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亦察觉了她的目光,心立即像被剜去一块肉似的难受,他不时的看着她。
青悦嘟着嘴,本来墨亦哥哥回来她好开心,可是为什么带回来一个女的?墨亦哥哥好像挺在意她的。
阮秀芜品着茶,笑着说:“聂姑娘一定是大家千金吧。”
“嗯?”聂瑶珈抬头,不明白的问。
阮秀芜笑笑,慈蔼的说:“这是北苑御茶,寻常家里一般不备这些茶,你没有好奇这茶的味道和样子,可见你见惯了它。”
“呃,其实我不懂茶,只觉得它很好喝。”聂瑶珈总不能说她在想别的事情,忽略了茶吧。
阮秀芜点点头,温和的笑了。
夜色浓浓,雾气淡淡笼罩着四周,寒风瑟瑟。
聂瑶珈在屋外看着这些芍药,青悦走出来,语气不太好的问:“你怎么不进去睡呀。”
“睡不着。”聂瑶珈不介意她的态度,倒不讨厌青悦,至少她喜欢或不喜欢都写在脸上,没有掩饰。
青悦推推她,带她走远屋子,问“你到底是墨亦哥哥的什么人?”她不知道心里就是难受。
“我?这怎么好说呢?我和他的关系应该特殊吧。”她要说,你的墨亦哥哥是我的下级?这关系真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那……”那一定是男女关系啦!青悦的眼底氤氲着水雾,双眼模糊了。
聂瑶珈挑眉,“哭什么哭,你哥与我是知己,是朋友而已。”
青悦一听,马上不哭了,抓住她的衣袖问:“真的?”
聂瑶珈点点头,她搂过青悦,“你问了我事情,我也问问你呀。”
青悦翻了一个白眼,“你要问什么呀,我们只是简单人家,你有什么事想知道。”
“哎呀,你尽管回答我就是了。你们夫人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好像……是哭瞎的,我跟她的时候就瞎了。”
聂瑶珈又接着问:“夫人只有墨亦一个儿子吗?”
“你……你问这个干嘛,我不知道,回屋了。”青悦爽直的转身跑进屋里。
聂瑶珈摸着下巴,“不回答证明有问题!”
没过一会儿,阮秀芜走了出来,摸索着路,闻着花香,脸上是安和的笑容。
“伯母?”聂瑶珈走过去,扶着她,毕竟她站在台阶上。
“聂姑娘啊,你也没睡啊,墨亦在房里睡得可香了,我想他在宫里一定没睡过安稳觉。”
阮秀芜说完,一想不对头,问:“聂姑娘也是宫里的人?不然怎么认识我们墨亦的?”
聂瑶珈沉默了一会儿,大胆的说:“夫人不止墨亦一个儿子吧。”
阮秀芜大惊,猛得握紧她的手,颤抖的问:“你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应该说,我是您的儿媳,虽然您的儿媳一箩筐,但我才是正室。”这样的介绍,她算是领会什么叫心酸了。
阮秀芜的眼睛里马上含着泪光,“你是……他的皇后?”
“是的,现在我都不知怎么称呼您了。”
阮秀芜抽泣着,她还以为聂瑶珈是墨亦的心上人,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瑶珈看向芍药花,“是这些芍药,倾痕在景心殿的花房里种满了芍药,说是他的母亲最爱的花种,如今他还照料着那些花,加上倾痕的模样与您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早就听说皇后自性情大变后,变得非寻常女子,现在我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她微微的笑了,有她伴在栾倾痕身边,她有何不放心的。
“夫人,现在我也只有这样叫您,请您不要介意,我想问您,倾痕的身世,他……”聂瑶珈一想到栾倾痕一直被身世困扰,更想清楚这件事情。
阮秀芜摇摇头,“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求你,不要对倾痕说半个字,不要让他再陷入痛苦,时机一到,我会告诉他一切的。”
“不告诉他……真的好难,我爱他,真不想隐瞒他。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呢,难道他的身世真的不可告人?我更不明白墨亦是从何而来,他姓栾吗?”说更直白一点,他们是兄弟吗?还是同母异父?
