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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个屁的项?用得着你立项?县计经委自己立项不就得了?还用得着劳神费力花费一抹多心思来请这个市长那个主任这个局长,请客吃饭唱歌沐足花了一大堆钱,发票都签得赵国栋手发软,最后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如何不让赵国栋感到愤怒气恼。
韦飚的脸色也是阴沉得吓人,很显然这样一个结果是县里无法接受的,先前满以为至少也能让市里边承担百分之三十到五十,至少也能保着百分之三十的基数,这样下来虽然缺口也还不小,但是也就不是望梅止渴那种事儿了,但是现在市财政一毛不拔,这也就意味着整个桂溪大桥建设经费都得由花林县自己来承担,这可不是公路,你还能打打注意搞收费还贷这一出,这桥建起就能带动河东新区的发展,如果说你建起收费,谁还愿意来往于新区和老城区,还不就呆在老城区得了。
“老韦,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赵国栋破例叼起一支烟点燃,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不是单纯的市财政没钱或者不愿出钱那么简单,没错,宁陵市是新是这不是一毛不拔的理由,云岭的翠溪大桥去年就获得当时宁陵地区计经委立项,地区财政出资六百八十万元,出资比例超过百分之四十,而今年按理说宁陵市财政应该比去年更宽裕,为什么却一文钱也不愿意出呢?
“赵县长,我工作没有作好,这……”
韦飚脸上阴霾密布,但是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专门再跑,这一个月来几乎主要精力都花在了跑立项上,原本以为市计经委终于同意立项,也算是一份功劳,哪怕投资比例只占百分之三十,那也能有六百多万,未曾想到居然落得个这样的结局,纯粹就是被人当猴耍了,难怪当时听得市计经委焦主任打电话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时颇有点欲言又止的味道,只可恨当时自己却兴奋过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中间的猫腻。
“老韦,这事儿不是你的责任,但是我要想搞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一环节?市计经委,还是市财政局,亦或是市领导?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就要去把哪个环节打通!两千多万的投资,我们花林县财政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笔钱,就算是贷款只怕也没有哪家银行敢贷给我们,市里不出钱,这桥就没法修。”
赵国栋显得很平静,但是韦飚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愤怒。,事实上开始市计经委还是相当热情的,之前并没有任何征兆迹象,嗯,一直到项目立项之后我都没有感觉到任何预兆。”韦飚回忆了一下申报立项的过程,实在想不出中间哪里出了问题,“周市长也很热心,说这是惠及整个花林县的民心工程,也是花林经济腾飞的一条动脉关节,他个人十分支持,但是……”
“其间难道就没有一点古怪意外?”赵国栋不相信没有一点诡异,哪有这样蹊跷的事情?“有没有其他人问及过这桥的事情?”
“没有谁问起过啊,连项都没有立,问的人都是一些无关的闲杂人等,顶多也就是问问会不会修,什么时候修而已。”韦飚也一直琢磨这个问题,他也很是想不通,“泰华公司的张立标那天还在说呢,说这座桥怕是耗资不小,我说肯定,这样一座标准桥,质量要求很高,必须得一级工民建以上的资质才能拿得下来,县里意见也不允许转包,……”
韦飚猛然抬起头来,和赵国栋若有所思的目光碰在一起。,
第六卷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二十七节 得有自己的班底
金桥银路铜房子,谁都知道修桥能挣钱,看样子是有人看上这座桥了。
韦飚一言不发,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赵国栋自顾自的抿着茶杯里的茶水,也是半晌无语。
桂溪大桥要按照设计要求,机动车双向四车道,外加非机动车道和人行道,主桥加引桥,总投资估计要在二千万以上。
按照县里的设想,如果市里边能够解决一半最好,如果不能百分之四十或者三十也能接受,剩下的县里向银行贷款一部分,另外也由建筑商垫一部分,分两到三年付清,设想是很美丽,但是只是却没有想到第一遭就遇到了当头闷棒。
李鼎南的舅子要想拿下这座桥,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保不准这背后还得牵扯着不少人。
两千多万的投资啊,对于财。政收入不过三四千万的花林县来说,咋算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只是这桥由谁来修,却一直没有定论。
没有定论的关键还是付款方式。
谁都希望能尽早拿。到所有工程款,最好能提前先支付一部分启动资金,但那是资金充裕的项目,对于像花林县这种穷县来说,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就已经把县里拖得精疲力竭了,这桂溪大桥若是又动工,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唯一办法就是贷款和垫资相结,这笔钱也能把人给憋死。
县里希望能够由一家。资金实力雄厚的大建筑企业来承担这座桥的建设工程。大企业一来信誉度高,技术力量过硬,可以确保这座架通桂溪东西两岸的命脉桥质量无虞;二来大企业资金厚实,如果分成三年支付工程款项,这样也可以大大减轻花林县财政的支付压力。
省三建司和华中建。司都有意来承建这座桥,而且县里边建设部门也对这两家企业的资质和实力进行了初期考察,觉得比较合适,而市里边的几家建筑公司也曾经打听过建设要求,都被花林县里的提出的三年支付完工程款这个条件给吓退了。
市里边一些领导在某些场。合也很含蓄的提出了本地建设工程应当尽可能的考虑本地建筑企业,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说法也很是有些市场,但是对于花林县来说,本地企业似乎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条件,他们最大限度也只能接受了两年内付完工程款。'吾嗳紋學網 2552。'
