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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巧玲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红枣茶走过来,“小姐喝了这红枣茶休息一会儿!”这红枣茶是她天不亮就起来给凌苍雪熬的。
“不用了!”凌苍雪一只手捂着小腹,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东西都收拾好了么?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可是小姐你的身子……”巧玲有些心疼了。
“我不碍事,出了这个门,我们可以直接去开个房间……”凌苍雪眉头紧锁,这此痛经的确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开房间?”巧玲茫然的看着凌苍雪,不明白她这个开房间是个什么意思;看到巧玲疑惑的眼神,凌苍雪这才想起,开房间这三个字已经冻结在二十一世纪了,与这个时空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是说,找一家客栈歇脚,待我身子干净了,在寻别的去处!”
“小姐都不曾想过要回凌家么?”巧玲有些失望的看着凌苍雪。
“凌家?”凌苍雪的眼中全是不屑,“回那里做什么?我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哪有回去的道理?即便如今离开侯府,我也不需要去凌家委曲求全,那里又没有我的亲人!”
的确是没有她的亲人,即便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她的生身母亲也死了,她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那个称作“母亲”的女人,大约也只会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吧!
“小姐怎么能这么说,老太爷和老太太还在、二老爷和夫人不都是您的亲人么?”巧玲急切的说道,她的迫切却是让凌苍雪起了疑心,“你是不是很想回凌家?”
“我……巧玲自然是要守着小姐的!”
凌苍雪端起红枣茶大口的喝下去,希望这暖暖的枣子茶可以缓和一下腹痛,“你若是想要回凌府,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也不会亏了你,等一下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你这些年对我尽了主仆本分了!”
巧玲吓得脸色都白了,扑通一下跪在凌苍雪的面前,“小姐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担心小姐一个人,如今看似天下太平,可小姐到底只是一个女子,这样漂泊在外,日子只怕是会很辛苦!”
凌苍雪看了一眼巧玲,“你且起来说话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太妄自菲薄了,女子怎么了?你觉得本小姐会是被人欺负的那种么?从来只有我欺负人,哪里能轮到别人欺负我?”
巧玲点头,凌苍雪放下碗,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尽是半分留恋也没有,她根本不需要对这种地方存有眷念,“走吧!”
“嗯!”巧玲唤来一个婆子,塞给她十两银钱,婆子喜笑颜开,连说了两声谢谢,便是欢天喜地的去屋子里帮巧玲把收拾好的包裹背了出来,却也难免为凌苍雪感到可怜,最后就这样萧条的离开侯府。
这一日的早晨,京城中已经刮起了一阵风,一些关于侯府的传言也不知道是从何时、从哪里传出来的,只听到大街小巷里的人们悄悄议论着这样的一个话题。
信仰候宠妾灭妻,为了能让最宠爱的姨娘苏锦秀坐上正房的位置,竟是不择手段的诬蔑原配的清白,狠心将她赶出家门;幸得沈贵妃深明大义,主持公道,为信阳候的嫡妻沉冤得雪,揪出了始作俑者;妾侍苏锦秀却是私下里杀人灭口,硬是逼着信阳侯将原配赶出侯府。
京城官多、八卦也多,平日人们闲来无事,就喜欢聊着这些是是非非,如今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个个都为凌苍雪打抱不平,私下里对沈绍元与苏锦秀也是一片谩骂,偏巧今日凌苍雪小日子来,身子很不舒服。
当众人瞧见脸色苍白的凌苍雪在丫鬟的扶持下,摇摇欲坠的走出侯府大门时,更加确信了这段传言,或者说,这原本就不是传言,是事实。
巧玲扶着凌苍雪走出侯府的大门,心中百感交集,今日她们跨出这侯府的大门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再看身边的凌苍雪,忍不住的为她的未来感到担忧。
“煜王殿下!”巧玲忽然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凌苍雪这才看到皇甫恭介正依靠着墙壁站着,看他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还在为昨夜她赶走他的事情而生气。
“王爷这么早来找侯爷?他似乎还不曾下朝呢!”凌苍雪轻笑,声音却是没有一点气力。
皇甫恭介走到凌苍雪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掠过心疼,“你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凌苍雪浅笑,“身子不舒服罢了,没事!”
皇甫恭介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透出凛冽,“是不是表哥他为难你了?”
凌苍雪抬眸看着皇甫恭介的发丝,还沾着一点湿气,与其说他一早就来这里,不如说他天没亮就在这里等她了,这个笨蛋当真是很关心自己,凌苍雪垂眸浅笑,“他倒是想要为难我,可惜这个世界上,可以为难我的人还不曾出生呢!”
凌苍雪难得的与皇甫恭介开了一个玩笑,小腹传来的阵痛却是让她无法真正的放松自己,皇甫恭介也察觉到了凌苍雪的不对劲,伸手握住凌苍雪冰冷的手指,“你是不是生病了?手怎么这么冰?我还是带你去瞧大夫吧!”
“不用了,我没事!”凌苍雪不着声色的甩开皇甫恭介的手,这个动作让皇甫恭介很不满,“你为何偏要拒我于千里,我不过是想要帮你而已,你若是对我无心,只当是个朋友便可!”
