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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展现企图心的季氏集团。
季氏由新崛起的第二代季拓宇主导,他强悍干练的行事作风已让他渐渐受到这个由白人主导的圈子的侧目,并日渐威胁到金悦酒店总裁的位置。
季拓宇在酒店内有一层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他正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微笑着迎接他的访客。
“Hi,Rose,等我一下,马上好。”
“Sure。”
女人有一头耀眼的金发,丰满的身材裹着性感又不失典雅的名牌洋装,女人的美貌是无可挑剔的,她的成熟世故也是。
季拓宇将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女入优雅地在他桌边的椅上落坐,在等着他的同时,目光悠闲地浏览着他办公室的摆设。
“好别致的珍珠!”她赞道,就要伸手触碰桌上一只绒布盒里的泪型珍珠。
季拓宇倏地抬头,凌厉的目光射向她。Rose从未见过他如此严厉的表情,她不知为何一对珍珠会引来他这样激烈的反应。
“呃……对不起,不能碰的吗?”她收回手。
“不。”他像突然回过神,僵硬地转开眼。“你看,没关系。”
有了他的许可,Rose将那对小巧的珍珠放在手心。
“好可爱,我没见过这种形状的珍珠,好像眼泪啊!季,你知道吗?有个很美的传说,珍珠是人鱼的眼泪。”
季拓宇全身猛地一震,手中紧握的笔猝然落在桌上。
“季,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不……没什么……只是晃了一会神……”
“那就好,对了,这对珍珠可不可以送我?我好喜欢它们。”
“不!”
他断然的拒绝引来Rose的错愕。
怎么回事,今天的季好奇怪,他对人一向是彬彬有礼,和她相处时更是温柔体贴,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因为一对珍珠对她大吼?
季拓宇在Rose眼中看见自己的失态,他强压下胸口一阵翻涌的情绪,重新戴上温文尔雅的假面。
“Rose。”他抛下工作,起身拥住她的肩。“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请你来是要陪你去挑一件你喜欢的首饰,这对珍珠又小又寒伧,我怎么能把它们当礼物送你呢?”
对他俊逸的笑容,她一向没有免疫力。像被摧眠般,她把珍珠放回绒布盒。
“比起昂贵的首饰,我只想要一件你私人珍藏的东西,那更有意义嘛!”Rose对他微笑,嗔道。
她的手搭在他的臂窝,两人相偕步出办公室。
季拓宇的眼神一暗。“它们算不上我私人珍藏的东西。”
“那为什么你会把它们放在桌上?一定是很有意义的东西,你才会放在每天都看得到、摸得到的地方吧!”R0se有美国女孩追根究底的精神。
“你想太多了。”他笑容完美的让人看不出底下任何一丝情绪起伏。
“它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顺手摆在那儿的,忘了丢掉罢了。”他轻松地把这个话题带过。“走吧,我们去Shopping。”
……
金悦酒店里有全球最顶极的名牌购物城,十八岁以下不得进人的限制,确保了购物街的气氛和格调,玻璃的天窗让阳光舒服地洒进来,粉色的大理石地板,墙上巨幅的名画,全都是财富、奢华的极致呈现。
季拓宇手挽着Rose悠闲地逛着一间间名品店,一路上酒店的职员—一恭谨地向他行礼。
他们逛进Tiffany。
“挑一件你看得上眼的首饰吧!”他大方地对Rose说。
“真的吗?”Rose双眼熠熠发亮,“季,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你会吗?”他轻抚她的脸庞。“就算是,又何妨?”
“季,你对我真好!”Rose开心地笑开眉眼。
这时店经理趋前招呼他们。“Ms.Wilson,有什么可帮您的吗?”
认识Rose的人不比季拓宇少,她出身于政治世家,父亲是连任好几届的国会议员,家族中更出过州长、参众议员。
“我想看那只钻戒。”Rose指着玻璃柜内一只简单典雅的戒指,店经理立刻拿出来让她试戴。
“这颗钻戒真是太适合您了。”店经理逢迎道,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心里却更得意有幸目睹这一幕。
关于议员的独生女与酒店业大亨季拓宇之间的交往早已不是新闻,但若他把季拓宇带Rose来选购钻戒的消息透露给人卦杂志,相信一定可以赚一笔不小的外快。
“季,你说,好看吗?”Rose对季拓宇扬了扬手上的戒指。
“当然好看。”他勾唇而笑,“但你不觉得这条钻链更适合你吗?”
在他的点头示意下,店经理取出展示柜中这季最新的钻石项链。
“瞧,多好看。”他亲自为她戴上,对着镜中的Rose微笑。
Rose轻抚美丽的钻链,却忍不住有股失望,项链的价值当然比戒指高出许多,可是它们的意义截然不同。以季的聪明当然不会不懂她的暗示,但他却回避了,看来他还没准备作出承诺。
“怎样?喜欢吗?”
“嗯。”纵使失望,Rose还是强撑起笑容。“谢谢你,季。”
“别跟我客气。”他转身处理签帐事宜。
Rose痴望着他俊逸的侧面。无懈可击的笑容,温柔慷慨的态度,他是无可挑剔的男伴,可越交往,她就越觉得季的心好像藏在很深、很遥远的地方。
从没有男人让她这么患得患失,而想捉住这个捉摸不定的男子的渴望,也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强烈。
季拓宇挽着Rose步出Tiffany。
“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爹地、妈咪他们都常念着你。”
“那就这个周末吧,请你父母一起打个球。”
“好极了!”
