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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你说你妈妈?是不是那个光头的美丽女人啊?”
她记得当年,王狼和一个光头女人,继而想起王虎也是天生的光头,或者这就是他母亲的遗传。
“嗯,是的。所以我想我可能永远都长不出头发,因为妈妈和天心也是没有头发的。”
“天心又是谁?”
“天心……喔!天心就是天心啦!”他笨拙地说,想就此掩饰过去。
她却不肯放过他,追问:“我觉得你跟那个什麼天心的,一定有问题,你说还是不说?是否连姑姑都要骗?”
“你又不是真的姑姑……”虽然叫是如此叫,他想。
“我就是你的姑姑,我是爷爷的最小的女儿,你敢否认吗?”
“可不是亲的。”他说。
“亲不亲,不是你说了算,或者在干爹心里,我比他的亲女儿还要亲些。干爹就是疼我,你忌妒啊?”
“才不会。”
“别转移话题,继续说天心。”
“其实也没有什麼好说的,我和天心,只相处过两天。我几乎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对她的伤害的。”
“伤害?”
“啊。”
“你也会伤害人吗?还是女人?”
“其实我不想的……”
“到底是怎麼样的伤害?光头,你快说!”
“就是伤害。”
对于语言贫乏的他来说,要他详细地解释一些事情,是非常为难的。
她几乎要抓狂了,这个在人类社会以外生存下来的家伙,到了人类社会,几乎连人类的语言都忘记了的,此时说起话来,她听了,仍然是“有听没懂”的。
“就是你来那天,我从房里出来,我看见你,你还记得吗?”
她点头,表示记得,她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很古怪,且他那时看她的眼神是陌生的……
“那个时候,天心她在我房间里昏迷了。”
她疑惑了,什麼天心昏迷的,干她什麼事啊?她只要知道他和天心到底是什麼关系。
“为什麼要跟我说昏迷?”
“我在房里,让她流血了,我那时变成了野兽,也是第一次叫女孩流血,玛黛老师是第二个被我弄出血的女孩……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他凝视她,等待她的答案。
她安静了一会,忽然爆叫起来,爬上他的身体,双拳不停地落在他的胸膛……
“混蛋光蛋,我就说那时候为何不理我!原来你刚跟别的女人做爱出来!我恨死你了!你那个时候才十二岁,你就干起那种事情来了。混蛋,干了别的女人,出来看见我的时候,就把我给忘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就说要我做你的女人的,你十二岁就把你的童贞给了别的女人!捶死你……我原以为你只有一个黑老师,已经打算原谅你了。”
“呜呜……混蛋光头!背信充诺的家伙,你不得好死。”
她打得他有些痛,他就抓住她的双手,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床上,然后吻她……
吻遍她的全身!
她安静了,最终睡著。
他搂著她,也睡。
“对不起,星宿姑姑……”
黑梳缘 故事四
“起床了,少爷!”
克斯蒂娜在床前轻声地喊。
她第一时间醒了。
看见自己赤裸地被他抱在怀里(他也是赤裸的),她的双手推了一下,推不动,有些恼了,说:这光头,睡著了还要抱我这麼紧。
克斯蒂娜笑说:少爷都是抱得很紧的。
“你经常被他这样抱著睡?”她问。
“嗯,经常,可他不做坏事的。”
“我知道,他傻。”她和克斯蒂娜像聊家常一般,似乎并不吃克斯蒂娜的醋。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她不大吃克斯蒂娜和玛黛的醋,也许是因为她了解这两个女人为王虎所付出的一切。
要知道,这两个女人,从十五六岁开始,就接受王家的训练,是王家专门用以保持和照顾他的侍女。她们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跟随在王虎的左右。而王虎十八岁之前,那六年的时间里,她们是没有见过她们的主人的。直到他回到黑金城,在半年前,她们才终于得见到她们的主人——邪眼的传承者:光头笨蛋。
所以,她要吃谁的醋,也无法吃这两个女人的醋。
她知道,即使王虎真正娶了妻,这一黑一白两个女人,也是必然伴随他左右的。
虽然她明知克斯蒂娜此时仍然并非他的女人,可是,他也清楚,克斯蒂娜不可能离开他。
可除了这两个侍女老师,她不希望他再有别的女人……
偏偏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就在六年前那个她最伤心的日子,他干出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什麼啊?流血?
他十二就破处了?而那个女孩又是谁?是怎麼样的一个女孩?与他发生初夜的时候,那女孩又是多少岁?也是十二岁?或者大些?又或者更小?
这到底是什麼荒唐的世界啊?
十二岁就结束了他的处男生涯——,还是在她最伤心,最难忘的那个日子。
她真是火大了,真想踢开他。
然而她不能太粗鲁,她有时候也是温柔的。
温柔地吻他!
这种温柔,是带血的。
他的唇又一次被咬破,痛觉叫他不能够继续睡眠;他醒了。
“放开我。”她怒,很突然。
他放开她,她就赤裸地跑了出去。
估计她是到厅找她的衣服去了。
“晚上了吗?”他问克斯蒂娜。
“是的,少爷,你要吃晚饭吗?”
