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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做你的老婆了?我说过的,我不嫁光头……
他凝视她,说:我也不要你嫁了,你是害人精,整天害我的。
——因为我有害你的理由,混蛋!
什麼理由?他问。
她不回答,却缓缓地缩手回头,脱除她身上的衣服,直到她变成赤裸的,她才偎依在他同样赤裸的胸膛,轻轻说:你自己去想。
“知道我为何脱光衣服跟你坐在这里吗?”她问。
他回答: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麼在家里都不穿衣服?”
“我不喜欢穿衣服,所以我就不穿。这是我的家,我可以不穿衣服的。”
“你就不怕她们看到?”
“你说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吗?我不怕她们——其实我不怕谁看的,只是她们要我穿衣服,我才穿。我以前,都不穿衣服的。”
“笨蛋,你以前是穿的。”
“嗯,星宿姑姑,你说的应该是五岁之前……我离开黑金城之后,我就不穿衣服了。直到回到黑金城,又要我穿回衣服,我都不习惯穿衣服,也不喜欢。”
“你身上的伤痕是怎麼来的?”
“打架的。”
“打架?你也会打架?”
“嗯,以前经常打。”
“跟谁打?”
“跟野兽。”
“为何你回到黑金城,不跟人打架?”
“我要善良……要成为一个人,就要善良。”
“我不喜欢你善良。”她说。
“但是,很多人喜欢耶,他们要我做一个善良的人,不要做一只凶残的禽兽。我想做一个善良的人……”
“如果有一天,我硬是迫你做一个凶残的禽兽呢?你会不会听我的话?”
“不会。”他说得斩钉截铁。
“是吗?”她冷冷地说,眼楮看著他那付平凡无奇的眼镜。
她了解,他的眼镜底下,藏著一个邪恶的、凶残的灵魂……
那才是最真实的他!
“吃饭了。”克斯蒂娜过来叫他们吃饭。
看见星宿也是赤裸的,就问:“少爷脱你的?”
“我自己脱的。”
“啊?这别墅的门还有没有关……”
“放心,我知道他这别墅,是很少人进来的。几乎没有人愿意踏进他的屋子,除了他爷爷奶奶以及他的父亲,别的人都不会过来的。我想,这点,你应该也清楚吧?”
“嗯。”克斯蒂娜承认,但她还是走出去把门反锁了。
王虎此时躺在沙发上,头靠在星宿的玉腿。
“他睡著了?”克斯蒂娜问。
“好像是吧,和我吵了半天,似乎也累了。”
“星宿小姐,你要不要吃饭?”
“他呢?”她不答反问。
“让他在沙发上睡吧,他习惯在哪里都能睡得著的。”克斯蒂娜说。
她就把他的头搬起来,离开了沙发,让他继续睡。然后她和克斯蒂娜走到饭桌前,她问:“那黑老师呢?”
“不用管她了,她昨晚太累。”
“昨晚太累?”星宿愣了一会,终于明白克斯蒂娜的话的意思。
克斯蒂娜笑说:哦,少爷的体质太特别,而且你也看过他的裸体,知道他某些方面,是有著他野兽般的强悍的。
她似乎不大想听这方面的事,就问: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时候回来的,以及他回来之后或者回来之前的一些事情。
克斯蒂娜凝视她,说:我只能给你说他回来之后的事情,因为他回来之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玛黛她比我知道得多一些,因为玛黛和他有那层实质的关系,我没有。
“你和他是纯洁的?”
克斯蒂娜被问得有些尷尬,说:也不算是什麼纯洁,他除了没破我贞操,什麼事都对我做过的。
像我和他一样?她问。
是的,像星宿小姐和少爷一样,少爷他喜欢裸露身体,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天天地裸露,我们都习惯了,后来也就经常地和他抱著裸睡,他亲我、抚我、什麼都做,就是说不想害我,不叫我流血……
她听了,猛地扒饭。
幸好此时没有一瓶醋在旁边——,克斯蒂娜很是怀疑,如果有一瓶醋,她会不会整瓶地灌下去?
可星宿的再度出现,毕竟是迟了些……
很多事情,成为一个事实,变成一段歷史,就不可能改变的。
像她克斯蒂娜,对王虎,还保留多少呢?
也许没有什麼保留的了。
她把王虎从沙发上抱起来,要抱进他的寝室,克斯蒂娜说玛黛还在里面,她就要了克斯蒂娜的房。
王虎在她的怀里,熟睡得像个孩子……
其实,以她的身高,是比他高出一截的,因此,她抱起他,也确实在点像母亲抱孩子。
而她的真正身份,也是他名义上的姑姑。
他是她的佷子的,她记起这事。
她把他放在克斯蒂娜的床上,轻抚他的脸的时候,他醒了。
在他睁开眼楮的剎那,他看到她那少有的温柔的神情,他就呆了,说:星宿姑姑,你好美。
美吗?
嗯,现在的你,好美,你天天都这样就好啦,好美的。
如果我继续害你呢?你还会不会觉得我美?
