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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你会在县委招。待所里混得好好的,也许日后更好,这是我说的,你记住。'吾嗳紋學網快发'”赵国栋淡淡的道:“至于嚼舌头这种说法你不觉得好笑么?我找你了解情况,还需要向谁请示不成?或者你对你手底下那帮小姑娘没有信心,担心她们会去说啥不成?”
被赵国栋有些强势的话语。震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接触的赵国栋那种和善可亲的面貌似乎一下子都消失无踪,马本贵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喉结处一阵蠕动,“赵县长,我真没啥说的,其实我也并不了解一些啥情况,我……”
“好了,老马,如果你真的啥也不了解,那。你可以走了。”赵国栋深深吸了一口烟,烟柱从鼻腔中缓缓喷出,“但是记住,日后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说任何事情了。”
马本贵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往。外走,但是却又有些不甘,犹豫良久,马本贵才有些痛苦般的道:“赵县长,我只知道一些情况,至于背后的内情我也不太清楚。”
“噢,你说你知道的,我的脑袋不是装豆渣的,知道考虑,我的耳朵也不是过了今天酒啥也听不见了,也不是只能听到你说的。”赵国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吧,老马,你觉得我这个人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么?”
“咳,赵县长,你不知道,咱们这花林县堂子野着马本贵似乎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老马,听说你儿子在安都读大学?”赵国栋随意的问道。
马本贵眼睛一亮,“是啊,赵书记,您也知道?”
“嗯,学啥的?”赵国栋眯缝起眼睛,是烟熏的,这种抽烟装酷的确不太适合他,但是要在一个比自己大二十来岁的人前装酷扮成熟,一时间他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学法律的,就在安原大学。”马本贵脸上充满自豪,显然这个儿子是他最大的骄傲。
“嗯,有没有留在安都的打算?”
赵国栋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显得有些下作,但是他需要以最快时间掌握花林本地情况,如果说要让自己花上一年半载才能摸清楚花林本地干部的底细,他实在没有那么精力和时间,而眼前这个家伙无疑是最合适的对象,而要让这个家伙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劳,很显然光靠威胁压迫是不行的,有针对性的利诱才是最有效果的。
马本贵觉得自己嘴唇都有些发干了,自己儿子已经大三了,马上就将要面临毕业分配问题,现在虽然国家不包分配了,但是工作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儿子已经明确表明态度不愿意回宁陵更不用说花林这破地方了,但是安都是那么好留的么?的儿子姑娘大学毕业要想留在安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辛辛苦苦考个重点大学读出来又去找个泥饭碗,马本贵咋也想不通,但是眼前似乎一抹希望出现了,难道这就是自己一家子可能要遇到的贵人?
“咋,咋没有啊,只是这省城哪有那么好留啊?现在学校都不包分配了,若是分到哪个企业里,又怕这企业真有个起落孩子日后生活没着落
马本奎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子都在发紧,这县委大院里可从没有人问过自己这种事情,就是问起也不过就是说好好读出来争取分到那个政府机关里,而现在眼前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又是如此随意,彷佛这种事情在他眼中也就是易如反掌一般。
“老马,你若是信得过我呢,日后你儿子有啥事需要我帮忙,就吱声,别的不敢说,这种事情还算不上啥。”赵国栋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
马本奎自然知道对方这般话语中隐藏的含义,若是自己能够好好跟着他,儿子的工作就不是问题,这纯粹就是赤裸裸的交易,再说难听一点就是收买,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哪里哪一样不是交易?只不过看你出价够不够罢了,而现在,自己显然没有选择,而且还得求着对方来收买自己,因为对方开出的条件实在让他难以拒绝。一个小时之后,马本奎有些兴奋夹杂着疲倦的离开了赵国栋的小院,对方需要知道的他都说了,既然出卖了那就索性干脆一些,马本奎也清楚,正如赵国栋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些事情他迟早也能知晓一个大概,就算是没有自己了解得那么透彻清楚,但也八九不离十,时间早晚而已。
赵国栋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桌背后的椅子中,脸上浮起的笑容发自内心。
真是有意思,这个田玉和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评价他,有情有义还是胆大妄为?走钢丝的赌徒性格还是肆无忌惮?
