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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女儿还年幼的姨娘更是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能一夜长大,也好抓住这个翻身作主的机会。
当这样一个大馅儿饼砸在凌家九小姐凌苍雪的头上时,凌苍雪是真的被砸晕了,她也曾远远的看过一眼信阳侯,也为他的英俊挺拔和温儒尔雅所倾慕,只是当她欢天喜地的披上嫁衣坐上花轿的时候,却忘记了,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信阳侯府的当家主母,侯门夫人的头衔,这是众人都羡慕的,可谁又知道凌苍雪的心酸与艰难;大婚那夜,他对她没有温柔、没有爱抚,只是带着一种肆掠的疯狂,夺走了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她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他爱她的表现。
可是大婚过后的第二日,她被带到了一个幽静雅致的院子,在那个房间里,她看到一个她的夫君正守在另一个昏迷的女子身边,他的眼中有她从未看过的柔情似水与疼惜,而他残忍的告诉她:“听着,本侯娶你,只是为了救她!”
原来,娶她为妻,给她名分和头衔,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用她的血救床榻上,他最心爱的女子,苏锦秀。凌苍雪不明白,天下那么多女子,为何偏偏他要选中她的血来救苏锦秀,直到后来才知道,只因为自己出生在纯阴纯阳之时,所以她的血太独特,独特的让自己成了他的猎物,一个救治心爱女人的工具。
苏锦秀醒来以后,凌苍雪也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信阳侯沈绍元更是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却不知道是出于良心的谴责还是当年对凌家的承诺,保留了她嫡妻的名分,将她赶到了偏僻的北苑住下。
而苏锦秀,因为是沈绍元心爱的女人,他亦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她不是姨娘,而是平妻,是侯府的二夫人,或者说,沈绍元从来也只承认苏锦秀才是他的妻子。
章节目录 第四章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凌苍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这张陌生的脸庞,手指慢慢的抚上自己苍白的脸颊,必须承认这具身体的主人拥有一个好皮囊。舒蝤鴵裻宛转蛾眉间透出几分慵懒的妩媚,楚楚动人,精致的樱桃小嘴粉红薄嫩、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的无限遐想。
秀发随意的披散着,即使脸色很苍白,却透出令人心疼的病态美,冰肌玉骨犹若出水芙蓉那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偏偏她凌苍雪骨子里就是一个妖精,嘴角扬起的轻蔑的笑,瞬间化为千娇百媚的曼陀罗,让人迷醉。
她,是一个天生尤物!凌苍雪一边对着镜子欣赏着这张绝色容颜,一边为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悲哀,哀叹她太傻,居然为一个只会利用自己、从来都不曾爱过自己的男人苦苦纠缠,最后落得一个含冤莫白的下场。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虽然这样说别人,自己又何尝不是,有时候凌苍雪都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可悲还是可恨,她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最后却死在这个一直默默守护的男人手里,这算是可悲吧?
因为得不到,因为她是骄傲的女王,所以她可以玩弄任何一个男人的感情、践踏他们的尊严,不管他们是否愿意,这算不算是可恨?
“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凌苍雪,所有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凌苍雪指尖捏起桌子上的休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不屑和鄙夷,眼角微微上挑,目光锋芒凌厉。
巧玲推门而入,却看到凌苍雪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手里的休书发呆,以为她又在暗自伤神,“小姐,你怎么起床了?我熬了药,小姐还是趁热喝下去,我今儿算是看透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侯府里那些个婆子尽是些没心没肺的,虽说小姐你被侯爷休了,可到底还是凌家小姐,如今还没有离开侯府,那些个不长脸婆子却已经当您不存在了!”
巧玲的心里大约是堵了一口怨气,这会儿是不吐不快,她还没有发觉凌苍雪的改变,想着自己这些话虽然难听,却也许能给凌苍雪当头棒喝,让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原是想请厨房的陈妈妈为小姐准备一些吃食,结果她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理我,还斥责我说小姐你已经被休了,不再是侯府的人,不能在侯府白吃白喝!小姐,事到如今,你也该看清了,何故还在这里自哀自怜,侯爷那样的男人纵然有千般好,却也是与你没了缘分,你这般作践自己,侯爷也是不会心疼的。”
凌苍雪幽幽的转过身,打量着这个一直絮絮叨叨的贴身丫鬟,眼中闪过一抹欣赏,自古以来,主子的命运也关系着奴才的前程,如今凌苍雪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个丫鬟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哭哭啼啼,反倒劝解她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能有这样独到见解的女子在这个年代还真是少见了。
“你也说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你既是知道那些个不长脸的婆子都是狗,你又何必与狗计较?难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反咬狗一口吗?”
凌苍雪漫不经心的开口了,那语气听来风淡云清,没有一丝的情绪,她的脸上更是看不出半点忧伤,倒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巧玲诧异的看着凌苍雪,隐约的觉得凌苍雪醒来以后变了很多,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她将药碗端到凌苍雪的身边,“小姐能这样看开,巧玲也就放心了,这是我亲自去药房给你抓的药熬成的,小姐身子虚,是一定要好好调理的,只是小姐既然不愿意回凌家,那小姐可有想好别的去处,巧玲也好先去打点一下!”
凌苍雪接过巧玲手里的碗,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微微皱眉,巧玲似乎看出了凌苍雪的心思,轻声道:“小姐,良药苦口!”
