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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说话布朗的声音还有些微的沙哑,大约是之前嘶吼的缘故,不过再后来便变为了少女独有的清脆无害了。谢铭前伸的手微微一顿,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如果没有陷入疯狂,如果对方还能控制,那就还没有堕落,也就和他无关了。毕竟多年冷漠的秉性早已养成,如果不是吸血鬼中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他就算和Level E们面对面,如果不招惹他,恐怕也只会默默的走开吧。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太适合他继续怀旧,只见谢铭微微欠身,半蹲着对少女做了个十分绅士的动作,语气也是十足具有欺骗性的温文儒雅,“你问我吗?大概是对这里同样一无所知的人吧。”他微微顿了顿,意有所指,“当然,也许现在不能再称之为人了呢。”
“什么意思?我…我是说,我只不过是想要见识一下酒吧,可是却在回家的途中突然被人袭击了。啊,该死的为什么我会这么口渴,好难受,好像要……。”布朗双眼充血的冒了句粗口,这简直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但难以忍耐的饥。渴感折磨着她,除了不停的咽唾沫,便是盯着不远处开着疯狂‘Party’的十几个男男女女,眼底蕴染着危险的欲。望。
“给你解答问题的人已经来了。”谢铭站起身来,隐在不起眼的角落,然而即便是他刻意的低调,周身所不自觉散发的那股优雅且危险的莫名气息,却仍旧十分的显眼。
就在他话音落后不过数秒,从工厂的大门外突兀的冲进了一道身影,紧接着就是一声压抑着愤怒情绪的嘶吼,“我和你们说过什么!我说过要行事低调,说过要克制自己,你们全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谢铭靠在墙角看着不远处的一出闹剧,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即视感,尤其是那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吸血鬼青年,虽然他轮飞‘Level E’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可笑,但谢铭就是觉得那个人……好吧那个吸血鬼,出奇的眼熟。现在还没想起自己百多年前无意扫过的一眼预告片,谢铭只是站在一旁兀自眼熟着。
而‘被眼熟’的赖利先生则一个人站在空地上,四周是几辆大型货车的残骸,从一辆货车仍旧‘嗡嗡’作响的发动机来看,这显然新生儿们直接从公路上撸来的!赖利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看着一地的狼藉和被强撸来已经半死不活的几个货车司机,深深的吸气,把不满和烦躁全都咽会肚子里,他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放任逐流,“好吧,这次做了就做了……记得清理现场就好。”
他抬手捂住眼睛,为这群毫无长进的手下一退再退,语气也带了些冷淡,“那件事就要来了,如果……你们仍旧毫无长进,无法控制自己,我们就都得死”赖利无力的挥了挥手,对这些家伙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想起维多利亚交给他的任务,想起两个人所畅想的美好未来,再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只会无差别胡乱攻击的新生儿们,眼低愈发的阴沉了。
谢铭仍旧靠在墙角纹丝未动,他略过紧卡着喉咙压抑着自己的渴望,看起来十分不知所措的少女,思索着看着那个暴怒的青年,果然,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越发的强烈了。
然而还没等谢铭从他那容量十分庞大的大脑里扒拉出这个场景到底代表着什么时,赖利却突然掉转了方向,目光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射了过来。
☆、第3章 神即视感熟悉
“嗯?好像被发现了。”谢铭仍旧靠在墙角,带着几乎看不出来的清浅笑弧对视了过去,语气却平淡的好像在谈论天气。
就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般,话音刚落,之前还一门心思老妈子一般调。教不成器手下的赖利突然锐利了眼眸,‘嚯——’的一下掠了过来直直的在他二人眼前站定。也许是谢铭的气场太过强大,赖利下意识的选择了暂避锋芒,略微的移开了视线,虽然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你们两个是就是新觉醒的同伴?”他的目光扫过谢铭,复又转回停顿在了少女的身上,暗含审视的打量了起来,“看来总算是出现素质不错的家伙了。”看到这两个人,不说站在角落里一副十分可靠样子的青年,单说那个状似普通的小女孩儿,却能在初初觉醒的时候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而不是想之前那些个新生儿一般癫狂的奔向‘食物’撕扯吸食,就已经叫他高看不少了。
赖利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起私下相处时维多利亚和他的爱语,心中多了些烦躁。他爱维多利亚吗?当然是爱的!是维多利亚创造了新的他,赖利闭上眼睛,怀念般的摸上胸口,那里有一道声音一直在低声呢喃着:赖利,你是属于维多利亚的,你们是最紧密的爱人。
然而赖利却并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创造者来说,给直系的新生儿们灌输任何的暗示都简单的令人发指。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爱情只不过是对方为了给自己的伴侣报仇而创造的假象罢了。
就像海上的泡沫,虽然折射着美轮美奂的光彩,却一戳即破。
不过也正因为这不知道,赖利才能一直幸福的被蒙蔽下去,他只沉浸在维多利亚编织的谎言中,坚定的认为着只有杀掉他们的敌人卡伦一家,才能在福克斯这片吸血鬼的乐土里肆意的杀人,尽情的吸血,根本没有想过世界那么大他们又为什么一定要局限在一个小镇,也没有注意到,每次维多利亚和他互诉衷情时,都不曾注视过他的眼睛。
他开始帮维多利亚训练军队,就是那帮新生儿们,然而和他不同,新生的力量们哪怕已经度过了初醒时最难熬的时光仍然不争气的叫他绝望,不听劝告的袭击车辆行人完全没有组织纪律,他完全不认为这种家伙会赢得过维多利亚口中几乎妖魔化的卡伦一家,虽然新生儿们因为体内仍旧残留着身为人类时的丁点血液,力量比起别的时期都要强大。
他渴望能有更强大的新生儿诞生,这样才能帮自己的爱人完成夙愿,可他所接手的却全都是这种普通的货色,叫他失望的甚至有了些绝望。直到今天在他教训新生儿的时候所发现的,苏醒的那两个新同伴。
也就是在这时,赖利才终于有了些高兴,也开始对于马上就要开始的行动稍稍有了些信心,而不像是他最开始想的那样即便赴死也要帮维多利亚完成心愿了。
赖利心中的火气略微平顺了一点,不过显然新生儿们不想给自己的‘伪老大’更多放松的机会,不过须臾之间,才刚刚心平气和了的赖利还没来得及把后半句话说完,就见一个无差别攻击的新生儿,一把抓碎了另一个的脑袋!
