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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外的王府护卫见赵大人近前,立刻躬身行礼。护卫们刚刚站直身子,就听得里面大笑声:“赵大人居然肯屈尊移步至此,小王荣幸之至。”
护卫们从当中分开,王袍玉带的彦王长身而起,向赵钧微微欠身行礼。
赵钧亦拱手笑道:“不晓得王爷在此雅兴,是小将唐突。”
彦王放声大笑,笑声未止,突然惨叫声。赵钧抬头,只见一瘦弱少年站在王爷面前,手足套着沉甸甸的手铐脚镣被固定在当地,头发披散,全身打着颤。
赤裸的身上很多的色泽诡异的紫,从正面看,自脖颈以下肚脐以上,大量的花纹,隐约是扭曲的人形。
一干瘪老头手中还拿着一个长长的造型怪异的金笔,又有两个小徒弟在身后,一人托着一盘子,里面满满的怪异金属笔;另一人捧着一精致盒子,盒子内满满的色泽诡异的深蓝。
那个老头正以笔沾盒中深蓝,在少年身上仔细地刻画着。
是真正的刻画,笔尖尖锐胜刀,每在人体上刻下一笔,就是一个不深不浅的细细伤痕,鲜血渗出来,与笔尖中的深蓝色泽相融,成奇异的紫色。
每刻下一笔,少年就会发出非人的惨叫。
虽说手上遍布伤痕,但这样的伤痕,应该不至于让人发出如此歇斯底里的惨叫。
赵钧微微皱眉头:“难道是药水?”
彦王笑道:“是从西域一种蓝蜘蛛身上提炼出来的药水,与血水相交,变成的紫色,可以保证在皮肤上永远不会消退。”
“作画”的老头和徒弟们躬身退开。
彦王拉起将军的手,走近一些了。立刻有人挑上两盏玻璃灯,少年身周立刻徒亮了起来。
赵钧看清楚了,身上一阵恶寒。
赤裸的少年,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竟然画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春宫图。而且是三人,竟是一少年跪趴在地上,张口含着面前同样跪着的男子胯间物;身后又有一壮硕男子,紧贴在少年身后……
彦王拉着将军,另一只手伸出,抚摸着那少年胸间图。披头散发的少年被王爷冰冷的手指摸上身,立刻全身哆嗦,那幅皮肤上的春宫图跟着颤动了起来,仿佛上面的人物也跟着动作了起来……
彦王笑道:“你看这种画在活人皮肤上的图,活生生的……多美多生动!”
赵钧猛地从王爷掌中抽出手来,哼一声:“只是这种手法太也残忍。”
彦王不以为意,做个手势,立刻有人把少年手足上的镣铐解开。颤抖不已的少年立刻被人板转过来。
然后整个裸背面朝大人。
背上同样一幅春宫图,与前面的一套大同小异。
仍然是三个人,只是中间的赤身少年是背部朝下弯腰成一拱桥状。一男子跪在他脸前,将胯中物塞入对方口中;又有一男子抓着“拱桥”少年两股,与对方“连接”在一处。三人的隐秘部位,皆是刻画得十分精细。
王爷冰冷的手自上而下慢慢摸索着,赤身少年剧烈颤抖。那幅背部春宫图跟着活了起来。
王爷眼中带着痴迷:“多美,多生动。这么美的图,可以保持好多年,除非活人变成死人……”
扑通一声,那个少年竟然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王爷叹道:“可惜,为什么人就不能永远活着。让这么美的图可以活生生地保持到永远……”
赵钧觉得这种地方再呆得久了,只怕自己真地会呕吐。张口就道:“王爷……”
王爷打断他,笑道:“这孩子模样不差,又是个雏儿,还没有被人碰过。赵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与小王依此图一试。”
赵钧咬牙不语。彦王笑道:“这孩子身体很柔软,让他搭一座拱桥很容易的。大人喜欢在前还是在后尽管挑,小王主随客变……”
赵钧冷冷道一句:“小将不及王爷,没这等雅兴。”
彦王呵呵笑道:“难道大人娶了公主,就再也不敢在外吃花酒不成?”
