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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十四叫着:“把汤都给砸了。”
晚歌倒是不敢怪他,只是眼里的无奈升了上来,让他觉得挫败,大失了面子,堂堂的四王爷给她看炉火,还看不好,把炖的东西砸个一干二净,叫她怎么感激他,他脸色黑了下来振振有词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陈方,马上弄个炉出来。”
“四王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坐着就好,坐着就好。”她无奈地出声,越帮是越忙,砸了她几个炖盅先不说,再这样弄下去,恐怕他连房子都会砸了,这汤能不能卖,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头,她的,也不在。
重新装了三盅,放在小炉上炖,她蹲在火炉前亲自守着,今天是卖不成了,但总归不能饿着自已的肚子。
“姐姐,快中午了啊,这可能炖不好了。”十四怕她难过,小声地说着。
她一笑:“算了,今天歇一天,这三盅汤,我们呆会喝吧!”她怎么会去怪他们呢?
她的笑中,有无奈,十四疼在心里:“也好,姐姐,我去买月色楼最好吃的鱼和鸡,今儿个不要下厨了。”
只有火在烧的声音,以及二人凝重的气氛弥漫着。
他还大声说要征服她,可是怎么越弄是越糟糕,而且还在乎起她心里是不是难过起来了,懊恼地吐着气,还不他骑马打仗来得容易。
她在生着闷气吧,背对着他,不肯和他多讲一句话,这闷热的天气,她的衣服都汗湿地贴在身上。
他朝陈方示意下,陈方的大扇子转了个方向,往晚歌身上扇过去。
凉风是好,可没想到的是,那风一吹,竟然将晚歌垂下的长发往炉里吹进去,吓得她大叫一声,双手赶紧挡住,可还是有烧焦的味道传了来。
长长的发尾有些烧得卷起来了,楚观云扶起她:“陈方,你搞什么,下去。”
心里好难过,她没得罪她的,要不要这样折腾她。
“不是有意的。”他纳闷地说:“发剪掉就好了,谁叫你不绾起来。”
他倒是怨起她来了,晚歌咬着唇:“女子的发只有成亲才会绾起来的。”
好像是的,不过他不介意为她绾发啊,看着柔黑的发有点心虚地说:“可以绑起来,大热天的。”怎么才会抹起她眼底的心疼,他也想和十四那样和她信任自然地相处,要得到她不难,不过这样的美人就打了折,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现在举国上下平安无事,他也有空,和她来处小小的追心游戏也可以调剂下生活的简乏。
“你生气的样子还是好看,不会在想着青丝为君断之类的诗词吧!”
晚歌垂下头:“我怎么敢,你是四王爷呢?”
“这你就不公平了,十四你倒是敢,我你就不敢,是不是不同的待遇啊。”他挑高眉,其实是想逗她说话,不会心里难过。
这是什么啊,还要公不公平的,青丝为君断,怎么会为他呢?“你也喜欢这些诗词吗?”她倒是挺喜欢这句的,烧焦了必然是要剪去,他说出了这句话,还是暗地里剪为好。
“你当我不会是不是,这下向府可有得忙了。”有些得意,不仅是因为他达到了目的,她没有当成诗魁,也打散了向府的如意算盘。
她拢拢发,小声地说:“我那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找我,只因为我无心说过你一句吗?”
为什么?这前是因为想要驯服她,而又一直找不到她,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她的才情她的歌,她的笑,她的美,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所以他和十四定了赌约。
十四说得对,他不懂爱,所以他的心蠢动了,爱,男女之间的爱是什么样的?他真的不懂吗?可是还有很多人爱他,他根本就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是付出,就如现在,如果能博得她一笑,叫他再烧炉火都愿意,但是,她必然是不愿意让他做事了,就连扇个风也把她的发烧着了,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他厉害呢?是否该找几个地痞流氓来捣乱,他就英雄有用武之地,她对他也会刮目相看了,似乎这个主意不错。
“四哥,你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十四警戒地问:“你每次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眉角上翘的神色,就是在打鬼主意,就像上次你故意将姬妃娘娘的药打翻一样。”
他一瞅他:“小子,你是不是我亲皇弟,你四哥有那么卑鄙吗?”倒是挺了解他的。
当然有,十四和晚歌的心里暗自思忖着,却没有说出声。
轻风阵阵送凉,这似是平和而又怪异的关系不得不这样持续着,他真的会治好哥哥的脚吗?真的是好期待。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替身
向府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能笑开眉头,向夫人支着额头走来走去:“老爷,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难道真想女人嫁那一片风沙的地方去吗?”
