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生白?”段修博傻了,“苏生白也演这部戏?”
米锐耸耸肩:“之前看情形是这样的,可后来他接了《超模》这部剧,我也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发展了。”
段修博沉默了一会儿:“投资人是谁?”
“说是曹定坤,曹定坤也怪有钱的,一个多亿说给就给。不过这笔钱他是在环球转手过一遍才给剧组的,等于说现在资金都在环球的手上,徐振还得看人脸色办事。”
“行了我知道了。”段修博想一个人待会,让米锐先走。他坐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脑袋里反复回闪罗定那本划满了注释的剧本,一想到米锐刚才说的苏生白参演电影的事情,又说什么都不放心起来。
***
“《刺客》?”饭桌上余绍天将跟段修博日常相处的片段拿出来说给余婵娟听,余婵娟筷子停在半空,看向大儿子,“那部剧不是凯旋的吧?他怎么会忽然问你这个?”
“没问我。”余绍天道,“就跟我随便说了一句。哎哟这小子脾气有多大你都不知道,上次妈你去找罗定的事情把他气得小半年都没搭理我,遇上我白眼一个个的甩,还闹着要解约。最近才愿意跟我开口说话了,我都把他当成祖宗供着的。”
“胡说八道。”余婵娟沉下脸瞪了他一眼:“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弟弟。”
余绍天叹气:“行行行我错了。反正我从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个想法。他就跟我说《刺客》这部戏挺好,罗定喜欢,他得去查查里头演员到底定了几个。嘿妈你说,罗定喜欢关他什么事啊?”
余婵娟默默地嚼着菜,眨眨眼:“……罗定喜欢啊?”
余绍天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咳嗽一声低头吃菜。
余婵娟叹气,段修博这是真的不想瞒了吧?直接就在余绍天面前说起罗定的事情,简直和他爸一模一样。当初段万庆不想跟她过了,直接就干脆利落的提离婚,她看在两个孩子需要家庭的份上不愿意答应,段万庆能做出带着她出去买衣服给新欢这种事。
后来余婵娟找人把段万庆打了个头破血流,夫妻缘分就此走到尽头,段修博显然也跟他爸一样,不是个喜欢偷摸发展的人。
她也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管了,何况近来因为听歌的关系她对罗定还是很有些好感的,想了想便道:“那你去帮他查一查吧,他一个人办事儿,肯定没有公司出面方便。”
凯旋一出手,多细节的东西都给挖了出来,徐振洒出的空缺角色都只是小菜一碟,其他诸如剧组的资金空缺啊,内部矛盾啊,还有现在掌管的资金的走向全都清晰地被记录下来交给了余绍天。
余绍天拿这个去讨好段修博的时候心情还有那么点忐忑,结果段修博心情大好,破天荒给了他一个不带嘲讽的笑容。
余绍天心情也好了,好完之后又默默恨自己的没出息。
怎么能那么没用?
段修博才不管他想什么呢,很确切的知道苏生白角色还没定下来就行,现在这剧组简直就是个空剧组,除了后期和导演组的原班人马没有变动外,其他的演员都因为一拖再拖的档期跑的差不多了。现在导演徐振的精神状况听起来似乎又很堪忧,业内的艺人们虽然眼馋他的名望,可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定下的开机日期到底是不是作数的,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前,谁也不想浪费档期陪着这部电影天荒地老地等下去。
记录里说徐振已经找环球吵架了无数次,好像环球在看到电影一直在筹拍的时候碰上状况后就把资金给卡住了,不肯再发给剧组。徐振就癫狂了,时常去公司里摔桌子踢椅子,闹的环球的人一看到他来就人心惶惶的。
段修博唯一闹不明白的,就是明明资金链的空缺对环球来说也不算很大,为什么环球不肯往里面添一点保证正常开机呢?
往后一看,他又悟了。
徐振这个脾气,得罪的人还真不是一个两个,蒋长风看曹定坤死了没人帮徐振出头,所以公报私仇拿电影的事情在折腾徐振呢。
这事儿比他想象中复杂太多了,他原本以为就是点钱的事儿,结果现在整个组里全都是漏洞,上到导演下到演员,没一个靠谱的。
真让他就投一笔钱保证罗定能正常拍完,他还真没法放心。
余绍天听到他的要求的时候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买?怎么买?这电影版权又不是环球的,在徐振手里,你哪怕想要投资,充其量也就是个投资人,能买到什么?”
“我又不要版权。”段修博倒是满不在乎的,“让那边把制片的权利移交给我们,剧组内人员变动的权利肯定不能少吧?”
“这个悬。”余绍天摇摇头,“蒋长风这个人特别尤其的神经病,很多事情你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的。我恐怕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你投资,然后保证电影开拍,你能塞进去几个人,到时候坐等分红。”
“那不行。”段修博要的又不是最后的分红,“你也不看看那剧组里有多乱,徐振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能拍什么啊?”
“徐振可是名导,国内没几个技术能跟他比的了。”
“你看到他最近的照片了没?”
“……”这个余绍天倒是确实无话可说,徐振最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跟以前确实差别太大了,换了个人似的,又暴躁易怒,完全狂犬病发病前期的征兆。
“对吧。”段修博一脸‘你看你刚才还嘴硬什么’的表情,“反正就算徐振不换下来,导演组也得另加几个人进去。就徐振一个,我不放心。”
余绍天叹了口气,倒回椅子里,眯眼从缝隙里看着段修博少见的精打细算的模样,笑着摇头:“你说你做那么多,就为了个罗定,你跟罗定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能对我那么上心一次?”
