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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做出一副黯然苦笑的。模样,摇摇头:“晓岚,我所获知的消息并不是正式的官方消息,那几位知名专家也只是根据一些经验和掌握的情况做出的一个预测判断,缺乏足够的气象依据来支持,所以这个预测也在水利部里引起了一些争议,并没有正式通报到地方上来,毕竟这种消息一旦以官方消息发出来,那就有可能对社会造成巨大影响,在没有确切依据的情况下,政府只能按照正常的防范措施来加强江河防汛体系检查和巩固。”
“原来是这样,只是赵书记,你觉得那几位专家的预。测可信度很高么?”魏晓岚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这样,赵国栋凭什么就这样紧张的四处张罗,这反应也未免太过激了一点。
“不好说,但是我个人看法相当高,而且说实话我们。宁陵地区的水利基础设施总体偏弱,尤其是防洪设施的管护流于形式,这让我很揪心,有些事情我是宁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宁肯多花钱未雨绸缪,反正这些水利基础设施也是需要投入的,也就是先走一步罢了,如果真遇上那种事情,那我们算是尽到责任,没发生那种事情更好,就算是我们过于谨慎小心罢了。”赵国栋喟然叹道。
魏晓岚沉默半晌,她也有些难做,西江区财政虽。然在全市九个县区中最好,但是相比于其他经济发达地市的区县还是不值一提,水利设施上的大投入必然要影响到其他项目资金上的安排,就是这个乌江江岸堤坝完善加固工程虽然是赵国栋凭他私人面子说动了市水利局出了一部分资金,但是区里依然帮补了不少,这也引起了曾令淳和贺同的不满。
贺同还好一些,。毕竟知道是赵国栋亲自打了招呼的,他不敢公然反对,但是曾令淳不一样,他和赵国栋关系不一样,很多事情就敢公开提出来和赵国栋就事论事的争论,把魏晓岚夹在其中格外难做。
换了别人肯定会有人琢磨是不是赵国栋想在这工程上沾点荤腥什么的,但是魏晓岚却知晓,赵国栋除了关注工程进度之外,其他一概不管,所有从工程发包到投入建设一切都是由魏晓岚她来负责安排组织实施。
见魏晓岚没有搭腔,赵国栋也知道她有她的难处,不过其他事情都好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啥退让可讲,他宁肯背上乾纲独断一言堂的名义也得干。
他也知道曾令淳对这件事情很是不满,毕竟政府预算那是早就安排好了,你这水利这一块一下子要增加投入这么大,远远超出了预算,他当区长的当然不能答应,换了自己坐了那个位置也一样不能答应。
“晓岚,越秀河的河岸堤防检查情况怎么样?”
魏晓岚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赵书记,越秀河河堤情况和往常没啥区别,一般的汛情影响不了什么,甚至我们也作了一些日常的整修,但是真要如你所说的那种极端恶劣天气,越秀河堤肯定也有问题。不过越秀河堤如果要全面整修的话,第一时间相当紧,第二,在资金开支上可能就相当大,越秀河堤按照惯例历来是由区财政负担,可没法到市水利局去化缘,这一块真要按照您说的标准对有些地段要进行加高加固,那至少也是几十上百万的开支,我个人认为没有这个必要,真的,而且还极有可能替您找来无端的猜疑。”
赵国栋沉默不语。
他也知道就光是乌江江堤整修工程已经招来一些质疑声了,本该是市里的工程,市水利局不来气,你西江区干啥这样来劲儿?现在如果再把大家认为没有必要的越秀河堤排险加固工程硬性推进,赵国栋估摸着市纪委甚至省纪委都得要把自己给盯上,怀疑自己是不是想要在其中做些文章玩些猫腻了。
“晓岚,我知道你们大概都认为我有些神经质了,毕竟水利部那些专家学者们也没有能够给出一个官方的意见,但是我查看我我们西江区地势,越秀河和乌江把我们西江区主要核心地区全数包在中间,无论是乌江江堤还是越秀河河堤出险,对于我们西江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对于宁陵市来说一样也是不可承受之灾难,所以我宁肯背上不顾科学或者瞎指挥盲目决策这个骂名,也要把这项工程推进下去,明天常委会上我希望你能够支持我的意见。”
按照程序,政府职能部门的大笔开支需要由分管领导在区政府办公会上提出,研究之后再提交区委常委会来拍板,而作为区委常委的副区长则有权在未能获得区政府办公会通过的事项直接在区委常委会上提出来,但是这需要冒一些风险,那就是可能得罪区长。赵国栋言外之意无疑就是希望魏晓岚能够在区委常委会上提出这个在四月份就引发过争论的议题。
魏晓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赵国栋,有些艰难的道:“赵书记,这恐怕不妥。我认为目前越秀河堤情况良好,可以抗三十年一遇的洪水,这都有科学依据。再要求加高加固有些小题大做,除非赵书记您能提出确切可靠的依据证明今年越秀河会遭遇五十年甚至是百年难遇的大洪水。我虽然没有分管财政,但是如果把财政资金投到这个项目上来,至少目前我觉得不是很合适。”
魏晓岚几乎是委婉的拒绝了赵国栋的提议,这让赵国栋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至少这个人不是那种囿于权势就低头的角色,也算是有些风骨,自己这种建议本来就有些强人所难,要想打开缺口还得从曾令淳那里着手才行。
“晓岚,这样,我会和曾区长和贺同说一说,你觉得怎么样?”赵国栋想了一想,提出一个折中建议。
魏晓岚在话一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担心赵国栋恼羞成怒,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被自己的话语说激怒,还相当理解的提出这样一个建议,这让魏晓岚也有些感动,“赵书记,不是我不支持您,只是您提出这个项目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如果您能说服曾区长和贺区长,他们认为财政资金上都没有问题,那我当然无话可说。”
