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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数的几个碰巧都给你看到了而已。”珏玉不自然的笑着,心里愤恨的想他什么时候开始心思也这么缜密。“不说这个,你怎么和苏淳搭上的,还有这个时候你怎么会离开京都的?”
江和璞摆弄着身边的小玩意,头也没抬,随口说道“你那时候可能已经离开了京都,不知道太子晋被软禁在皇宫里;我和南宸分头去找援兵,他好像说去了羌北。”
“太子晋被禁?”珏玉吃惊的叫了出来,她在遇到南宸的时候,并没有听说。
江和璞这下才抬起头,看着珏玉,再说到:“不过也不用担心了,太子晋现在完好的在信阳府内,不过,他和其烁公主成亲了。”
☆、八、重回京都
珏玉不知道原本要作为太子妃的其烁公主,现在成为了王妃,直接导致与夷疆的关系会变成什么,但是由江和璞脸上阴沉的表情,不会太乐观。
“不过,也不用担心,现在其烁公主不是在我们的阵营吗,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得到夷疆那边的兵力。”感觉出珏玉的担忧,江和璞又发挥自己没心没肺的那种态度,笑嘻嘻的说道。
不过,对于夷疆,珏玉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好感,她想了一下,把在羌北遇到被绑架的太子岩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对于南宸的那一段,她并没有像南宸那样需要对江雪忆隐瞒什么,而是很直白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江和璞显得很震惊,他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满不在乎,吊儿郎当,至少在珏玉面前一直是这种态度;但是现在,珏玉在江和璞的眼里看到了跳动的火焰,他这股认真犀利的劲头,一点都不比那时候的太子晋差。
“那现在,太子岩呢,还有南宸呢?”江和璞问到。
不过珏玉不能回答,因为她也不不知道,不过她猜想他们是不可能自己把太子岩带回去,而是会交给别人;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高将军。
“我想回到了京都,就会知道的。”珏玉淡淡的说,在说到京都二字时,她的神情明显黯淡下来,在不久前她可是自愿离开羌北想回家,再更久前,使他们希望他离开。
江和璞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一样,不过没等他说话珏玉已经站起来,说:“我想我来这里够久的了,你要是想过来坐坐也好啊。”
江和璞也没有再过多的拦住她,轻轻点头表示听到;不过在余下的路程里,江和璞始终没有去过珏玉那边的马车,更愿意窝在自己的马车里,珏玉想,那也许是因为他自身的尊严。
从一开始认识江和璞开始,他便高高在上,无论在金钱,权利,地位,名誉已经更多方面,他一直都处在上风;现在他却像个落难的武夫,带着几个微不足道的仆人,蜗居在别人的车队上,以求安全;以他的骄傲,他不会在珏玉面前,去到她朋友的马车那里。
走不了几天,他们已经从走到了京都的城门前,这里的守卫明显比之前严了很多,苏淳把通关的地方碟文递上去审查了好几才能通过。
入了城门,江和璞骑着棕色大马来到队伍的前方,找到在队伍前方骑着马的珏玉,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先对一边的苏淳表示感谢,而后转向对珏玉说:“走吧。”
珏玉依旧穿着薄呢子,呼啸的冷风在她身上猛吹,薄薄的呢子被吹的鼓起来。
她迷惘的看着江和璞,想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对她说的;因为他还不知道苏淳是她的哥哥,也没有想过她除了跟他回去,还能去哪里。
珏玉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她几乎是用耳语般的声响说道:“我和他们走。”
“哦。”江和璞很自然的回答,用来掩饰他的错愕,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愎自用,他为什么会以为苏小九会和他走。“好吧,你要是想找我们,会知道在哪里找得到。”
珏玉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知道感觉到他离开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她也说不出,江和璞明明是个不修边幅,胡乱闹事的人,可是他真的认真起来的气势,不亚于太子晋。
五谷子担心那棵赤铢,早早的就到了客栈住下;珏玉则跟着苏淳去给货主交货,这样的事珏玉很习惯,也不算什么。
但是,随着珏玉一直走,却越走越熟悉,最后在陈大人的府邸前停下来。
珏玉惊奇的问苏淳:“这次是官货?”
按道理来说,一般很少有官货,因为要是有大型的运送物资,是不会找镖局的,他们官府有自己的士兵。
苏淳也觉得奇怪,但是镖局的规定是,只要这趟镖接下了,就不会问货主任何事,因此苏淳只是摇摇头,去敲门。
看门的是个老头,高高瘦瘦,白花的头发,微微有点驼背;一张老脸没多少皱纹,一直绷得紧紧的,像谁欠他好多钱那样。
他用一种近似户冷漠的表情和语气说:“镖局的?”
