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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
“真无情。”
经过谢特尔宫内的那场闹剧,狄恩与罗拉终于被好事者,彻底划分到了一个团体中。
“说点其他的吧,狄恩。”
经过一段时间的沟通与交流,狄恩与罗拉建立起了一个脆弱的关系。利益依然是联系他们的纽带,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种名为友情的包装。
“你想说什么?”
狄恩将信夹入看到一半的书中后,拎起了身边酒精炉上加热的甜酒,替他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
“艾达斯要离开我了。”罗拉双手合十的放在额前,他像是祈祷艾达斯一路平安,又像是期盼艾达斯早日回归般低喃道,“真希望能尽早再见到她。”
“那个女人。”
狄恩没有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一口喝干玻璃杯中的甜酒,任由带有少许微酸口感的温热液体,加热整具身体。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狄恩回想起先人的妙语,他明白其中所蕴含的哲理。可罗拉却一头雾水的看着狄恩,他不明白这句拗口的话语,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中心思想。
“听起来很有趣,不过……”
“安心,有奥克罗希……”狄恩没有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可就在他想要宽慰情绪低落的罗拉时,刚才由自己无意中所说出的那个名字,令他的脸色趋于黯淡。
“有奥克罗希陪伴她,即使遇见上古巨龙般的存在,也是很轻松就能解决的吧?”强忍着胸腹的阵痛,狄恩僵硬的笑道,“你应该期望,她们两个不会搞出什么大乱子来。”
“不,我宁可她们能干一些震惊于世的事情。”罗拉秉持的,却是与狄恩完全相反的理念。他带着几分期许笑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艾达斯究竟过的怎么样。”
如果说罗拉对艾达斯抱有的,是一种混杂着倾慕的崇拜之情。那狄恩,则完全把奥克罗希当成了他的情人。
“你还真是奇怪。”
所以,狄恩也无法理解与体会,说出这番话的罗拉到底怀有的是何种心态。他再次端起玻璃杯,朝着记忆中的方位举起。
这大概,是狄恩向自那日过后,便没有再进行过任何交谈的奥克罗希的暂别。
初升的太阳,终究在到达天际顶端时,驱散了浓厚的雾气。艾米娅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即将远行的奥克罗希。
“你要走?”
“当然。”
代替艾米娅与莎莉送行的卡姗,看着已将全身都笼罩在灰色连帽斗篷下的奥克罗希。她不知是什么东西,使奥克罗希甘愿放弃这种安宁祥和的“现在”,回到危机四伏的“过去”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只是卡姗不愿意放弃。无论其他人怎么看待奥克罗希,只有深入了解过她的卡姗,一直用平常的方式,善待着与自身有不小关系的奥克罗希。
“虚无的大手正遮蔽未来的景象,我所要做的,就是将纷乱的轴线,再次衔接彼此命运。”
奥克罗希将从神启中,了解到的责任与使命,传递给卡姗。就如同只有深入了解过她的卡姗,与曾是死敌的艾达斯一样。
只有深入了解,并为庇护救主之圣灵效力过的奥克罗希,才明白未来一段时间内所要面对的一切,可不是为了什么飘渺虚无的命运那么简单。
“如果有机会,不,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奥克罗希将卡姗轻拥入怀,她能感觉到卡姗对于她的不舍与感情。
“嗯!回来,我等着你,狄恩也会等着你的。”卡姗在奥克罗希的耳畔轻声道,“下次,对那个死心眼的小子道歉吧。”
回想起过往的一切,奥克罗希那颗刚刚竖立起崭新的防线,又面临崩溃的边缘。她犹豫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道。
“替我对他说声抱歉,我……还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奥克罗希放开卡姗,她从裘琳的手中接过行李箱后说道,“再见卡姗,再见人,大家。”
然后,奥克罗希骑上马背,头也不回的向等候在路口处的艾达斯跑去。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了解过往一切的旅途,同时也是掌握崭新未来的旅途。
废旧的命运之线,终于被交错的现实所剪短。断开的线头,将按照各自的意志进行再一次的重接。
只是,身处关键位置的那些人,还没有感受到命运的压力。无论是远航客船上的乘客,还是待在布朗的市民,或者前往远方的旅者,都认为当前的行动,是迫不得已,所必须要干的事情。
“冕下。”
任何人的行为,都会推动整个世界的改变。当整个世界累积到一定的变量时,才会无比诚实的按照人类所做的行为,产生新的变化。
“世界又将改变了?”
洁白的光与纯净灵魂所组成的光柱,竖立于诺曼利中心区域的地底。从高空俯瞰,地表的那根石柱所在的位置,其实并不是诺曼利的中心。
但在诺曼利教廷所收藏的古地图上,这座地面部分是石柱,地下部分却是光柱的塔,则真实位于诺曼利的中心地带。
而那张地图,是由他们的神,交予第一任教皇的信物。
“要不要唤醒那位大人?”
纯黑与纯白所构成的神殿内,圣彼得六世背对着前来报告的红衣主教,默默地注视着那座连通诸世的光之塔。
“不,不必着急。‘世界’还在我们的手中,诸神是不会愿意看见未来,又变为原来的那个‘未来’的。”
“可是……”
年轻的红衣主教,还想对圣彼得六世的想法进行规劝。但这位光明之主人间的代言人,拥有与他信奉之主同样的傲气与心境。
“看来你也只不过是如此。”
像是惋惜,又像是自豪般,圣彼得六世叹出一口气。他摘下左手的白手套,随手丢在地上后,又像是垂暮的老朽般,怀念地注视着遍布伤痕的左手。
普通的,毫无装饰物的白手套,在轻轻接触到地面时,瞬间便变为了一堆洁白的羽毛。
“这是,这是什么?”