“晓岚啊,你这个脾性还真有些独立特行啊。”赵国栋笑了起来,脸色也好看许多,“换了一个人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就难免要给你小鞋穿了。”
“赵书记,我也是知道您的为人才敢这样说,换了别人,我也不开这个口,打死我也不说,就这么着,你爱咋办咋办。”魏晓岚心中也是一松,脸上露出笑容。
魏晓岚也不知道赵国栋怎么把曾令淳说服了,在她印象中像这种事情要想说服曾令淳几乎是不可能的,曾令淳这个人外圆内方,虽然表面上温文和雅,但是在他认定的事情上也是绝不会低头的,在区委常委会上他虽然一般都是赞同赵国栋的观点,但是也有一两件他认为不妥的事情上坚持己见,赵国栋也不得不作出妥协。
像这样大一件事情魏晓岚想不通曾令淳居然高高兴兴的就同意了,而且还在区委常委会上主动替赵国栋分辨,让提出质疑的凌霄和王益都是大惑不解,而在赵国栋主动提出要求区纪委专门就水利防洪工程的发包和施工进行全程跟踪监督意见之后,王益才闷着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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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其中有问题?”陆剑民眉宇间掠过一丝乌云。
“我有绝对把握这其中有问题。”王益没有理睬放在自己面前这一杯热茶,只是轻轻逮着茶杯盖子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觉得他现在已经开始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说话注意一些,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陆剑民也有些烦恼,王益是一个相当认真而又固执的干部,可以说纪检干部中的确也需要这种人才能真正发挥纪检监督的作用,但是这一次王益却把矛头指向了他,这让陆剑民也有些头疼。
“虽然没有确切依据,但是我也是根据常理来推断的。”王益吐了一口气,“我就乌江江堤和越秀河河堤工程专门咨询过省市的有关人员,他们认为目前乌江江堤和越秀河堤情况都很正常,没有必要进行所谓的排险加固,也无险可排,但是两项工程共耗资达两百多万,市水利局出资八十万,我们区财政出资达一百六十万,这样大一笔开支对于本来就很拮据的区财政来说可以说是抽血挖肉,但是他强行在常委会上通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把曾令淳的工作打通了,我和凌霄坚决反对,但没有结果。”
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如果说一二把手意见统一了,你其他副职和常委再是反对,也是无济于事的,何况又有几个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公开和一二把手唱反调呢?
“我也问过贺同和魏晓岚,贺同不置可否,魏晓岚顾左右而言他,看样子也都是对这两个项目持有异议,这两个项目中标方都是宁陵鼎盛建筑公司,也是一家私人建筑公司,发包速度和投入施工的速度都相当快,据说是按照赵国栋的说法要求赶工期,务必做到保质保量按时完成,哼,真是欲盖弥彰!”王益有些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按照王益的介绍,陆剑民也觉得这其中多半有些什么问题,像乌江江堤分明是市水利局负责的,怎么西江区会主动配合出资来整修这段江堤,赵国栋虽然不小气,但是也绝不可能在这方面如此大方,除非有什么其他意图。至于越秀河堤工程问题也是如此,没有必要的工程非要现在推动,而西江财政也不是多得有钱花不出去了,这就太令人费解了。
只是这么久接触下来,直觉告诉陆剑民赵国栋不像是王益所说的那种人,但是现在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除了赵国栋想从基建工程中捞一把,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直觉也未必准确。
“除了以上这两个工程之外,你还有其他东西么?”光凭这一点不足以说明什么,如果赵国栋真的从中捞了一把,那他也绝对早已经考虑好了种种洗脱罪责的手段,陆剑民知晓赵国栋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不好对付,何况对方是市委常委,市纪委真的有怀疑,也不好对他采取行动。
“嗯,还有一个,赵国栋原来好像不戴表,但是春节之后我看到他手上多了一块表,戴的次数不多,后来就换了一块,现在戴的也是一块瑞士牌子的表,但原来那一块表给我印象很深。我开始不认识牌子,只是觉得这块表很精致漂亮,后来我通过对这方面接触比较多一些的朋友了解那是一块相当昂贵的腕表,牌子是百达翡丽,那我那位朋友的话来数,国内根本就没有卖这种表的,就连假货仿造的都没有,如果是真品,那就是我一家子一辈子不吃不喝挣的钱也不够买那样一块表。”王益抿了一口茶,平静的道。
“我想以赵国栋的身份似乎不至于买块假货戴手上,而如果是真货,那以赵国栋的收入,他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天价表?”王益抬起目光望着一脸沉思状的陆剑民,“如果不是他自己买的,那又是谁送给他的?为什么会送给他这样一块昂贵的表?中间有没有权钱交易的可能?”
王益有些激烈铿锵的语气让陆剑民眉头深锁,嘴唇也紧紧抿起,“他现在没有戴你所说的那块百达翡丽了么?”
“没有戴了,现在手上那块表是一块欧米茄,价格也绝对不会便宜,但是据说和百达翡丽相比就像是农民和国王之间的差别。”王益点点头,“我原来就听说过他在花林大肆搞旧城改造和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