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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展开一场大战时,忽然有个声音连忙制止,让众人不禁转头往那人看去。
一个头发灰白,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气喘吁吁,领著一名助理急步走来,“各位都是前辈高人,有话好说。”
王培龙说:“市长,他们不仅妨害公务,甚至还有动手反抗的打算--”
“住口!”老人厉声喝止,又对著那群武装特警命令道:“没事了,你们收队吧!”
那些特警先是望了王培龙一眼,才悻悻然地收回武器,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不过当老人赶到时,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清风部队”也散去身上杀气,宛如鬼魅般无影无踪,察觉不到半点气息。
“各位,真是很抱歉。”老人微微鞠躬,说:“原本,是有件事情想请各位说明,却没想到会弄成那么难堪的局面。”
“刘市长,这套做戏的功夫就省省吧,我们不吃你那一套。”山无棱完全不领情,对于国正邦被打伤,张思莹遭缚一事非常不满,“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在那边拐弯抹角。”
虽然久闻黑狱恶名,“风林火山”等人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甚至早已做好了动手的打算。
“山无棱,你最好放尊重点,对于你们灵动人,政府已经是百般容忍,要不然,‘风林火山’早就灭了。”王培龙语气不善地说。
山无棱冷哼一声,说:“刘市长,你的狗真是好威风,竟然可以代表政府。”
“你!”王培龙怒极无语。
“阿龙,你先去休息吧!”老人的语气十分严厉。
王培龙怒瞪四人一阵,不停地深呼吸,这才转身离去。
“我们到休息室谈谈如何?”老人提出邀请。
众人互看一眼,不表示任何意见,直到山无棱点点头,“请!”
在老人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休息室,里头放著两组白色沙发,并能远眺监狱外的景致。
老虎先将国正邦放在沙发上,不时以灵能按摩头部,说:“有话快说,老虎我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们耗。”
直到老人的助理推进一辆餐车,替众人送上茶饮后,老人才说:“前先日子,天师派的掌门遭各位打伤,听说当中还有一头妖鬼参与……”
山无棱先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反问:“怎么,灵动人的事,政府也想干预了吗?”
直到现在,山无棱的语气还是那么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放软的迹象。
闻言,老人并不以为意,显然涵养功夫极为到家,解释著:“我想各位是误会了,我只是想居中调停,顺便了解一下这件事情。所以,能否请各位说明一下?”
四人面面相觑,以眼神交换意见,接著又点了点头,正当山无棱想要说明当初的来龙去脉时,他们听见了国正邦的呻吟。
“啊……阿邦醒了。”张思莹高兴地大叫。
无为也连忙凑上,关心地问:“阿邦,你好多了吗?”
“嗯!”国正邦搓搓额头,那些痛苦悲鸣实在太过强烈,让他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亡魂的怨恨、呐喊中,直到此刻才清醒过来,问:“我们被放出来了吗?”
“阿邦,好久不见!”老人面带微笑,却又歉然道:“阿龙做事不知分寸,让你受伤了。”
“您是……刘松任,刘市长,好久不见。”国正邦看清老人的脸后,精神一振。
“本来,我是想请你澄清一下,关于天师派掌门一事,结果阿龙不知怎么地,竟然把你和朋友关进了黑狱,所幸事情没闹得不可收拾。”刘松任微微鞠躬,说:“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个交代,以示负责。”
众人都曾听闻这位市长清廉的美名,原以为只是官僚做戏的手法,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政治人物,竟然会对他们这些小人物低头抱歉,虽不知是真是假,却也让众人的火气敛去不少。
不过转念又想,“风林火山”名闻灵动界,当中更有传说中的“公义”为伍,自然受到政府单位重视,那么这位市长的礼遇也就可以解释了。
不过饶是如此,山无棱的态度也客气许多,只听她说:“市长,这件事恐怕有些误会,就让我说明一下…。。。”
山无棱把事情的经过概要说出,最后补充道:“妖鬼的异能变化多端,连我们都被瞒过,并不是存心对天师派动手。”
刘松任心中释然,说:“我就觉得奇怪,当初探望马掌门时,他却一问三不知,说辞也有诸多疑点,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他身受重伤,加上痛失爱女,以致神智失常,现在听各位这么说,我大概清楚了。”
语顿,刘松任又有些为难,说:“不过各位身为灵动界的中流砥柱,加上又有‘公义’同行,此事竟然有妖鬼参与,这是我难以向其他人交代的地方。”
“是哪门哪派的敢有意见,叫他站出来给老虎我瞧瞧。”老虎性格刚强,又不喜向他人解释,才会造成现在尴尬的局面。
刘松任沉吟一阵,说:“不如这样吧!就由我来替各位担保,并且出面澄清,以化解误会。”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如捣蒜,刘松任德高望重,又跟灵动界关系匪浅,有他出面调停,想必可以大事化小,以理性收场。
山无棱谢道:“那就麻烦刘市长了。”
“那我想请问一下,市长知道这座监狱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国正邦突然插出一句。
刘松任摇摇头,说:“这座监狱的管辖权隶属中央,如果不是在我管理的县市内,就连我也没有资格踏入此地。”
国正邦才将看见的景象说出,并且骂道:“这根本是草菅人命。”
刘松任闻言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会派人调查一番,如果真有此事,我会向总统提议,废除这栋监狱。”
“那拜托您了。”国正邦闻言大喜,站起后伸出手。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刘松任也起身,握住了国正邦的手。
“您一定会处理吧?”国正邦不放心地又确认一次。
“当然,而且是第一优先。”刘松任毫不考虑地承诺了。
众人又聊了几句,这才由刘松任一路送到监狱外,然后那位市长才搭著自己的座车离去。
“多谢各位前辈鼎力相助。”无为见到这么多传说中的高人在场,语气也十分恭谨。
“哪里?”山无棱看了无为几眼,说:“既然来了,就到我们这坐坐吧!”