红衣主教如同看见死神般,看着那些散发着柔和圣光的羽毛。身体僵硬的他解下佩戴在腰间秘本,翻动书页想要吟唱咏诗,驱散这些不祥的事物。
“永别了。”
但那些羽毛,却圣诗的曲调响起前,在半空中被无形的火星所点燃。
圣洁的焰火组成拟人形态,一柄冒着炙热气息的长剑,从张开宽厚双翼的人形生物手中射出。
然后,红衣主教的眼里。世间万物的速度,都突然减缓了速度。就在他缓缓地张开嘴巴,调整舌头的位置,吸入一口呛人的空气,准备念出传送的咒文时。
圣洁的火光,如苍穹中劈下的闪雷,又如疾走在大地中的旋风,直接劈开了他的身体。泊泊的鲜血,在腾升的雾气中,将红色教士长袍上的金色纽扣,全部抹上一层浓浓的血色。
而圣彼得六世,依然像什么都没有看见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指示过一样,翻阅着随身携带的圣典。
天使般的人影,将火焰般的手掌探入贯穿红衣主教腹部的伤口中。内脏的蠕动声,与骨骼的呻吟声,令圣彼得六世像是责怪顽皮的孩子般,用充满宠溺的语气说道。
“吃完记得要打扫干净喔。”
顿时,那个金色的人影,仿佛是为了回应圣彼得六世的期待般,用他的双翼将他与红衣主教紧紧的包裹在一起,变为了一个椭圆的光卵。
“真是乖孩子。”
圣彼得六世合上手中的圣典,他欣慰的注视着时不时会射出鲜血与破布条的光卵,享受着利齿与火焰舔舐与撕咬肉体、骨骼时才会有的奇妙声音。
那时而顿挫,时而悠扬的音符,又如在波涛汹涌大海中,与狂风暴雨所抗衡的小船。由连绵不绝不同音符所组成的乐曲,将圣彼得六世的心情,一下送上愉悦的顶峰,又一下带至绝望的深渊。
这是,连童音所唱响的圣诗,都无法带给圣彼得六世的完美享受。
伫立于神所圈定的地图中央,自黄金时代起便一直被人仰视的巨石柱。如同往常一样,燃烧着灿烂而炫丽的银炎。
没有任何杂质的纯净光辉,融化了覆盖天空的镜面,将真正的蓝天呈现在诺曼利民众的眼中。
当那轮红日,移至石柱的顶端时,位于石柱地底的光之塔,终于迎来了神圣的一刻。
漂浮于圣彼得六世面前的光卵上,突兀的多出了一条红色的,如血般鲜红的裂缝。如幻觉,但又真实存在的圣洁诗句,从中渗出。
“醒来吧,我的使徒。”
冥冥之中响起的,如苍雷般震慑人心的声音。像是利剑般沿着那条红色裂缝,劈开了光之卵。
“我的天父。”
与刚才红衣主教同样容貌的青年,穿着受神符加印的白色长袍,从光卵中走出。破碎的光卵在他的背后,重新变为满是金色羽毛的翅膀。微卷的金发代替原来干枯,毫无色泽的灰白头发,披在他的肩上。
新生的青年向位于天空之上的神,致以最崇高的礼节。当然,他此刻行礼的对象,不是什么都没有的黑暗天顶,也不是闪耀着纯净光辉的光之塔。
而是,慈祥的看着他,想要伸手抚摸他的圣彼得六世。
“我的孩子。”
圣彼得六世所佩戴的一枚指环上,一粒洁白的钻石颗粒被浩瀚的圣力变为了金色。与此同时,新生青年的金色瞳孔中,也出现了交叉的剑戟之印。一种无形的,只存在于心灵的联系,在他们的目光交错时,悄悄指挥他们的手掌,紧握在了一起。
“我地上的父,请赐予我行走于大地的名。”
新生的青年单膝跪在地上,他没有介意白色的长袍被地上的灰泥所玷污,也没有介意身前所站着的,并不是神子与神使,而是一名普通的人类。
“起来吧,我的孩子。”这种宗教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礼仪,令圣彼得六世明白他所侍奉之神,这次给予了他过于沉重的期望。他一边回想着最近发生的,有关教会的事情。一边对青年说道。
“你的名字我早已想好,神曾借恶魔之身,磨练世人意志。他那时所用之名,为普洛姆。”说出那个名字圣彼得六世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引发世界偏斜之力的那位法利斯少年贵族,他又想起被神吩咐必须加倍注意的少年,所信奉的那位女武神。
某个特殊的念头,就此浮现在圣彼得六世的脑海中。他来自神授的能力,瞬间将这个灵感变为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虚假的过去与不能确定的未来,在整个计划中组成了毫无关联圣的收尾。但圣彼得六世对此很满意,他将左手伸入虚空中,隔着层层阻碍来到当作私人储藏室的半位面,从中取出一柄连着黑色剑鞘的双手长剑。
“拿着它,我的孩子。”圣彼得六世和蔼的,将这柄剑交给普洛姆后,又温和地摸着他那头柔软的金发。
“这柄剑名为西格鲁特,它是当年斩杀神之化身的那位神授骑士的武器。相信这柄浸过龙血,又加持过圣力的长剑,会对你的使命,有所帮助的。”
“使命?”
普洛姆不解的抬起头,他继承自红衣主教那里的记忆,告诉他使命往往是一件非常难完成,却又会给神与自身带去无限荣耀的任务。
“是的,使命。”圣彼得六世从普洛姆的眼中,看见了孩子才有的纯真。他轻笑着说道,“身为神之子,你又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伪神与魔王的使徒,正以圣骑士的名号行走于大陆的北方王国,你的使命,便是将他击败,然后……”
“杀了他?”
普洛姆自作聪明的问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