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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带上了淡淡的嘲讽,“呵,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善良在作祟吧。对一个我不屑一顾的旧人类大发好心啊。”
谢辰风轻描淡写地笑道:“你对敌人可以心狠手辣,但对女人和小孩向来都比较心软,这是你的优点。”
杰克摇头叹道:“这算什么优点?我倒觉得是缺点。”
“优点还是缺点,我们等以后再来讨论吧,”谢辰风指了指紧腻着杰克不放的吉娜,笑道:“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她。”
“抱、要坐腿腿。”吉娜向杰克伸出双手,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杰克,你还不快点给她抱抱?她还要坐腿腿喔!”谢辰风凑热闹地说着,眼中尽是戏谑。
杰克哀嚎了一声,求饶道:“我说吉娜小姐,坐椅子不就行了?还坐什么腿腿啊。”
杰克不给抱,吉娜便执拗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断地说着:“要抱抱、要坐腿腿。”不达目的死不罢休,无奈之下,杰克在谢辰风促狭的目光之下,厚着脸皮将吉娜抱起,让她坐上他的大腿。
杰克用俄语问道:“满意了没?大小姐。”
吉娜用力地点点头,高兴地笑个不停。
虽然听不懂俄语,但是看杰克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和吉娜开心得直拍手的样子,谢辰风大概也猜得出来了。
他笑着摇头道:“看她那么喜欢你,要她离开你,我想很困难了。”他两眼一亮,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提议道:“要不然找到人家愿意暂时替你照顾她时,干脆叫人拿一条绳子把她绑住,绑到你回去接她为止。”
杰克的眼角微微抽搐,“你当她狗啊?换别的方法吧。”
谢辰风习惯性地搔了搔头,问道:“你不是会说俄语吗?好好跟她说不行吗?告诉她你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接她了。”
杰克轻叹一声,摇头说道:“我说过了,可是她只是一直哭。唉,怎么说也说不听。”
谢辰风啧啧称奇道:“看她粘你粘成这样,要不是我知道,还真会以为她是你的女儿咧。”
“与其有空开我玩笑,倒不如努力想想该拿她怎么办好吧。”
“她,麻烦,杀了,不麻烦。”任历精简到不行的话语中,处处透露出无情的肃杀之意。
翻了翻白眼,杰克拍额无力地说道:“小王子,拜托你好好教育你这只忠狗,在教育好他之前,别随便放他出来外面乱跑。”
杰克相信一旦谢辰风举手赞同,任历将所说的话实行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不好意思,他就是这种个性,我会好好念他一顿的。”谢辰风脸上浮现歉意的一笑,但他话锋一转,摸着下巴说道:“不过任历说得也不错,她要一直粘着你不放,你又顾虑着她,这的确很麻烦啊。”
说者状似无意,听者却是有意,任历冷冽无情的双眸注视着吉娜,杰克只感觉有如撕裂空气般的冰冷气息,瞬间从任历的周身散发而出。
“我说任历,麻烦也不代表就要杀了她。”谢辰风笑着拍了拍任历的肩头,后者瞬息间收敛起所有的杀意。
杰克松了一口气,一边安抚着被任历吓得缩在他怀里的吉娜,一边对谢辰风苦笑道:“小王子,你别乱吓人啊,我的心脏很脆弱,惊不起吓的。”