赵钧不理会他的激将法,哼一声,还没说什么。就听得彦王又道:“赵大人的龙马精神早已暗暗传遍了全朝。美图如此活色生香,大人看了难道真的不动心?”
赵钧:“王府前任总管郑老头被人砍死在闹市上,听人说是王爷手下人干的,不知王爷是否知情?”
彦王微显诧异:“老郑吗?难道他死了?小王还不晓得。唉,前几日王府中偷跑了一小贼,查出来是老郑引荐的。倘若丢了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被小贼偷走的是那小王最珍爱的翡翠玉佛。小王日日礼佛烧香,岂能不恼火?一怒之下就把引入小贼的老郑赶出了王府,不想老郑居然死在外面……唉,当初小王做事的确太绝情了些。但丢的那个翡翠玉佛是先皇赏赐,而且小王每天都要礼佛烧香……”
赵钧忍下气来笑道:“听说王爷居然把偷翡翠玉佛的小贼画成苏宇的模样,不知王爷何意?还望示下。”
在赵钧发作之前,彦王笑道:“下人们都说前几日从小王府上盗走翡翠玉佛的小贼与苏公子长相有几分相似。也是个漂亮少年,可惜了,居然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小王当初画小贼像时,听下人们的描述,不知不觉中,竟画成了苏公子的模样。想苏公子的身手,即使在帝都,又怎么能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军士抓得到,自然不碍事的。但那的确是小王的不是,小王在这里向赵大人赔礼了。”
彦王微微屈身,叹道:“实不相瞒,自从那日在赵大人娶男妻婚宴上见到苏公子,小王回去后竟是日思夜想,久久不能遗忘。苏公子风华如此,却一心一意地跟了赵大人……怎能不让人因此羡妒。当然,朋友之妻不可戏,小王晓得这个道理。也只能在王府中画画苏公子的像……据说苏公子自大人大婚后就从将军府上消失,难不成现在还被赵大人藏在府上……”
“赵大人娶了公主,担当着和亲大任。偶尔在外偷着吃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金屋藏娇。赵大人,您背着公主金屋藏娇……不思和亲大计,这就是赵大人的不是了。而且公主在明,苏公子在暗。论公子的人品相貌,居然窝在将军府上这般委屈。赵大人委屈了美人不说,还跑来暗示小王说翡翠玉佛是苏公子偷的……赵大人,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赵钧多年来在战场上拼杀,一刀一枪地打到今天地位,何曾和这般狡猾老狐狸斗过嘴皮子,当即大怒,却又一时无法发作。当下怒道:“王爷果然是条老狐狸,小将自认耍嘴皮子无法耍过王爷……”
彦王微笑道:“赵大人何苦如此?小王只是据理论事……”
说到这里,彦王话峰一转:“那幅春宫图如此生动,大人竟然没兴趣……太也可惜。”
赵钧呸一声转身就走。
身后彦王大声道:“赵大人请留步。”
赵钧停步,没有转身:“不知王爷还有什么鬼话说出来?”
彦王在其身后站定了,笑道:“赵大人权大势大,府中人员颇多混杂。倘若听说了那丢失的翡翠玉佛的下落,还望赵大人能来告知小王……”
赵钧大踏步走出了地洞。
彦王转身,裸露的皮肤上大幅春宫图的少年被人拎着站起,在王爷面前瑟瑟发抖。
彦王轻轻抚摸着少年身上“颇为生动”的春宫图,轻笑道:“这么美的图,活生生的……这个赵钧,居然一点兴趣也没有……难不成现在的赵钧,已然能力不济?”