凌苍雪看了巧玲一眼,她知道这药一定是巧玲拿私房钱去买的,如今她被信阳侯休妻,府上的人是万不会多管闲事为她一个弃妇去请大夫的,凌苍雪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丫鬟,虽然嘴巴絮叨、尖刻了一点,可凌苍雪就是欣赏她这样直爽的性格。
凌苍雪没有再犹豫,一口气将碗里的苦药喝下去,巧玲连忙倒了一杯清水给她漱口,凌苍雪拿着手绢擦了擦嘴角,“这件事不急,我现在还不会离开侯府,等我想好了去处,你再去打点也不晚!”
巧玲听到凌苍雪说不着急离开侯府,惊讶的两只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小姐,你莫不是还对侯爷有什么奢望吧?”
凌苍雪嗤笑一声,手指在休书的信封上轻弹着,“你觉得我应该对一个把自己当作利用工具的男人存在什么奢望?放心,我不会那么傻了,侯府……就算是他求我,我也不会留下来,只是在走之前,我似乎应该讨回属于我的东西!”
巧玲被凌苍雪弄得一头雾水,却在看到凌苍雪嘴角那嗜血的笑容时,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隐隐的感觉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凌苍雪再次举起自己的手腕,看着那条狰狞的血痕,大概这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一条疤痕吧!
自杀吗?的确是很像割腕自杀,如果不是拥有这个身体生前的记忆,她也许也会以为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是真的因为太爱沈绍元,所以割腕自杀;还有出轨这件事……
哼,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信阳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了能扶自己心爱的女人坐上正房的位置,居然下狠心的陷害结发妻子的凌苍雪,甚至把她逼上绝路,这样的男人也配当男人?
“巧玲!”
“呃?是,小姐!”
凌苍雪将桌子上的休书递到巧玲的面前,“替我把这个还给信阳侯!”
章节目录 第五章 请重写休书
巧玲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封休书,忐忑不安的来到园子里,她得了凌苍雪的吩咐,将凌苍雪平日里戴的一对翡翠耳坠子送给了管厨房的林婆子,这才打探到,今日信阳侯沈绍元宴请当朝宰相,此刻两人正在园子里对弈。舒蝤鴵裻
巧玲远远的看着亭子里的两个男子,手心里渗出了冷汗,越发的紧张起来,她总觉得在这时候来找信阳侯,无疑是火上浇油,可凌苍雪却偏生的不在乎,似乎就是故意的在挑衅沈绍元。
此刻,沈绍元正盯着棋盘上的黑子,俊眉微微皱起,显然,他陷入了困境,再抬眸看对面的男子,却依旧是风淡云清、媚眼如丝,笑得甚是诡异,一席长发随意的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住,明明是个男子,却偏生的比女人都绝色妩媚。
“侯爷,该你了!”声音宛如天籁,又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那般飘渺,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送至朱唇边,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透出无尽的慵懒,“侯爷不看棋盘,却一直盯着本相,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
“咳咳……”沈绍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手指一抖,棋子便是掉落在棋盘上。
“呵呵呵……”媚骨的笑声让沈绍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男子手中的折扇微微展开,“侯爷,承让了!”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沈绍元懊恼自己刚才手中的棋子怎么就不听使唤的落在那个致命的位置,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当朝最年轻的宰相慕容傲,权倾天下、可谓是呼风唤雨,深得当今皇上的信赖,自然也就成了朝中各股势力拉拢的对象。
沈绍元的姑姑就是当今皇上的沈贵妃,为皇上诞下三皇子,母凭子贵,可以说侯府今日的风光有一半也是沈贵妃的功劳,如今皇储之位一直悬空,沈贵妃只能依靠沈绍元,希望他能将慕容傲拉拢过来,拥立自己的儿子做皇太子。
“你干什么……快滚回去,没看见侯爷在陪客人吗?”
“是夫人有东西让我交给侯爷……你们还不赶紧让开……”
不远处的争执声吸引了沈绍元和慕容傲的注意,也打破了两人刚才的僵局,慕容傲眯起眼睛,轻笑道:“听闻信阳侯的夫人一向深居简出,这会儿既是派了丫鬟来找你,瞧那丫鬟紧张的样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哼!”沈绍元冷哼一声,眼中全是不耐烦,那个女人……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前两日她割腕自尽,被救活了,今日又开始不消停了,看来他真的不该对这种女人心慈手软,趁早将她赶出侯府,以免日后贻笑大方。
“侯爷,不见见吗?”慕容傲摇曳着手里的折扇,眼中略过一抹精光,明摆着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沈绍元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挥挥手,“让她过来!”
巧玲如愿被带到了沈绍元的面前,却在看到慕容傲的第一眼时,整个人都仿佛被雷电打中了一般,这样绝美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瞧见,若非是提前知道他是当朝宰相,巧玲也许还会误以为这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一时间,巧玲竟是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沈绍元咳嗽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奴婢参见侯爷、参见相爷!”
沈绍元没有说话,只是阴冷的扫过巧玲的脸,只是这样一个眼神,巧玲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她能察觉到,沈绍元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将那封休书放在棋盘上,“侯爷,这是夫人让我还给您的!”
休书?慕容傲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原来沈绍元要休妻?朝中人人都知道,沈绍元最宠爱的是自己的二夫人苏锦秀,会休妻似乎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理由休妻的。
“她又想玩什么花招?你去告诉她,本侯是不会收回这个休书的,给她三天的时间,请她搬出去!”沈绍元冷声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