“不吃了,待会让玛黛老师弄宵夜吃吧。克斯蒂娜老师,我唇流血里,你帮我止止血。”他像是在撒娇。
克斯蒂娜担心地说:“少爷,你不管星宿小姐啦?”
“不管了,她还能咬我,证明她没事。”
“这是什麼道理啊?”克斯蒂娜笑说。
“笨蛋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他也笑了,笑得是有点傻。
克斯蒂娜俯身下来,说:少爷对上星宿小姐,果然不笨哩。
他的手忽然搂住她的脖子,轻言:对上克斯蒂娜老师,我也是不笨的。
克斯蒂娜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这是很明显的:她此时被他剥光了衣服。
“克斯蒂娜老师,陪我再睡一会。”
“晚上啦,再继续睡,少爷就会睡到天亮了。”
“天亮就天亮!亲亲……”
“等下,我擦一下你唇上的血。这星宿小姐有些变态,每次都咬少爷。”克斯蒂娜说著,替他止血。
他最初的目的,就是要克斯蒂娜替他止血的。
但这止血未免太费周章了,他竟然叫克斯蒂娜脱光衣服才帮他止血。
克斯蒂娜擦拭了他唇上的血跡——其实他的血,早已经止住了。
“少爷,可以亲亲了。”
他就吻他的老师的嘴儿,克斯蒂娜任他吻,当然,也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摸,她的手也紧紧地抱住他,她娇喘著……
“少爷,我想问过问题你。”
“你问。”
“你为何都不伤害我?”
“因为我以前伤害过一个女孩……”
“这事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可你害玛黛流血,为何就不害我流血?”
“玛黛老师嘛……嗯,好像是她自己说要流血的。可你没有说……克斯蒂娜老师,你想叫我让你流血吗?”
“不……不要,暂时不要。”
他于是又傻笑。
“为何也不让星宿小姐流血?”
“因为她,喜欢的,只是以前的那个我,不是现在的我。”
克斯蒂娜沉吟,她想不到从他的口中能够说出这般的话来的。
那是不属于他的语言……
显得过于沉重了。
他并非一个沉重的人。
至少,在克斯蒂娜已有的认知里,他绝非一个懂得沉重的人——虽然他本身生活在一个非常沉重的环境。
可他,总是那般地傻笑……
傻傻的,看起来很笨。
可有时候,他也是聪明的。
克斯蒂娜坚信这一点。
她穿好衣服,就走出了他的别墅。
出得外面,她才知道,原来已经是夜晚。
她没有就直接回家,而是找她的干爹王豹去了。
王豹看见她过来,就说:星宿啊,你爸妈回去了。
“干爹,为何你要拆散我和光头?”
“啊?拆散?”王豹有些摸不著边了。
“就是,你为何要把她送到月球表面去生存?还有,他十二岁的时候,他回来,就是跟一个叫天心的女孩发生关系……他十八岁回来,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疼星宿了?”
“我当然疼星宿,星宿是我最疼的女儿,呵呵!”
“那你当年就不应该拆散我们!现在他回来了,却变成了一个笨蛋。”
“笨蛋也很可爱的嘛。”
“可星宿不喜欢笨蛋。”
“星宿喜欢什麼样的男人?”
“喜欢聪明的、强大的。”
王豹听了,沉思片刻,说:那我们家小虎确实不适合你,他是安静的,笨拙的。
“可你以前不是说他是黑金城最强大的男人吗?”
“某些时候,他是的。可很多时候,我希望他是最弱的那一个。因为最弱的,往往是最不具危险性的,不会去害人。”王豹说。
“在这黑金城,你若不害人,就只有被害的份。”
“也许吧。”王豹淡淡地说。
她说:不是也许,是绝对。
“星宿,在黑金城,只有一个人能够说绝对的。而这个人,就是我家小虎。他若不说绝对,谁也不敢说绝对。你今晚要回家还是在这里住?”
“干爹,我回家。”
“嗯,那干爹送你回去。”
“谢谢干爹。”她甜甜地说。
回到家中,她就直接睡了。
睡得安然,似乎今日的事,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麼。
然而,真的没有什麼吗?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今日是出离愤怒了的。
比任何时候都要愤怒,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恨他。
她怎麼可以在她最伤心的那个日子,对另一个女孩献出他的初夜呢?
且是她最伤心的日子……
他对另一个女孩献出他的初次,却同时把她星宿给遗忘了。
她怎麼能不恨?
怎麼能够轻易就原谅?
不可能。
是的,永远都不可能……
可表面上,她仍然很平淡。
她就当什麼事情都没有。
在那个光头面前,她就当什麼事情都没发生。
就当她已经原谅他!
深心里,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恨他……
“光头,出来,陪我到街上玩。”
隔了十天左右,她再次出现在他的别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