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鱼的脸上现出懊恼的神情。
“让我详细解说一下你的所有罪行吧。当然,有的还是我的臆测。大家肯定有点糊涂,到底什么时候我们见的是洪波,什么时候是洪涛。
“第一天招待我们的是你——洪涛,然后如我所推理的那样,你成功地让海洋发病身亡,那支玫瑰上当然有洪涛的指纹,我早就说过,戴手套的话会露馅的。然后你成功地让我们怀疑起一直没有外出的洪波——我们以为的洪涛。当天晚上,我们在书房外听见你们兄弟俩的争执,洪波也怀疑是你,但你一口否认,洪波也想不出你是怎么干的,所以当我们闯进来,你先以洪波的身份和我们说话,你回头看你哥哥的那一眼,应该是恳求他继续替你隐瞒吧,所以你哥哥转过脸去不看我们,怕我们认出他。可很快,我发现了厕所里的奥秘,为了确认,我去找小鸥问了细节,又去海洋的厕所察看过,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看在眼里吧?我的出现应该在你的算计内,所以第二天,你用你的真实身份主动出现在楼下,故意让小鸥指责你,然后等我站出来说明真相。那时我认定你哥哥是凶手。你们还记得洪波当时说的话吗?他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什么,不可能被揭穿杀人的诡计吗?还是自己的弟弟不可能犯下如此的罪行?他问我证据呢,我说是花上的指纹,他马上想到你的确留下了破绽,你用他的身份留下了你的指纹!呵呵,你别的不了解,却非常了解你哥哥对你的爱,你早预料他会替你背上罪名。他说需要点时间去自首,其实是想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回房后,你一定假心假意对他说你会去自首,洪波信以为真,却不知你已盘算好你要让他顶罪了,你却可以以他的身份带着大家的好感活下去。为了不让他的尸体被发现,你把他藏哪了?”小鱼忽然打了个冷战,“我发现花房有翻过土的痕迹,你是不是把他埋在那了?还在那个地方,用你哥哥的名义向你喜欢的女孩子表白!”
“真聪明啊!没有尸体,警方那里有你的笔迹和指纹,当然可以确认杀海洋的是你,而这个人,或许已经畏罪自杀,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是,你太不像你哥哥,如果是你哥哥想杀海洋,他决不会选择一个会让他唯一的弟弟成为嫌疑的机会!当时,我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个。他知道了是你下的毒手,还替你着想,怕你有什么苦衷吧,一定会仔细地问你,不会离你左右,怎么会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跑了。再说,弟弟失踪不知是死是活,身为哥哥怎么会在这种时间向弟弟喜欢过的女子表白?小鸥刚失去海洋,心中伤痛,不会很快接受新的感情,这才是人之常情。”
洪波在小鱼讲述的过程中一直阴着脸,见小鸥和阿游已经随着小鱼的讲述,坐的离他越来越远。突然哈哈笑道:“精彩,精彩!不愧是名侦探的推理啊!”脸一沉,“证据呢?没有证据,这些精彩的台词只能去写小说,警察是不会相信的。”
“证据?”小鱼从包里又掏出一样东西,“证据就是第一天你给我的玫瑰上有你的指纹!证明那时你是冒充洪波。早上我已经去公安局验证过了,现在警察就在外面,可能已经去花房寻找洪波的尸体了。待会进来帮你验个指纹就会真相大白。”
洪波,不,应该说是洪涛,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向小鱼冲去,却被阿游牢牢抱住。“你知道什么?什么问我有什么苦衷?他只不过暂时承认下来然后劝我自首!为什么?明明长的一模一样,人人都喜欢他,却都讨厌我?连爸爸妈妈都如此?没有人关注我,知道我的孤独,我故意去偷东西,想引起爸爸妈妈的注意,好好关爱我,却让他们更加嫌弃,更衬出他的好来。他会的东西我哪一样不会,我一直偷偷学,模仿他的神态举止,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取而代之。哈哈,他还真天真,我骗他说我冒充他,让大家吓一跳,让大家知道原来我也能和他做的一样好,让大家接受我,他就信以为真了。也不想想,既然我能和他做的一样好,那还要他干什么呢?哈哈!”
小鱼厌恶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洪涛,冷冷地说:“不!哪怕容貌一样,会做的事一样,你永远也不会像你哥哥那样优秀,因为你根本没有他有的,就是一颗善良的心!”
