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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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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做出怎样的事?

也罢,既然他与我之间再不相欠,那么我亦应干脆一些,将两人间纠缠不休的关系彻底砍断。紧攥住手中的腰带,我狠下决心,果断地说:〃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羞耻地默默将腰带束回身上,凌乱的衣衫披散着,衣冠不整。无暇整理衣着,顾不上管那么多,我快步起身往门外走。我很清楚,如果此时不走,待他反悔要寻仇时,就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脱身的了。

二十三

走出二楼厢房,下到一楼大厅,正是晚餐时间,厅里坐着不少的人,看见我下楼,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顺着众人的目光,我低头看见自己散乱不堪的衣饰,顿时明白了原因,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

从客栈里逃离,偷偷在路旁大榕树的树阴遮蔽下整理好衣衫,我融入街上的滚滚人流中。在大街上游离浪荡,漫无目的地走着,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该去哪里,该干什么。就这样无意识状态一直走着,由城北走到城东,从暮色晃到入夜,不知什么时候竟走进了间街头的小酒馆中。

酒馆里没有什么人,除了掌柜外,就只有一个彪形汉子正大埕大埕喝着酒。疲倦地随意找张临窗小桌坐下,倒在桌子上,全身无力,我慵懒地说道:〃给我拿酒来。〃

〃景芝白干、曲阜老窖、兰陵大曲、洛阳女儿红,未知客官想要什么?〃掌柜的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笑意盈盈,莲步翩翩,婀娜多姿,纤纤玉手拿着酒瓶轻轻摇曳。

〃随便来点烈酒就好。越烈越好。〃脸贴在桌子上,头也懒抬,我低声说。

掌柜举袖浅笑,提着酒缓步走近,将酒埕轻放在桌子上,身上胭脂水粉的香气浓郁得刺鼻:〃曲阜老窖,百年老酿,客官,满意否?〃

〃谢谢。〃接过酒,肆无忌惮地灌往嘴里,酒辛辣的气息直呛上鼻。在烈酒的刺激下,压抑而久的眼泪再亦按耐不住,倾盘而下。靠着墙,眼泪模糊了视线,掌柜识趣地退往了一旁,想趁着四下无人好好放纵感情,偏生隔壁桌的彪形大汉又极为扫兴地坐在了我对面。

那汉子年纪仿若三十一二,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标准的国字脸庞,一双铜锣般的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下巴处尽是黑得发亮的浓密须髯,蓬松的头发散乱不羁,一看就知是个舞刀弄枪之辈……许是街头卖艺……弄缨枪,或是街市杀猪……舞屠刀。。。。。。

〃男儿有泪不轻弹。兄弟为何如此伤怀?今日有幸相见,缘分一场,兄弟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那汉子也不作自我介绍,就这样直直开口询问,谈吐间倒甚是得体。

〃没,没什么。多谢兄台关心。〃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难得一次的自我放逐就这样被人打断,心下大为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那汉子显然没有就此住嘴的意思,大抵是酒意正浓,他完全不顾我对他态度的冷淡,继续极感兴趣地和我搭讪:〃荣华富贵?〃

我摇头。

〃功名利碌?〃

我继续摇头。

〃能令男子汉大丈夫烦心的事不外乎是这几件,若此种等等皆不是兄弟所忧的话,那烦扰兄弟的定是连古今王侯将相亦无法抗拒的两个字……女人。〃他眯起饿狼般的眼,神秘地凑到我耳边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勾起抹极为淫邪的笑,很像楚倾寒。但楚倾寒的笑纵使再邪亦未令我有过不自在的感觉,而眼前这人的笑却令我感到格外恶心的粗鄙,浑身不舒服。看来是因为跟楚倾寒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习惯了罢。。。。。。

我皱眉,叹气,再度摇头。

他似是没看到我的摇头般,继续兴致高涨地自说自语:〃女人啊女人,纵不得,纵不得,你越纵她她越持宠。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兄弟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又不像是有家室的人,何需为此等小事烦恼。女人,女人,往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何苦弄得自己满身情伤。〃