这市里财政不愿出钱看来还只是第。一招,这日后保不准还有无数风波生出来,谁来接这活儿怕都得遭遇不少麻烦。
琢磨半晌,赵国栋品出其中味来,看样子。这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让市里出钱,只怕还得把李鼎南这一关打通,而一通百通,只要李鼎南这一“老韦,这事儿放在这儿吧,咱们在合计合计,市里边不出钱,咱们这桂溪大桥项目就只有搁浅,县里是支撑不起这样大一笔投入的。”赵国栋沉吟道:“但是怎么作通市里工作,咱们还得和罗书记商量商量。”
“赵县长,我看你我猜测的东西都八九不离十,三年付清是咱们定下的原则,有些人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压县里让步,只怕是我们让了这边,那边也一样难过。”韦飚点点头,原本不想说,但是总觉得气闷不过,还是抖落出来。
“老韦,我知道了,咱们总得要综合平衡一下不是?”赵国栋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钱这玩意儿,真是王八蛋,总能逼得你作一些不得已的妥协,但是没它你却寸步难行。”
望着韦飚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赵国栋仰靠在沙发上,瞑目沉思。
县委常委会上关于建设桂溪大桥事宜就已经隐隐有了分歧意见,县政府办公会上确定的原则拿到县委常委会上并没有通过。
虽然事前赵国栋和罗大海已经交换过意见,罗大海虽然十分理解县政府这边的苦楚,但是却并不愿明确表态支持县政府这边的意见,而只是泛泛的表示要听听常委们的意见。
万朝阳和罗大海态度一样暧昧不明,鲁达和庞钧则明确良才也不明确表态,只是说需要仔细研究考虑,唯有曹渊旗帜宣明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这让赵国栋颇有些感慨。
曹渊不是什么好鸟,至少在品行上很值得怀疑,桂全友获得的消息相当详实准确。
晏修和时代的云岭县属于典型的一言堂天下,曹渊作为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一直是县委副书记的最有力争夺者,而他自认为也算得上是晏修和的得力心腹,在晏修和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情于理晏修和在上升之前都应该替他考虑升一格,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宣传部长升为县委副书记,这让曹渊极度失望。
失望之下曹渊就有些不那么地道了,尤其是在晏修和临走之前更是前所未有的打起了翻天印,在省委组织部考察晏修和时他含蓄的表达了目前云岭县各级财政负债沉重引发欠薪欠资风波与主要领导的政绩观有很大原因。
而据说原本极有可能进入千州地委委员的晏修和,最终只捞到了一个千州地区副专员,这是否与此有关就很难说
总而言之,曹渊在云岭上演了一出典型的反目成仇悲喜剧幕,不过也有不少人的确对曹渊敢于在晏修和尚未正式离任之前就敢于挑明云岭县的一大患还是持相当肯定的态度,至少现任市委书记祁予鸿对于曹渊就很青睐。只是究竟是不是因为他敢于在省委组织部考察晏修和时的“仗义执言”而得到祁予鸿的看重就不得而知了。
只可惜韦飚不是常委。
了解曹渊根底的同时,赵国栋也对目前自己的几个副手情况也摸了一个底。苗月华就不去说她了,在不涉及关键问题上时,她总是能够和自己站在一线,但是关键时刻这个女人却往往摇摆不定,一切都需要根据具体事件来分析。
黄铁臣是个典型的对事不对人的角色,无论习惯于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而汪明熹则恰恰相反,典型对人不对事,要让他和自己一条心,赵国栋自认为还没有那份人格魅力。
目前看来也唯有韦飚是比较值得信赖的角色。
虽然前期因为入常一事有些隔阂,但是时过境迁,自己已经是一县之长,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这个人工作经验丰富,协调能力和人际关系都相当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稍稍偏软了一点,拿蒋蕴华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十分合适且尽职尽责的副职人选,但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党政一把手,缺乏那份果决和坚执的气魄。
赵国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常委会中显得如此孤独而又单薄,如果说罗、万二人无条件的支持自己,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一切OK,但是如果态度有所保留,那么自己就有些势单力薄的感觉了。
鲁达因为严立民的态度似乎和自己也没有最初那么热络了,甚至还隐隐有一点隔阂,这让赵国栋很是不解,难道说你作为一个县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还真以为是严立民的下属,似乎连自己的角色定位都还没有搞清楚,如果是那样,那他这个县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大概也就只能在这个位置上到头
庞钧不用说,颇有点誓不两立的感觉,但是在政府这一块中还没有他的发言权,他顶多也就只有能在常委会上给自己制造一点麻烦罢了。县委办主任何良才和县委宣传部长简虹是两个较为弱势的常委,素来不怎么在常委会上发言,而县武装部政委边锋也秉承了上边的风格,基本上不参加县里常委会,除非涉及政治精神方面的传达会议。
赵国栋小口小口的抿着黑茶,仔细思衬着。
为了打响花林黑茶的品牌,赵国栋也还是学会了喝黑茶,这种经过发酵之后的黑茶味道浓郁,初期的确有些令人难以适应,但是一旦你习惯之后你就会发现真还有些割舍不下了。
得有自己的班底,这是赵国栋给自己得出的结论,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是一种天真幼稚的表现,而先前罗大海和万朝阳的信誓旦旦有些大意人会一直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即便是自己的理念和他们的想法大体相合,但是体现在具体事务上仍然有很多差异,尤其是在上边有人干预发话的情况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