“啊!他们在干吗!”布里被如此刺激眼球的暴力景象吓得一颤,眼神开始变得慌乱,直叫赖利一瞬间沉下了脸色,直接奔过去把肇事的吸血鬼狠狠虐倒在地,才气急败坏的回到布朗身边,尽量温和的安抚道:“不用管他们……那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渣滓不值得被理会!”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怒火微微咧嘴,试图做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当然,这钟破天荒尝试的结果,也只能是蜷缩的更加小的布里猫样的呜咽声。
挫败的耷拉下嘴角,赖利后退了半步换了个严肃些的表情,才接着安抚“……你只要记住我叫赖利,是你们的头儿,而你们则是我们选中的力量,并且会为了那个最终的目标而行动就可以了。记住,我们有一个强大的仇敌,所以必须要谨慎小心不暴露自己!”
谢铭微微挑眉,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赖利,这家伙刚才说的明明是‘我们’,要知道早在那无聊透顶的一百多年中,除了为了圭土大人而不得不精通的各式乐器,他另一项打发时间的事情便是学习各国的语言和文字。所以这种大众化的英语实在是太过小意思,他绝不可能听错。
如此一来可就有些意思了,那个‘我们’所代表的含义禁不起推敲,赖利恐怕并不是什么‘头儿’他的上面一定还有一些更大的力量,就像……袭击他的那道模糊身影,他百分之百确定那个是一名女性的吸血鬼。谢铭暗自记下,想着这倒是也能算作一条线索,却暂且按下不提。
“我会给你们找到食物,而你们需要做的只是控制自己吸血的本能,不要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赖利的安抚加威胁还在继续,这一手他用的相当纯熟,几乎是每当维多利亚带给他一个新的同伴兼手下时,他都会这么甜枣大棒的来上一发,可惜那些不成气候的新生儿,却从没有给他超过五分钟的希望。
维多利亚好是好,就是挑选同伴的眼光差了点……当然,除了他。不明真相的赖利一直这么认为着,直到遇见了这么两位新同伴。
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赖利下意识的忽略了角落里的谢铭,冲着布里伸出了手,“欢迎来到这里,现在你们就是吸血鬼的一员了,做个介绍怎么样。”谁都不会和一群疯子讲礼貌闲唠嗑,赖利也一样,当他面对那群打了兴奋剂一样的新生儿时,再大的善意也会被磨平更别提什么聊天增进感情了,不过当他面对的是十分理智的谢铭和看起来有些瑟缩脆弱的布里时,就都不一样了。
布里犹豫了一瞬,她仍旧有数不清的问题想要询问,但是看到伸到眼前的大手,她还是轻轻的把自己的小手放了进去,颤着声音回道:“我叫布里,布里坦纳……”少女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瑟缩,却努力的在适应这个新的世界,“之前是名学生,特长的话……我的短跑特别厉害。”
布里是个很聪慧的人,尽管仍旧十分的害怕和迷惑,但她已经从赖利的字里行间弄明白了个大概。她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成为了小时候妈妈睡前故事里恐怖的吸血怪物,她将惧怕阳光和大蒜像蝙蝠一样飞来飞去……好吧,故事终归和现实有些差距,这一点布里日后会明白的。不过现在的布里所担忧的却是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头领是否好相处,以及尽可能的推销自己,避免成为消耗品。
赖利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个思维清晰,虽然恐惧痛苦却仍然能刻制欲望并趁机展示自己特长的新属下十分的赞赏。他拍了拍少女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慈祥的笑了笑,在布里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下转过了身,终于直面了谢铭,“那么你呢小伙子,像你的头儿介绍一下自己吧。”
他该说这家伙出乎意料的胆大吗?谢铭挑高了眉毛对这种新体验十足的兴味,“你可以叫我阿伯兰特。”他向过去被圭土无数次j□j的那般站直了身体,微微扬起下巴,一瞬间想起了曾经风靡的动漫黑执事,眼睛里带了些恶作剧的光辉,“之前只是一名执事而已,而特长吗……家务全能算不算?”
赖利和布朗看着笑眯眯的谢铭一身标准的管家燕尾服,默默的移开视线,沉默了下去。
☆、第4章 血液淀剂告诫!
谢铭是个中国人,但他同时也当过动漫里乱七八糟国家的居民以及现在这副身体的欧洲人。
没错,在他穿越的第八站里,那名死于初拥的青年是个十足十的欧洲人,金黄的头发深刻的轮廓,帅气的不得了。不过也许是灵魂使然,自从谢铭开始接受这具身体,长相也随着时间发生了改变。虽然很细微且不仔细寻找也难发现,但谢铭仍旧非常的满意,因为这些不同恰巧证明了他的存在,不容反驳。
不过现在这副过去叫他不怎么满意的欧洲人相貌倒是正好可以用来打入‘敌人’的内部,所以咽下了他习惯性叫人称呼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