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洪波抬头:“好像是哮喘急性发作,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不过这里是郊区,最近的医院也要半小时后才能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哮喘?”小鱼话音未落,已知原因——在门口边的角柜上,在他们出门之前都亲眼看到插着干花的花瓶里,不知何时却出现了一支火红的玫瑰!
第三节 弟弟是凶手?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无奈地对众人摊开双手,“事实上在送来的路上,已经不行了。患者有哮喘史,你们应该让他避免接触一切过敏源。”
“不,这不可能!”小鸥哭叫着,“我走时他还是好好的,他只是去睡觉了,怎么可能?海洋,你活过来!我要你活过来!”
“是谁放了那只玫瑰?”回山庄的路上,小鱼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是看着悲戚的小鸥,不好提出。海洋走的太突然,连刚认识他的小鱼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何况小鸥。小鱼抬头看看不停劝慰着小鸥的洪波,再看看一旁埋头不语的洪涛。“我和阿游是最先出门的两个人。然后小鸥和洪波也一起出了门,我也看见的。那么只有洪涛了。”小鱼一惊,“可能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到山庄,已是晚上。洪涛一言不发地去了二楼。洪波把中午的饭菜热了热,大家随便吃了一点,中午愉快的气氛已荡然无存。电话铃响,洪波接听,“嗯”了几声,放下话筒,对大家说:“我上去一下,给涛送点吃的。你们吃完早点休息吧。”
主人不在,小鱼看看双眼仍通红的小鸥,劝道:“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如果海洋在,他一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想不通,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犯病?都是那支玫瑰!”小鸥突然站起,吓了小鱼一跳,原来她也早已注意到那支来历不明的花。“一定是洪涛放的!一定是他!他早就看海洋不顺眼,一定是他下的毒手!”小鸥满脸通红,眼里却是肯定的神色,“一定是他!我找他去!”
“小鸥!”小鱼拦不住她,眼看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二楼,和阿游互看一眼,无奈跟随其后。刚上楼梯,就听到紧闭的书房传来兄弟二人的争论。
“不是我,跟我无关!可笑,哥哥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孪生弟弟!”
“那会是谁?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预谋?”
“我说最后一遍,不是我!”
小鸥听着,愣了一下,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里面的两人吓了一跳,一起转过脸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居然连惊愕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小鱼也吓了一跳,两人不但容貌长得一模一样,连服饰表情也相同,一时间她也分不清谁是谁。好在左边那个马上向小鸥迈出了一步:“小鸥,什么事?”温柔的声线让众人认出他是洪波。小鸥冷冷地道:“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宝贝弟弟,海洋房间里那支玫瑰是不是他放的?”
洪波一愣,马上回头向洪涛望去,后者接触到他的目光,怔了一下,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什么也没说,悻悻地转过了头。
洪波转过头来:“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没有……”
“那会是谁?”不等他把话说完,小鸥愤怒地道,“那花难道是凭空飞来的?我们走时肯定没有,大家都看见的,海洋还碰过花瓶里的花,分明没有问题。小鱼和你表哥在我们前面出去的,我和你一起走的,除了他,难道是海洋自己插的不成?”
“不错。”小鱼走上一步,冷静地对洪波说,“不管怎么样,海洋因此发病去世是事实,那支玫瑰就是罪魁祸首。那么海洋的死就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小鸥,你和洪波是紧接着我们走的对吧?我记得我们在花园很快就看见你们两个出了门。谁是第一个发现海洋的人?是你还是洪波?”
“是我。我发现海洋倒在房门口,吓坏了,大叫一声,马上跑过去扶起他。听到我的叫声,洪波就跑过来了,然后是你和阿游,最后是他!”小鸥指着洪涛,一脸的愤恨。
小鱼转头,见洪涛仍是脸朝别的方向,并没看小鸥一眼。
“那么你马上就注意到玫瑰了吗?”
“我眼里只看到海洋,不过你说了以后,我就注意到了。海洋不会无缘无故发病的,他上一次发病,还是三年前刚上大一的时候,寝室里有个同学不知他有哮喘,在厕所里喷了雷达杀虫剂,结果他马上犯了病,后来全班同学都知道了,他自己也很注意不去接触这些过敏源,就再没发过。”
“不错,我住海洋隔壁寝室,我也知道这事。”洪波点头。
“你和你哥同学,那么也是海洋和小鸥的同学吧,你自然也知道罗?”小鱼问那个连头都不肯转过来的人。
洪涛似乎僵了一下,仍点点头。
“我和阿游可以互相证明,小鸥和你哥可以互相证明,那么你呢,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机会去海洋的房间里插上那支花?”
没有任何声音。
“海洋已死,插玫瑰花的人就是凶手。当然,可能那个人插的时候戴了手套,花上不一定还有指纹。也没有别的证据。但是,我希望那个人能去自首。如果他还有一丝良知的话。”小鱼冷冷地道。
第四节 小鱼的推理
“真想不到刚来就发生这种事。”夜深了,可小鱼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跑到阿游房间里,把他拖起来聊天。
“你说洪涛会去自首吗?”阿游问。
“不知道。我只是奇怪他怎么用这么笨的方法杀人。大家都不在,他的嫌疑不是很明显?或许他会一口咬定不是他干的,其实我们没什么办法的。”
“或许他只是想让海洋发病,受次罪吧,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听姑妈说过他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人家却不接受他,他还把那个女孩的男朋友打了一顿,不会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就是小鸥吧?小鸥不是说他早就看海洋不顺眼了吗?”