未等我想好如何回答,不远处算着帐簿的少妇掌柜却已停下了手中的活,开口插话:〃客官此言差矣,女子天生自当是用来宠、用来纵的,女子是男人的玩物,亦是男人的珠宝,自应被男子珍而重之对待。男人不保护弱质女子莫不成还要去保护相公馆里的那些那种小白脸?又抑或是,客官没有能力爱护好家中的娇妻美妾,而情愿被其他男子好生爱护宠幸?〃

少妇掌柜轻摇鹅毛绒扇,掩脸一笑,轻声细语:〃堂堂一条汉子若要沦落到那种地步,亦未免太可笑。〃语毕,少妇转身继续算账,身后斜斜插着发髻的乌黑秀发柔顺至极,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千,直看得我身旁的汉子口水直流,三魂不见了七魄。

二十四

尽管掌柜语气中嘲弄的是我身旁的汉子,可我还是隐约感到了她语气中的不屑之情扑面而来,一言一语像是刀子般,割在人的心中,又像是示世警钟般,敲在人的心里。心中有鬼,我低头喝自己的酒,不敢答话,继续听他们闲聊。

那汉子看见美人娇姿,早已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连人家语中讽刺的是他也浑然不觉。方才还在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他转眼又将女人捧到天上去了:〃美人如诗,美人如画,女子,珠宝也!美人说得对,说得对!对了,话说那些小白脸,我就真有件事极是不吐不快,两位可有兴趣一听?〃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客官不妨一说。〃掌柜计好了手中的账目,将帐簿往旁一搁,托着腮听那汉子说起故事来。

〃咳,此事虽事关家丑,但既然两位有兴趣,那我就豁出去,说个痛快好了。城东王员外那独子王馨云你们该听说过吧。〃

〃那是当然,王公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饱读诗书,家财丰厚,永州城哪个少女不想嫁给他?〃

〃呸!都说你们这些小女子没眼光,果然不假。我家翠翠那婆娘也是如此,貌美如花,体态娇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有问题。〃

〃你家翠翠姑娘既然委身于你,那眼光自然不见得好去哪里。〃掌柜举袖浅笑,言语间又是讽刺之色,可那汉子正说得兴起,也并没在意,继续自说自语下去。

〃我与翠翠成家多年,当初翠翠二八妙龄已下嫁于我,可谓纯情至极,许是接触的男子不多,前几个月她去城隍庙上香时遇上那天煞的王馨云,回家后便一个劲地赞他的好。本来,这倒亦无妨,我家翠翠天性忠贞,就算她再加赞赏王馨云也仅为欣赏之情,不会越轨。可偏生那该死的王馨云竟自城隍庙一别后就此缠上了我家翠翠!之后有好几次,甚至我在场,他亦色胆包天地上前与我们搭讪,他还真当我龙飞好欺负不成!〃原来那汉子名叫龙飞,只见他愤愤一拍桌子,气恼地灌下大半埕酒,又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那混帐搞得我家翠翠好生为难,左右不成。于是今日,我终于再亦忍不住,约了那畜生见面。那畜生要我到他家别院里找他,见面后,我对他好言相劝他却微笑不答,只狂敬我酒然后自己也在那不断地喝着。到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将他狂骂一顿。结果、结果你们猜如何?〃龙飞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未等有人答他就又往下继续说。

〃那贱货、那贱货他竟然借着三分酒意,满脸绯红,扑过来死抓着我的手吞吐地说‘龙、龙大哥,其实我喜欢的不是翠翠,我喜欢的是你,我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令你注意我。。。。。。'呸!一想起他那娇媚的模样我就恶,现在回想起来都想吐!〃

〃哎呀!亏奴家当年未嫁之时还曾对王公子芳心暗许,真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本以为王公子久未娶妻是眼角太高所致,料不到他原来根本不曾将这千紫万红放于眼中。〃听闻龙飞一席话,掌柜不禁轻声惊呼,大叹可惜。

