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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素素挣扎着把嘴露出,摆脱二军子的手,嗫嚅着问:“你……你胆子真大,还敢回来……”
二军子冷冷一笑:“有什么不敢?姓林的马上就走了,清水又是我们弟兄的天下,我为什么不回来?”
陶素素:“可是,他……他还没走,他会抓你的……”
二军子冷酷地一笑:“好哇,来抓吧……你听见那屋的动静了吧,那是我从外地带回的两个弟兄,身上都有几条人命,到咱清水过年来了,他林荫要是真敢抓我,我就跟他拼,要他的小命……姓黄的已经被我干掉了,再多干掉两个也无妨。再说了,他明天就滚蛋,还顾得上抓我吗?地委过完年就研究干部,撤他是肯定的……妈的,躲躲藏藏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我就是要回来,回清水来迎接新世纪,清水的新世纪是属于我们的,不是他姓林的……废话少说,好多天没碰女人了,听着那屋的动静了吧,他们两个正在享受那两个小妞呢,你就归我了,虽说我喜欢嫩的,可你除外,我早都惦着你,碍着大军子和万能胶,今天你得让我好好过个年……”
“你……你要干什么?”陶素素又怕又怒,边说边往后退,可后边无路可退,二军子三下五除二甩下上衣,一只手脱裤子,一只手象魔爪一样死死抓住陶素素:“妈的,你知道我的脾气,今天要不顺着我没你好果子吃。你是啥货谁都清楚,也就别跟我装,姓万的五十多了你都跟,我总比他强吧,你马上就能尝到我的滋味了,保证够劲儿……”
二军子魔鬼般扑上来,陶素素双羞又急又恨,可怎么也挣扎不开。二军子臭哄哄的嘴向她凑上来。又恨又急之下,她突然狠狠一口咬向他那可憎的脸。
二军子惨叫一声放松了身体,趁这个机会,陶素素挣脱身子,向屋外跑去。二军子气极败坏,一边抹着脸上的血一边骂着追出去:“妈的,臭娘们儿,你敢咬我,看我咋对付你!”
陶素素逃出房间,跑到楼梯口,顺着楼梯往下跑,二军子随后追赶,一直追到一楼。
陶素素在前面跑,二军子在后边追。他以为她是在逃跑,一边追一边怀着猫抓耗子的心理笑骂着:“好,我看你往哪儿跑,今天我非×你不可,你哪儿跑……”
二军子错误地估计了形势,陶素素并不是逃跑。二军子也没有注意,她跑进了厨房,当他追到她身后,伸手去抓她的时候,忽然一把锋利的切肉刀劈头向他砍来。他大吃一惊,急忙躲闪,肩头却也着了一下,痛楚使他再次惨叫一声。
陶素素是有意跑向这里的,她决心以死来做最后的抗争。在二军子躲闪的时候,她一刀接一刀地向他砍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我跟你拼了,我要杀死你,杀死你们这些坏种,杀死你们这些人渣,你们没有好下场,我已经给上级写信了,你们等着吧……”
可是,她毕竟是女人,面对的又是一个有过杀人经验的恶魔,她也忘记了厨房还有别的刀刃,她砍下的一刀一刀都被他闪开了,可是,当他抓起一把锐利的尖刀刺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闪开,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躲闪。
她感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进入了自己的躯体,她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她没感到痛楚,反倒有一种解脱的快感。她流着泪嘴里叫着:“你来了,来吧,来吧……”刀锋再次向二军子挥去,可是,手臂已经变得软弱无力,随之身子一点一点瘫到地上,在最后的瞬间,她的眼前闪过一张坚毅的面孔,于是,她突出最后几个字:“林……局……长,快……”
二军子把手中的刀绞了几下,才拔出来扔到地上,呼吃呼吃地边喘边骂:“你还想他来救你?下辈子吧!妈的,我二军子要想干什么没有干不成的,我非干了你不可,死了也干……”
他边说边往下解裤子。
禽兽,畜牲!
3
黑暗中,林荫和秦志剑、江波三人坐在车里。
这是一辆吉普车,用的是民用牌照。所以用这台车,主要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车档次低,没有空调,车温度很低。虽说已经是春节,可北方却是最寒冷的冬季,子夜时分更是冷得厉害,开车的秦志剑不得不隔一会儿就用手擦一擦车窗上的霜,以保持视线。几个人都裹着大衣,可是没有系扣,为的是能随时甩掉,投入战斗。不敢开灯,只有的明灭的烟火中才能看到每个人的轮廓。无论是秦志剑还是江波,都明显地瘦了,两人的下巴和唇上还都变得胡子拉茬。
这里是城郊,是光华集团总部附近的一个路口。车隐在路旁黑暗的树荫下,不注意根本看不见。因为是城郊,城内零星的鞭炮声就显得微弱多了。
这就是蹲守,刑事警察破案抓捕常用的方法。说起来简单,等把人抓住了也很高兴,可实行起来就是这样,其艰苦是外人所不知道的。而秦志剑他们已经这样蹲了半月有余。这是个笨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办法,就是比耐心,拼耐力。
蹲守的目的是抓二军子。二军子如果回来,肯定要和大军子接触,而盯住大军子,就有可能发现二军子。本来,蹲的重点场所部位有两处,除了光华集团总部,还有皇朝大酒楼。可今天是除夕,皇朝大酒楼已经歇业,楼内也没有几个人,就把有限的力量集中到这里来。
在这里蹲守的还有地区公安局的两名同志。这种工作需要绝对保密,而在清水这地方,保密太难,即便公安机关内部也是如此。为此,谷局长从刑侦支队派来两名非常可靠的同志。此时,他们隐藏在光华集团另外一处路口。
车窗的前方隐隐出现一个人影,伏着身子匆匆走来。秦志剑低声嘟哝了一句:“高翔。”又补充道:“局长,人家起早贪黑就白干哪,大过年的,总得给人点温暖吧!”
