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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异香,让他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喂。你还好吧?”
略显模糊的声音传入耳内,狄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想要朝房间走去,但刚跨出一步,身体就失去了平衡。
“这是怎么了?”
耳朵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神经也没有传达任何痛觉。视线的下降让狄恩明白自己摔倒在地上,不过他却怎么也凝聚不出,想要爬起来的力气。
“见鬼。那股香味……”
那股异常好闻的味道,逐渐消磨着清醒的意志。狄恩眼睁睁的看着剑士露出了得意笑容,身体上的无力使得他就像玩偶般,任由那双可恶的大手随意摆弄。
“真是意志坚韧的家伙,快些睡过去吧,不然我可要敲晕你哦。”
剑士蹲下身体,用手指戳着狄恩的脸颊。他笑眯眯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在逗弄小孩,那副略显忠厚的外表,也很难让人把他与绑架犯联系在一起。
黑色的眸子,如一潭死水般看着地面。剑士出格的行为,已经触动了狄恩的底线。
“喔!这个眼神,我好期盼啊。”拥有奇异弧度的长剑被男人抽出,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狄恩,昏暗的双眼中并发出了一丝神采。
漆黑的双眼瞬间变为了浅黑色,无法抑制的怒火化为血色光华,冲破层层阻碍占据了整个瞳孔。
“好大胆的家伙,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唤醒他,是很危险的吗?”
得以回复自由的狄恩,从地上爬起。他知道埃文德博温的苏醒已经不可抑制,那么现在开始,该祈祷他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害。
“祝你好运。”
说完这句话后,只有黑夜才会苏醒的梦魇抬起了头颅。浅黑色的眼球中有着如鸡血石般,纯粹而坚硬的瞳孔。
“你的名字?”
梦魇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这支为他量身定做的武器,终于要展现它狰狞的那一面。
“亨格?金泽尔,当然是化名喽。”
尽管语气依然轻松,但剑士拔出了他的第二把剑。两把弧形剑的剑身上,出现了如火焰般的波纹。
这股波纹,就像随时会燃烧般,散发着微热的气息。
埃文德博温?赫拉克勒斯看着眼前的“敌人”,如果这个男人算是“敌人”的话。
他并没有感到男人身上有任何杀意,甚至连敌意也觉察不出多少。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这个家伙,不是普通的难缠。”
能同时使用两把武器的剑士有很多。但埃文德博温敏锐的观察到,亨格?金泽尔双手虎口处的老茧,几乎长在同样的位置,连大小也相差无几。
这是修炼双巧手的证明,拥有“气”的战士再掌握了双巧手,所能得到的结果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要动手的话,就爽快点来呀。”
亨格挑衅着埃德温,他能发觉身前的少年有了些变化。但只会单纯挥舞金属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狄恩到底哪里不同了。
“该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从门缝中偷看的米姆利?海因姆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悄然将手中燃烧着的一块胶质物体掐灭,小心的藏回领口内的夹层中。
引起这场争斗的幕后黑手,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别人察觉。但观察着他行动的人,并没有打算介入走廊内的纷争。
“既然你不上。”
对于莫名其妙就惹上纷争的亨格,并非没有怀疑过这是别人的阴谋。但懒散惯的他,即使知道这是谁干的,也并不想要追究他的责任。
“那么,我就来喽。”
没有任何的花俏动作,亨格的攻击简单,而又有力。他的剑刃绕开要害,直接朝少年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砍去。
不过,埃文德博温的动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支细剑精准的架住了最有威胁的一波攻击,不进反退的身形,在呼吸间就将长剑递到了他的脖劲处。
诡异的,像是弯月般的脚步,没有给亨格任何反抗的机会。埃文德博温凭借着细微的时间差,强硬的插入了亨格无妨防御的地带。
“你输了。”
有些沙哑的嗓音,单方面宣判了这场比试的胜利者。埃文德博温盯着亨格,他毫无生气的眼神,让后者相信自身只要有任何的异动,就会失去对这条生命的掌握权。
“是的,我输了。”
生命和荣誉间的抉择,很快就被做了出来。亨格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下次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对于被打乱安眠,埃文德博温并没有多大的愤怒。他对应该属于自身的战利品,那两把被仍在地上的弧形剑没有任何兴趣,而是直接推开了房门。
“竟然,输了。”
有些刺耳的语句环绕在亨格的心头,他苦笑着看了眼充满欢笑,并逐渐关闭的房门。心知属于兄弟会一方的自己,是永远无缘于那边的世界。
“但,杀人可不是比试剑法啊。”
把从地上捡起的双剑插回腰后,亨格继续带着虚伪的温和笑容,往船舱内走去。
第九章瘾
构成埃文德博温?赫拉克勒斯整个存在的原点,是来自于深渊之主,达戈摩根?迈迪文剥离本体的那部分魔性。
继承了这些魔性的洛蒂?迈迪文,常年向它灌输各种隐形的负面意识。但直到这点魔性投影至狄恩体内后,才终于从混乱的碰撞中,诞生出了埃文德博温。
“我去外面看一看。”
休玛自觉的走出房间,他受不了房间内的压抑氛围。这个因植入了脑中的异能种子,而觉醒特殊感应能力的青年,潜意识的将埃文德博温归纳到了杀人魔这档。
“简直就像狂战士一样。”
走出房间,靠在舱壁上的休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狄恩并没有和他们说明身体内的状况,在白天,少年一直维持着和蔼和优雅的仪态。但一到某些夜晚,就会变为令任何人恐惧的杀人魔。
这种巨大的反差,无意中烘托了狄恩的神秘性。几乎所有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对他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向您致敬,公主殿下。”
“请坐,埃德温。”
埃文德博温并不是第一次和洛蒂见面了,但出于对本体的敬畏,他一直以下位者的身份出现在洛蒂的面前。
“谢谢,殿下。”
站着和坐着对埃文德博温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知道洛蒂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自身,主要还是看在狄恩的面子上。
一杯清水被放到了桌子上,洛蒂的举动很明显。她不想看见这个埃文德博温嗜血的家伙,长期使用狄恩的身体。
没有通过契约,直接命令狄恩醒来,已经是一向强势的洛蒂,所表达的最大善意了。
埃文德博温对此十分了解,他开始有些不安。进而发展到不知道是坐着,还是站着更为好一些了。
“他还有多久醒来?”