李拓宇突然停下步伐,对着前方围上白墙,整修中的店面蹙起眉头。
Rose,你等一下。
他用手机拨了几个号码,没多久,楼面经理向他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会议的时候不是说好,不撤换现有的品牌!?”他压低了音量,但严肃的表情还是充分表达出克制的怒意。
“是Mr.Wynn决定的。”楼面经理也很无奈。
“他无权更改董事会的决议!”季拓宇厉声低吼。
“我不知道。”楼面经理耸耸肩。“对不起,季先生,但Mr.Wynn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只能听他的。”说完,他摇摇头离开。
“季,怎么了?”Rose担忧地挽住他的手。
“没事。”他敛起怒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只是一些无聊的公事,你不需要为我担心。”
Rose失望地垮下脸,他虽然说是不想让她担心,但这不也表示他还不准备与她分享他的喜忧。她知道季一直想拥有金悦酒店的经营权,而他与Mr.Wynn之间的暗中较劲早已不是新闻,Rose相信她可以帮助他。
“季,爹地说过要帮你呢!不但在财力上Wilson家族会支持你,甚至爹地还想推举你竞选下届的议员,你不是一直希望进入政坛吗?”
这是个极诱人的提议,有了Wilson家族在财、政二方面的助益,他梦想的金悦经营权将不是难事。
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法则放诸天下皆准,要得到Wilson家族的全力支持,当然就必须和Rose结婚。这并不是个困难的抉择,Rose美艳、成熟、世故,就算不为任何目的,一个男人还是很难不被她吸引。
他已处心积虑的计划多时,布下Rose这条线,将可以作为他强有力的后盾,万一他现在进行的“那个计划”不成的话,他会需要她……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来,和Rose结婚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为何将和身边的女人共度一生的念头,却令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她身上总是充满各种人工香味,不是天然散发的淡淡香气;她的脸上永远涂满色彩,看不出肌肤原本的水嫩白皙;她的穿着昂贵而且纤尘不染,他无法想像自己和她滚倒在沙滩上尽情玩乐……
蓦然领悟自己正把Rose和“那个女孩”比较时,季拓宇心中骇然。
“再说吧!如果有需要,我会访伯父帮忙的。”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带过这话题,Rose沮丧懊恼得想捶胸顿足,她更想用铁锤敲敲季拓宇的脑袋,看那里装了什么,为什么她条件这么好的女孩,他会无动于衷?
难道他心里有别人!?Rose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却立刻被她推翻了。
不可能!她相不信有任何女人能胜过她!
她突然感觉他停下步伐,从紧挽的手臂察觉他的僵硬、紧绷。
“季,怎么了?”Rose疑惑地抬眼望他,而他正紧瞪着前方。
前方有个东方女子背对着他们,正在Checkin的柜台前。她有一头又长又直的乌亮黑发,纤细柔美的娇小身形包裹在削肩的雪白洋装里。
“见鬼了!”
Rose讶异地听见季拓宇愤怒的诅咒。
第四章
八月四日一九九五天气阴(你离开的第348天)
亲爱的,我今天真的、真的好开心喔!
忍不住要跟你分享的第一个好消息——大学放榜,我考上外文系了!
你也知道的,我是多么想把英文学好,当然啦!英文是亲爱的你的语言,你又住在美国,如果我不把它学精、怎么能当你称职的好妻子呢?
另外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是——我见到爸爸、妈妈了。
村里的人告诉我别墅的人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你呢!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别墅。不是你,是你的爸妈。
不是我见到他仍不开心,只是人家真的很想你……
爸、妈人都很好,妈妈亲切又漂亮,她很有耐心的听我讲去年我们奇Qīsuū。сom书相识、相爱、结婚的故事。
原来你一直把我的事对他们保密,为什么呢?亲爱的,你是不是怕他们不接受我这样平凡的女孩子?
可是他们都接受我了啊!
明天我还要去找他们玩,我都计划好了,他们一年才回台湾一次,我要好好招待他们。
今天我向他们问起了你,他们说你很上进,正努力地学习家族企业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没回来的吧!?
你想在事业上闯出一片天地,这些也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做的努力,我懂,也不会牵绊你。
我也会加油的,直到你回来的一天,相信你会对全新的我大大惊艳!
……
他几乎是一进餐厅就感觉到她的存在。说来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今晚意大利餐厅的人很多,而且她又坐在最角落,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没错,那个女人正是和他结婚七年的妻子。
“季?
Rose的呼唤让他回过神来,他为Rose拉开坐椅,随后在她对面落坐,这个角度让他正好能看到“她”的侧影。
她只有一个人,手中捧着长脚杯装的红酒,眼神透过落地窗望向紧临餐厅的人工湖,在轻柔的乐声中,在用餐客人的低声交谈中,她显得落寞而孤独。
“季,要选哪一种酒呢?”Rose从酒单中抬起眸子微笑着问他。
“你决定就好。”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又将视线调回那女人。
七年不见,她变了很多,以往稚嫩的少女变成了十足的女人,从她剪裁贴身的中国风高领洋装中,他可以看见她的身材比以前更成熟有女人味了。
他的视线回到她的容颜,她比他印象中还要美,飞瀑般的长发让男人渴望将它们滑过指尖,或深埋其中嗅闻她独有的淡香。
实在很讽刺,这些触觉和嗅觉的记忆竟不曾因时光流逝而忘记,在这七年之中,他不断地想起她,她甜甜的笑、她的味道。
只不过每当这个念头一兴起,就会被他狠狠打压下来,他绝不容许自己再被那张看似无辜清纯的脸庞所欺骗,他怎么也忘不了她当初是如何设计、诱他掉入陷饼,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