“是的。”由于他的态度不是很好,苏淳自然也回了一个冷漠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和跟这个老人一样。
老人确认了一下没错后,从怀里掏出一大叠大面额的银票,生硬的递给苏淳说:“货没错,我们验过了,你可以走了。”
苏淳也很干净利落的点好银票,道了声谢之后,拉着珏玉离开;可是珏玉却一直站在那里张望,好像要询问什么。苏淳见状,直接拉着她,小声说道:“小九,不管你多好奇,都不能过问货主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珏玉只好作罢,她只不过想去问问奎娘现在好不好,还有其烁公主的事。
护镖等一行人全部住在天龙客栈里,幸好里面的位置够大,足够容纳一队人,而客栈的掌柜,也就是上次见过珏玉的玉戒的中年胖男子,知道这回事总会的三少爷和九小姐一起来,更是垂延的不行;几乎是走到哪里都亲自安排到哪里,一路上说话都是弓着腰,双手叠在面前不停的搓,十足一个看见大金子的铁公鸡。
珏玉关上门,还是感觉吃了一只死苍蝇那么恶心,掌柜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谄媚恶心。
“你就不能让二哥把他给换掉吗?”珏玉无奈的坐下来,想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等都是掌柜亲手洗的,就连喝水的**都没有了。
苏淳虽然觉得掌柜恶心,不过没有珏玉那么直白的表现出来,而是很理性的说道:“你真以为我没建议过吗,二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想京都是个官味很重的地方,任何事都要讲关系;要是任何一个正直不阿的人做掌柜,都不可能像他把关系搞得那么好。”
“再说了,他胆小,也不过为财,只要给足够的钱,可以把这里经营的很好,没什么不好的。要是让高昂那小子来做这里的掌柜,肯定不到一个月就被查封了,信不信;高昂的能力,只能用在羌北那个动荡不安的羌北。”
☆、九、李一晖的改变
江和璞的回来,无疑是给一片阴霾的信阳府撒上一层阳光;原本破旧的信阳府虽然修葺一新,可是里面一群忠心耿耿的老家仆已经被一群姜皇后指派的宫娥,家仆代蘀,在这里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江和璞回去后马上去了信阳王府,人员的变动让他感觉出一丝不安,在没见到太子晋前他就借故离开;家里也不想回去,爹和雪忆都还没回来,他现在这个样子被娘亲看到,又是一阵不安的唠叨。
思来想去,他往这月牙小院走去,那里有李一晖,他除了其他人之外,唯一能知道更多消息的地方。
月牙小院依旧像以前那样的简陋,院子边上的两个高大的树已经掉光叶子,任凭风猛烈的吹也不会发出“猎猎”的声响,安静的可怕。
李一晖现在打扮的完全就像一个菜贩子,跟刚来到这里一身紧身黑色束衣的打扮可谓天渊之别。他把一头长发胡乱的扎在脑后,穿着一件又后又破的棉袄,还围着一条长长的脖巾,大冬天穿着草织的鞋子,淌着水在洗菜。
看到江和璞熟练的开门走进来,李一晖一时间没认出他来,警觉的走过去大声吆喝并且移动到一边的一堆菜篮子边上,准备舀武器。
“嘿,一晖,是我。”感觉到李一晖的敌意,江和璞连忙出身,虽然李一晖打不赢他,可是他不想做无谓的伤害。
李一晖听到江和璞的声音,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热情的走过去打量着他,好一会才遗憾的说:“和璞少爷,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他说的变成这个样子,估计值指的是江和璞现在武夫一样的打扮,许久没刮的胡子大把的黏在他脸上,被晒伤的皮肤黑里透红,还有一处微小的脱皮,头发很脏很乱就像他几乎都没有好好打理一样。
“你怎么变成一副臭男人的摸样了。”李一晖皱着眉头打量这江和璞,他的语气好像江和璞原本就是个妖娆的女子,忽然一副粗鲁的男子打扮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江和璞已经被人这样说的够习惯了,所以并不会太在意李一晖的用语,回敬他笑虐的话:“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耍嘴皮子?”
“进来吧。”李一晖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由于冬天一直把手浸泡在冰冷的水里,他的手爆裂开一道道红红的,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流血的口子,用的较多的右手甚至还长出了两个冻疮。
他不是江和璞的家仆,他是太子晋的部下,因此对于江和璞等人,不需要用那种敬畏的不得了的语气,相反的岁随和多了。
他们并没有湘女人那样过多的寒暄,直接坐下后李一晖煮了一户温酒,便聊了起来;相比起半年前刚到京都的李一晖,那时候像青葱半青涩的李一晖,在这半年里无疑是增进了不少;最起码他再见到人的时候不会再脸红也不会语无伦次,也不像个柔弱小生那样,总给人会待在身后被人保护的感觉。
“这会倒做起买菜的生意来了,不卖鱼了?”江和璞大口的喝了一杯温酒,才感觉到血气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李一晖不在意他的嘲笑,因为在之前他确实是在卖鱼,而现在不卖鱼的理由是因为冬天的蔬菜更加好挣钱;他现在是月牙小院的主人,维持这里的开销若是主人整天无所事事却有钱,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怀疑,只有工作了,有生意了,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做生意的途中,还能接触到不同的人,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你那边怎么样,我听说太子晋回来了,不过日子过得不好。”李一晖连说话的语气也粗鲁老练多了,之前遇到珏玉时一口一个苏小姑子的语气已经不复存在,也许是和市井小名混久了的缘故。
江和璞又喝了一口酒,轻松的说:“还不赖,虽然不知道能相信多少,至少没把我赶出门;信阳王府我刚去了,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你离开的时候,有两个人死了。”李一晖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
“嗯?”
“张伯父和刘哥两人,他们分别在那边的府邸里做事;可是我不相信两人在一个月内不小心溺死;你知道的,和璞少爷,他们两个的武功,怎么可能溺死呢,他们是南方人啊。”
李一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他爹,现在正在相国大人那里做事,虽然说相国大人是这边的,可是谁能保证他真的是这边的呢?
两人的死亡就已经足以作为警示,那是姜皇后,姜源的警告,他们知道发生的一切。
“我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江和璞在这里,竟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悠闲表情。
不过这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李一晖,他站起来,脸涨成猪肝红色,对着江和璞大喊:“你还能这么悠哉,要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