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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咬了咬下嘴唇。“好吧,让我们来找这个狗娘养的。按我们的办法搜索,军士长,最大功率。”他回到控制台。“大家各就各位。”两秒钟后警报信号响了起来,“步鱼”号已经进入戒备状态。不到40秒,都已各就各位,由副艇长汤姆·雷诺兹少校担任火控协调指挥官。他的一班人马,军官和技师都在等着将数据输入马克117射击指挥计算机。
“步鱼”号艇首的声纳舱正将声能送入水中。15秒钟以后,帕尔默军士长的屏幕上出现了第一个回波信号。
“指挥塔,声纳室报告,我们得到了明确的目标,方位2…3…4,距离6;000码。从装置特征上看可能是A级潜艇。”帕尔默说。
“给我一个方案!”伍德急匆匆地说。
“是。”雷诺兹观看着数据输入,另一组军官正在海图桌上用纸和铅笔标图。不管有没有计算机,都得有备用资料。数据在屏幕上显来显去,“步鱼”号的四支鱼雷发射管装有两枚“鱼叉”式反舰导弹和两枚马克48鱼雷。此刻只能用鱼雷,马克48是库存中火力最大的鱼雷,是有线制导的——本身的主动声纳可以自动飞向目标——行进速度在50节以上,可载一枚半吨重的弹头。“艇长,两枚鱼雷都有方案,运转时间4分35秒。”
“声纳室,停发脉冲信号。”伍德说。
“是,是,已停发,先生。”帕尔默停止了主动声纳系统。“目标仰角—俯角接近零,先生,深度大致同我们一样。”
“很好,声纳室。继续注意。”伍德现在知道了目标的位置,再发脉冲信号只会让人家摸出自己的位置。
“达拉斯”号潜艇
“‘步鱼’号在向什么发出脉冲信号,他们得到了回波,方位大概是1…9…1,”拉瓦尔军土长说,“那里还有一艘潜艇,我不知道是什么级别。我能听到一点装置和蒸气的声音,但是还听不出特征来。”
“步鱼”号潜艇
“那艘导弹潜艇还在走,先生。”帕尔默军士长报告说。
“舰长,”雷诺兹看完纸上的航迹抬起头来说,“她的航道在我们和目标之间。”
“棒极了。前进一,左舵二十。”大家奉命行动时,伍德来到了声纳室。“军士长,加足马力,等着使劲向那艘导弹潜艇发脉冲信号。”
“是,是,先生。”帕尔默在控制台上忙着调节。“准备好了,先生。”
“对直她发过去。这次我可不想让她再听不见了。”
伍德看着声纳测绘板上航向指示器摆动起来。“步鱼”号在迅速转动,但是还不够快,没对准她。“红十月”号——只有他和雷诺兹知道她是俄国舰艇,虽然水兵们都在乱猜——来得太快了。
“准备好了,先生。”
“发出去。”
帕尔默按了一下脉冲钮。
砰砰砰砰砰!
“红十月”号潜艇
“舰长,”琼斯大叫起来,“危险信号!”
还没等拉米乌斯作出反应,曼库索就一下子跳到信号盘前,将数码拨到“全停机”。拨完后他对着拉米乌斯说:“对不起,先生。”
“没关系,”拉米乌斯绷着脸看海图。电话随着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用俄语说了几秒钟后放回原处。“我告诉他们,我们现在碰到了麻烦,但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一点不错。”曼库索走过来同拉米乌斯一起看海图。轮机声音正在减弱,但是按美国标准还不够快。根据俄国潜艇的要求,“红十月”号已经够安静的了,但是他还嫌声音太大。
“看看你们的声纳兵是不是可以找到什么。”拉米乌斯建议道。
“对。”曼库索朝艇尾走了几步。“琼斯,看看那里有什么。”
“是,舰长,可是这个装置不好搞啊。”他已经把阵列传感器对着那两艘护航攻击潜艇了。琼斯调整了头戴送受话器上的装备,开始调节扩大器。没有信号处理机,没有信号算法处理系统,传感器顶个屁!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苏联的系统得用机电操作,不象他用惯的计算机控制系统。他仔细地,慢慢地把声纳室前部的许多套定向接收器给变动了一下,他右手捻弄着一包香烟,双目紧闭。他没注意布加耶夫一直坐在他旁边,也在测听同样的输入信号。
“达拉斯”号潜艇
“我们知道了什么呢,军士长?”钱伯斯问道。
“我只知方位,别的全不知道。‘步鱼’号已经完全跟上她了,但是我们的朋友在受到脉冲信号冲击后马上就减低到原来的马力,而后我就听不到她了。‘步鱼’号得到了一声强烈的回波。她可能相当靠近了,先生。”
钱伯斯四个月前刚刚提升为副舰长,他非常聪明,是个有经验的军官,并月可能是个候选的指挥官,但是他只有33岁,回到潜艇上才这么四个月。回来前的一年半里,他在爱达荷州当反应堆教官。他作为曼库索艇上的主要军纪官,态度生硬是他的工作需要,但也掩盖了他内心的不安全感,虽然表面上他不愿承认。现在他的事业生涯正处于关键时刻。他清楚地知道这次任务是多么重要。他的前途全有赖于他要做出的决定。
“你可以发一次脉冲信号就找到它吗?”
声纳军士长考虑了一会儿。“想做出发射方案怕还不行,但我们总会探测到一些东西。”
“就发一次,干吧!”
