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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他?哼哼!”
克斯蒂娜一脸的疑惑。
玛黛此时也醒了,她亦看见睡在地板上的王虎,惊叫地爬了起来……她也没有穿任何衣物。
“啊,少爷,你什麼时候睡在地板上了?叫玛黛好心疼啊……”
王虎免不了得醒的,他醒来看见三个女人,摸著他的光头,就问:我怎麼就睡在地上了?
“她们把你丢在地上的。”她说。
克斯蒂娜和玛黛想不到星宿如此地陷害她们,玛黛嘴快,当即回驳:“星宿姑姑,你别乱说话,我们绝不会丢少爷到地下的,我们疼少爷还来不及。哪像你?每次都要害少爷,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麼?”
“不要说啦!睡哪里都不要紧的。我以前什麼地方都睡过哩。”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问:星宿姑姑,你这麼早过来有什麼事情?
“看一下你有没有回来。”
“我昨晚送老师回去,就回来了。”
“我以为你会和竹箏老师睡觉——连睡觉,都要保护她。”
“没有。学生怎麼能跟老师睡觉呢?”
“我呸!你不是跟你的两个老师睡吗?”
“克斯蒂娜和玛黛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她们就不是女人?”
“反正就是不同。”他又开始和她吵了起来,似乎,他很喜欢吵架。
说话他是不怎麼行,平时也是很安静,可是吵起架来,那是很流畅的,比他单纯说话的时候好多了。
因为吵架,总是那麼几句话!
“你说不出一个道理来,却固执得要命,果然是石头一般的脑袋,怪不得不长草了。”
“如果有一天长草呢?”
“我就给你找一百个美丽的处女,用处女的鲜血淋你头上的青草!”她说得真是够绝的。
他却听得糊涂,问:不要淋我的头好不好?
“扑哧!”
克斯蒂娜和玛黛忍禁不住。
她瞪了两女,然后拉住他的手,说:跟我出去走走。
“星宿姑姑,我还没穿衣服,你让玛黛老师帮我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她和他走在草坪上。
这是他的别墅前面的草坪。
他的别墅周围都是绿绿的草。
她记得,在这草坪,经曾发生过一些故事……那是像草儿一样青绿的故事,却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草,是绿的,不洁白,但草,无疑的,很纯真……
是的,纯真。
她想,她以前是纯真的,他也是纯真的。
即使是现在,他仍然是纯真的。
他变了许多,可也有许多没有变。
如同纯真,他是没有变改多少的。
然而,她却变了——变得不再纯真。
草不论怎麼变,还是一如往昔。
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柔、很好……
她牵著他的手,或者说,他牵著她的手。
“星宿姑姑,你有什麼话要对我说吗?”
“一定要我有话对你说吗?”
“不是……我总觉得,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带我出来散步的。”
她沉默了一会,说:确实不是无缘无故。
“那是为什麼?”
“我要你永远记著我。”
此时,她和他走到他的别墅背后的小花圃——草坪与草坪之间,是有花儿的。
“我会记住姑姑的。”他说。
“你说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你以前也发过一些誓言,可你后来也忘得一干二净的。”
他笑。
笑得很朴实。
朴实的东西,往往体现一种特性:就是傻。
“笨蛋,你这院子里,是不是很少人进来的?”
“嗯,除了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平时都没有别的人。只有我爸和我爷爷有时候会过来看看我……”
“你就这麼肯定其他的人不进来吗?”
“是的,他们都讨厌我。我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们很讨厌我,所以,他们是不会过来看我的。”
“如果他们来了呢?”
“那我就会很开心,呵呵,很开心。”
“是吗?也许真到那个时候,你就开心不起来了。”
她凝视他,缓缓地伸手至她的衣领,开始解衣。
“星宿姑姑,你要做什麼?”
她笑了,笑得有点神秘。
“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来的吗?我想脱光衣服,应该不会有别人看得到吧?”
“我想想……”他果然很认真地低头想事情。
“别想了,光头,你不是喜欢光著身子吗?你也脱了衣服,和我在草坪里玩吧!”
“也好。”
他答应得很干脆。
有些时候,做某些事情,他都是很干脆的。
因为他的脑袋,从来不去想太多。
两个赤裸的男女,走在花儿与草儿之间。
或者是相互之间已经习惯,因此,没有了人世的尷尬。
似回归自然的两个裸体人儿,女的美妙,男的异然。
“光头,你说过,要我做你的新娘的。”
“嗯。”
“那我现在要求你娶我,在这里娶我,然后叫我流血,让我的处女鲜血染红这片草地,你是否做得到?”