幸好,洛蒂没有打算让他很难堪。她像是无意中所提出的问题,就像赦令般解放了一具无形枷锁。
“随时随地,我的殿下。”
埃文德博温的目光移向了房间的一角,要让狄恩正常醒来,还需要某些人付出些代价才行。
行尸走肉般的西萝,无力的看着逐渐接近自身的少年。那双永远无法忘怀的邪魅双眼,再次使她失去了自身的控制。
“嘶。”
血管被咬破的声音,无论听上几次都是那么的美妙。西萝抱紧了趴伏在身上的少年,她已经知道这个嗜血的家伙,不是狄恩,而是一个连名字都不曾留下的陌生人。
微腥的滑腻液体,抹去了喉头处的干渴,抚平了燥热的灵魂。稠腻的血液中散发着一股奇特幽香,这是西萝至今未被开垦过的证明。
对埃文德博温来说,西萝就像是珍宝般,是必须需要守护的东西。任何伤害她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即使,这个人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真是的,你不会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得到满足的意识开始消退,接替这个意识出现的灵魂,用戏谑的语气对准备安眠的埃文德博温说道,“这个世界上好女人可很多,为什么你只贪恋她一个。”
“她是特别的。”
没有保持沉默,狄恩的问题得到了招牌式的简单回答。埃文德博温不温不火的态度,让狄恩决定给这个家伙打针预防针。
“我可不知道她会在哪一天,突然对你出手。”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亲手杀了她。”
尽管狄恩觉得埃文德博温的情感有些扭曲,但这句话中所透露出的浓浓情意,还是让他一阵错愕。
身体的各项机能在谈话间,便恢复了正常。狄恩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脖颈,赶在埃文德博温沉睡前,对他说道:“埃德温,相信我,在这一天来临前,她会先被你咬死。”
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但狄恩知道埃文德博温会去思考这番话中的含义。他用手指拭去了西萝眼角的泪水,对像小鹿般惊慌失措的她微微一笑。
“你还想在她身上待多久?”
洛蒂的声音让狄恩想到了一种名为“醋”的调味料。他理智的撑起身体,离开西萝所躺着的床铺。
“埃德温那个家伙有些过分,他对西萝下手太重了。”
用涂满特殊药物的纱布盖住伤口,这些由德鲁伊调制的草药有着神奇的功效。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西萝脖颈上的伤口就会痊愈。
“这个女人不是很享受这一切吗?”
“你认为这是享受?我可把这个当作一种惩戒啊。”
洛蒂帮助狄恩,在西萝的伤口处缠上厚厚的绷带。听见这句话的她,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上沾染到的鲜血,然后伸出纤细的食指挑起了狄恩的下巴,笑着说道。
“在那个时候,你也不是很享受这一切吗?”
某个片段,就像影像般在脑中回放。狄恩知道洛蒂所说的是大地祭坛下的那一次,回想起那种整个人像是要溶化般,全部从伤口被吸食出去的酥麻感,他的背上顿时一阵恶寒。
“你想干什么?”
“我在这里并不能停留太多时间,你难道就不能给我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吗?”
狄恩的嘴角浮现了苦涩的笑容,他知道洛蒂的血瘾又犯了。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科尔普斯最近很苦恼,时间,他缺乏时间。
玛瑟顿的沦陷已经得到了证实,因为这件事,莫山达三世格杀了两名大臣。这位震怒的皇帝陛下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亲手推动了讨伐的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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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暗涌
于是,军部成了第一个受益者,来自后勤机构的各项资源,源源不断的涌向大佬们的口袋。整个南方军团更是做为莫山达三世钦点的讨伐部队,率先向诺尔城一线行军。
可是没有人知道玛瑟顿还有多少兽人,阴影之手与那的幸存者也失去了联系。这条线路是科尔普斯亲自掐断的,他可不认为深渊公主,洛蒂?迈迪文降临的消息,知道的人还不够多。
“爵士,陛下可没有给我多少时间。”
南方军团团长通过报务局的军用系统,在他的驻地对科尔普斯苦笑道:“这次陛下的目标可不止玛瑟顿一处,没有您的斥候,我们的士兵很难进入那块地区。”
“玛瑟顿已经没有多少兽人了。四周几座城市,和内陆巡逻队近三天没有报告过兽人的情况了。”
缩手缩脚,小心谨慎一向是法利斯参谋部的作风。他们命令南方军团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缩了整个防御阵线。并且拒绝了玛瑟顿周边城市的出兵请求,反而命令他们固守原地,等待新的命令。
科尔普斯对此极为愤怒,阵线的收缩使得狂怒骑士团变为突前的一部分。在艾欧里斯带走一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