“墨亦这孩子,我太对不起他,将来一定让他认祖归宗。”
聂瑶珈什么也不再说了,倾痕与墨亦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许他们的人生是错位的?或是根本站在同一个点上,只是命运却给了他们不同的路。
她不敢再想,只有隐瞒下来,等待着真相揭晓那一天。
景心殿
栾倾痕真的好后悔让聂瑶珈出宫,才不过十日,他便魂牵梦萦,心烦意乱。
杭靖奉命前来,“皇上宣臣有何事商量?”
栾倾痕负手来到他跟前,“朕要与泌国商谈质子的事,希望挑选良日两国换回质子,你来负责此事吧。”
谁主沉浮 102
102(2172字)
“皇上!万万不可啊,如今沁国皇帝病重,只要他一死,沁国必会引发内哄,争夺皇位他们就自相残杀,对我们很有利啊,如果此时放骆殿尘归国,他必会一登九尊,对卉国是一大威胁。”杭靖分析头尾,尽力劝皇上。
“朕想过,放他归国有可能就是战争的开始,可是沛昕在沁国太久了,只是依靠质子来平稳时局,那一样维持不了多久,战争只是早晚的事。”
杭靖没有吭声,皱眉思考这件事。
栾倾痕拿起一份折子,递给杭靖,“这是朕拟写的提议信,先送到沁国看看他们是何反应,再进一步商谈。上面,还附注了要一个人,是当年侍候我母妃的婢女雪浓,可以不惜一切换她。”
杭靖双手恭敬接过,心中有数,“是,臣回去准备一下。”话落,静静退下。
栾倾痕看着床榻,想起雪浓在炎炎夏日怕他热就在夜里悄悄为他煽风,一呆就是一晚,有一次她困得在床边睡着了,他醒来才发现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目光移到铜镜,又想起雪浓为他梳发,她总喜欢他的弯发,细心的为他打理。
还有窗子,雪浓在屋里打扫,他在窗外叫她,雪浓回头时,与他只隔一寸距离,两人深情凝望。
栾倾痕闭上眼睛,脑海里对雪浓的记忆都苏醒,原来以为她背叛他,才决定忘记,这些年来只字不提,对女人也不再珍惜,只是骆殿尘说的话还围绕在耳边,是他断送了雪浓的幸福……他误会了雪浓,让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痛,突然,很想见到她的笑脸,曾经他喜欢她的笑脸。
……
聂瑶珈在阳光下欣赏着芍药,墨亦走出来,身着一身白衣,像湖中走来的仙人一样高雅俊逸。
“你也喜欢芍药。”
聂瑶珈听见了,但不想说话,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你在生我的气?”墨亦坐在她对面,微笑看她。
聂瑶珈瞥他一眼,别以为拿这种天使般的笑容看她,就可以原谅他,昨天他把她当傻子吗?生怕她知道了什么似的,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当然,她理解人人都有秘密,不说出来和隐瞒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墨亦头一次对她这样掩饰,她好失望。
哪怕他说一句,今后会慢慢告诉你,她也会不再多问的,无需编造一些话来哄骗她。
墨亦的双眸也黯淡下来,他的心同样难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在意聂瑶珈的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求你不要不说话,我听母亲说过了,才知道是多么的愚蠢。”
聂瑶珈摇摇头,“算了,你有你的苦衷,我能理解的。”
“谢谢你。你看!那朵白芍药的花全开了。”墨亦终于笑开,指着花说道。
“芍药……它是沁国的花……”聂瑶珈看到白芍药才想起,曾在无尘小楼听骆殿尘提过,阮秀芜不会是沁国的人吧,栾倾痕呢?和沁国有关系?她自然的捂上嘴巴。
墨亦低下头,点点头,这次他不隐瞒,“是的,芍药是沁国的国花,就像卉国的海棠花一样。”
