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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地主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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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能忘了?你放心,快些起来。”

宋玉楼一惊,有些愕然的抬头,就这么简单?看着眼前这男人面色含笑,伸手将自己扶起来。

“也是我的不好,常年不在家,你一个妇人家,难免被人骗了。”刘小虎蹙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孩子却不能留。”

宋玉楼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起来她还从没见过刘小虎在她跟前这个模样,不管是温柔怜惜,还是厌恶又打又骂,她都能应付自如,但此时这不阴不阳温水煮青蛙一般,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二郎, 这孩子也可能是你的,你忘了,那日你吃了酒,我去书房看你……”宋玉楼吸了口气,哭道,话没说完就听刘小虎慢慢道:“好姐姐,你如今的事,也瞒不住,就算是我的,只怕也没人这样想,纵使生下来,他也要遭人白眼……再不然,姐姐还想留条后路不成?”

他的声音不喜不怒,却让宋玉楼心惊胆战,忍不住抬眼看着刘小虎,这个男人出去转了一圈,倒像变了个人一般,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又似乎没有,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再也不是当初站在自家门外那个满心温柔的男人了,切,宋玉楼心里呸了声,早就不是了,自从娶她进门后就不是了!

管他是不是,只要自己还是他的妻就行,日子还长,男人都是贱骨头,晾一晾哄一哄就好了。

“二郎,你如是嫌弃我,要休了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前吊死!”宋玉楼收了眼泪,直直看着刘小虎道,继而又垂下泪来,“我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二郎,我知道我错了,你如是怨我,打骂一番我也认得,想当初你我幼时分离,少年相逢,你不嫌我落魄,救我与穷困,多大的缘分才成了夫妻,二郎,二郎,小时候,你就常护着我,二郎,姐姐跟你认个错,从今后洗心革面,再不做出糊涂事,二郎,你莫要弃了我。”

这话说完,院子里一片静谧,就连蝉声也不闻,如同死地一般。

宋玉楼不由打个寒战,刚要再说话,就听刘小虎叹了口气,道;“好姐姐,你放心,我都依你,你只要依我这一件便是了。”

宋玉楼迟疑片刻,思付一时,便哀泣道:“孩子日后还能要,我依你便是,只是,如何瞒得住娘,如是让她知道我打了孩子只怕……”

马车沿着城走了快要一圈了,宋玉楼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掀着车帘就要往外看,却被跟着的一个婆子按住了。

“夫人,可别让人认出来,要不然怎么能哄人说你去了大相国寺相香?”那婆子拉着脸说道。

宋玉楼便讪讪的垂下手,哼了一声,想起刘小虎在耳边的话“…你今日也别去见娘,明日只对人说去大相国寺进香,路上惊了马车摔了,掉了孩子,我晚间便接你回来,再无人生疑……”按着胸脯,自言道:“谅你也不敢卖了我去!”

正想着,马车突然一停,那婆子便拉住她下车,见是一处低矮的巷子,坐了半日的车有些发蒙,不过她在城里城外走遍了,一眼便认出这是城东的当年用于安置灾民的地方,后来便成了贱民混居之地,看天色微黑,不由皱眉道;“如何是这里?”

被那婆子拉着走了进去,说道:“夫人,这是什么光鲜事?还要到人前去不成?”

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宋玉楼警铃大作,她扭身要走,却被那婆子一推,跌进巷子里,还没待喊出救命,旁边的矮棚里涌出四个男人将她按住嘴,扯了进去,那婆子捡到落在地上的珠钗,四下看了,转身走回马车上,隐隐听得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掂掂手里的珠钗自言自语道:“卖了你?倒是好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宋玉楼被下身的一阵阵刺痛拉回了意识,四周一片漆黑,她下意识的动了动,不由痛的呻吟出声,发现手脚被牢牢的绑着。

“救命!救命!”她恍惚记起前事,恐惧攥住了她的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的视线终于适应了黑暗,看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一张木板上,她用尽力气抬起头,看到自己的下身一片污迹,而地上一个成型的青白的死婴闯入视线,让她再一次尖嚎出来,细碎的脚步在这时响起。

“别喊,你才打了胎,仔细伤了嗓子。“伴着这个柔和的声音,黑暗中浮现刘小虎的身影。

“二郎,二郎。“宋玉楼挣扎的要起来,“打下了,打下了,你快带我走,快带我走,我害怕…”黑暗中模湖的身影似乎是在笑,“好姐姐,你还会害怕?你怎么会害怕?”

宋玉楼被这低低的笑吓得心神具丧,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开始奋力的挣扎,一面带着哭意道:“二郎,我打下来,我以后只给你生孩子,二郎,你快带我走……”

“好姐姐,你以后生不得了,那个婆子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将你的子宫摘了……”刘小虎慢慢说道,那带着几分遗憾的声音在宋玉楼耳内,如同雷轰。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休问因新仇旧恨各有源

这句话之后,室内一片死静,随后床板剧烈的摇动起来。

“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姓刘的……”宋玉楼尖利的喊声响起,身体上的疼痛暂时忽略了,她奋力的挣扎,如果不是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此时的刘小虎一定会被她咬下几块肉来。

“你黑心的贼,你既然嫌弃我,痛快的赶我走便是了,却如此害我!刘彦章,刘彦章,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奋力的挣扎很快耗尽了宋玉楼的力气,身上的疼痛潮水一般袭来,她的脸变得青白,就如同那地上的死婴一般的颜色,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发出一声声长短的

“别怕,别怕,只是麻药过去了,再等一时,再吃些药,养几天就不痛了。“刘小虎似是带着怜惜慢慢说道。

这句话再一次让宋玉楼激起了力气,她咬着牙,强自抬起头,发红的眼紧紧瞪着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的刘小虎,忽的呜咽咽的哭起来,“是谁当初在我家门外纠缠不去?是谁强拉着我席间陪坐?是谁强要娶我进门?二郎,二郎,你如何这样待我?你如何这样待我?”