“不敢不敢,这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无为连忙娩拒。
“别那么客气。”老虎一把揽住无为的颈子,说:“就让老虎我顺便看看,怒光头的徒弟到底学会了他几分本事。”
“那就打扰了。”无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众人边走边说,直到山无棱随手打开一扇大门时,国正邦却不进去,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不用等我了。”
“阿邦不用包扎吗?”张思莹问。
“这点伤死不了。”国正邦说:“你们先回去等我吧!我很快就到!”
国正邦语气坚决,众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山无棱在临走前却多说一句:“记得回来吃晚饭!”
国正邦点点头,目送众人离开。
直到剩下他一人,国正邦却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好像在作什么重大的考虑。
“呐,你在想什么?”绘理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国正邦身子一震。
国正邦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天上跟著。”绘理露出笑容,又关心问:“伤得严重吗?”
“不会!”国正邦忽然反问:“你曾经说过,我是‘公义’,我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如果今天,我的决定会伤害到很多人,那也是正确的吗?”
“你认为呢?”绘理清澈的绿眸好像能看穿国正邦的心思,说:“而真的有那个必要吗?”
国正邦想了想,面色沉痛地点头,说:“这跟‘公义’无关,而是一场制裁!”
“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绘理担心地问,她不敢相信一个“公义”会用制裁来形容自己的行为。
“我想问你,妖鬼也算是人吧?”国正邦不答反问。
绘理思考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同样都是人,妖鬼在人类的心中却变成了吃灵魂的野兽,可以被人任意屠杀,甚至……当作实验体。”国正邦说到这时,脸上露出了悲哀的表情,“对普通人来说,不管是灵动人、妖鬼,都是异类的存在,但大家都是人类吧?是吧?”
国正邦问得很不确定,因为这个答案,没有人能作出肯定的回答。
两人站在马路对面,仰望著那栋高耸冰冷的监狱,国正邦看见的却是一个人类制造出的地狱,没有仁慈、同情、悲悯,完全把人类最黑暗的一面发扬光大,让“地狱”这个虚幻,亡魂才能理解的世界具体表现出来。
他又远眺四周,明明就在这个国家最热闹的都市中,可是这里却显得荒凉凄冷,除了他们脚下,作为交通运输用的道路外,万物的生气仿佛被那栋监狱给吞噬,只有生命力强韧的野草能够在这片土地生存。
听那风声萧萧……
见那景物苍凉……
遍体鳞伤的国正邦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想起了在休息室时,他为了确认一个答案,与刘松任握手,想藉由能力来窥视那句承诺的真假。
结果,答案令国正邦失望了。
不论刘松任多么清廉,但他终究是个官,而“官”字有两口,一口对人;一口对己。
其实他早该知道,王培龙身为刘松任的随扈保镳,又能够自由进出那栋监狱,一切的所作所为,自然是那名市长所默许--包括监狱中发生的那些悲剧!
虽然刘松任亲口承诺,会查明事情真相,并废除那栋监狱,但真相是什么--无限期的拖延推托,直到这件事被国正邦遗忘为止!
“我啊!一直都这样认为,自己没有权力去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可是说来好笑,还是有很多人死在我的手里。”国正邦神情哀凄,说:“如果只有死才能解决这件事情,我愿意当上杀人凶手,让受害者的家属痛恨一辈子。”
“而我能作的,就是愿八百万神明保佑灵魂能够安息。”绘理双手合十,开始祝祷诵经。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当国正邦念出经文,第四封印便从他的掌心浮出,悬浮于空中。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献上四个祭品,说:“赞美死亡!”一匹灰色马是我的座骑,并有权柄赐予我手,将率领无数死神,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不论是哪一道封印,都有正反两面的祷文,在一般人眼中,即是象征善恶正邪,但是这世间何谓善恶?对错?
上帝,今天不在!
对国正邦来说,“公义”今天不在!
他无法将自己的所作所为,用如此伟大的字眼来形容,毕竟以血制裁,本身就有违“公义”!
若说第五道封印能驱使灵魂,也无实体展现大能力,那么第四道封印的能力,就显得变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