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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妃怒盯着聂瑶珈:“皇后凭什么掌我嘴?我说错什么了,难道皇后也要在宫中用私刑?”
“哟,你学得很快嘛,那本宫不介意多教你一些。”她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脸上。
连妃被打得侧了侧身子。
聂瑶珈看着她,冷笑道:“这可不是动用私刑,这是皇上允许的,你大可以再到景心殿闹,看他还护不护着你。”
“皇后就是想整我是不是!”连妃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我怎么可能会对想要杀我的人心软呢?不然我就成了刀下肉,你说呢?”聂瑶珈想了想:“还是去抄我给你的书吧,不过,本宫要告诉你,那只是个开始。”
连妃气得牙痒痒,只好回宫去,抄写那些让她发疯的书,不然,她就要惹大麻烦了。
卉国皇宫在原来的拈花楼旧处开始建新的建筑,许多人不知道皇上要建什么,只是看着许多工人加紧时间赶工。
听说,年底就要建成,会是什么呢?
聂瑶珈经过这里,看着基本的建筑模样,这不是拈花楼原型吗?她有些激动,迅速跑到景心殿。
她片寻不到栾倾痕的身影,抓着林公公的胳膊,“皇上去哪里了?”
“老奴也不知道啊。”林公公为难的说。
聂瑶珈开始去找,把能找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依然没有他的影子。
马场……她怎么忘记了马场呢?提着裙子向马场奔去。
是不是栾倾痕没有忘记她?不然怎么会记得拈花楼呢?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栾倾痕!”她因为着急,没有喊他皇上。
栾倾痕骑着迅风在马场上,听到有人叫他便旋马转身,“你来做什么!”
聂瑶珈跑到迅风面前,“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朕什么都没记起,你是突然怎么了。”栾倾痕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拈花楼呢?你作何解释?你不是应该不知道拈花楼的吗?”聂瑶珈想知道答案,她做好了惊喜的准备,也做好失望的准备。
“在储藏阁有朕早年画得图样,朕觉得喜欢就要重建,有何不可?”
聂瑶珈听了,心一下子被拖入谷底,她点点头:“是,我知道了,打扰皇上骑马了。”转身,一滴泪滑落,不让他看见,只有自己面对软弱。
栾倾痕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你等一下。”
聂瑶珈停下脚步,只是侧了侧头,听他要说什么。
“朕一个人骑马也无聊,你要不要陪朕一起……”
聂瑶珈正面对他,微笑的点点头。
两人同骑一匹马在马场上时快时慢,迅风也欢快的很,它不时的嘶鸣几声。
栾倾痕双臂包围着她的身体,他笑着让聂瑶珈牵着马绳,聂瑶珈握住马绳,谁料栾倾痕一拍马屁股,马儿就向前冲去,吓得聂瑶珈一手抓着马绳,一手去抓紧栾倾痕的衣袖。
一直到黄昏,两人才牵马回马房。
聂瑶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很久以前,她和栾倾痕也是在这里骑马,后来雪浓来了,才让他们不欢而散。
两人一起回宫时,经过拈花楼,原有海棠树已经被除去几棵,聂瑶珈看着工人忙着干活,而她却对这里不舍。
“你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原来是拈花楼?”
“臣妾……只是听说过,而且,还知道这里曾有一对恋人在这里成亲,虽然他们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成为了夫妻,不过在这里的那一次,才是她心中真正的拜堂成亲,可惜第二天,那个女的就被送走了……”这里是她和栾倾痕的天地,拈花楼也是他们爱情中的一部分。
栾倾痕想了想:“那个女的不应该走啊,有一个男人那么爱她不好吗?如果那个女的真要走,那个男的只好成全她。”
聂瑶珈迷茫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说得是谁?”
心如止水 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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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栾倾痕纯真的眼睛看她。
聂瑶珈失笑一下,有那么一会儿,她竟觉得栾倾痕没有忘记从前,可一想,如果栾倾痕记得从前,为什么还要装作失忆呢?她失落间,转身离开。
栾倾痕跟在她身后,眼里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身上仍然散发出来一种无可估量的深沉。
浮尾宫
恬末也许已经睡下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聂瑶珈。
她轻轻哼起歌来,心中总有一种压抑无法释放,她唱着唱着,眼泪流下来,手指抹过泪水,呆呆的看着,为什么要流泪?自己在愁苦什么啊,这一切这样安定不是很好吗?
