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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何鑫就这次的三兄妹被杀案做出了第一次调动。
以何鑫为组长的专案组,全组成员总共8人,包括技侦那块。
一行人坐在会议室里,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缘故,有个别人看起来就像昨夜去抢了银行一样,神志模糊的坐在椅子上。
赵宁算是这个别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她倒不是有多困,而是似乎非常口渴,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白开水,她就一只手扶着杯子,然后时不时就喝两口,关键每次每口都喝的不多。
孙小眉拍拍她的手,一脸好奇的问:“唉妹子,你家里断水了?”
只见赵宁摇摇头,然后沉重的看着手中的水杯,白色的纯净,透过水和玻璃可以看到另一边是她的手指。
“我听说每天喝八杯水会对皮肤好,对身体也好。”
孙小眉听的惊奇,呀呵一声,歪着脑袋沉默了会,又似乎想到些什么。
俗话说的好啊,女为悦己者容,她心里琢磨着,赵宁这会估计怕是真应了这句话了。
“不像从你嘴里出来的话啊,你的座右铭不是:不流血不流汗怎么能叫警察?”
赵宁沉吟了会:“现在也是啊,只是这喝八杯水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你既然想要皮肤好,又要流血流汗,你这不是给逃犯出难题吗?你难不成还要要求他跟你打架不许打脸?”孙小眉咪咪眼睛,嘴角笑得狡诈。
赵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也不知是想否定还是肯定。
“你这样讲好矛盾,我俩不一样啊,你结婚了,我还连个男朋友都没呢。”
说起来倒是一把辛酸泪,25的人了,连男朋友的面都没见过,这些大好年华就顾着和罪犯打交道了。
孙小眉正欲再说些什么,何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关于女性之间的对话,不得不终止。
方才还小声议论各种行情的会议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何鑫走到最前方的讲台前,他抽出档案盒里的资料,一脸正色的说:“各位同事早上好,想必各位对今日会议主题已经了解,我们专案组将作为此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来跟进案子,我现在来宣布组员名单。
组长:何鑫,副组长:徐家,刑警:夏海明,刑警:赵宁,技侦:孙小眉,技侦:周昊渊,技侦:王一,鉴定员:陈甜。”
赵宁听完舒了口气,心想还好,都认识呢,甚至还有许久不见的王一,想着想着又觉得失落,其实这个组还是少一个人。一声叹息从心房蹿到嘴边,终于,忍住没出声。
“何队,咱们难道没有个什么犯罪心理大神?比如顾教授。”说话的是徐家,他一向心直口快,又是法医,根本工作状态就是无拘无束。
被他这么一问,其余的几人也有了疑问,是啊,顾教授呢?这种精英居然没来。
赵宁终是没忍住,那声叹息到底还是最嘴边溜出。
站在讲台边的何鑫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答道众人:“顾教授还有别的工作,总不能老是为我们队服务吧。”
这话一落耳,唏嘘声就众起,只听有人说:“何队,你这魅力不行啊,连这镇局之师都没守住。”
本就是打趣的话惹得其余人哈哈大笑,这话说的也是绝,什么叫“镇局之师”?
赵宁不禁失笑,这个称号倒是霸气。
何鑫:“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说正经事,就咱们目前来掌握的证据来说,还是发现不了任何苗头,我想问问,让你们写得那个个人看点写了吗?”
听到没有,其实这才是众人一大清晨就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的主要原因,无人幸免。
何鑫见众人已经自觉的拿出了报告,点点头走到了旁边的白板前,低着声音说:“来,第一位,赵宁。”
赵宁一手拿着几张白色a4纸装订好的报告,一手又临前灌了几口水,之后才颇有壮士上擂台的气势走上了讲台。
清嗓,打开报告纸,认真看了半分钟后说:“以下观点仅供参考。”
“首先,单从犯罪现场来说,犯罪嫌疑人就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一个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接着就是他的作案工具,致命凶器是电话线,死后才用的刺环,这两个都是相当常见的东西。在两种定义的杀人动机里,犯罪嫌疑人应该属于理智型杀人了,显然,他预谋很久了,从对凶案现场附近的熟悉程度来讲,可以说,他绝对是闭着眼睛都可以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避开我们的监控区,以及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的作案。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此案昨日致信了顾烨教授,并寻求了一些意见………”她说到这里,不禁停顿了会,当时写得时候没觉着,现在读起来反而觉得怪怪。
很快又接着念:“在此案发生第二日,我就与顾教授已经在犯罪现场做了一场案件重演,我们得出了以下结论,一:凶手是从正门进入的房子,因为门窗没有任何损坏;二:结合上一点,他既然能让一个孩子给他开门,就说明,他是熟人,我们在死者父母的口供中发现,两人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外出应酬,我相信,竟然这些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家,肯定有那个安全意识,他们的父母肯定也教育了他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这事;三:开门的是大儿子,16岁那个,因为三个孩子里只有他具有反抗能力,且会主动开门;四:犯罪嫌疑人杀第一个孩子显得有点仓促,他就近扯断了客厅的电话线,一方面防止孩子报警或通知他人,另一方面这个作案工具不好调查,就算被找到,也是毫无证据可言,如徐法医所知,我们最后在最小的孩子嘴里找到的,呵,是的,证据真的没有丝毫了。”赵宁耸肩无奈一笑,只怪罪犯道行太高。
底下翘首以盼的众人听完纷纷若有所思的点头,站在白板边的何鑫则是抱臂问她:“那顾教授,有没有给出什么犯罪心理侧写?”
