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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不女也站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释放出数十个红色的小光球。
札诺夫仍是正面迎上,双刀闪著银光。
见状,不男不女指尖的光球,转瞬化为数十道红色的流星,朝札诺夫飞射而去。
一声怒吼,札诺夫手中的双刀如两道银色闪电,撕裂了空间,一道道凌厉而森冷的刀光与流星碰撞出激烈而耀眼的七彩琉光,却又不分高下地僵持著。
这时,数百个札诺夫齐齐把目光转到了两人身上。
慢慢地,札诺夫占到了上风,每一次撞击,流星便一颗颗地被消灭,当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障碍物时,双刀如雷霆霹雳般斩向了不男不女的双肩。
那一斩,斩出了一百道模糊的银光。
可是,不男不女的动作更快,一转眼便退出二十公尺外。
札诺夫再次追了上去,忽然眼前一花。
数百颗红色的流星布满了面前的空间,来势汹汹地朝他疾射而去。
札诺夫没有后退,灌入双刀中的异能将流星一颗颗摧毁,然后一步步前进。
上帝的猎犬,绝不能因为邪恶的威胁而却步。
不男不女放出了流星之后,他在自己布下的漫天流星中游走,穿插而过,来到了札诺夫面前。
那双属于女人的纤纤玉手屈指成爪,穿越了刀网,抓住了札诺夫的手腕。
恐怖的怪力准备爆发,扯下札诺夫的双臂之际,那人的头颅却撞上了不男不女的男人脸,撞出了鲜血四溅。
一脚顺势踹开了不男不女。
札诺夫舔了下额头滑落的血水,快步冲了上去,闪过了流星,来到了敌人身前,双刀挥落……
杀招临身,不男不女没有闪躲,反而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做暗雷!”
札诺夫的双臂突然爆炸,血水溅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我的异能!”
札诺夫的腰部以下也炸成了两截,上半身摔躺在地上。
他痛得面目扭曲,却笑了……
笑得得好疯狂,好难看、好凶残、好恐怖……也笑出了不男不女的疑惑。
“你笑什么?”不男不女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就在自己脚边的札诺夫。
可是发出大笑的,不止一人而已。
数百个札诺夫同样发出狂妄的笑声,呈半圆形将市政中心前的阶梯包围。
“你们在笑什么?”
“你以为胜了吗?”数百个札诺夫一起说。
“把你们全部杀了,不就胜了。”不男不女说得好理所当然。
数百个札诺夫笑得好夸张,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
“你所面对的敌人,是上帝的猎犬。”
“那又如何?”不男不女冷笑一声。
“上帝的猎犬,就算只剩下头颅、身躯,我们也会继续作战?”数百个札诺夫一同解释。
不男不女低头看了一眼,札诺夫失去了四肢,根本无法再起。
可是下一瞬,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好离谱。
札诺夫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竟以背肌的力量令自己的上半身弹起,然后张开大嘴,一口咬掉了不男不女的要害。
从性特征来判断,那是男人的东西。
不男不女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往后软倒。
札诺夫所咬下的不只是阳具而已,还有部分的魂体。
“放心,我是故意不吃干净。”数百个札诺夫异口同声。
当札诺夫攻击到要害的同时,身为妖鬼的他自然能够吞噬同样以灵魂存在的魂体,但是他却故意不将魂体完全分离,吞下入腹,就是不希望不男不女死得太快。
札诺夫的口中叼著不男不女的要害,竟然一点一点地大嚼,慢慢地吞咽,直到完全吃掉。
“就算……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札诺夫说出了一句经典的电影台词,却十分的贴切。
接著,他的头颅被另一个自己给砍下,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个谋杀自己的札诺夫笑得同样狰狞,他说:“一个魂体不全的尸偶兵,你活著的作用就是见证上帝的愤怒,并传达祂的严厉。”
数百个札诺夫消灭了好多尸偶兵、杀了好多妖魔,可是成为叛军的人类士兵,他们却杀得很少,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受到了失去作战能力的伤势,不足以致命。
不男不女变得好虚弱,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从现在起,我是异端审判者。”札诺夫朝身后招了招手,三辆停在城镇外的军用运输车便快速地开进市政广场。
札诺夫环视自己,大喝一声:“开庭!”
