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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子时已过,栾倾痕才回到景心殿。
宫女解下纱缦,栾倾痕睡下。
聂瑶珈灭掉其中一些蜡烛,只剩下几根支撑着周围的光亮。
宫女们值班总会打盹,站着也能闭上眼睛小睡,丝毫查觉不到聂瑶珈走进了纱缦。
她看着栾倾痕的睡颜,睫毛好长好浓,唇色如樱,墨发铺在枕上,妖艳的像黑色曼陀罗花。
林公公抱了一床被子进来,看到聂瑶珈一惊,先为皇上铺上被子。
聂瑶珈也帮忙整理,林公公见她动作熟练,有些奇怪,作了个手势让她出去了。
一夜未睡没有几人能受得了,聂瑶珈终于在凌晨时倚着门睡着。
栾倾痕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她,眼神定住,如果是她回来了该多好,蚀骨的思念要折磨他多久?若是一生,他不如早些死掉,免得受尽相思之苦。
聂瑶珈的身子因为睡得越来越沉正缓缓沿着门向下滑,栾倾痕适时的接住她。
醒来,她在温暖又熟悉的怀中,如果时间就这样停住多好,谁也不用多想什么,只是简单的过活……
“你好大胆,居然睡觉。”栾倾痕推开她,训斥她。
“请皇上恕罪。”她闭上眼睛,时间不会为谁停住,它总让人们又爱又恨。
司徒冷求见,他为了宫中的防卫事宜来找,进来第一步便碰见正退下的聂瑶珈。
聂瑶珈一见他已经恢复原职,打从心里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栾倾痕穿好衣服,看司徒冷愣在那里不知想什么,“没有事吗?”
“皇上,呃……说正事之前,我想说,聂姑娘她好像又不一样了。”
栾倾痕的眸子严肃的盯着他:“为何这么说。”
“感觉,前一阵子我也见过皇后,她几乎见了男人就害怕的,可是刚才,她非常的淡定自然。”司徒冷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察觉是对是错,对皇上提这些,又是对是错呢?
栾倾痕看似不以为意,却把他的话装进了心里。
两日后,入夜
又是聂瑶珈当值了,她点上该点的烛,却不见栾倾痕的人。
去过花房,也没有人影。
出来时,栾倾痕已站在门口,发上肩上有些雪。
聂瑶珈马上谨慎的退到一旁去。
“你,掌灯,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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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123
123(2117字)
聂瑶珈提上灯笼,与他来到寒风刺骨的外面,扑面而来的香气是什么?栾倾痕停下步子,将她手中的灯笼挂在树上。
许多梅花树,花瓣含香飘散,如一场花雨,在空中翩然起舞。
栾倾痕摊开掌心,手心里落下好多花瓣在掌心,他说;“朕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此生注定孤寂一生。”
他的声音是那么低沉,没有一丝生气。
缓缓收起掌心,花瓣的命运就在他手中。
聂瑶珈上前一步,几乎与他并肩,双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拨开手指,花瓣又随风吹走,重获自由。
忽然。栾倾痕的双臂从她背后紧紧搂住她的颈,含着笑却放肆的流下热泪,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聂瑶珈抚上他的手,眼泪也落下来,也许他们之间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回去,都已冷得不行。
林公公训斥聂瑶珈:“为何不劝皇上早些回宫?若是皇上受了风寒,你担待得起?”
