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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事实上已经不算秘密,而且迅速成为各大媒体的焦点,国家安全部门和公安部门的发言人已经出面证实了这个消息,但是具体情况却没有对外宣布。
这对于还处于艰苦拉锯战中的铁矿石谈判也是一个巨大冲击,而被抓捕的人员中至少有三人都是本年度谈判和前两年谈判小组中方成员,这种事情的发生简直比悬疑电影还要令人不可思议。
电话执着的震动着,赵国栋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被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所以赶紧收拾自己的情怀,这种事情事实上自己也早就有心理准备,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波风暴刮的如此猛烈而已。
拿出电话才发现是戈静来的电话,赵国栋赶紧按下接听键。
“戈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
“嗬,我还以为你这两天怕接电话,谁的电话都不接呢。”戈静电话的永远是那么沉静,即便是埋怨的语气也是那样亲和。
“嘿嘿,这两天的确电话多,但是也不敢不接电话啊。”自打那一期《对话》播出之后,赵国栋发现自己的电话频率至少增加了三倍,尤其是欧阳锦华拿着的那个电话,更是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空闲的,即便是他这个私人电话也一样没有消停过,来自经济界的,媒体的,还有一些企业界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通过各种渠道和自己联系,这让赵国栋觉得自己真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呵呵,谁让你在央视里边说真话呢?”戈静也难得的打趣了赵国栋一句。
“戈姐,难道说说真话也是一种罪过?”赵国栋心中微微一动,戈静不会无的放矢。
“说真话当然是好事,但是有些人讳疾忌医,就不愿意听真话,尤其是真话还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心态就难免失衡啊。”戈静语气平静,但是话语里显然是有所值。
赵国栋也隐约感觉到戈静话语里所指什么,《对话》栏目那位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的确太过犀利,而自己的回答很显然触及到了很多人利益,尤其是这种有点针锋相对的回应,很容易让人感觉自己是刻意为之,但是处于那种环境下,赵国栋不想违背本心,何况自己的观点是否属实,是否正确,是非自有公论。
“戈姐,我有思想准备,权军主任让我上电视时我就有思想准备,我不打算打些哈哈,说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那就失去了意义,我只是本着我自己做人的原则谈一些我自己的看法,绝大部分观点,我都是和权军主任交换过意见的,只是最后一个话题,我没有和权军主任商量,但我对我自己说的话负责。”
赵国栋语气相当坚定而沉重,听得戈静也是忍不住在电话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国栋,搞得你好像有点犯了弥天大罪的味道,至于么?也就是一个观点之争而已,何况我不觉得你的观点有什么不对,我也相信赞同你观点的人不在少数。”
赵国栋也琢磨出味道来了,戈静话语中并没有什么责怪或者批评的味道,先前不过是一些调侃味道,这个时候赵国栋才算是略略放下心来,毕竟在这个层面上说错话,也许就是政治问题了,即便是自己认定自己观点没错,但是在那种场合下说出来是否合适,赵国栋自己事后也有些后怕。
“好了,国栋,不用再为已经过去的事情担心了,你在哪儿,如果可以的话,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谈一谈。”戈静安静的道。
“现在?”赵国栋吃了一惊,“很急的事情么?”
“倒也不急,不过我想早一点和你谈一谈,我心里也好有一个底,马上就是年底了,事情太多,一拖也许就要年后了。”戈静没有绕圈子,“是关于你的去向问题。”
“我的去向问题?”赵国栋大吃一惊,自己这才到发改委不到一年,难道说又要调整自己,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嗯,现在这个问题还不确定,你先过来再说。”戈静不再多说。
搁下电话戈静陷入了沉思,说实话她同样也没有想过赵国栋的去向问题,但是上午在像副主席汇报工作时副主席和自己谈到的一些情况让戈静若有所悟。
副主席谈到了干部年轻化的问题,谈到了培养年轻优秀干部要用到刀刃上的问题,也谈到了勇于开拓创新的问题,和副主席接触这么久,如此密集的谈到年轻干部使用问题,戈静还是第一次。
副主席并不健谈,很低调谦和的一个人,但是每一句话都很有份量,戈静对副主席相当尊重,这位老人长期在书记处工作,对于政治思想工作和干部队伍建设把握很准很深,这个时候和自己交待年轻干部使用问题,不能不让戈静有些疑惑。
还是副主席主动打破了戈静的疑惑,谈了他的一些想法和观点。
翻了年从四月到六月是各省参加十七大代表的选举时间,也就是说在两个月之内,各省要完成参加十七大的代表选举,而在此之前,一些预先性的布局调整也要进行,各省一些主要领导也因为年龄或者轮换的原因要在这期间进行调整,而中央有意在这一轮调整中有一些幅度比较大的新动作,其中提拔任用一些思想开放思路开阔善于创新的年轻干部到重要岗位上就是其中一着。
第十九卷 中流击水 第十八节 年轻化
如果说副主席只是谈及要大胆使用年轻干部到重要岗位上这话题,戈静倒也不至于如此敏感,毕竟赵国栋才从滇南到发改委,担任副部级干部也还不到三年时间,戈静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赵国栋的问题,但是当副主席问及对前几天《对话》栏目中一些观点看法时,戈静心里也忍不住一动。