“我想想……”
他又开始想想问题了。
想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低头脸的。
此时,她却仰著脸。
望天。
她的神情,很茫然,或者说,很復杂。
“你想好没有?”她又问。
他抬起脸,眼神坚定。
“我要星宿姑姑做我的新娘!”
“嗯,那过来吧,让我流血,就在这草地。”
她看到他胯间的物事勃起、坚挺……
像是草坪上忽然生出的异样的树干!
树干上纠结了黑红的蔓藤,那些蔓藤在急急地呼吸。
她又笑了。
是一种微笑的。
可这种微笑,让人感觉到,她似乎是在哭。
一种异样的哭。
只有她自己懂得的。
她说:来吧,我躺在你的脚下。
她果然就躺了下去。
躺在草地上。
躺在他的脚下。
她的双腿却紧夹著。
稍许的草儿,刺磨了她隐密的沟壑。她痒。
他俯首看她。
看到了异样的草,在她的双腿间。
那草,是金色的。
像太阳照在稚草之上,那一种顏色。
原来草,不止一种顏色。
而世间,也不止一种草儿。
他在女人的身上,见过黑色的草、白色的草,这次更见了金色的草,只是,在女人的身上,他仍然不曾见过绿色之草。
然而草儿所装饰的那一道裂痕,却是生命的源泉。
象征著,生命之绿。
他不知道,生命,有时候也是邪恶的,绿,也很可能象征了邪恶。
在黑金城的歷史里,最邪恶的顏色,就是绿!
这一点,他仍然没有了解……
“想什麼?难道我的身体还不及你的黑老师的身体来得有魅力吗?”
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星宿姑姑,我感觉不到你心脏的跳动。”他说。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说,可她清楚他想退缩。
她不允许他有任何退缩。
“我又不是死人,我的心脏为何没有跳动?”
“不是平常的跳动,而是那种异常的跳动。天心和玛黛老师在流血之前,她们的心跳频率都和平常很不一样的。可是,你的心跳频率却没有变。”
“怎麼没变?”她问。
“你的心跳仍然像往常一样,很平静,很安稳,甚至很坚定。我从你的心,感觉你要害我。你要害我哩,星宿姑姑!”他沉痛地解释。
“我就是要害你。”她坦白了。
他转身,要离开。
“光头,你不是说让我害你的吗?”
他停住脚步。
她又说:“我要你记住我!要你恨我!你就再让我害你一次!就害这一次,以后不再害你了,好吗?”
“为什麼要我恨你呢?”
“因为,我恨了你好多年,我要让你知道,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要辛苦许多。”
“我不想恨谁!可你要害我,我还是让你害。只是,你要害我到什麼时候?”
“就这一次,我说了的。”
他回头,说:好吧。
她看到他眼镜里面的泪水,那泪水还没有流至他的脸颊。
她想不到,那麼强大的男人,也那麼容易的流泪。
忽然地,她想起解开“封印”的说法。
是眼泪……
“你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吗?”
“什麼条件?”
“我不要你流泪,你也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说。
“为何?”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让我害你,明白麼?”
“那我不流泪,我擦干眼泪,也不告诉别人……”
“嗯,在这种事情上,流泪的,应该是女人,不是男人。”
眼泪已干。
她说,让我成为你的新娘!
他于是朝草地上的她压了下去。
精壮的身体,刻著伤的符号……
在草地上,他再一次的,吻遍她的全身,吻过她的嘴、吻过她的颈、吻过她的胸、吻过她的腹、吻过她的草、吻落她的裂痕……
当他撑起他的身体,以他独有的生命之根,要刺入她的生命之泉眼之时,她呼喊起来。
她的呼喊,叫他惊愣住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拼命地喊:救命……
他傻了!
他不愿意再挣扎,只是趴在她的身上,凝视她。
他说:星宿姑姑,这次,我就让你害个够,还你所有的恨,所有的……
她的歇斯底里的喊叫,惊动了王俯的人。
跑过来的人,并不止王豹和王狼父子,王俯家族的其他的一些重要人物也到场了。
当他被人扯到一边的时候,一件披风落入她的娇嫩的肉体上——是王狼的披风。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光头要强奸我——他是禽兽!”
她在哭的同时,向所有人诉出这一句。
王家的人震怒了!
“禽兽!他本来就是禽兽……”
她是被王豹送出王俯的。
她的这个干爹,在送她离开的时候,沉默得叫人怕。
“干爹,他们会如何对待他?其实我不介意的……”
“星宿,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先回去吧!”
她知道干爹不愿意与她多说话,她只得回家。
到了家,她却开始替他担忧起来了。
她知道,王家的人,除了干爹干妈以及王狼之外,别的人都对他有著偏见。
也因此,她才要这样地害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恨她的。
她就要他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