“下一站下车,在城镇停留个几天,找到一户适合的人家以后,”谢辰风睨了吉娜一眼,说道:“打晕她就走,她醒来以后不知道你去哪里,要找你也没个方向好找,应该就会乖乖地等你回去接她了。
“可以的话,最好再留下一个你的信物,让她有个心理依靠。”
由于行驶在西伯利亚铁路上的列车走的大都同一条路线,即使在半途临时中断旅程,找个地方停留几天,然后再搭上另一班车继续旅程也是可行。
“。”杰克默然思索,这的确是当下想得到的最好办法了,遂同意谢辰风的提议。
到了傍晚,在去餐车吃晚餐的时候,杰克顺便以流利的俄语询问女服务生〈provodnitsa〉何时会抵达下一站,得到回答后,不忘礼貌地道谢一声。
谢辰风打包票保证,他看到那名女服务生在回答杰克时,脸上绝对浮现了一层绯色的晕红。
“明天早上九点半会靠站,车站附近有一处小城镇,我们可以去那里试试。”杰克说着,动作流利地帮吉娜系上儿童围巾。
谢辰风越看越觉得杰克像是保母了,心里暗自偷笑着,嘴上却是很正经地说道:“那就到那城镇看看吧,我想没问题才对,城镇一般都有类似托儿所的设施,再给他们一大笔钱,不怕他们不尽心竭力地照顾吉娜。”
“。你有钱吗?”自从杰克被新人类联盟追杀以后,便陷入了没有金主提供金钱,阮囊羞涩的窘境。
谢辰风奸笑两声,拿出“罗天行”给他的卡片,献宝似地说道:“嘿嘿,这是全世界通用的信用卡,也可以当作提款卡使用,每个月都有二十万美金的额度。”
杰克好奇地问道:“你不是离开特防局了,怎么还在用特防局的电子卡?不怕被找到行踪吗?”
谢辰风发出啧啧声,摇摇食指说道:“看清楚,这不是特防局的电子卡,这是另外办的卡,不会泄漏行踪的。”
杰克还以为是谢辰风早先为自己准备的,故也没有追问下去,颔首说道:“那钱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没有问题!”他很阿沙力地答应下来。
吃完晚餐,杰克还招来服务生,将原本住的二等舱改为头等舱,选住在谢辰风他们的隔壁舱房,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杰克花得毫不手软。
隔天一早起来,吃过简单的早餐,没有多久,列车便靠站停车了。
杰克问过车站的服务人员,幸运得知城镇上有一所名声颇佳的托儿所,决定将吉娜带去那里。
靠站前,服务生有来跟他们说过这次靠站的时间有一个小时,谢辰风想了想,要杰克带着吉娜,将他们的四张票拿去退掉。
吉娜看他们手提行李,又看杰克退票,还以为他们临时决定要在这城镇停留几天,但一出车站,谢辰风便以手势,暗示任历回车站买票─同一班列车,买三张票。
什么也不知道的吉娜,只是一如往常地向杰克撒娇,要杰克抱她。
意识到分离在即,所以这次杰克一句也没有抱怨,弯下腰将吉娜抱起,还让她坐在他的脖子上,乐得她手舞足蹈。
走入小镇,谢辰风他们发现小镇的房舍建筑、街道等,都散发着浓郁的中世纪般的气息,处处具有独特的风格。
欣赏、赞叹了小镇的风景一番后,谢辰风向杰克问道:“那个站员说的托儿所在哪里?”
杰克拦下一名路人,交谈了几句,挥手谢别那位路人。
“下一条路口右转,看到十字交叉口后左转,大约走五分钟,就能在左边看见一座天主教堂,那座教堂就是托儿所了。”
谢辰风眉毛微动,甚觉有趣地说道:“教堂是托儿所?”
杰克笑道:“那座教堂的修女们,听说很喜欢小孩,所以镇上的人们有事情无法照顾小孩时,都会把孩子送到教堂去,只需要捐赠一点卢布,当作给教堂的贡献金就好了。”〈卢布,俄罗斯货币〉“原来是这样啊。”谢辰风理解地点了点头。
吉娜像是发现到什么东西,两手兴奋地拍着杰克的头顶,指着前方不远的商店喊道:“冰、冰、吉娜、冰!”