“你并不开心。”一道声音从里屋传来,聂瑶珈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的手捂住了嘴巴。
骆殿尘捂着她的嘴,在她身后说:“你不要出声,我就放开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聂瑶珈点点头,见他松开,马上离他一丈远,“骆殿尘,你好大胆,不是每次闯入卉国宫中都能安然逃脱的。”
“你在担心我?”骆殿尘只想这样理解她的话。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说吧,你来做什么。”她猜不到他来有什么事,还是来找她。
“你终于不再装作不认得我了,你已承认了你曾经与我相识的。”骆殿尘走近她几步。
聂瑶珈就退后几步,“你!你记得我了吗?”怎么会,这种毒也是很难解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我们有过去,当然要去解开这个迷团。”
“我们没有过去,若是有,也只是朋友一场,在你还是质子之时。”他还是质子的时候,她以为他的心性纯良,一心只想归国回家,可是谁想到骆殿尘成为皇子,到皇上,身份的变化令她越来不认识他。
其实,更是无奈他对自己的爱太执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结束。
“瑶珈,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赢得你的心,我照做!”骆殿尘真的没有办法,只好求着她告诉自己要怎么得到她的心,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天受着相思之苦腐蚀着自己的心。
聂瑶珈捂着自己耳朵,“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再怎么做也不会拥有我,如果你有一天真能把我的人得到,心也不属于你。”
骆殿尘上前握住她的肩,“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怎么这样肯定我们不可以呢?”不要把他心中的希望抹灭,他承受不起。
“随你便吧。”聂瑶珈甩开他,她正要往内屋走,就看见内屋的隔间门上挂了红珊瑚珠帘,正在微微摇曳。
骆殿尘说:“这是你在沉华宫时用的,我知道你是喜欢的,所以带来了。”如果可以让她能多想想自己,即使他在遥远的沁国,也一定能感受的到。
他说完,不舍的要走出去,聂瑶珈一手扯下珠帘。
在聂瑶珈的绝情,骆殿尘的心碎时,一颗颗红珊瑚珠子在地上乱窜,发着混乱的响声,最后,一地的红珠,惹花了眼睛。
骆殿尘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聂瑶珈坐下,骆殿尘并非让她如此讨厌,只是只有做得绝决,才能让他好好的过自己的帝王生活,对素绾敞开心扉。
恬末躲在镂空窗后,静静的退下,直接去了景心殿。
栾倾痕看到她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上,沁国皇帝骆殿尘夜闯皇宫,去见皇后了。”恬末一改往日的软弱模样,眼神颇具冷意。
“你听到什么了吗?”栾倾痕的眼神微有动容。
“没有听清,只是骆殿尘送皇后的红珠帘,被皇后扯断了,两人不欢而散。”
栾倾痕嘴角露出狡黠一笑,“你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监视,一切小心,不要让皇后查觉。”
“皇上请放心,皇后对奴婢一直没有戒心。”恬末低头回答。
“不,你不要小看皇后,有些事,她能看得很透。”栾倾痕挥挥手,令恬末退下。
他提起笔画了一幅画,林公公在一旁研墨,看那轮廓,他知道是在画谁了。
栾倾痕画到一半,停手滞笔,失神的想了一些事,突然问林公公:“林公公,你年纪这么大了,走的路比我们多太多,朕想问你,若是朕利用了一些人对付沁国,是不是算是卑鄙,会不会让人无法原谅。”
林公公哀叹一声:“皇上,您心里的苦是我们任何人不能体会到的,历代以来,哪位帝王能做到真正仁德仁心,不用非常手段实难掌控国势,如今沁国来势凶凶,皇上用些人力也是应该当的,本来作为一个公公我不该多言,可是奴才不得不说,实在不忍见皇上如此矛盾,就是先帝也曾用过非常手段。”
栾倾痕深吸一气,“你说得对,只怕我与她一去不复返。”凄美的笑开,眼底氤氲着雾气。
清早,恬末来浮尾宫中,看一地的红珠还未收拾,她一颗颗捡起来。
聂瑶珈醒来,“你喜欢吗?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恬末摇摇头:“奴婢不敢要皇后的东西。”
聂瑶珈在妆台前淡扫娥眉,望了恬末一眼,微笑相对:“傻丫头,这是我送你的,更何况这不是我的东西。”
“皇后把别人送你的东西再送我,人家会不会伤心呀。”恬末将红珠都收好,装进一个锦里,红珠簇族,闪着红色的光芒。
“不会的,你拿去吧。”聂瑶珈看看镜中的自己,“来,为我梳一个漂亮的发髻,我还要去看看连妃抄写的怎么样了。”
“是。”恬末笑着为她梳发,却没看到聂瑶珈在铜镜中观察着自己。
储秀宫
聂瑶珈叫着恬末来到宫中,未让人通报,守门的丫头吓得出了一脸冷汗。
聂瑶珈走进书房,就看到四五个宫女在一起帮忙抄写佛经或是宫中规矩,而连妃则在一另一边睡觉。
五个宫女一看皇后进来,脸色变得铁青,手里的笔都掉在地上,她们慌乱的跪下:“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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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99
199(2070字)
连妃被吵醒,站起来不屑的看着她。
“连妃,你可知罪,想这样蒙混过关?”聂瑶珈拿起这些纸一张张翻着,哼,这些字迹都不一样嘛,未免太小瞧她的眼睛了吧。
“皇后也没有说过不准找人代笔吧。”连妃气不过,偏要和她辨驳。
“呵,挺会钻空子呀。”聂瑶珈绕着她走一圈,“来人呀,将这些‘帮凶’把手打烂,这个宫里所有会写字的宫女全部带走。”她说完,将宫女代写的纸全部撕碎,扔给连妃。
连妃怔怔的盯着她,“皇后!你真的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五个宫女马上求饶,“皇后,我们不敢了,求皇上饶命啊。”她们也只是被逼,不写的话又会让连妃打。
皇后看着几个宫女,“你们退下。”她也只是吓唬几个宫女而已,杀鸡给猴看,看其他人还敢帮她。
几个宫女退下,恬末也守在门外。
皇后冷笑:“怎么样啊,连妃。”
连妃指着聂瑶珈的鼻子:“你……你不要逼我!”
“怎样,你还想找人刺杀我吗?”她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她还能找人来吗?她不会给她第二次害自己的机会。
连妃一提到这事儿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她将视线移到别处,“皇后若想害我,就去告诉皇上呀!”
“可我想慢慢折磨你呀。”聂瑶珈优雅的坐下,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输在什么地方了吗?”
连妃没说话,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可是不会主动去问她,维护自己的脸面。
“在卉国宫里,你不是站在最高点就千万莫要强出头,敬重自己的上级是基本礼仪,你若想学,本宫可以天天来教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你是说要我敬重你?”连妃有些听不懂。
“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