她的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回荡在这幽暗而又散发腥臭的室内,只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玉楼姐姐,你如今还不认错?还要问我为何这样待你?你拍着心口想一想,你又为何如此待我?”几分忧戚又有几分冷森的话慢慢的响起,刘小虎脚步声动,向前走了几步。

宋玉楼的哭声顿消,她仰面将头撞在床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张开口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嘲讽不甘啐了口道:“我有什么错?我要过好日子,吃好的穿好的,人人都敬着我,艳羡我,这有什么错?凭什么就该我倒霉家败了,成了那人人看不起的卖唱的?那些只知道闷坐在深宅大院的夫人们。哪一点比我强?不过是运道好,凭什么我就该过不得这样的日子?我为何如此待你?我待你怎样?话说的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你们这天下的男儿,哪一个不是前门娶了大娘,后门便接了小娘,哪一个不弃旧怜新,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真意,统统不过是为了银钱生计罢了!烟花不久长,不过一片假心肠,谁让你这着瞎眼的王八撞到我跟前,不过是掉了两滴猫尿,就成了你仗义的心肠,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你若是那无缝的铁蛋,何着了我宋玉楼的道?到如今怨我待你如何?啊呸,你如是个硬性的,今日就给我个痛快,但凡留着我这一条命,就没你好日子过。”

这一气的话说出来,使尽了宋玉楼的力气,瘫在床板上,再没声音,只听见粗重的喘息。

“王妈妈,可不能出了人命。”刘小虎忽的说道,就听细碎的脚步声响,一个矮矮的婆子从黑影里出来了,似乎是躬身赔笑。

“大官人安心,咱们常做这个,没出过差错。”这如同夜猫子哭的声音,将宋玉楼惊了又惊,她想要再骂却是没了力气,只发出两声呜咽。

“王妈妈,旁的不说,我这娘子床上好功夫,管保你不吃亏,只一件,嘴刁了些……”刘小虎带着笑意说道。

宋玉楼被越来越强的疼痛冲击的意识昏迷,再听到这一句话,那气接不上来,将头一歪再没动静,室内只有那婆子嘎嘎的笑声响起。

“大官人,放心,不过是一碗药的事……”

破门帘似乎被人打开了,透进来一丝青光,照在刘小虎脸上,他微微歪了下头,目光再没落在那床板上妇人的身上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天已经亮了半边,将这一片杂居区笼罩在雾蒙蒙之中,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刘小上几步走了过去,那车上的帘子便打开了半边,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男人的脸。

“都尉大人,”刘小虎面色含笑,微微拱了拱手,低声道,“都怪下官治家不严,给大人添了麻烦。”

~奇~那张脸上显出一丝笑容,唰的打开扇子又遮住了半张脸,低声道:“如此让刘大人费心了。”

~书~看面前的刘小虎低头笑道:“哪里,应该的,为大人分忧原本是分内之事,何况又是我家弃妇惹的祸,今晚可否请大人赏脸,白楼上设宴给大人压压惊?”

那都尉大人呵呵笑起来,拿扇子在刘小虎肩上一点,道:“人都说大人农事技艺精湛,原来这人事也通窍的很,这个情我记下了。”说罢放下帘子,马车慢行而去,随着他的远去,天光亮了,一身上等纱绢衣裳的刘小虎站在这脏乱的巷子口,格外的扎眼,他在那里伫立片刻,才慢慢的沿着路行走,走了一段,牵着马的榜哥小跑过来,低着头道:“老爷,都安排好了,不过午公主就会知道……”

刘小虎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翻身上马,听榜哥低声道:“老爷…他毕竟是驸马……”便低低一笑,忽又出了口气,仰着头看天低声道:“此人朋淫纵欲而失行,公主多有回宫哭诉,早已被陛下不喜,我帮他?可是笑话,还不如送陛下个人情,也好替长公主出口气……那大名府的宅地,等宋大娘老了,再收回来,旁的不用告诉她……说到底,不干她的事……”榜哥忙点头应了。

元丰初年七月末,喜事连连的新晋枢密都承旨刘小虎却乐极生悲,其夫人回大名府探亲途中马惊坠崖不幸身死亡,一时间上门宽慰的人挤满了整条巷子,结果见刘家不搭棚不戴孝,只有刘小虎穿了件白直缀悄悄接了过来,面色带着几分尴尬的道:“原是正月主休了。”这才恍然,人又哄哄的散去,过了没几天,又出了一件大事,当朝长公主的驸马官封定州观察使,利州防御使的王诜,突然触犯了龙颜,被夺了驸马都尉,责授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外放均州去了,即可掩盖了刘家的事,变成了街头巷议的新鲜事。

消息传到成安的乡下时,林赛玉根本没往心里去,对于这驸马公主,她才记不得谁是谁,完全不知道她又扇动了小小的蝴蝶翅膀,让原本到明年才落罪的驸马大人提早一提外放去了。

此时的老儿村苏家宅院里,林赛玉正跟苏老夫人坐着看几个婆子做社糕,又有丫头过来说裁衣的来了。

“娘,又不到过年,作什么衣裳?”林赛玉顺手拿起一片社糕吃了,看苏老夫人已经让丫头去搬衣料。

“一年到头的那几件,你不嫌丢人,我还怕被人戳脊梁说慢待媳妇呢。”苏老夫人说道,看着丫头搬来两套缎子,一匹白绫,杭州绢子,三条翠兰裙子,再给玉梅一件白绫袄,一件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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