赵宁没有惊讶,她也是早就料到了别人会问,传统刑侦有利有弊,它讲究一分证据一分真相,不谈其他,就像很多国内案子都因为没有证据而搁置好几年的原因,然而犯罪心理,则讲究的就是根据犯罪现场,死者状态,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来判断凶手整个人的心理,它有些结论基本就是定义在假设上,流程大概也就是假设现有状态,搜集相关资料,分析案情,最后得出结论。
双方各有优势和劣势。
赵宁在脑海中做了一番斗争,顾烨还真没给这次案子给出侧写,只是说了几个需求和架设。
她想想还是照说:“顾教授认为,人有五种需求,生理,安全,社交,尊重,这个凶手的作案动机更靠近尊重或者自我实现。还有就是,他认为罪犯百分之五十可能是女性。”
想必这才是最大异点,几乎每场凶杀案,人们都会自主将凶手认定为男性,这就是感性判定。
果不其然,有人立马就提出了质疑:“能扯断电话线,并勒死一名16岁的男生,最后将三人尸体拖进浴缸,怎么会是女性?”说话的这个人还是徐家,他倒是颇有点“捧场王”的感觉。
赵宁先是笑而不语,随后在脑子里快速组织着语言,关于这个女性定义,顾烨给的答案有点笼统。
她沉吟后答:“犯罪现场太干净了。如果按照顾教授的犯罪重演,那客厅就是第一犯罪现场,但如我们所知,它太干净了,不同寻常的干净。
我敢说,如果这个凶手不是一个老手,或是惯犯,那她就是一个极其仔细且力气很大的女人。”
细心是女性的基本定义,想必这也是顾烨为什么只说了百分之五十的原因。
徐家:“那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把搜寻范围扩大?”
不止男性,现在是连女性都要算进去了吧。
赵宁迟疑,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想好,毕竟现在证据不是那么足,她的心里也只有顾烨给出的那一个假设犯罪嫌疑人职业,倒是定义了几个。
“何队,我认为如果你们认同犯罪心理学的断案方式,是否就可以接受它所有的假设?”赵宁看向白板前的何鑫,说这话时,总有一种感觉她接下来说的话将是个历史转折点的即听感。
何鑫沉着点头。
赵宁收回目光,她撤掉了自己面前的纸稿,拿出了手机,在拨号盘上按通了几个号码。
开的是免提,所以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异常清晰。
嘟……嘟……嘟
每一声都是那么的绵长,折人心魔。
“你好,我是顾烨。”
哗的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男声。
赵宁下意识弯唇笑:“顾教授,你好。”
“什么事?”
“抱歉,打扰了,我们现在正在讨论那件三兄妹杀人案的事情,我想请教下你,对于这个案子,是否能有一个犯罪心理侧写?”赵宁不忘抬头看众人脸上神色。
“可以,但只是初步,犯罪嫌疑人的性别先不要去假设,那就是作案情况,她也许是送货员一类的劳力工作者,身体健壮,为人表面亲和,家庭不幸,对受害者家庭表示不满,有私欲,年龄在30到38之间,是个极其隐忍的人。经常活跃于受害者家庭周围,好了,就这么多。”他说完后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电话那头是说完了,电话这边是没人说。
赵宁不禁唏嘘众人,那一脸“我不太敢相信”的神色是什么?
“好的,谢谢顾教授,生活愉快,麻烦你了。”赵宁快速挂断了电话,一脸平静的看向众人,以及沉思的何鑫。
她挑挑眉: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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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断电话的顾烨,则是斜靠在沙发上,他穿着浴衣,男人的胸膛露了大半,他一只手闲散的将听筒拿在手上玩弄了一阵,随后才轻声说:“不客气。”
☆、第五十三章 :奇怪的男人
“全组只有我们两个是专业跑腿的。”
全林路上,夏海明靠在一根电线杆旁边,手上拿着一根老冰棒,嘴里模糊不清的咬着,嘎嘣嘎嘣的,简直不要太清脆。
“谁叫咱俩没有个很酷炫的技术活呢。”赵宁无奈耸肩,说罢又看看夏海明手里的冰棒。
这冬末春始的,他也不嫌冷的慌。
夏海明正张嘴哈气,扬着声就说道:“你不要看咱没个特技的,但是事事咱都能胜任啊,你说对吧?你那是什么眼神?……喂,再这么看我我就削你了啊。”
赵宁白了他一眼,就放纵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娱自乐吧,她双手抱臂走到了对面。
身后不时还是能听到夏海明的呼喊声:“不要真的以为我不打女人啊!跟你说话呢,小姑娘怎么这么倔。”
他步子走的极快,只是为了跟上赵宁的速度,要知道,赵宁有1米7,至于他……多个5到7厘米吧。
快要走到小区门口时,赵宁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紧随而来的夏海明正好跟了上来。
“怎么了?”夏海明问她。
赵宁满脸愁思的看他:“你冰棒哪里买的?”
她说的话在夏海明听来真是匪夷所思,瞧她刚才那一脸匪夷所思的眼神,到现在还印在他的脑子里呢。
夏海明颇为不屑的抖肩一笑:“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说话时还不忘用手指指指天又指指地。
赵宁继续白了他一眼,正好这时瞅到了旁边有家小卖铺。
她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过去,老板是个穿着旧皮夹克的老人,他听说赵宁要买老冰棒,一脸难以置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