赵国栋这小子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戈静打心眼里替赵国栋感到高兴。
如果戈静连副主*席的言外之意都还听不出来的话,那也枉自在这中组部常务副部长位置上呆着了。
事实上副主席在赵国栋到发改委任副主任这个位置上就发挥了作用,这一点戈静也隐隐知晓,诸贤对赵国栋这样快的调整是持反对态度的,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赵国栋的调整,想象得到,这种情况下能说服诸贤的还能有谁。
这一轮的调整实际上在诸贤和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政治局常委会议上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意向性的东西,虽然还没有形成明确的东西出来,但是作为主管党务组织这一摊工作的副主席对于中央的意图理解得更为透彻,而诸贤和自己也已经提前从副主席那里领受了任务,那就是提前为一些调整工作走前期的准备工作,以便在中*央一旦要进行调整时,能够最快时间内拿出合适的方案和人选来。
在十七大之前,还会有一些地方上党政主要领导会进行调整,而把具有开拓精神的年轻干部使用到重要岗位上和《对话》栏目这个话题结合到一起上来考虑,很多东西就比较明朗了。
三十七岁啊,赵国栋今年才三十七岁,就有可能要走上正部级干部岗位上,而且极有可能出任一省之长”可以说除了在草命年间有此可能,在改草开放以来更是尚未有过。
当然这一次副主席也很明确的提出了中央的一些观点”要进一步加大干部年轻化步伐,就是要把一些年轻干部推上重要岗位,像一批六零后干部也要逐渐走上高端政治舞台,只不过赵国栋这化零后夹杂在其中未免也太令人瞩目了。
赵国栋来到戈静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下班时间了,走廊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赵国栋和戈静秘书联系上,秘书把赵国栋带到了戈静办公室。
“怎么,这段时间很忙么?”,戈静并意赵国栋入座,“连来我这里的时间都没牡”
“戈姐,能不忙么?到发改委里来就没有轻松过啊。权军主任在做客新浪网和天下网时的意见也引起了很多争论,尤其是在成品油经营领域,国资、民资和外资现在博弈相当激烈”这本来是商务部的审批权限,但是关系到我国能源领域的安全,尤其是在外资跨国企业大举进入国内的时候,有些问题发改委也需要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商务部也对这个问题很慎重,希望和几个部门就这个问题进行探讨协商,我这段时间主要也就是干这活儿。”,赵国栋实话实说。
“嗯,看来你在发改委还真是越来越有状态啊。”,戈静微微点头”“很喜欢这个工作么?”,“这要看怎么说,这里是学习和锻炼的好地方,能开阔视野,增长见识,能提升能力,磨砺锻炼,也能做一些自己原来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赵国栋目光有些悠远”似乎是在体味这快一年来的工作感觉,“做成事情的滋味很好,但是要在这里做成一年事情太难了,而且受到很多其他因素的制约,表面上你已经做成了,但是实际效果却未必能让你满意,尤其是落实责任的主体是在地方政府,所以有时候也会很失望。”“这么说也算是有喜有忧?”,戈静反问了一句”“你自己评价自己在这一年干得如何呢?”
“嗯,喜忧参半吧”我觉得自己干得也还行,至少还是做了一两件踏踏实实的工作。”,赵国栋语气中颇为自豪,“不枉到发改委里来走一遭,所以我希望在今年还能做成一两件事情,哪怕是一件,也满足了。”,戈静能够理解赵国栋的心情,他就是想要踏踏实实做点实事,他甚至也不是很在乎同僚和上司的看法,他只是想做一些他认为值得一做的事情,这是戈静最为欣赏赵国栋的一点,人如果没有了对理想追求上的执着进取,那么这个人就真的只是一个政客一个官僚了。
赵国栋不是那种官场老油条,具体事情上的成败已经很难掀起他们心中的波澜了,他们追逐的是上边的看法,戈静不知道他们这算是成熟冷静加上现实,还是完全丧失了工作漏*点,缺乏对理想的追求,总之她不太喜欢这种干部,哪怕他们经验再丰富,履历再详实,如果干工作没有一番理想,那一切都是枉然。
“国栋,你在发改委里边经手的工作的确让人热血澎湃,从宏观层面上来推动这个国家经济领域方面的变草,这份成功感恐怕是很多人无法感受到而又梦寐以求的,但是我感觉你似乎总还是对地方上的工作念念不忘,不知道我这份直觉有没有错?”,戈静的话撕破了一直萦绕着赵国栋心中那层若有若无的薄雾,赵国栋心中也是一震。
戈静的观察力和直觉感委实惊人,就能从和自己的接触中觉察到自己对地方上工作的渴望,也许自己有地方情结,换了一个人也许对能到国家发改委这样的口岸上甘之如诒,自己虽然也觉得很充实,但是始终有一种粱园虽好却非久恋之家的感觉,他更渴望能够到地方上一手一足的去打造和改变一个地方,使之变成一块乐土。
赵国栋不知道这份渴望是不是每一个领导干部都有如此想法,但是他的确如此,就像宁陵一样,看到一个边荒之地在自己治下变得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看着老百姓笑逐颜开安居乐业的景象,看着一条条公路铁路建设起来,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着商场市场内丰足的货物,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他甚至觉得是自己是不是有一种封建时代那种自诩父母官的情结,但他不认为自己这种情结有什么不好。
“戈姐,我不想隐瞒什么,虽然我觉得在发改委干得很顺手,但是就像您说的,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想要回到地方上去甩开膀子大干一番的冲动。我承认发改委这一年工作对我极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