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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声呼唤,那珠子猛地颤动了一下,向前移了一大段,却仿佛对方又紧跟着反应过来一般生生停住,两厢再度陷入了对峙。
“修,莫要这般任性,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可是,这次,珠子没有再能向前移动,甚至,还是缓缓地被向后推回。
他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顿了顿,便仿佛推着什么,平稳而缓慢地向对面移去,而那空中的珠子,也仿佛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支持,再度短暂的势均力敌之后,又缓缓向着女孩的方向而去。
很明显的,里面的气息愈加狂暴了起来,仿佛正应着里面主人的暴怒,却又对那庞大不容置疑的力量无可奈何,但,也更加得不甘,激烈地挣扎着。
“修,莫要胡闹!”看着这样的情景,他第一次有些生气地提高了嗓音。可是,那股狂暴仿佛失了理智的气息并没有收敛,反而竟继续于混乱中仍呈渐涨之势。
看着如此,他却没有生气,带着些无奈和宠溺,竟是缓缓将力量收敛了回来。许久,他收回手,任那珠子被推拒到自己这边。
深深地凝望着床上似乎是因为痛苦微微蠕动的血色身影,语气悲伤,“你,就这般不肯原谅我么,即使到这个地步,也不想见到我,不肯要我的东西。”
伸手取下那可珠子,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你可以放心,这可珠子不算是我的,它上面沾的是你的血!你可以听听,它在哭,因为你是它的主人,却不肯要它!”
没有动静,仿佛划出一道分明的楚河汉界,那边依旧狂暴混乱,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边,完全不为所动。
“修!”轻轻的呼唤,却几乎能让人肝肠寸断,那浓浓得仿佛实质化了的感情,复杂惑人,“我求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可好?我不再来烦你,但请你放过自己可好?修,那没有意义,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纷乱的能量的冲击了,修~~只要你融合了它,我立马就走!”
可是,仿佛就对着主人深深的昏迷,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修!”愈加深重的绝望悲伤几乎压垮了他,“为何你这般冷情,这般残忍,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终于,仿佛再不堪那样的负重,他嘶吼出声,“你知道我有苦衷的,可是为何你从不听我解释,甚至从来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甚至,你表现得那么无所谓,转身却独自离开,这样好受么?”
抚着心口,他绝望悲怆,“这样好受么?你告诉我,这样好受么?”
那么强大的人,仿佛要哭了,却又似乎在笑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那样的结果都已经造成了,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但是,即使没有意义,为什么就连听都不愿意,就连给我补救的机会都不愿意?”
“你总是那么任性!你的心从不告诉别人,却苛求着别人去猜。 这样很累,知道么?这样很累,可是我愿意,我愿意去猜你的心思,猜你想要什么,猜你是否高兴,但是,为何不管我做得如何,你却是始终都没有意思透露,然后在一次错误后便毫不顾念任何情谊地离开!”
“牧云月修,你告诉我啊!我对你真的便是这般无所谓,真的就是那么可有可无的存在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轻轻一转身就可以轻描淡写地离开?”
“为何?你告诉我为何?每一次,不管是千万年前,还是千万年后,你总是那般轻易地便离我而去?让我爱上你,然后又让我回到一个人,没有你的一个人?你怎么能总是那么任性,轻轻地一个转身,毫不费力便圈住了我全部的心与思念,而你却全不在意,每一次每一次,都只留下我一个人痛苦?”
抚着那似乎在颤动不已的壁障,强悍如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为什么我总要承受你那样的折磨,千千万万年,还不够么?修,你告诉我,还不够么?”
“你可知,那千万年,我独自一人沉睡,梦中总是你,然后,不知醒来时,是后悔还是继续执迷!”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下一次,我会留住你。每一次!可是真正的这一次,你再一次那么轻易地又转身离去,用那样惨烈的方式。”
“你从来剑走偏锋,容不得我犹豫后悔,可是,你好好看看,我没有犹豫,没有后悔,那为何,为何你还那样对我,还要用这样几乎将人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方式对待我?牧云月修,牧云月修,你看看我,为什么每一次我总是看着你的背影绝望,甚至这一次,你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我!牧云月修,你告诉我啊!”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踏遍青山人未老……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那为何你还能转身离去毫不留恋,那样的誓言,于你,便是那么毫无意义吗?”
“呵……”他突然直起身子微微踉跄着后退几步,伤至心底的痛让他忍不住得微微颤抖,再怎么努力,修长的身子还是稍稍躬起,寥落伤人。
“牧云月修,你怎么那么自私,那么任性?你的爱,你的情,容不得半分背叛,甚至容不得半分犹豫,那我就该无辜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离去么?”
突然,那完美的面容纠结扭曲起来,“不,牧云月修,我告诉你,你不要想,这一次,我再不会容你这般玩闹样地任性胡闹,这一次,便是绑我也一定将你所在身边。”
这么说着,仿佛着了什么疯魔,他的脸庞又突然地缓和下来,眼中满是温柔,“修,你听到了么?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离开了!你也再不要想着离开我了,不管你变得什么样,我都不会放手的!修,我再放你一段时间,时间到时,我会来接你,然后,你会永远都呆在我身边,再不离开!好不好?”