“是。”拉瓦尔迅速地拨弄了一下仪表板,启动了主动声纳装置。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图波列夫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身体。他动作得太快了。他应当等他们过去了再动作——但是,如果他要等那么长的时间,他就不得不移动;而现在那三艘潜艇都几乎是静止不动地悬浮在附近。
这四艘潜艇的航速都是只够控制本身的深度。俄国的A级潜艇头朝东南,这四艘潜艇排列成不规则的四边形,可向海中任何方向移动。“步鱼”号和“达拉斯”号在“科诺瓦洛夫”号以北,“红十月”号则在它的东南。
“红十月”号潜艇
“刚刚有人冲它发了一个脉冲信号,”琼斯平静地说。“方位大致是西北。但是它声音很小,我们没法分辨。先生,我敢打赌,它离我们相当近。”
“你怎么知道?”曼库索问。
“我听到了脉冲声——我想是一次测距脉冲,是从BQQ…5型声纳设备传来的。然后我们又听到目标碰回来的回声。在数学上可以用好几种办法计算,但是我有把握的是它在我们和我们的人之间,稍靠西一点。我知道这不一定很确切,先生,但是我们就知道这一点。”
“距离10公里,或许再少点。”布加耶夫判断说。
“这也不一定确切,但好歹有个数。这些情况都不完整。对不起,舰长,我们已尽力而为了。”琼斯说。
曼库索点点头,回到控制台。
“出什么事了?”瑞安问道。为了保持深度,他一直揿住水平舵操纵装置的按钮不放。他不明白周围发生丁什么事。
“那边有一艘敌潜艇。”
“我们掌握多少情况?”拉米乌斯问。
“不多。西北发现目标,距离不明,但可能不太远。我敢肯定这不是我们的舰艇。诺福克说这一地区己清查过可以通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漂行吗?”
“漂行。”拉米乌斯拿起电话重复了一遍。他下达了几道命令。
“红十月”号轮机提供的功率使潜艇保持二节的航速,刚够保持驾驶舰艇的最低速度,不够保持深度。由于“红十月”号本身的轻微正浮力,她正以每分钟几英尺的速度向上飘浮,水平舵装置也无能为力。
“达拉斯”号潜艇
“我们朝南倒回去吧。我不喜欢看到那艘A级潜艇比我们更靠近我们的朋友。径直转到1…8…5,前进二。”钱伯斯终于开口了。
“是,是。”古德曼说。“舵机,右舵十五,转新航道1…8…5,保持第二速向前。”
“是,十五度右。”舵手转动舵轮。“先生,十五度右,新航道1…8…5。”
“达拉斯”号的四个鱼雷发射管装了三枚马克18和一枚假目标:一个价格昴贵的活动潜艇模拟器。鱼雷中有一枚是瞄准那艘A级潜艇的,但是射击方案很不清楚。这枚鱼雷得自己去跟踪一番。“步鱼”号的两枚鱼雷差不多也都准备好了。
难的是,这两艘潜艇都无射击权。这两艘攻击潜艇都在按正常的战斗条例执行任务。它们只有在自卫时才能射击,只能巧施计谋,吓唬对方来保护“红十月”号。问题是,那艘A级潜艇是不是已经知道那就是“红十月”号潜艇了。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朝那艘‘俄亥俄’级行进。”图波列夫下令道。“航速三节。同志们,我们必须耐心。美国人既已知道我们在哪里,他们不会再向我们发出脉冲信号了。我们现在要悄悄地移走。”
“科诺瓦洛夫”号的铜螺旋桨转得快了一些。由于关闭了一些次要的电气系统,轮机军官就能够在不增加反应堆输出功率的情况下增快速度。
“步鱼”号潜艇
在最靠近的攻击潜艇“步鱼”号上,回波已消失,测向方位下降了一些。伍德中校考虑,是否用主动声纳取得另一个方位,但最后决定不这么干。如果他用了主动声纳,他所处的地位就象警察拿着手电筒在黑房子里找夜盗一样。声纳脉冲信号可以使他的目标对他了如指掌,而他却不一定知道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使用被动声纳才是正常的作法。
帕尔默军士长报告,“达拉斯”号在他们左侧通过。伍德和钱伯斯决定不使用他们的水下电话联系。他们现在不能再出任何声响了。
“红十月”号潜艇
他们已隐蔽航行半小时了。瑞安在他的岗位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竭力保持镇静,但手心里却已汗涔涔。给关在一个大钢管内,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这可不是他受训过的那种战斗。他知道,外面有一艘苏联潜艇,他也知道它得到了什么样的命令。如果它的舰长知道了他们是谁——会发生什么情况呢?他想,艇上的两位舰长可真沉着冷静。
“你们的潜艇能保护我们吗?”拉米乌斯问。
“向俄国潜艇射击?”曼库索摇了摇头。”只有它先射击我们才还击。根据正常规则,我们不会射击他们的。”
“什么?”瑞安大吃一惊。
“你想发动一场战争吗?”曼库索笑了,对此好像感到很好笑。“两个国家的战舰一开始交火,战争就开始了。我们得想个脱身之计。”
“冷静点,瑞安,”拉米乌斯说。“这是我们常碰到的。猎潜艇想找到我们,而我们设法不被找到。曼库索舰长,请告诉我,你们在冰岛外听到我们时距我们多远?”
“我没有仔细地研究你们的海图,舰长,”曼库索说。心里在思忖着。“可能是20海里,30公里左右。”
“当时我们正以13节的速度前进——音速比航速快。我想,我们现在可以慢慢地向东行,不致于被发现。我们开动‘毛虫’,以六节的速度行进。你知道,苏联的声纳没有美国的管用。你同意吗,舰长?”
曼库索点点头。“这是你的潜艇,先生。我可以建议向东北航行吗?那样我们一小时内,或者用不了一小时,就该在自己的攻击潜艇后面了。”
“好。”拉米乌斯单脚蹦到操纵台前,将舱盏打开,然后回到电话这边。他下达了必要的命令。一会儿,“毛虫”动力转了起来,速度缓缓增加。
“右舵十,瑞安。”拉米乌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