彦王无声地笑着,面前少年颤抖得愈加厉害。前后两幅图也就更加“生动形象”,画上的人仿佛都活了过来。
彦王索性放声大笑。
所有人屏气凝神。在这妖洞一般的所在,只听得彦王一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第八十九章铁氏三兄弟
赵钧策马在街上狂奔。
此时已近黄昏,街上兀自有行人及摊贩。将军大人的高头大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凭着一手绝佳的骑术,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不撞翻一摊,不踩伤一人。
眼看着再转过两条街就到将军府了,赵钧突然勒马,马长嘶着停步。嘴角都几乎被将军大力勒出血来。骏马哀嘶着在原地踏步,赵钧高高坐在马背上,在落日的余晖中怔怔地发呆。
彦王行为举止之变态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时候,胸中一阵烦恶,只要是想起那闻所未闻的“活生生”春宫图,就几欲呕吐。可想而知,彦王平日里是怎么对待自己府中的男宠的。
据说王府的男宠总是神秘消失,偶尔也会有那些消失男宠的父母亲人到王府门前闹事。这种门前闹事的问题莫不是被彦王以各种手段解决掉。
彦王不是当年的苏汉青,做事远不如那位苏侯爷公然嚣张。但暗地里,天晓得他都干过些什么勾当。
当然,这只是王爷的私生活,至于大的方面……
金宁公主面对护国大将军明里暗里都表示过这个彦王让人不得不防,只是一直抓不到对方的任何把柄。
这个彦王,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同在朝中为显贵,对方又是名正言顺的皇族。赵钧当然不会为王爷隐秘的私生活特意和这位宗亲来作对的。
方才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赵钧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就是在今年年初,天气尚寒的时候,绿梅林中,他赵钧中毒,尚自为废人的苏宇被一群山匪劫走。后来他总算是赶到了山匪的老窝救出苏宇,但自己终究是晚到一步。小宇被人以变态的手段折磨,回去后在将军府上一度死去活来。
……
能在绿梅林中设下那样的埋伏并且收买了数百名山匪来为其卖命……目的自然是要取他赵钧的性命。能做出这样的大举动,绝非等闲之辈,只怕是帝都有头有脸的显贵人物。
自己公然迎娶小宇时,彦王来道贺……当时以为彦王与小宇是第一次见面。可小宇那时的脸色,明显有了异样。
自己居然没有往深处想,还以为特殊的日子身边的小宇与往常不同也是正常的。
从草乌山被救回的小宇曾说过,虽然他当时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但清清楚楚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只要让他听到对方的声音,一定能认得出来。
当初折磨小宇的手段是那般变态,结合今日见识到的“活生生”的春宫图,的确像是同一人所为。
小宇一直不肯跟自己说清楚刺杀彦王的缘由,只怕是为了自己着想。怕自己做事冲动,不顾一切地去找彦王算帐。
……
赵钧坐在马背上脸黑了又黑,猛地一甩马鞭,转眼奔入将军府。
他要找小宇问个清楚。只要他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他赵钧绝不会放过那个残害小宇的变态。
苏宇一开始闪烁其辞,但赵钧从他的神情中还是看出了真相——草乌山上的神秘人,果然就是彦王。
赵钧当场就要去找彦王算账,被苏宇一把抱住。
赵钧站在当地,苏宇从身后抱紧他。两人紧贴在一处,赵钧竟是迈不脚步。
苏宇抱紧他的腰,把头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低声道:“你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带把大刀过去,真的就能杀得了这个彦王吗?更何况,就算杀得了他,你又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不留恋荣华富贵,这个国家,也需要一位真正的大将来护卫。为了一个彦王,付出这般代价,值吗?”
赵钧:“想你居然在你那厮手中受那般折磨,我又怎能沉得下气来?不过……我刚才的确有些冲动鲁莽了。”
苏宇:“就算要找彦王算账,也得另外想个周全的法子,不能冲动行事。不计后果做事鲁莽,那只是莽夫的行为。”
赵钧慢慢转过身来,把美少年拥入怀中:“你为我,考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