〃哼,王馨云那贱货既是断袖,平日对永州城的黄花闺女们却总是欲拒还迎,一脸柔情似水,简直就是欺骗感情,可耻可恨!他玩弄人感情多去了,不过被人玩弄今日应是首次。王馨云那骚货既说喜欢我,那我就顺水推舟索性把他上了。那骚货竟以为我对他也有意思,遂大喜从之。待我在床上将他好生蹂躏完后,他被我折磨得浑身散架,动弹不得。最后我按怡红院里找一次姑娘最低所需的价钱将钱扔在他床头,潇洒离去。王馨云那骚货是聪明人,顿时明白过来,脸涨得比猪肝色还难看。看他躺在一片淫秽中悲愤呻吟,真是痛快,痛快!你们不知道,那骚货的后庭是初次开苞,可也真。。。。。。〃龙飞抹了抹嘴边的酒水,说得眉飞色舞,说的内容也越说越下流,我已不欲再听,可他还想继续往下说,只幸未等龙飞说完,掌柜已满脸羞红地打断了他的说话。

〃哟!就此打住吧,客官就别再往下说了,再说下去奴家可都要去洗耳了,而且纵使奴家不介意,客官也应避让一下隔壁的公子,别吓着人家了啊。〃掌柜一个媚眼往我抛来,这时龙飞才留意到还有我这名听众在场。

〃咳,兄弟,说了这么久你也不搭搭话,要不是美人提醒我还真忘了你的存在。兄弟看来还是处子吧,好生青涩。其实兄弟何虽烦恼,像兄弟长得这般秀气的青年才俊,只要不走王馨云那样子的路,等待兄弟的好女子必然多得从长安街头排到街尾呢!听我说的,准没错,忘掉伤你心的女人再去找另一个吧。兄弟你多保重,天色晚了,我得先回家,今日回家,我得将王馨云是怎生个淫荡法告诉我家那婆娘,她若是知道她所曾倾慕的人竟是如此这般,定必失望,从此自当不再对其它男子动心,哈哈!〃龙飞将仅剩的几滴酒一饮而尽,放下酒埕,向掌柜道别。

〃客官慢走,奴家恕不相送。是了,客官临走之前,奴家有句话想说,未知客官可否介意?其实,既然王馨云他倾心于你,你又何必对人如此决绝?要知道,王员外家财万倾,号称永州首富,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的家业迟早都会交到王馨云手上,若是客官攀上了这金库,自也不用沦落到在街边打铁为生。〃掌柜跟龙飞挥手道别,趁龙飞临走前还不忘再取笑他一回。

〃我龙飞情愿打一辈子的铁亦不愿与那种人相伴!真想不明白那种人,身为男子竟甘愿被人所压,同为男子,我都替他感到悲哀。亏他还算有识之士,实是可笑至极!〃龙飞极为不屑地将王馨云再谩骂一番后,转身大步离去,酒馆里,顿时又只剩下我和掌柜二人。

二十五

龙飞大踏着步子在街角处拐弯离去,此时我方发现自己背后竟全是冷汗。只差一点,我就已沦落为他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但在男子之中抬不起头,就连女子亦会极为之鄙视。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王馨云任人蹂躏的惨况,我顿时脸色青白。如若方才在客栈里我被他得逞了的话此时他是否会像龙飞般不屑地扬长离去?而我,又是否会像王馨云般悲惨呻吟,任人耻笑?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若我真跟他回去了,最多,亦只不过是被宠幸个三五七年,玩厌了之后又能如何?难道真要为了一时的欢愉抛弃掉人格、尊严、自由吗?不值得。

黯然地想着这一切,低头看往早已饮尽的酒瓶,我舔舔仍旧干裂的嘴唇,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扔去:〃掌柜,再来一埕。〃

〃这种酒度数高,客官再喝下去恐生要醉。〃掌柜接过银子,又拿出一瓶酒,却不急着给我,只是挑挑眉,晃晃手中的酒埕。

弹了弹手中的空瓶,我抬头看看掌柜,说:〃来得这里喝酒的,又有谁可以醒着离去?若是求醒,亦不会来此处。既然要喝,便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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