聂瑶珈没有说话,穿越回来,她似乎没有说过几句话。
栾倾痕如杀气般的眼神盯着林公公,吓得林公公马上住嘴,退在房外。
聂瑶珈被栾倾痕拉到龙床上,令她躺下睡觉,“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安心睡。”说完,他躺在床外侧,嘴角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聂瑶珈欲说话,却又不知该不该说,见到他似乎有些冷,犹豫再三,轻轻搂住他。
林公公早上进来,吓了一跳,又什么不敢说,可他留了个心眼,叫人打了两盆热水进来。
聂瑶珈没有用,行了个礼退下了。
栾倾痕目光随着她离开,昨晚终于肯定她回来了,这些不可思议的神奇,他不想多研究,只要她回来,比什么都好。
从此,她不说的事,他也不再提,全由她吧,想做皇后他就让她做,想暂时留在司灯房也由她,想浪迹天崖,他也可以不要皇位随她。
这颗心,总算落下来了,他淡淡笑着,交代林公公:“交代下去,司灯房其它人不必来当值,只让她来就行了。”
“是。”林公公应下,看来皇上这辈子是过不了聂瑶珈这关了。
除非皇上被她背叛,才会放下她吧。
司灯房
秀兰穿上了聂瑶珈的衣服,她还嫌冷。
聂瑶珈进来,见了也不多说话,坐在桌上看着窗外。
“喂,你还有没有衣服呀,常惠那还没衣服呢,冷死了。”
“能找到的话,你们都拿去吧。”聂瑶珈没有态度的说着。
秀兰冷哼一声:“还在那摆皇后的架子,也不瞧瞧自己已经从凤凰变成鸡了。”
聂瑶珈回头看她一眼,推开门离开了,她宁可冷死,也不喜欢和这种叽叽喳喳的女人同处一室。
不知不觉,来到冷宫。
这是第一次,她亲眼见到冷宫是什么样子。
冷清,破旧,诡异,这几个词不足以形容这里的荒凉,她听见里面有孩子的哭声。
推开门,就见到杭问语抱着孩子哄,见到聂瑶珈,停止了一切动作。
聂瑶珈上前看了看孩子,很漂亮,像栾倾痕,“是个女儿吗?”
杭问语没有说话,她如今落魄,不过,聂瑶珈也好不到哪里去,后宫再无一人得到皇上的宠爱。
“让我抱抱她吧。”
杭问语扑通一下跪到她面前:“我知道,我害过你,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这孩子带出冷宫吧,我不能让她随我在这里吃苦。”
聂瑶珈扶起她,“地上凉,起来吧。”
杭问语流着泪,“皇上变了,在我看来,全是因为你,不得不承认,自从你变了性子,宫里的风就随着你刮,皇上的心也慢慢动摇,你算是有福了,而我盼了三年入宫,想尽办法招皇上喜欢,却只是肉体的缠绵,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心。”
聂瑶珈望着她,摇摇头:“也许得到爱的人不一定可以长守他身边,或许陪他白头到老的女人不会是我。”
说完,她抱过孩子,“你真的想我去求皇上吗?你舍得她吗?”
“不舍也得舍得,我是想,让她随我父亲住,让我父亲养大,让她代我在父亲身边尽孝吧。”杭问语捂着嘴哭泣。
“她叫什么?”
“栾紫芊。”
聂瑶珈转身,“放心。”
杭问语哭得已经喘不过气,她舍不得,孩子一走,再见面不知何时了。
抱着孩子欲到景心殿,希望栾倾痕念在骨肉之情可以让孩子好好生活。
常惠和秀兰正好一起从对面走来,瞧见她抱一孩子,秀兰没好气的说:“你到哪里去了!这孩子是谁的?”
“她姓栾。”聂瑶珈干脆的吐出三个字。
“栾?你你你……吓唬谁呀。”
常惠与秀兰相互望一眼,说:“你违反了宫中规定知道吗?宫女私自抱孩子进宫,'。。'或是乱抱后宫嫔妃们的孩子是要挨板子的!”
秀兰用力拉过她的胳膊,襁褓里的孩子受了惊,哭了起来,引来不少宫女太监围观。
常惠见事态闹大,拉拉秀兰,“行了,我们去告诉刘总管,让他来处置。”
正巧刘总管经过,“怎么了这是!”他一脸横肉的责问。
聂瑶珈上前:“刘总管,这孩子是皇上的嫡亲骨肉,奴婢是要送到景心殿的。”
秀兰上前反驳:“不是的刘总管,她肯定是从宫外抱回宫里来的,说不定是她早先在外面偷人生下的。”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秀兰脸上。
秀兰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聂瑶珈,她居然敢打她!