聂瑶珈抚上额头,劝自己不要再想了,她实在理不清头绪,如果因为上一代的父母,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世令栾倾痕受到伤害,她会陪他坚强度过,若改变他的一切,她也会陪他离去。
她和他一起,等待那一天吧。
青悦端着一盘桂花糕出来,笑逐颜开的说:“墨亦哥哥,你看,你不在的日子我学会了做桂花糕噢。”
墨亦接过盘子,先是端到聂瑶珈面前,“你也尝尝青悦的手艺吧。”
聂瑶珈看一眼不高兴的青悦,对墨亦说:“还是你先尝尝吧,这是青悦专门为你而做的。”
墨亦不以为意,欣然点头,拿了一块含在嘴里,频频赞赏她。
青悦看他开心,自己心里就满足了,她看一眼聂瑶珈,看来她不会抢走墨亦哥哥,她人也没那么讨厌。
傍晚时,红霞映照大地,一朵朵红云像红色的羽毛飘浮在天上。
墨亦将药抹到洁净的布上,聂瑶珈和青悦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阮秀芜平和的坐着。
“母亲,这药很烈,可能会刺激眼睛,假如明天您的眼睛有所好转,那需要半个月一用它,久而久之,您的眼睛就可以恢复,假如明天一点成效都不见,我再回宫研制。”
“我相信你,上药吧。”阮秀芜一直表现的很淡然。
墨亦将布条一圈圈缠上,就盼着明天的结果了。
翌日
墨亦第一个冲向阮秀芜的房间,青悦紧跟着赶到,再来是聂瑶珈。
阮秀芜的布条取下,她睁开眼睛,适应了很久,脸上是欣喜的激动,“我看见了!眼前有一点点的白光!墨亦,我的眼睛有救了!”
“真的吗?太好了。”墨亦高兴的马上把备好的药拿出来,“青悦,日后你半个月为夫人上一次药,有任何问题,一定要书信给我。”
“放心吧,墨亦哥哥。”青悦接过药盒,脸上又失去笑容:“你要回宫吗?”
墨亦侧脸看看聂瑶珈,“是的,我们出宫的日子太久了。”
“没事,你们回去吧,不要担心我。”阮秀芜拍拍他的手背,然后摸索着聂瑶珈,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答应我,不要说出来,还有,倾痕就有劳你照顾了。”做母亲的,怎么都放心不下孩子。
聂瑶珈说:“放心,我与他一起等着您出现。”
墨亦也点点头,“那明日就起程回宫吧。”
晚上,青悦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
“青悦!你在难过什么。”聂瑶珈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我……”
“我知道啊,你不舍得墨亦。”
“不舍得又怎样,他眼里只有你。”青悦又不是瞎子,墨亦的眼神骗不了她的。
“他眼里有我?可我不觉得啊,对我而言,他就像一个天上下来的神仙,可是呢又是性情中人,只能说,墨亦是我的好友,在这个时空难得的好朋友。”
青悦不理她,不管怎样,他还是要走了不是吗?
聂瑶珈越来越觉得青悦挺有个性的,豪放的说:“放心,我在宫里看着他,不让他和别的女人靠近。”然而却忘了她自己也是个女的。
青悦摇摇头,这个聂瑶珈,她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真是败给她了。
谁主沉浮 103
103(2135字)
清早,墨亦与聂瑶珈告别阮秀芜和青悦,踏上林阴小道,终于要回宫了。
一路上倒是平静,只是途中见过不毁宫的人骑马穿过。
墨亦也观察他们,告诉聂瑶珈许多不毁宫的事情。
不毁宫从七八年前开始莫名出现,不知怎么网罗了许多高手在内。
建在地下,寻常人都不敢进,听说阴森无比,不毁宫的人都穿着红衣,腰间挂玉池令牌,他们一般是杀人,却没见他们杀百姓,所以百姓们往往见到他们经过也不害怕。
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因为他们没有对朝廷不利,所以他们一度成为江湖霸主。
可不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