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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想起了青姨娘,这曹氏素日里就和青姨娘来往的密切,哼,到底是个姨娘带出来的人,怎么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贱胚子。
“苍雪,这不是你的错,哼,分明就是有人嫌咱们凌府的庙小了……”老太太感觉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便是恼火的跺了跺脚,“回府,还想在这里继续丢人么?”
虽然这是二房的内部矛盾,可是如今被指指点点的是他们整个凌家的人,大夫人姜氏也觉得有些丢了体面,不由得对曹氏心生了几分厌恶和怨恨;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八小姐凌玉良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曹氏和凌苍雪,最终也没看出个明白来,便是跟着大夫人姜氏一同离开了。
因为只有老太太带了仆人,所以照顾这曹氏的事情便是落在了巧玲的身上,凌苍雪和巧玲一同扶起曹氏。
曹氏怨恨的看着凌苍雪,想要推开她的钳制,“刚才分明就是你陷害我?你居然还信口雌黄,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曹氏说着这话,却是说给巧玲听的,巧玲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她是想要借着巧玲的口告诉老夫人自己是被冤枉的,然而……巧玲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仿佛根本不曾听到这曹氏的话一样。
“曹氏,本小姐怎么瞧着你还是没有受到教训啊?本小姐刚才就告诉你了,千万要管好自个儿的嘴巴,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刻骨铭心的记住这掌嘴的痛苦……”凌苍雪冷笑。
曹氏扬起头,尖锐的声音道:“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凌苍雪笑了,“我自然是不会打你,可是……你忘了大夫的话么?这嘴上的伤暂时还不能碰水,刚才你可是整个人都沉浸了水里,想来……”
曹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也想起了大夫的嘱咐,此刻她也隐隐的察觉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的疼痛,凌苍雪看着曹氏嘴唇周围一大片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故作大惊小怪。
“哎呀……五嫂,你的嘴巴……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凌苍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去触碰曹氏的嘴唇。
也不知凑巧的,还是无心的,曹氏一见凌苍雪伸出的手指,便是下意识的躲开,却不想反而被凌苍雪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几颗水泡,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疼……疼死我了……”
曹氏伸手去捂住嘴唇,才发现伤口发炎感染了,流了脓水,“我的脸……”
“啧啧!”凌苍雪怜悯的看着曹氏,“五嫂,你可真是可怜,我适才也说过,做狗不可怕,可怕的是根错了主子,五嫂你难道不晓得,你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远离贵妇人的圈子么?”
曹氏一惊,茫然不解的看着凌苍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张口说话,那伤口便是疼痛发痒,让曹氏更加折磨不安。
凌苍雪笑了,巧玲也笑了,“五少奶奶真是个老实的,就这样被青姨娘和六小姐给骗了,难道那六小姐都不曾告诉你菊花宴是什么么?你却是巴巴的讨好了人家,还不把这菊花宴当回事!”
“菊花宴?”曹氏顿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日凌宗桦提及过菊花宴,而第二日清晨,六小姐凌春香带着糕点来献媚的异常行为,尤其是她在听说菊花宴的帖子时候,那激动的表情……
曹氏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这菊花宴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是什么?”
凌苍雪讥诮,“所以说你可怜,为他人作嫁衣裳!五哥最近结交了平仓杨家知州大人的大公子杨延斌,两人关系甚好,王员外过些日子要办个菊花宴,邀请各家的名门公子千金,五哥和杨公子自然是都被邀请了的!”
曹氏听着凌苍雪的话,心跳越发的加快了,不是激动,而是愤怒。
“你是五哥的妻子,五哥去参加这样的宴会,自然是要带着你去见世面的,只可惜你呢……一再的奚落五哥,让他失望,如今这伤口也感染了,你是彻底没有机会融入那些名门世族的中间了,五嫂啊,你那般劳心劳力的为青姨娘效力,而她们又是怎么对你的呢?本小姐瞧着你在她们眼中,可是连只狗都不如啊!所以……你该怨恨的人不是我,而应该是青姨娘和凌春香!”
凌苍雪在曹氏的耳边蛊惑着,曹氏从一开始就是一枚棋子,如今她不过是在加以利用这枚棋子罢了!
青姨娘,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曹氏心中恨得是咬牙切齿。
凌府后院,杨延斌正耐着性子的陪凌春香说话,心里却是郁闷着凌苍雪什么时候能回来为他解局,面对凌春香这个花痴女,他简直就是要崩溃了。
“杨公子,这茶味道如何?这可是我为你亲手泡的!”凌春香娇滴滴的说道,她又哪里真的会分茶,左不过就是把丫鬟泡好的茶为杨延斌倒出来就是了。
“不错!”杨延斌硬着头皮回答,心中却是腹诽,茶能有什么味道,又不是汤汁!
凌春香见杨延斌说好,便是喜上眉梢,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她伸出一直白嫩的柔荑,娇吟着:“哎哟,疼死我了……适才我为你泡茶,不小心烫了手,你瞧……都红了……”
凌春香一边说着一边往杨延斌的身上考,杨延斌问道她身上浓郁的水粉香味,只觉得有些作呕,不动声色的推开她的身体。
“那真是辛苦六小姐了,既然六小姐烫伤了手,还是请个大夫来比较合适!”杨延斌越发的有礼了。
凌春香却是红了脸,“杨公子,你对我可真好,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没关系……不用请大夫这么麻烦了,我不想因为一点事就劳师动众!”
杨延斌一阵汗颜,尴尬的笑了笑,凌春香又想起什么,“对了,杨公子,有件事……我……有个不情之请!”
杨延斌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笑道:“六小姐请说!”