“可能哦,怪不得他要这么做。也怪不得海洋和小鸥听到他的名字都有点不自在。咦,你现在聪明了嘛,会想动机了?”
“那当然,不看我整天和谁在一起。近朱者赤啊。”阿游调侃,“不行了,我要上厕所。”
“你怎么尿那么多?讨厌!”
“人有三急。呵呵。”
客房很大,自带了卫生间。阿游进去后半天不出来,小鱼百无聊赖,摆弄起角柜上的花瓶来。中午洪波给的花,都插在自己房间了,阿游这间,花瓶里还是干花。小鱼拿起花瓶四下看看,客房里最里面是一张床,对着电视柜;电视旁边是衣柜和衣镜。床旁有床头柜。进门处是个角柜,放进房间穿的鞋。“怪哦,干吗把花瓶放在角柜上?一点都不好看,还是放床头柜吧。”小鱼试着放了一下,“真的呢,这样顺眼多了。咦,好像我上次来是放床头柜上的呀,谁换地儿了?真没眼光!”转头见阿游还没出来,“喂,你掉进去啦?”
“好了好了。”阿游终于慢腾腾走了出来。“洪波家的条件太好啦,上厕所也是个享受。”
“什么享受?难道里面有裸女不成?”小鱼瞪他一眼,“我回去睡了。”
回到自己房间,小鱼把花瓶也挪到床头柜上,躺在床上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她抚着花瓣,心想,玫瑰啊玫瑰,你如此娇艳动人,怎么有人忍心用你做杀人的利器?刚想躺下睡觉,不觉也有点尿意,“怎么我也被那臭小子传染了?”下床上厕所,推开卫生间的门,开灯,哇,阿游说的不错,卫生间干净整洁,完全没有一丝臭味,反而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原来马桶的水箱上还放了空气清香剂。小鱼嗅了嗅鼻子,还是薰衣草味的,嘿嘿。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肯去自首么?”天刚亮,才睡着不久的小鱼被楼下一个尖利的声音吵醒。心中一惊,赶紧爬起,急急地冲下楼。看来大家昨晚都没睡好,除了她,大伙都在大厅里了,包括一直赖在二楼的洪涛。此刻面对小鸥的职责,他一脸阴沉。“不是我,我要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你,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么?”
“不错,的确不是他!”小鱼的话让大家都吃惊地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洪涛也是。小鱼看他看自己的眼神竟似笑非笑,还有一股嘲弄的意味,心中暗自厌恶,“这家伙,我是在为你申冤哎,你还这幅嘴脸。”
“不是他还有谁?小鱼,你别告诉我那花是海洋自己放的!”
“还记得昨天深夜我叫醒你问的问题吗?”小鱼一步步走上前来。“我问你,洪波把采下的一半玫瑰给了我,那另一半呢?你说,是插在你房里了。我又问你,你去海洋房间的时候,洪波在干吗?你说他在帮你插花,叫你过去看看海洋醒了没有。对不对?”
“是啊,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那你一进房间就发现那朵玫瑰了吗?”
“我记不清了,我看见海洋倒在地上,我哪还注意别的。”
小鱼转向洪波,后者在她这些问题的提出下脸色有些发白,他颤声问:“小鱼,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支玫瑰只是个幌子呢?让我们大家误以为海洋是因为它而发病,可是就一支玫瑰啊,就算因此而发病,也没那么严重吧,连房门都走不出去就昏迷了。也许,这房间里还有其他过敏源呢?”
大伙都瞪大了眼睛。
小鱼叹了口气。“阿游,记得吗?昨天我给你画素描的时候,你一直嚷嚷着要上厕所。是啊,从早上到中午,人总要上一次厕所吧?何况中午还喝了那么美味的汤,打牌时又喝了饮料。”
小鱼向海洋的房间走去,大伙不约而同跟在后面,“午睡醒来,想上个厕所,很正常吧,何况喝了那么多的水,说不定就是让尿憋醒的,可以想象,海洋下了床,推开卫生间的门,想方便一下,咦,有股味道,让人不太舒服。可是睡意朦胧的海洋一心想赶快释放,快点回到床上去,他走过去,低着头解开裤子,没睡醒时全身乏力,眼睛半眯着,头低低的。”小鱼走到马桶旁,比划了个姿势。
“撒着撒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也越来越闷,当然,人排尿时迷走神经兴奋,更加刺激支气管收缩痉挛,气道分泌物增加,让已经接触了过敏源而开始发作的海洋来说,真是个致命的过程呢。哮喘患者在晚上更容易发病,就是因为白天交感神经兴奋而晚上迷走神经兴奋的缘故。洪波,你虽然不学医,可你的医学知识还真不少呢!”
众人大惊,全都望向洪波。阿游更是不敢置信:“小鱼,你别瞎说,这里哪有什么过敏源,厕所又没有花。”
“就是这个!”小鱼冷笑着拿起马桶水箱上的空气芳香剂。“小鸥,你说过,海洋曾经因为雷达的味道而过敏吧?那这个味道,和雷达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吗?”
“海洋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刚睡醒不舒服,而是哮喘发作了,多年未发病的他说不定已经对这种感觉陌生了吧?他挣扎着要跑出房间求救,可是太迟了,他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又因为救援不及时,丧失了年轻的生命!”
“可那支玫瑰呢?洪波怎么有机会放那支玫瑰?再说如果空气清香剂是过敏源,那么谁都有机会作案啦,为什么你会说是洪波?”
“可有谁会这么蠢让自己成为唯一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