凌苍雪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傻瓜还真是喜欢胡思乱想啊,巧玲却是羞红了脸,她是女儿家,有些话她是如何都开不了口的,却也知道凌苍雪是可以轻易开口的。
“我不是拒你千里,而是我的确不需要大夫,我只是……小日子来了,小腹阵痛也是女子常有的事情,不是瞧了大夫就能好的!”凌苍雪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想着今后定是要寻个靠谱的老中医,开些中药好好调理,她可是不想每个月都要忍受这种煎熬。
皇甫恭介立刻明白凌苍雪的意思,眼中闪过尴尬,却还是腼腆的笑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凌苍雪看着他明媚的笑容,果真是让人觉得窝心,难怪这个三皇子深得皇帝的喜爱,只可惜这个与世无争的皇子却偏偏有一个锋芒毕露的母亲。
皇甫恭介弯腰想要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凌苍雪,凌苍雪先一步察觉这个动作,后退一步躲开了,警惕道:“你做什么?”
“你身子不舒服,自然是由我抱你上马车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未来的王妃啊!”皇甫恭介说着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快乐。
“这样的话,你以后可不要再四处乱说了,传到皇上耳朵里,纵然皇上不会为难你,却是会为难我的,我可不想因为你几句玩笑丢了小命!”
“我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的!”皇甫恭介急了,几乎就要对天发誓了。
“罢了,这里人来人往的,王爷既是有心,不如帮本小姐找个舒适的客栈,我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睡觉!”
皇甫恭介的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说道:“你忘记我昨儿个说的话了么?我的府邸里最好的别院就留给你了,我今天就是来接你过去住的,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小雪雪!”
凌苍雪实在是没力气和皇甫恭介争辩了,她发现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难怪皇甫擎昊与慕容傲都说他是一个固执的人。
“王爷,小姐刚刚才从侯府离开,就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您住进王府,只怕今后如何都是要被旁人笑话的,王爷若是为我家小姐着想,不如先为我们安排一个住处,待以后尘埃落定了,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啊!”巧玲开口了。
凌苍雪恨不得竖起大拇指,巧玲果然是有耐心,果然,皇甫恭介听了这句话的时候,陷入了沉思,“小雪雪,你也是这样想的么?”问这句话的时候,皇甫恭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凌苍雪却是一点不为所动,“自然是要这样,王爷你就不必再为难我了!”
皇甫恭介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还是点头应了,伸手想要扶凌苍雪去马车,却是看到另一辆马车匆匆的赶到侯府大门外停下,算不上是华丽的马车,却也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
凌苍雪和皇甫恭介相互看了看,巧玲有些心虚的开了口:“是三小姐来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三小姐?”凌苍雪越发疑惑了,三小姐是谁?侯府还有三小姐么?
马车帘子被车夫挑开,先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镶边的黑布袍子的婆子,随即出来的是一个浅蓝色罗裙、珠光宝气的窈窕女子,梳起的发髻彰显她已经嫁为人妇,与她相比,凌苍雪今日却是一身白色的布衣长裙,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一头长发就那样随意的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落魄,让人心生怜悯。
那少妇看到凌苍雪的时候,便是红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苍雪的面前,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指,“九妹,你受委屈了!”说着还拿出手绢擦拭着泪水。
凌苍雪被这个少妇给弄懵了,九妹?这么说……她不是侯府三小姐,而是凌家三小姐,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凌家的人让她来的么?不可能,她都已经嫁为人妇,凌家纵然要派人来接自己,也不该是这个三小姐,何况自己不过是个庶女,随便派个丫鬟婆子来就可以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凌苍雪的记忆中,凌家三小姐凌秋容是二房的正室所生,是凌家的嫡女之一,亦是她同父异母的大姐,凌苍雪虽然自小养在二房夫人的膝下,但是与嫡母和嫡姐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她总是受冷落的那一个,也是受欺凌的那个,何以今日,嫡姐居然心疼起自己,亲自来接她了,当真是良心发现么?
凌苍雪并不认为这位嫡姐是良心发现,很明显,她分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凌苍雪被抓歼在床,沈绍元发怒要休了她,并将她赶出家门,这件事已经发生在半个月前了,那时候的凌苍雪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也不曾见到这位嫡姐或者凌家派人来,却在今时今日,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凌秋容出现了,还这般怜惜自己,不得不让人心存疑惑。
凌秋容来得太巧,她怎么知道今日自己要离开侯府?除非她事先得到消息,或者应该说……她来了些日子,一直躲在暗处等待,可唯一能知道这些的,只有她身边的巧玲。凌苍雪垂眸看了一眼巧玲,巧玲心虚的低下头,她知道,以凌苍雪的聪慧,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凌苍雪对这位嫡姐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有些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三姐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凌秋容一愣,看着凌苍雪冷漠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不满,却是稍逊即逝,看来巧玲说的没错,凌苍雪的确是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鱼肉的庶出九姑娘了。
凌苍雪自然是捕捉到了凌秋容眼底的那一抹不满,却也没有记在心上,凌秋容是嫡女,自己不过是庶女,无论到了何时,这都是改变不了的,这种身份地位的悬殊,使得凌秋容觉得,凌苍雪就应该在自己面前低人一等;若是换了过去的自己,她亦是如此。
“九妹妹怎么这样说?我今日来找你,自是要接你回凌府的,侯爷既是休了你,可凌府到底还是九妹妹的娘家啊!”凌秋容说的是情真意切,可凌苍雪却是感受不到半分,一旁的皇甫恭介微微皱眉,明显他也是不同意的。
“原来这位就是我家小雪雪的三姐,在下皇甫恭介,凌三小姐,有礼了!”皇甫恭介说着咧开一口白牙,笑得很是阳光灿烂,这一笑,却是让凌秋容羞红了脸,她何曾见过这样亲切俊秀的男儿。
“秋容见过皇甫公子……”凌秋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