“想来杨公子也知道,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凌春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既然这个身份现在无法改变,那就索性先自己开口,男人嘛,都禁不起女人的眼泪。
“自小我便是与青姨娘相依为命,父亲虽是疼爱我,可许多时候,女人之间的事,父亲也是不能做主的!”凌春香说着便是用手绢擦拭着看不见的泪水,“有些话本不该是我说,可我心里是真的委屈啊……”
杨延斌的头皮一阵发麻,却还是耐着性子听凌春香说着,他就不明白了,这二房里面,三小姐凌秋容温婉纯良、落落大方,即便是比不上凌苍雪的那份霸气和潇洒,却也是男人理想中那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家闺秀。
怎么就偏偏的出了凌春香这么一个极品,整日里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喜欢搬弄是非,举手投足之间看不到半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倒是有几分青楼女子的俗不可耐。
“母亲对我从来都是不待见你,许是因为青姨娘受了父亲的宠爱,可青姨娘对母亲从来都是恭顺有礼,母亲却还是处处刁难我们母女,不说母亲如何的宠爱三姐,就连九妹……因为是养在母亲身边的,母亲也是把她宠坏了,虽是庶女,却是一身的小姐脾气,过去没少欺负我……”
杨延斌越发的佩服凌春香,颠倒黑白的本领当真是一流,死人都能被她说活了。
“我一直都想着要去外面看看,想认识更多的朋友,无奈母亲一直不愿意给我机会,五哥心中也是极偏私的,我自知不讨喜,就像今日,家中的姐妹嫂嫂们都可以随着祖母一同去礼佛,唯独我……可祖母她……呜呜……”
凌春香说着竟是当真哭起来了,完全忘记了刚才凌宗明还在杨延斌面前拆穿过自己装病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凌苍雪的安排,杨延斌恨不得现在就对凌春香竖起大拇指,夸赞一下她的演技。
“六小姐莫要为这样的事情伤心了,二夫人即便是不疼爱你,你到底还有娘亲在身边,却是可怜小姐自小失去了亲娘,如今又被信阳侯休妻,六小姐你平日里还是要对她多多宽容!”
杨延斌努力的表现出谦和友好的模样,凌春香一听到杨延斌为凌苍雪说话,眼中掠过一抹怨毒,“杨公子说的是,我自是要好生照顾九妹,处处谦让的,只求九妹不要再为难我便是了!”
“哦!六小姐适才说的不情之请,到底是所为何事?”
“我……杨公子是知道的,我一心想着要多认识几个手帕交,可这也是需要机会的,王员外的菊花宴,我也知道并不是人人都能去的,这些都是要祖母做主的,我自是不讨喜,唯恐是没了机会……所以……”
凌春香抬眸,波光流转,泪眼盈眶,“杨公子这般善解人意,春香只求杨公子能赠我一封菊花宴的帖子,春香知道杨公子这般很为难,但是……”凌春香说着又哭了起来。
杨延斌眯起眼睛,故作为难,“这似乎不太好吧?你我二人,男未婚、女未嫁,我憎你帖子,恐遭人非议!杨某是无所谓,只怕会玷污了六小姐的名声……”
“为了你,我没关系的……”凌春香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却是才话落音后,对上杨延斌诧异的目光时,才知道自己表现的太热情了,脸一红,羞涩的嗫嚅道:“我是说……为了可以交上知心的手帕交,我不在乎这些的……清者自清!”
杨延斌想不到凌春香在这时候还有脸说出一句“清者自清”,当真是把这世俗都给侮辱了,“这……我还要请示了王员外才行,毕竟是王员外做东!”
“当真?那多谢杨公子了!”凌春香眨着晶亮的眸子,仿佛杨延斌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一般,“杨公子讨来了帖子,只管差人送给我便是,不必经过我父亲的手!”
凌春香这心急的态度,若是二老爷听见了,定是要气得吐血,这就是他宠爱的女儿,养来养去,也还是一头白眼儿狼,竟是想要过河拆桥了。
杨延斌讪讪的笑了笑,打量着凌春香身上的罗裙,实话说,她虽然人长得一般般,可身上这衣裳却是格外亮眼的,不得不说,人靠衣装啊!
“你今日穿的很漂亮!”杨延斌随便找了一个话题,转移了刚才的郁闷。
凌春香一听到杨延斌的夸赞,顿时心花怒放,张开双臂,“是么?你当真觉得好看?”
杨延斌微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我不会随便骗你的!”
“你真是讨厌!”凌春香羞红了脸,娇嗔道,只是这一句打情骂俏,却是让杨延斌汗颜了,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这衣裳的确好看,怎么就到她口中变了味道。
凌春香挑眉,娇滴滴的说道,“这衣裳我也是很喜欢的,却是青姨娘亲手为我缝制的!”
“是么?我原先还是想着问你在哪里买的,也好我回去的时候,买一身送给我妹妹!”杨延斌漫不经心的说道。
“杨公子,若是令妹喜欢,我可以让我青姨娘为她做一身,只是不晓得令妹的尺寸!”凌春香虚伪的谄媚。
“那可是谢谢你了,舍妹和你体形相差无几,你们尺寸应该是一样的,若是可以,舍妹喜欢明蓝色,所以布料千万不要选你身上这样的艳红色!”杨延斌早看出这衣裳不是青姨娘自己做的。
对凌家的人,杨延斌虽然不熟悉,可凌苍雪想要对付的人,他也是提前做过功课的,青姨娘的为人他也是略知一二。
若是青姨娘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样的钱财为凌春香做出这么一身罗裙,为何凌春香过去的那些年,一直都比不过那些嫡亲小姐的吃穿,尤其是在三房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嫡女面前,她着实是寒酸了一些。
凌春香在听了杨延斌的话以后,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