杰克连忙抓住她的手,无奈说道:“好,买冰给你,别打了。”他叹了一声,心里想着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一分钟过后,吉娜心满意足地拿着谢辰风这个活动钱包买来的冰棒舔来舔去。
依照路人指示的路径走了不久,果然看到一座颇具历史感的木制教堂。
在距离教堂的十公尺外,杰克把吉娜从他的脖子上抓下,将她交给谢辰风, 用俄语嘱咐道:“我等一下就回来,乖乖的,不准惹麻烦。”
杰克用俄语,吉娜却是用生疏的中文回道:“乖,吉娜乖,吉娜等,杰克快回来。”她知道谢辰风他们和杰克是朋友,要一起旅行,所以她不怕杰克会跑走。
“我很快就回来。”
吉娜的视线一瞬也不移地定在杰克的背影上,看着他走向教堂,看着他进入教堂。
当杰克走出教堂时,吉娜的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挣脱谢辰风的手冲向了他。
拍拍吉娜的头发,杰克向年轻修女说道:“吉娜有时候虽然很淘气,不过是个很乖的小孩。”
吉娜的笑容一僵,脸色骤然发白,两只眼睛怔怔地望着杰克,似是不愿相信他又要丢下她了。
空气忽然间变得好冷,冷得让吉娜想发抖。
修女一脸慈祥和蔼地笑道:“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麻烦你了。”杰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眼明手快地往吉娜后颈劈了一记手刀。
见状,修女立即抢过杰克手里的吉娜,对他怒目而视,愠怒不已地说道:“你做什么?居然伤害这个孩子!”
杰克道歉道:“对不起,可是不这样做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我力道把握得很好,她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就会醒来了。”
修女瞪着杰克,指责道:“无论如何,伤害孩子就是一件不对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行为了!”
“我明白。”杰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迭小刀。
修女倒抽一口气,抱着吉娜连退了两、三步,满是敌意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杰克但笑不语,只见他一手握起脑后头发的系起处,另一手手起刀落,将他的头发割下。
“吉娜醒来以后,把这个交给她。”
修女接过杰克递来的头发,表情呆楞地问道:“为什么。”
杰克以自己都不知道的疼惜眼神看着吉娜,说道:“请帮我转达,这是我一定会回来接她的信物,要她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不然等我回来接她时会找不到她的。”
“。我明白了。也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修女信誓旦旦地说出了保证。
听不懂俄文,但谢辰风看情况也知道事情解决了,赶紧上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给善良的修女。
“这个是。”
杰克解释道:“这是给教堂的贡献金,代表我们一点感谢的心意。”
以手中的重量感觉,似乎是一笔不小的金额。修女想将牛皮纸袋还给谢辰风,却被谢辰风笑嘻嘻地躲了过去。
杰克一脸诚恳地说道:“只是重了点,但币值不同,换算成卢布其实也没多少钱,就请修女收下吧。”
实际上,那纸袋里装了整整五万美金,但那笔钱对谢辰风犹如九牛一毛,因此杰克也不算说谎。
修女闻言才将纸袋收下,说道:“愿神保佑你们的旅程一路平安。”她的手自额头开始、移至胸膛、左肩,然后右肩,画了一个十字。
“谢谢你的祝福。”
时间计算得很准,当谢辰风他们回到车站,刚好是列车预备发动的时间。
各自回到舱房,谢辰风把他的行李扔给任历整理,自己则是大模大样地躺上舒适柔软的床铺。
“任历。”
“嗯?”任历正在将两人常穿的衣物吊进衣柜里。
“我在想。那个吉娜,应该真的真的很喜欢杰克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任历停下手,视线移向谢辰风。
“不是,早知道了?”
“不一样啦,之前我以为吉娜只是很粘杰克,舍不得和他分开而已。”谢辰风两手交叉迭在脑后,说明道:“可是啊,我刚才才发现,就算杰克用俄语和吉娜说话,吉娜也一定是用中文回答他。
“这样一回想起来,从昨天见面开始,吉娜都没说过一句俄语,你不觉得这是很奇怪的事吗?”
任历一脸的深思,良久后,缓缓说道:“。大概,她的感觉,明白。”
谢辰风问道:“你大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