不管怎么样,赵国栋得承认这田玉和是个人物,至少在能力上绝对是个人物,这个能力恐怕是指多方面,甚至包括床上的,要不咋能把几个女人都摆得服服帖帖。
三十一岁还是一个地区农业局的普通科员,三十八岁就成了常务副县长,而且差一点就要上县长位置,七年时间完成几个台阶飞跃,原因无他,就是敢于押宝,敢于把宝押在了当时还是地区农业局副局长的麦家辉身上,麦家辉一人得道,青云直上,他也就鸡犬升
似乎用鸡犬升天这个词语不太准确,田玉和能够在花林县里玩得风车斗转,没有点本事不行,尤其是在这个县财政收入一年只有三四千万的绝对是个人才。
据马本奎所说田玉和除了在政府开支上精打细算外,也想了不少办法开源,比如扶贫资金,他和省扶贫办关系非同寻常,每年总能弄来不少资金,就算是罗大海对田玉和再是不满,但是在这一点上也要承认没有田玉和,他这个县长不好当。
又比如省农业厅和林业厅的一些补助项目资金每年也总能多多少匀点到花林县这边,甚至有些资金到地区是带括号的,直接用于花林,让想要分一勺羹的地区部门也是只能眼睁睁的落到花林县帐户上,这也使得花林县这个国家级贫困县虽然十分穷困,但是政府机关勒紧裤腰带也总能熬过去,到年终也还能有那么一点表示让干部们回家过年。
相较于和花林情况差不多的苍化、曹集以及丰亭这一类县份,那就要艰难许多了,这些县份的干部们每年过年总免不了骂娘,但是真要让他们舍弃这份工作却没有人敢有这份脾气。
至于田玉和的落马事件,马本奎却只能提供一些表面情况了,但是有一点无论是马本奎还是赵国栋都可以肯定,是有人设计好了圈套让田玉和钻,要知道田玉和也是一个相当小心的人,以前和几个女人之间保持有关系也有人知晓,但是总是查无实据,而且没有哪一个女人承认,何况这种事非田玉和独有。
好在田玉和本事也不差,在绝对劣势下逃出生天,保留了东山再起的资本,也不能不说他手段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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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舞台亦平台 第十三节 瓶颈
果然马本贵刚走,游明富就通知他到县政府第二会议室开会,赵国栋也知道关于自己的工作安排也该尘埃落定了。
这第一次县长办公会一直开到晚上八点才算结束,罗大海通报了宣布了上午县人大常委会的任命决定,免去田玉和花林县人民政府副县长职务,任命赵国栋为花林县人民政府副县长。
同时通报了县委常委会关于调整县政府领导工作分工的意见,由廖永忠暂时分管原田玉和分管财政、人事、金融、法制、信访工作,副县长韦飚分管大农业这一块,也就是农业、林业、畜牧业、水利,这也是原来廖永忠分管这一块,花林县是农业县,农业工作作为重中之重,历来由进入常委的副县长来分管,韦飚是老资格副县长,虽然没有入常委,但是接手这一块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原来韦飚分管那一块却被分拆,原来分管教科文卫的副县长苗月华,将科技这一块交了出来,却接受了韦飚原来分管的建设和国土这一块,而韦飚分管的另一部分工业和交通、安全监管以及招商引资,加上苗月华交出来的科技这一块就交给了赵国栋,而原来的副县长辛存焕分管工作则不变。
这个办公会实际上并没有给赵国栋多少商量余地,县委常委会确定下来的意见,体现是一个具体化而已,马本贵的消息还算是准确灵通,所以当罗大海宣布分工情况时,赵国栋并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罗大海问了问赵国栋。有什么想法,赵国栋也只回应了几个字,服从安排,安心工作,并在无其他多余话语。
罗大海在作最后强。调讲话时也提出了一些具体要求,尤其是在赵国栋这一块上,罗大海希望赵国栋能够发挥主观能动性,力争在三年任期中改善花林县糟糕的道路交通条件,同时在尽可能的为花林县引来一些能够促进本地区经济发展的企业。
回到小院内的赵国栋。手中拿着一份名册,那是自己分管的部门以及联系部门的主要领导电话号码以及传呼号。
乍一看一大堆,从计。经委、工业局(乡镇企业局)、供电局、交通局、招商局、安监局,再加上负责联系的单位如邮电局、烟草专卖局等,林林总总一大堆,赵国栋瞅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这些局行虽不少,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像计经委和工业局这种单位,完全是靠上面政策,而供电局这些单位对于你花林县政府也是属于爱理不理的,要让他们给你多少直接的支持,不太现实。'吾嗳紋學網 2552。'
“赵县长,您还没有吃东西吧?”。赵国栋抬起目光,却见托盘里摆着一晚热气腾腾蛋面,金黄的煎蛋,翠绿的蔬菜,配上清汤挂面,顿时引得赵国栋食欲大动。
“谢谢了,小常。”赵国栋由衷的道。
从办公室回来,赵国栋就在琢磨自己。的工作该如何打开局面,工业,交通,招商引资,这三位一体,但是花林县却没有像样的工业基础,就像是马本贵所说,一个农机厂,一家建筑公司,还有一个木材加工厂,都是等死的企业,如何让他们摆脱破产命运获得新生,倒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若是以赵国栋的意见,那就是直接出卖。或者白送,只要能够把三家企业职工问题接手,这种企业完全可以走山东诸城的路子,半买半送也好,白送也好,政府根本没有必要在参予到这种竞争性企业的经营中去,也没有精力和义务来为这些企业生存绞尽脑汁,有那份精力还不如放在如何出台政策、打造环境引来外来企业投资,培植税源,那才是正经。
但是赵国栋也清楚这里不是华阳,不是江口,在这里的思想观念还远不能与安都那边相比,就连地委都没有这方面的意向性政策,自己初来乍到如何敢来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不是安心激起所有人的反感敌视?
赵国栋虽然年轻却还不至于如此不理智,他的想法是在其他方面先突破,打开局面,后再来推进这方面的改革。
但是突破点在哪里?
常桂芬小心翼翼的站在门边阴影里观察着这个据说是花林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县级干部,方面阔嘴,因为台灯灯光缘故,面部略略有些阴影,更显得面部轮廓凹凸起伏。
想起牡丹说这个赵县长人挺和气的,还喜欢聊天,常桂芬心就忍不住噗噗猛跳,何春梅据说就是这样被田县长勾上床的,田县长就是这么喜欢和人聊天,有时候还叫何春梅和他一块儿吃饭,最后听说何春梅还生了一个崽,就是田县长的,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享福去了,听说是到宁陵,还有人说是去省城里。
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