仿佛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可是他的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强势地一挥手,静静悬浮在上空的珠子立时又向着那床上的人儿而去。
这一次,暴乱的能量形成的厚重的壁障,于它仿若无物,带着短暂尖锐的破空声,以及仿佛什么层层破碎的声响。床上的还在不断流血的女孩猛然间仿佛伤势大幅加重,血再度汹涌而出,身体的痉挛也更加严重。猛地,那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却没有焦距,曾经莹亮的紫色都带上了深深的灰。
可是,他半掩着眼帘,微微偏过头,就好像根本不曾在意到女孩的痛苦挣扎。***的珠子闪着淡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了女孩的身体。
猛烈的一个抽搐,女孩浑身更加大幅度地痉挛,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大口大口的血便涌了出来,而那些各色的光芒,则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开始急速地闪动交接。
但是慢慢的,女孩的全身笼起一道乳白的光帐,缓缓张开,终于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罩在了里面。
继而,仿佛被身体渐渐收回,各色的光芒渐渐淡去,直至重新隐没在女孩的身体之中。
最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血止住了,人也不在抽搐。
深深地最后望了一眼,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变淡,在跨出房间的刹那,彻底消失。
完全消失之前,空气中传来他重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声音:这一次,我不会再容你离开,不管如何!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旭日东升,一点金光刚刚越出地平线,大地仿佛还没有完全苏醒,可是那隐在山中的大山庄却早已清醒忙碌了起来。
只有一处,在那个寂静苍凉的小院里,那个处处写着忧伤落寞的小院,似乎,它从没有清醒,又或者,也许它其实从未安睡。
一片寂静中,房门忽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紧接着,一个年轻妇人走了出来,她并不很美,也许只能算是清丽,但全身却散发着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温柔,一下,便让这似乎沉浸在寂寞中的小院活了过来。
看看天,还早,她的眼中却一片清明,显然已是起了很久了。
没有什么寻找焦急,妇人熟门熟路地拐过一个弯,目光便定在了那还在墙头的身影之上。那个身影正面对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背对着妇人,在那愈加灿烂的阳光中越发显得单薄却脱俗,仿佛下一刻,就将随着清清的风离尘远去了。那么瘦小的样子,似乎还是个孩子,可是那周身缭绕的气息却早已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
单看着那背影,便会让人心底涌上浅浅的疼,却又走不进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啊,太清太淡,却又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散不去!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妇人看得多了,尤其每天的早晨,这般的开始已经让她习以为常。看着那道身影,妇人的目光更加柔和,满满的,都是母亲浓浓的爱。不管如何,这是她的孩子啊,还在她的身边,她还能这样看着她,她还能这般守在她身边,还能一起静静地生活在这个安静的角落,这样,她便已经很满足了!她觉得很幸福!
“依儿!”
就如往日一般,随着妇人的一声唤,墙上的那个身影轻轻回过了头。十二三岁的样子,怀中还抱着一只小狐狸,背着时长长的发垂过墙,似乎都长过了那小小的人。 转过头的瞬间,漏出的阳光让妇人眯了下眼,才慢慢习惯。再睁眼看去,小小的脸蛋在阳光中有些模糊不清,却让人下意识地便觉得该是个绝美的小人儿。
那本该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啊!一如往常,木慕依在心中感叹着。在她的眼中,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只是也不知为何,即使是这样沐浴在阳光中,似乎也不能让她暖起来一些,那不单单是气息,就是那小小的身子,也常年都是冰凉的,没有温度,即使是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也毫无办法。
有时候,木慕依几乎有一种错觉,这个孩子没有心,所以她总是悲伤的,也冰冷的!
迅速回神,木慕依直接抖开手中的衣服,“依儿,先下来吧,把这件衣服添上!”
看着月依从墙头一跃而下,木慕依抚着心觉得还是有些吃不消,不管是多少次,只要作为一个母亲,看着那还小小半大不到的孩子一下从高高的墙头跃下,总是会忍不住心惊胆战,哪怕那身法飘移轻灵,仿佛她整个人都根本没什么重量,精灵一般,踏着风飞下。
从没有多问月依为什么能有这样神奇美丽的身法,木慕依一如既往地拿着衣服便冲过去拉过月依,一把将她裹在衣服里,一边还微微埋怨着,“你这个孩子,总是跟你说,不可贪凉,特别现在都已经往深秋里走了,总也记不住多穿几件衣服。”
握了握月依的小手,木慕依更加不满了,“看看,手又是这么冰凉了,先前好不容易才捂暖了些!”
木慕依径自说着,而月依也只静静地听着,没什么动作,不说话,也不表现得厌烦。在木慕依的唠叨中,习惯一般眼帘总是微微地垂下,仿佛在听,又仿佛什么都没进耳。
对此,木慕依很无奈,却也没办法。这个孩子总是这般的,没有什么表情,小小的一个孩子,却总是木着一张脸,有时候哄她:再这么木着一张脸以后可会不漂亮了!她也毫无反应。
有时候,木慕依几乎都想要抱怨,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剥夺了她差不多所有作为母亲的乐趣。
但是事实上,对这个孩子,木慕依是打心底地怜爱心疼,即使她总是那么冷冰冰没有回应,仿佛若不是那轻轻的一口气,她都已不是活物,但木慕依却还是希望将自己所有的爱,更多的爱,完完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