常惠愤恨的眼神看着聂瑶珈,她气不过,也重重甩了聂瑶珈一个耳光。
刘总管阻止:“够了!每人打五十大板,哼。”他欲甩袖离开,一转身时就看见栾倾痕与林公公站在那里。
“皇上万岁。”刘总管和其它围观的宫女太监一齐跪下。
秀兰和常惠也跪下,聂瑶珈最后一个缓缓曲膝时,栾倾痕上前扶起她,静静凝望她。
聂瑶珈也回望着他,今天的他有所不同,头发变直了,自然的贴合在衣服上,他向来穿紫衣,可现在一身白衣,在皑皑白雪中如雪中仙子,不沾染凡尘。
林公公给刘总管一个责备的眼神,示意他办错事了。
谁主沉浮 124
124(2092字)
栾倾痕的手抚上聂瑶珈的脸,被打的一面有些红肿,“疼吗?”
聂瑶珈摇摇头。
“朕为你上药,来。”声音轻如流水,淡淡的语气却包含着无数的关怀。
栾倾痕牵着她的手从人群中离开。
秀兰和常惠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们感觉恶运马上要来了,心中没了方寸。
刘总管气得站起来,“来人!把这两个爱闹事的宫女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他命令完,转头恭敬的问林公公:“我差点犯了大错,今后还望公公常指示。”
林公公点点头,马上随栾倾痕离开了。
宫女们开始议论纷纷,她们不理解皇上对前皇后不理不睬,现在又如此关爱她,不过,大都很羡慕聂瑶珈,皇上当众对她关怀备至,也许今后正宫皇后还是她来做。
景心殿
栾倾痕用包了碎冰的布包轻轻揉着她的脸,“孩子是哪来的。”
“是你的女儿,叫栾紫芊,母亲是杭问语。”聂瑶珈看着他眼神的变化说得,可是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惊讶和关心。
“你想……”栾倾痕只是想她要做什么。
“让她回到杭靖府里生活吧,你虽是她父皇,但是你不关心她,在宫里说不定会被遗忘在角落,受尽欺凌的长大,不如跟随杭靖,也算是回到亲人身边。”
“你变了,你为了曾经害过你的杭问语说话。”栾倾痕面带微笑,放下布包,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答应你。”
聂瑶珈听了他的回答,也回以微笑,被他搂入怀中。
突然,她站起来,“我要点上灯。”
栾倾痕马上从她后面环住,下巴在颈间,“不用了,你要陪着我就好。”
聂瑶珈转过身,望进他深深的眼睛里,抚上他的头发,“为什么头发变了。”
“喜欢吗?我让墨亦配了一种药方,用了好多天才变直了,不过没几天又会弯起来。”
聂瑶珈点点头,“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这句算是告白吗?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脱口而出。
栾倾痕敛起笑容,凝视她的眼睛,亲吻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从轻柔到占有,双手解开了她的衣服,一寸寸吻过,他们的身体传来一阵阵炽热的悸动,把他们带到天堂。
倒在床上,无尽的爱抚和痴缠,他的冲刺,她的欢吟,将无数离散的日子,无尽的想念都溶进爱抚之中了,似乎只有得到对方,就可以不再离别。
几日后
栾倾痕向太后请安。
太后如今越来越信佛,她希望总有一天要来的杀戮能少一些,宫中之事,已不多干涉了,但身体越来越不便,咳嗽常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栾倾痕低着头,闻着燃香的味道。
“你唯一对不起的是你父皇,把这担子给你的那天,就要你永远走下去,为了卉国,倾痕,你不能垮下,如今后宫无主,你有喜欢的就封后吧,我不再干涉,只要别再出一个让你动真心的,我就放心了。”太后知道这宫中最不能有的就是情,身为皇帝,真心只会害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