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下,用于抛射的杠杆猛然打横的挥出,将数十斤重的大石头带着绕了半个圈,彻底的变更了发射的方向。
于是。本该向前发射出去,用于砸毁巨鹿城墙的大石块,猛然变成向后方抛起。就在袁军士卒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块大石块从天而降,落入袁军人群中。将一名倒霉的队率,当众砸成了肉饼!
这还没算被大石头的冲击波溅射打伤的七八名士卒!
虽然其他几支弩箭在发射出去后,也取得了相当战果,杀死杀伤十余人,还比那一箭造成的伤亡要大。可是若论对袁军士气的打击,那一箭才是最大的。
但凡见到被砸扁的那名队率尸身的袁军士卒,十个里头有七八个,以后再也吃不下原本觉得美味无比的肉了。有了这个震撼人心的意外,负责发射抛石车的民夫们,拖拽绳索的力道都无形中小了几分,表情也畏畏缩缩,生怕有石头突然从自己头上掉下来,将自己砸扁了。
不过,袁军中人才辈出。城头上的床弩只是射击了两轮,便有袁军将领想到了对策。床弩威力虽大,毕竟还是弩机,发射出来的,也依然是弩箭,只是威力更大。顺着这个思路,弩箭的威胁也并非无解。
军中常识,对付弩箭,首推大盾。如果一般的大盾挡不住床弩的攻击,那就制造更厚、更重的大盾。反正在攻城时,这东西又不用移动,只要可以摆在抛石机前面,发挥遮蔽效果就行了。因此,大盾根本就不用考虑机动力的问题,可以造的又大又厚。
在暂停了一个时辰的砲击之后,袁绍军一方所有依然完好的抛石机面前,都被摆上了高度超过一丈的巨型大盾。这种沉重的盾牌,凭借人力是难以支撑的,所以只需在盾后立上两根木棍便可。
当床弩的弩箭再次向抛石机阵地发动攻击时,大盾固然不能完全挡住巨型弩箭的穿刺,可在击穿大盾以后,弩箭的杀伤力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如此一来,抛石机便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虽然大盾的存在,让抛石机的发射视线大受影响,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没有哪个将校对此提出意见。反正抛石机的威力不在准头上,靠的就是数量巨大的石弹,来一个“瞎猫碰上死耗子”。
当然,再周密的防护,也是会出漏洞的。战斗中,偶尔也会有床弩成功的避开防御,击中袁军阵地。除了抛石机之外,袁军还有井欗、巢车等攻城器械,也不可避免的遭遇到床弩的沉重打击。不过,床弩想要摧毁井欗和巢车等器械,难度也不会比攻击抛石机更小。
ps:
多谢“最后の祷言”和“天马行空666”两位书友的月票。这几天有些小忙,没有及时查看留言。
第45节 陷地终有计【一】
在第三天的战斗中,袁军的伤亡总数,比前两天加起来还要多。好在经过数百上千石弹的打击,巨鹿的城墙也变得坑坑洼洼,几处地方看起来都有些摇摇欲坠。从这一点来看,袁绍军直接登城的时机,很快就要来到了。
抛石机这东西,可是古代堪称高科技的存在。所以,高科技产品的缺点,抛石机当然也少不了。以汉时的工程技术水准,经过几十次高强度发射的损耗,大部分抛石机就会出现散架、材质断裂之类的问题,而不得不报废。
依着袁军的想法,当然是想要直接用抛石机,将巨鹿城的城墙直接轰塌了事。只可惜,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时间,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袁绍一方,却是无法浪费如此多时间的。
当然,守城的并州军,在这种对轰中的损失也不算太小。最大的损失,来自一处不幸的木台,直接被一发石弹击中。这一发石弹所造成的结果,是木台整个的当场垮塌,掉下城墙根。在这处木台中操作床弩的十余名工匠和士卒,自然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好在如此不幸的事情,在一天中幸好只出现了这一例。不过,其余的床弩,也在历经数十次的发射后,出现了严重的损毁,需要更换弓臂和弓弦才能够继续作战。
由于床弩的制作工艺,需要的那些零件往往是特制的。以并州军在城中的物资储备,适合床弩使用的零件并不多,也就是能够支持几天激战的消耗。因此,床弩与抛石机的对轰,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负。
所以说,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在拼消耗。双方将自己手中的人命和物资,源源不断的送上战场这个大磨盘,然后一点一点的互相抵消掉。
如果一方的人命不足,除非物资极为丰富。否则必败无疑。而如果一方的物资不足,多半就只能用血肉和性命,去消耗敌人的物资了。
在一开始与敌方抛石机进行对射的时候,心理占据上风的并州军守卒,还有兴趣用床弩找找那些轒辒车的麻烦。可到了两天后,就算掩护袁军一方民夫作业的轒辒车,到了床弩发射台面前,操作床弩的士卒都没有射击的念头了。
原因无他,轒辒车数量太多,制造太简单。按照这玩意与床弩的制造难度比较。射击起来徒然是损坏床弩的寿命。却无法达成可观的战果。
哪怕是用二十辆、三十辆轒辒车。去交换一架床弩的损坏,袁军也是很有赚头的。而且,以轒辒车的装甲厚度,床弩一击还未必能够保证摧毁。对付轒辒车这种便宜货。还是得用檑木、坠石、吊飞盘之类的简陋玩意儿。
攻城战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依然是抛石机大战床弩的戏码。袁军的抛石机一具一具的被摧毁,被报废。而并州军的床弩,可用于战场的数量也日益减少。双方伤亡的人数,一天多过一天。而城头守军的气氛,也越发的紧张起来。
终于,在攻城战进行到第八天,袁军对城墙的破坏,已经到一定程度。可以发动登城肉搏战了。于是,袁军在东、南、西三面城墙外,一口气推出了一百多架云梯,还有五十辆以上的冲撞车。为了发挥这些战具的功效,这一波进攻。参战袁军的数量,至少达到了两万以上!