向宰相眉头都要打结,叹了口气:“我也没有什么法子了,皇上说过几天下令,指封向府的女作为郡主,这月二十就送去契丹和亲,这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而皇上所说的话,谁敢反对。”
为人母的苦恼愁苦了向夫人,她的美艳和风华都老了几岁一般:“这事我知道,我要的是你想法子啊,要是没有法子,我看,仪儿也不用去和亲了,她自个先断了活的念头。”
“哎哟。”向宰相抚着灰白的发,头痛地说:“我要有法子,早就说了,只能说仪儿是命中注定了。”
向夫人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脸的坚决:“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去嫁那些如豺狼虎豹的契丹人,这等于是送死啊。”
“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那诗会,皇上就是为了安抚契丹,选个才貌双全的的女子下嫁。”他也一肚子的气啊,这四王爷竟也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将他的宝贝女儿陷入计中。
“都是你,你让仪儿去参加什么诗会的,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事。”
现在来说这些太晚了,而皇上,已发话了,君无戏言,想来想去,应该就是宝贝女儿向姬惹出来的风波,姬妃娘娘曾经和皇上笑谈过,四王爷的才学和胆识,只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配得上,那时,她还特意说过向仪是一个才貌双全待字闺中。
而那四王爷,天性就独来独往,凡事都随着性子来,至今为止,还没有纳妃纳妾的,府里,倒是养了不少的女人。
摇摇头,盘算错了啊,越想抓住这高枝,谁知越是深陷,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向仪梨花带雨地在丫头的搀扶下出了内室,带着哭腔说:“爹爹,你得救救女儿啊,仪儿死也不要嫁给那契丹人。”
“仪儿。”向夫人见了,更是哭得厉害。
一室的哀哭声,让向宰相的头更痛了:“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爹爹,你去求求四王爷,他必是先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让仪儿去的,而且还千方百计的将向晚歌那贱人给刷了下来,我想通了,就是她做的好事,还在装生气,像模像样的,就连上官婉儿也聪明的不与女儿比第三局,这是一个局啊爹爹,你一定要救女儿。”
“向晚歌。”向夫人张大了美目:“那个贱人。”
向仪点点头,拭起脸上的泪:“女儿当时觉得奇怪,这四王爷不是为人公正,可是那向晚歌的才华不亚于女儿和上官婉儿,却硬是让他挑三说四的,女儿当时还以为,他是偏袒女儿的,也没有想那么多。”
“我就说那贱胚子偷人,要不怎么能混得进那里。”向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向宰相一拍脑袋:“向晚歌又是那一个?”
向夫人含嗔地一望他:“还不是青娘留下来的贱种,你做的好事。”
他的脸马上弊成了猪肝色,一时贪欢留下的女儿,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这事也只有少许的人知道,而今青娘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要嫁女儿,他也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向府的小姐,并不只有三个,皇上可没有指定那一个,不是吗?”许久不曾舒展的容颜终于有了丝笑意。
青娘原是来依靠向家的一个同姓亲戚的娘子,长得温柔婉约,楚楚动人,没过二年,她那病鬼夫君就丢了她们母子俩去了。
当时她初有身孕在身,去求神让她生个儿子,没想到这一去,就让那不安于室的贱女人勾引向青海,并且没有多久就有了身孕,为了向家的声誉,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没有将此事闹大。
“林管家,把向府的人全都调出去,大街小巷的给我一家一家去找,非要找到向晚歌为止。”幸好没有将她嫁给林管家的侄子。
疲累了一天,晚歌正收拾着桌子,已经打发那二个难缠的男人回去了,关好门,看着那如豆在飘动的烛火,唇角有一抹笑,终于有点开心的事了,哥哥的脚有眉目了,四王爷告诉她,这几天的治疗相当有成效,她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想必不用多久,哥哥就能正常地走路了,他不必再为自身的残缺而没有自信。
这四王爷还不错吧,已没有了初时的那暴戾之气,虽然还是老是帮倒忙,也算没有出尔反尔地一挥手不干了。
正欲想吹熄烛火,门让人猛烈急促地捶着,有人大叫:“向晚歌,开门,开门。”
是谁,这么晚了,还叫她的名字,而且还不少人一样,那么凶,她心下有些惊,抓住根木棍防备着。
“向晚歌,本夫人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不然就休怪本夫人不客气了。”
这声音,她怎么会忘记呢?是向夫人的,这么晚了才来,带着人来,必然是来者不善了,她脱下一只绣鞋,鞋尖往一边斜着,放下手里的木棍,才镇定去开门。
一开门,马上就让人抓住了,她只看见向夫人得意的笑,一方手帕蒙上了她的眼鼻,像是没有知觉般,让人抬着走。
向夫人朝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让人合上门,也走了。
观察了二天,才知道,那跛子没有踪影,只有一个陌生的尊贵公子在外面帮她招呼着,到了晚上就和四王爷离开,于是,她就耐心等到了晚上,这神不知鬼地掳走她,那四王爷想要找人,也得寻上一段时间,而过二天就是二十了,局时他就是找到了,也无可奈何了。
大清早,四王爷和十四就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赶来了,推开那门,却没有见到晚歌,再到后院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姐姐,姐姐。”十四大声地叫着。
而楚观云着那摆放如常的东西,就连她的东西也丝毫未动。
十四里里外外地走了个遍,急得差点没流泪:“向姐姐不见了,她又走了,四哥,是不是你昨天又惹怒她了。”
他冷冷地说:“她不是走了,向晚清还在观王府,她岂敢一走了之,你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先别动。”
门窗关得好好的,她是一个重情之人,要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人去那里了,该死的,头二天才让人撤走不连夜看着了,没想到就偏偏出了事。
“四哥,这里有只鞋。”十四大声地叫着。
他冲了出去,那只绣花鞋,斜放在地上,以及推开的椅子,点干了油的油灯,横放在桌上的木棍。
“向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四哥你快说啊?”十四焦急地摇着他的手,似乎他知道昨晚的一切一样。“向姐姐要是遇到歹人,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已的。”
“别急,晚儿应该不是遇到歹人,这鞋子只有一只,似乎是故意留下的,还有,如果遇上歹人的话,这椅子不会往后移得那么端正,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晚儿认识的人,她所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