………(本卷结束) ………
精神病院的幽灵
第一节
“每人一把钥匙,记住,千万不能弄丢了。你们的门钥匙、车钥匙可以丢,但这把钥匙不能丢。谁丢谁负责。”一个三十多岁还留着童花头,穿着绿裙子、红皮鞋,讲话声音阴沉沉的女医生把钥匙发给小鱼和轩辕剑。精神病院和一般的医院不同,为了防止病人逃跑、闹事,病房和医生办公室之间用铁门隔开。只有医务人员才有钥匙进出。
“不爽,不爽,不爽!”小鱼心里一连说了三个不爽。实习完以后她还以为再也不用来这个令人精神压抑的地方。今天本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没想到还没走到科室,就被一个电话叫进了院长办公室。
“你就是沈渔么?我们医大的名侦探?”院长笑咪咪地问。小鱼一愣,还没答话,早已站在办公桌前的那个年轻男子忽然转过脸来,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名侦探”这三个字很有些嗤笑的意味。“哼什么哼?瞧不起人啊。”本能的,小鱼对他产生了恶感,不觉挺起胸来,微笑道:“是,我就是沈渔。”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小鱼不觉歪头看了看轩辕剑——就是那个冷冷的年轻人,据说他也是今年毕业应聘到衡山医院来的,北医的毕业生。“北医的名侦探,和沈渔一样,人才啊。”校长笑眯眯地说,“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特批你们不用轮转,回来后直接进科室。”好诱人的条件啊,况且院长的请求基本就是命令,就这样,小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衡山医院最好的内科——肾病科,一下子发配到八百里以外的分院——其实就是精神病的专科医院来。
“因为你们都不是精神科的专科医生,所以不用管病人,只要每天跟着查房就可以了。”不错,比实习还轻松。“至于那件事嘛,”绿裙红鞋的女医生——她叫王亚南,皱了皱眉,“让护士长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还要进去看两个病人。”说完,蹬蹬蹬地走了,“咣当”,两人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关上,又“咣当”,这是第二道门,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是饭厅兼活动室,供病人吃饭、看电视、唱歌、做游戏等等,第二道门后面才是病房。这是北一病区,病人都不是重病号,所以病房是公共式的,就是一个偌大的空间摆了几十张病床,偶尔有新来的重病号或突然发作的病人,里面还有第三道门,门后是单间隔开的病房,每间病房都反锁着,门上有窗口,用来观察病人的情况——小鱼对这的环境很清楚。给两人的钥匙是可以同时开第一和第二道门的。
其实事情的大概两人已经听院长提了,大意是这里“闹鬼”。唯物主义的院长当然不信,又不愿意警方介入,觉得会损害医院的声誉,遂派了小鱼和轩辕剑前来,查个究竟。
护士长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挺严肃的。“我姓张,”她对两人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两个礼拜前的一个星期五,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13号,早上六点五十,我照例和当班的护士和三个住院医生护送病人下去做操,当时一共38个病人,我点得很清楚,每出一道门我都点过一遍,没错,是38个。”她停下来,“医院的规矩你们清楚吗?规定病人早上六点二十起床,六点半吃早饭,六点五十出操。精神病院和普通医院不一样,因为病人的神志未必都清醒,所以这些都是强制的,为了防止病人逃跑,每一次出行都非常仔细,一定要确保每一个病人的行踪,出去了多少个,就一定要回来多少个。”小鱼点点头,她实习过,自然非常清楚,斜看了轩辕一眼,他脸色平淡地“嗯”了一声。
“七点钟,秦阿姨和往常一样准时来打扫卫生。哦,秦阿姨是负责我们这个病区的公务员,病房每天都要打扫,就专门趁着病人出操的时间,大概有二十分钟。”
“那么秦阿姨也是有病房钥匙的罗?”小鱼问了一句。
“是的。那天秦阿姨刚打开第三道门,就看见房梁上吊着一个人,长发披面,舌头吐出老长,秦阿姨大叫一声‘有鬼’,吓得夺门而逃。”
“等等,”小鱼皱了皱眉,“我有几个问题。第一,秦阿姨是先开第一道门打扫好活动室后再开第二道门打扫病房的么?”
“不是,因为病人都不在,她会把两道门都打开,通通风,一起打扫。”
“哦,”小鱼点点头,“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看到梁上吊了一个人就觉得是鬼?说不定是哪个病人自杀了呢?”
“因为出操时间,不可能容许病人单独留下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张护士长叹了口气,“当时地上,还用血写了几个字,‘绝我生之信念者必绝己命。幽灵的诅咒。’而就在半年前,在同一条大梁上,有个女病人上吊自杀了。”
“噢。”小鱼倒吸了一口凉气。“秦阿姨就逃了?敞着门逃了?”
“嗯,她去叫了保安,又通知了我们。保安来时,发现两道门敞开,里面什么人也没有。除了地下的血字说明秦阿姨不是幻觉。我听说后马上再次清点了病人,38个,一个也不少,证明吊在那里的不是病人。”
“有点玄乎,不过其实也很好解释。”小鱼点点头,“不是病人,病人没有钥匙,只能是有钥匙的医务人员假扮的。”
“不可能。”护士长摇摇头,“有钥匙的是三个住院医生和王亚南主治,还有我,护士都没有,进出全从我这拿。而那时所有医生和护士都出门护送病人,没有人留下来,我们可以相互作证。”
“啊?”小鱼蒙了,“这样子的啊……”
“能肯定吗?”一直未开口的轩辕发话了,吓了小鱼一跳,她已经忘了身边还有这个人了,“病人做操时你可以保证没有人偷偷走开?你们都在干什么?跟着一起做吗?”
“是的。王医生领操,我和护士们还有那个女的住院站在两侧,两个男住院站在最后。这样如果有病人想逃跑马上就能发觉。王医生大家都看得见,六个护士加我和女住院才八个,左右两侧各四个,走一个不会不知道吧,况且除了我和女住院,一般护士没钥匙。两个男住院也都在,可以互相证明。”
见小鱼和轩辕都沉默了,护士长继续说下去:“一个星期前,又发生了第二件事,一个病人说她亲眼看见了‘鬼’。”
“啊?还有第二件?”小鱼张大了嘴巴。
第二节
〃还是要说到那个上吊自杀的女病人,她是23床的,自从她死后那床就一直空着,因为听说那张床死过人,病人或家属都觉得不吉利,反正床位一直也满空的,那张床就一直空着。而24床,也就是旁边的那张床,病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一天晚上,她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23号床上坐着一个人,正慢慢梳着一头长发,嘴里还在小声地哼着歌。〃护士长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寒噤,〃24床是位孤老,无儿无女,是居委会把她送来的,她一直有较严重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