段修博:“呵呵。”罗小定也是你能比得上的?
余绍天皱起眉:“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啊?”
“我约了跟罗小定一起吃饭,不多说了,这事儿办好上次你欠我那回就一笔勾销。”段修博压根不搭理他,起来就走。
“段修博!”余绍天气急叫住他,“你还来真的啊?我一开始都没敢朝那处想,罗定他是个男的,你玩玩也就算了,男人跟男人哪有……”
段修博直接一抬手打断他:“你妈男的女的啊?”
“那是咱妈!”余绍天下意识反驳了一句,然后才闷闷地回答,“……女的。”
“嗯,咱爸呢?”
“……”余绍天盯着他,“男的。”
“这不就结了?”段修博一摊手,满脸无辜地看他一眼,推门就走。他离开好一会儿,余绍天还被他牵在坑里使劲儿琢磨这个论据,这个怎么看……都还挺有道理的。
不对!特别不对!哪儿都不对!
******
蒋长风私下里也是被其他助理叫神经病的。因为他常年喜怒不定,行事奇诡,很难推断出他的思维模式。时常上一秒还和风细雨的,下一秒就开始夹枪带棒起来。且教训人从来不直接说自己的不满,而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要把人说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绕一百八十度个大弯子就为了干个有话直说就能解决的问题。
多少人猜测他肯定是有神经病啊,狂躁症啊,精神分裂啊。只可惜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就是这种行事作风起了效果,公司反倒越做越大,环球的影响力也逐渐渗透向了海外。这让他发起神经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人有个毛病,在办公室里不爱规规矩矩坐着,喜欢坐在办公桌上。
助理也早就习惯了,低着头目不斜视的自顾自汇报工作。
“切。”翻开罗定为梵柯男装新拍的代言海报,大气的构图和取色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手笔,接下了代言人的工作之后,一系列的代言海报自然会贴遍全球。这几个新接的代言也让罗定的身价开始水涨船高。据说现在出席一场商业活动,价格已经跟一线明星不相上下了。
“一脸福薄的模样,还真给他混出头了。”蒋长风喃喃自语着,过了会儿又笑起来,眼神放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家伙还真有点眼光。”
“蒋总。”助理在下首说,“宴晶晶闹离婚的事情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前段时间把霍连山的丑闻全放了出来,霍连山现在应该已经发觉到是她在捣鬼了,公司里恐怕压不下。”
“让他去死。”蒋长风翻了个白眼,“吃软饭还敢吆五喝六。最近接触什么人都给弄清楚,反击宴晶晶的事儿先压一压,屁本事没有脾气不小。”
他说话向来是这个调调,也没人敢出声,接着便说起了呼啸现在还在跟环球联系的事情。恐怕还有点不死心自己被拒绝,经纪人也旁敲侧击的在跟公司这边想要商量签约。
蒋长风安静地笑着:“别搭理他就行了,晾着。你说我这费力不讨好的……”想到呼啸,他冷笑了一声,他确实爱挖亚星的人没错,可这主动送上来的他还真没什么兴趣,现在亚星工作室如日中天,眼看是压不下风头了,他也缺了点要给谷亚星颜色看的上蹿下跳的力气。谷亚星现在对他的态度越来越生硬了,他已经察觉到有哪里做的不对了,好像事情并不是按照他想象的那个模式发展下去的。也不知道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
最后一件,便是凯旋那边想要接手《刺客》的事情。
蒋长风翻动着桌上刺客的剧本,眯着眼像是在沉思也像是在发呆,好半天都没出声回答。
助理有些忐忑,便将凯旋那边透露的一点意向说来给他听了。
“罗定?”蒋长风眉头微挑:“怎么又是他,他不是亚星的么?跟凯旋有屁关系啊?”一边说着,他眼睛就眯了起来,目光变得危险。罗定打算跳槽么?他如果跳了,对亚星工作室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并没有。”助理摇头,“那边也没瞒,看着像是段修博的意思。说是罗定喜欢这个剧。”
“……”蒋长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助理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听起来是怪暧昧的,凯旋那边怎么能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就是因为听着太暧昧,反倒让人不敢朝那处猜了。这是口误吧?真正心虚的,哪会把两个人都牵涉进来?
蒋长风沉默了好一会儿,心中闪电般迅速回放着罗定和段修博两个人的关系总表图,从他们第一次合作到传出各种绯闻到现在业内无不闻其大名的战斗力强悍的双人粉丝圈。种种种种,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真相。
“呵呵呵呵呵呵……”他神经病似的垂着头就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的全身发颤,笑的前面的两个助理满脸茫然,然后抬头对着天花板越发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这两个人有意思!”他一拍桌子,动作浮夸的像是醉汉,“服了,我服了。给,给。去谈吧,别亏本就行。”
“……”这神经病又不按常理出牌了,助理见他这样武断,还想出声劝几句,被狠狠瞪了一眼,“让你去就去!老子高兴!”
*******
徐振只觉得从天而降一个大饼盖在了脸上,大饼又厚又重,打进了十好几个鸡蛋,恐怕还是双黄的,结实到差点堵进他的鼻孔。
他在市郊休养,接到公司的电话之后就匆忙呼喝护工去开车。护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上的水渍一边满脸不解,“徐先生,您还没有吃午饭呢……”
“吃什么午饭!不吃了!我哪有心情吃午饭!?”徐振的表情是护工从来照顾他以来从未见过的喜悦,满脸刻薄的纹路都因为高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