面对敌人声势浩大的攻势,并州军一方也打叠起精神,准备全力防备,挫败敌人的围攻。张狂将殷罡安排在东门,典韦守南面,太史慈负责西门,廖化监视北面,自己则带着亲卫队坐镇中央,时刻准备接应四方。
城中的气氛紧张无比,就连张狂的夫人赵雨,都将家中的仆役妇女组织起来,准备支援前线。而堪称手无缚鸡之力的郭嘉,居然也从军需官那里领了一身轻便的牛皮甲胄,说是要展示一下他那世所罕见的剑术——如果说郭嘉没有吹牛的话。
万幸的是,即使持续近百架抛石机的狂轰滥炸下,巨鹿城墙如何显得摇摇欲坠,在守军发动民夫和辅兵,日夜不停的修复下,最终依然保持了大体的完好。而作为张狂选定的冀州治所,城中的各项守城物资,也可以算是堆积如山。
攻守两支大军的物资准备都颇为充分,如今之际,决定胜负的关键,就看双方谁的伤亡忍耐力更强了。
十月十六日一大早,太阳刚刚升上半空,在一阵低沉的鼓声中,一件件大小不一,式样不同的攻城器械,在密密麻麻的袁军士卒推动下,用一个个巨大的轮子,将被平整过的坚硬黄土,碾压出一道道明显的车辙。
如果此时能够从千米高空向下鸟瞰,那些车辙就如同一个个会动的箭头,从四面八方指向中间的巨鹿城。
巨鹿城城墙长度有限,不可能容纳下全部的攻城器械。即使袁军在第一波进攻中,只出动了一半的云梯和冲撞车,城墙下的景象,依然显得极为拥挤。为了有效的杀伤进攻者,并州军全力向城下投掷各种防御器械,仿佛这些东西是不要钱的。
不得不说,在古代,有着高大城墙守卫的一方,在这样的作战中实在是太占便宜了。即使以袁军的准备充分,器械众多,在从卯时到午时的战斗中,也只有十三架云梯成功的搭上过城头。
当然,面对拥有局部兵力优势的守卫者,这些登上城头的袁军,后来纷纷被赶了下来,死活不论。而作为登城成功的代价,是至少有三十具云梯被守军直接摧毁,连城墙的边都没有靠上。可是这些进攻,也造成了守城一方兵员的明显消耗。双方的伤亡交换比,慢慢向着一个有利于袁绍军的方向转变。
正午时分,袁军的进攻达到了最高峰。
数百名身披玄铁甲,手持长刀大斧的彪形大汉,利用并州军战斗中的一个疏漏,成功的通过一条云梯,冲上了城楼。由于守军的兵力被另一处登城者所吸引,这些袁军精锐只用了一个突击,便在巨鹿城头上,扫出一片安全的登城地点。
当负责西城墙防御的太史慈,发现袁军的这些精兵登城成功时,已经有不下二十丈宽的城墙,被这些袁军精兵给占领了!
情况极为危急。若是任由袁军继续进攻,巨鹿城的陷落,怕是就在眼前!
危急关头,太史慈冷静的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城头竖起“双兔”战旗,向坐镇城中的张狂求援。第二件事,太史慈提起自己心爱的宝弓,对着十丈开外的敌人,射术毫无保留,火力全开,无情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提起射术,通过这些年的诸侯混战,天下武人都知道,“温候”吕布骑射功夫高超无比,堪称当代“飞将”。而荆州黄忠步射堪称一绝,连“江东猛虎”孙坚都挡不住一箭。
可是,对太史慈这位曾经与吕布较量过的张狂麾下当世第一流射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头。这也正常。太史慈自从正式加入张狂军以后,还没有在哪场大型重要战役中展示过自己的射术。
不过,此战过后,袁绍军中终于发现,原来并州军中,也有一位射术绝不逊色于任何人的箭术宗师!
当时,在太史慈与袁军精锐之间,并无什么障碍。城墙上宽达两丈多的通行宽度,足以让四、五个人并排发动冲锋。以这些袁军精锐身手敏捷的程度,只要三、四次呼吸的时间,他们就能成功的冲到太史慈面前,以己方的人数优势,擒杀这位并州军校尉。
可是事实上,袁军花费了预料中十倍的时间,也没能突破这区区十丈的距离。到了后来,反而是太史慈主动向前逼近,以一人一弓之力,杀的袁军节节后退!
太史慈的射箭方法,与普通的弓手并无什么不同。他的射箭速度,也与普通弓手相差不大。太史慈在这一战中,与普通弓手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
每一次开弓,太史慈搭上去的箭矢,不是一支,而是三支!
一弓三矢,还能保证极其可怕的精确度,这样的射术,袁军不但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然而在这一天,这一战中,他们却不幸的遇上了这种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第一波向太史慈发动突击的袁军精锐,各个身披玄甲。为了保证士卒登城时的机动力,玄甲并不是太厚实,却在防御弓箭上效果不凡。使用正常力道射出的弓箭,除非是接近到五丈之内,否则都很难破甲。
依靠这样的坚实防箭能力,袁军冲向太史慈的时候,还纷纷嘲笑那厮居然敢用弓箭进行顽抗。当然,现实很快证明,太史慈手中的弓箭,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笑。
为首者只是向前冲出了两步,便被一支飞快射来的轻箭,从眼眶中钉入,直贯穿到脑,当即死去。这名袁军士卒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都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