。
“苍雪你是太客气了,杂家与你还分彼此么?你何故那这东西来挤兑杂家,倒是显得你我情分生疏了!”李友权笑眯眯的接下那玉镯,为了给足凌苍雪体面,便是当面将那玉镯戴上。
凌苍雪浅笑,“李公公这么一说,倒是在提醒苍雪该送个礼物给您了,这玉镯可不是我送的,我不过是替人捎来的,左右也就是的跑腿的!”
凌苍雪这么一说,李友权先是一愣,随即也就心知肚明了,这世上还有谁能让凌苍雪跑腿将一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