他沉默。
我要害足你一辈子,你允许我吗?
他坐了起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星宿姑姑,我替你画幅画吧。
她惊言:你会画画?
是的,会,我还会雕刻。
那我要雕刻的,我要你雕你和我,拥抱在一起,不穿衣服的那种,你能够吗?
能哩,可我现在不想雕,雕了也不想给你。
为什麼?
我想送给星宿姑姑一个礼物,可我不要送给害人精,哪天你不害我的时候,我再雕给你,雕我和你拥抱的小公仔……
她说:那你是没有机会了,因为我这辈子都会害你的,只害你,你听懂没有?
他摇摇头,问:星宿姑姑,是谁让你流血的?
他问得有些难过……
她说:你就这麼相信我说的话?
他无言,她又说:你以为我真的有别的男人吗?
他还是没有语言……
笨蛋光头,你想要一个答案,你就自己寻找吧,你现在是光著身子的,我也是光著身子的,你把我弄到床上,你进入我身体,就知道我会不会流血了。
他忽然笑了,说:星宿姑姑,我知道答案了,亲亲……
他亲吻她,和以往一样,她没有流血,倒是他自己流血了。
他的唇,破了。她咬的。
她和他躺上床上。
仰著。
让她想起以前和他躺在草地上的感觉……
他看她。她也看他。
她觉得,其实他没变多少。
还是光头,还是戴眼镜,还是安静的脸,只是变得笨呆了些。
“光头,你能跟我说说,你离开黑金城之后,去了哪里吗?”
“星宿姑姑要听?”
“是的,关于你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我知道。”
“那要很长的时间耶。”他说。
她气了,说:我等了你十三年,我都不怕时间长,我还怕没有时间听你说说你这十三年的故事吗?
其实很简单的。他说。
——简单也有个说法。
嗯,那我给姑姑说说。
于是,他就把他这十三年的生活都说了,她听了,觉得真的很简单,只是这简单中,有著难以想象的生活,是那种血淋淋的廝杀的生存方式。
她是一边听他叙述,一边抚摸他身上的伤痕的,直到他说完,她才发觉,原来他也在抚摸她。
——他抚摸她的眼泪。
“别哭,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轻声地说,傻傻的。
“以后,你还会用野兽的方式生存吗?”她含著泪,问他。
“不会了,我要像一个人一样生活,要善良地生活。”
“可我喜欢你像一只野兽……”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在廝杀的时候的情景,我永远都不想让你看到的。”
“你其实不傻……”
“我没说我傻,我只是,不适合人类的社会罢了。在他们面前,我是有些笨,可是,我从来不认为我傻的。我傻吗?我不傻!”他重復著,他永远都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傻子的。
她却觉得他很傻。
是的,很傻。
可爱的那一种傻!
“为何,你会把我忘了?”
在听他叙说了他的故事之后,她问起这件事情。
因为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就把她忘了。
“你十二岁那年,就把我忘了……”
“哦,我那时就已经把你忘了啦?”他似乎也有些吃惊,可他真的想不起来,估计是真的忘掉过。
“是的,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来过你的别墅的。”星宿怨气十足地说。
“你……你来过吗?我怎麼不记得了?”
“哼!你还能记得什麼?就因为你不记得,我恨死你!”
他陷入沉思,忽然说:我现在记起来了,那时候,厅里除了爷爷,还有一个小女孩,是金发的,那是,星宿姑姑吗?
“不是我?还有谁?你当时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我不知道那是星宿姑姑,因为那时的星宿姑姑变了好多。”
星宿气恼地说:即使我没有变,我还是四岁的模样,你也不会记得我的。
“应该会记得吧?”他小心翼翼地说。
“记得?哼,说到底是什麼原因让你这麼轻易地忘记我?说什麼娶我做老婆!不到几天时间就忘了我,你这背信弃诺的光头,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我就原谅你!”
她的手拍打在他的光额头,打得不是很重。
“我那时候还小嘛,哪能记得那麼多事情的?”这是他的解释。
“我不是比你还小吗?为何我就记得?”
“因为……啊!因为你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比较心细,所以记得咯!”
“你诡辩的时候倒是挺聪明的嘛!”她又打了他的光头。
“真的?”他有点开心,因为她赞扬他聪明。
他就是那种天真得别人骂他,他也当是赞扬的家伙,她很难接受他这种个性。
“笨蛋。”她轻骂一句。
他的神情立即变得有些丧气,看来他虽然认为自己笨,可是被人骂出来,他还是感到沮丧的。
“你以后会变聪明吗?”她轻轻地问。
“他们说,永远都不会的。”他有些无奈。
“嗯,我不说你这些了。我只想问问你,十二岁的时候,你回来,是因为什麼?”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復杂,她看到他的眼楮迷了泪……
“妈妈。”
“你说你妈妈?是不是那个光头的美丽女人啊?”
她记得当年,王狼和一个光头女人,继而想起王虎也是天生的光头,或者这就是他母亲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