林荫被说得心中好一阵愧疚。说起来,高翔他们那批警校生已经毕业一年半了,现在,新一年毕业的都来了,他们仍然没有分配,就这么白干着。本来,刑警大队每月给他开三百块钱,可自调查组查过后,就不敢给开了。可这次监控行动需要得力的人,就又选上了高翔,他天天夜以继日的干,却一分钱不开,只供三顿饭。秦志剑说得对,眼看过年了,总该有所表示吧……对了,这次真要抓住二军子,就以奖励的名义发给他一千两千的。
正想着,高翔已经拉开车门钻进后座,看到林荫,低低地叫了声“局长”,在烟火闪烁中,可以看到他比从前显得成熟了不少,下巴上也长出了胡须,好象大了几岁。他边搓着冻僵的手边汇报说:“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不过,前几天夜里,院子都亮着灯光,今天是大年夜,除了挂几个灯笼,却没有亮别的灯,反而比往天要暗。而且,多数房间都黑着,只有大军子办公室亮着灯,又拉着窗帘!”
这是一个迹象:大过年的,拉着窗帘干什么?!
林荫有了点信心。
在等待的时候,林荫悄声问起高翔的情况,高翔话语不多,只说家中有爹娘和一个妹妹,日子还过得去。林荫以为,他一定还要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分配,可他却没有问。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调走的消息,不想给自己增加压力吧。
真是个好小伙子。
可是,这样的小伙子就是当不了警察,哪怕是公安局长对此也无能为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林荫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城里的鞭炮声密集起来,午夜的钟声就要敲响了,可是,光华集团总部还没有什么动静。难道二军子不回来了,自己的估计是错误的,计划落了空?
就在这时,怀中的手机急促地响起。他急忙放到耳边。是地区公安局蹲守的同志打来的:“林局长,有情况,刚才有人给目标打了电话,说马上要见他,还说自己把一个姓陶的女人杀了……”
什么?林荫的心激烈的跳起来,对着手机急叫着:“你听清了吗?真是这样吗?被杀的女人是谁?姓陶……”
当得到再次证实后,林荫关了手机,用一种变调的声音对车内几人道:“快下车,准备战斗!”
如果开车,从皇朝大酒楼到光华总部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已经来不及调集警力了,何况还有个保密问题。还好,地区公安局的两名同志也匆匆赶来,几人分散着隐藏在光华总部大门外不远处。
不一会儿,真的有一辆车驶来,也是台民用吉普。这时,光华总部大楼亮灯的窗子上出现一个人影,窗帘也被拉开一道缝。
林荫的心激烈地跳起来。
吉普车停在大门外,两个人走下车来,向楼上望着,其中一人还掏出手机放到耳边。林荫正要发令,秦志剑悄悄对着他耳朵说:“等一等,这两人好象不是二军子。”
来人对着手机说了几句什么,电子大门开了,来人走进院子,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回身,望向来路。
来路,一阵轻微的马达响,一辆黑色轿车从黑暗中闪出来,向这边驶来,驶到门前,向院内驶去。本能告诉林荫,这就是二军子。他迅即发出命令:“快……”秦志剑等人立刻跳起来,随着车尾冲进院内。轿车发现不妙,在院里转了一个圈,调回头向几个扑上的警察撞过来。几人一边躲闪一边向天空鸣枪:“停车,不许动,警察……”可轿车根本不听指挥,疯了一般向外冲去。其他人纷纷闪开,只有跑在前面的高翔身子一耸向轿车扑去,整个身子成“大”字伏在车身上,把车窗都遮住了。可轿车仍然东拐西扭地向外开去,向远处逃去,不想,迎面一道刺眼的灯光照来,一辆吉普车迎面驶来,拦住去路。轿车只好停下,一个人钻出车来要跑,被从车上跳下的高翔揪住,二人激烈地扭打到一起,随之一声枪响,一个人手中有火光射向天空。
高翔是没有枪的。林荫急得心都跳出来了,两腿发软地拼命向前跑去,可越着急却觉得跑得越慢。这时,又见迎面开来的吉普车上跳下一人,冲上去帮助高翔。那是遵命守在车上的江波。等林荫跑到跟前时,二人已经死死将对方按在地上,扭过手臂扣上手铐。高翔把夺过的手枪递给林荫,林荫拉开弹厘一看,满满一厘子弹。
真是太险了。林荫忍不住使劲拍了一下高翔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他最惦念的是抓住的是谁。可还没等他辨认,被按住的人已经大骂起来:“江波,是你,我操你妈的,你敢抓我……”
林荫心一下放回胸膛。接着,头套扯掉,胡须拽掉,眼镜摘掉,不是二军子又是谁?只是,此时他满脸肮脏的血垢,一块肉还翻翻着,身上也有血迹。林荫一把将他揪住,怒声道:“妈的,你是不是杀害了陶素素!”
二军子边挣扎边笑骂着:“哈哈,是,我是把她杀了,不但杀了她,还把她干了,妈的,她敢跟二爷我斗……”
林荫狠狠一耳光打在二军子脸上,喝令着:“上车!”
这时,光华总部已经被惊动,好几个人影向这边冲过来:“什么人,站住……”还有人向这边开了一枪。二军子见状大叫起来:“快,快来救我,别怕他们,开枪,把他们都干掉……”秦志剑气得要冲上去,被林荫一把拉住:“正事要紧!”在林荫的指挥下,高翔等人用力将二军子向车里塞去,二军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