一个札诺夫从车上搬下一柄巨大的十字架,用力地插入地面,基督的圣像高挂上头,显得神圣无比。
“以主之名,阿门!”札诺夫站在圣像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数百个札诺夫齐声说道:
“哈里路亚!”
□□□□
你,见过神吗?
而你,相信祂吗?
若你不信,没有关系,但是千万别大声宣扬。
若你对祂嗤之以鼻,没有关系,因为你不见得会遇上他--那头上帝的猎犬,他的鼻子能够嗅出异端的味道,不论天涯海角都会追寻而至,然后咬断他的喉咙。
但是,对于身处姆巴莱的人而言,相信祂的存在,并表达自己的虔诚或许是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办法;或许,是能够死得痛快一点的不二选择。
“你,愿意忏悔吗?”站在阶梯上的札诺夫指著一名叛军士兵,厉声问。
士兵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因为他的舌头早已被札诺夫的分身割去,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在藐视神圣的法庭吗?士兵。”札诺夫气得发抖,他向陪审团大声问:“他是否有罪?”
“有罪!”一个札诺夫毫不犹豫的回答。
“有罪!”一个札诺夫同样如此。
“嗯……有罪!”一个札诺夫考虑片刻。
“无罪!”一个札诺夫摇了摇头。
“有罪!”
“无罪!”
陪审团的札诺夫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也同时让担任法官的札诺夫作出判决。“本庭宣判,被告有罪,处以转柄绞刑!”
那名士兵立刻被两个札诺夫押到一根立柱前捆绑,以绳索套住脖子;立柱的后方就有一名札诺夫缓慢地转动绞盘,让“犯人”受尽煎熬与痛苦之后,才窒息而死。
可是在那名士兵之前,有十名叛军早已站在旁边的立柱下而死,尸体仍维持站姿捆在柱上。
而审判,并不会因为处刑而暂缓!
“有罪!”
几名士兵在火刑柱上被活活烧死。
“有罪!”
几名士兵双手反绑地跪在地上,头部套上了黑布,遭到铁锤重击后倒在地面,又被割下头颅,插在铁柱上示众。
“有罪!”
几名士兵被钉在十字架上痛苦哀嚎。
“有罪!”
几名士兵的四肢粉碎性骨折,绑在巨大的木制车轮上立起,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有罪!”
几名士兵被丢入装满沸水的大铁锅内,活活被烹煮至死。
“有罪!”
几名士兵从市政中心的顶楼被推下,却在半空处被绳索硬是止住落势,颈骨断折。
“有罪!”
几名士兵被扒光衣服,削尖的木桩贯穿肛门,又从口腔刺出;可是却被巧妙地避开了内脏,让士兵们在木桩上微微地抽搐,享受漫长而煎熬的痛苦折磨。
惨叫声随风飘送,传遍了姆巴莱的每个角落;阵阵的浓烟直上半空,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街道两旁十字架林立,生不如死的人们在上头呻吟颤抖;一颗颗头颅、一具具残破的尸体……以及一个个被强迫观看这场宗教审判仪式的无辜民众;他们才刚从叛军的手中被救出,却拖著疲惫的身躯,饱受邪恶摧残的心灵参加审判。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为何光明的使者却比邪魔更要残暴?
难道,上帝不再慈悲了吗?
一名抱著婴儿的妇人泪流满面,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看著他们!这就是背弃上帝的下场!看!”一个札诺夫严厉喝斥。
妇人的身躯震了一下,才缓缓地把头转正,可是眼睛说什么也睁不开。
“有罪!”法官札诺夫的手指比向了那名妇人。
又一个札诺夫拿著尖矛,将妇人与婴儿贯穿,登时鲜血洒满一地……
被救出的民众们纷纷惊呼一声,却又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有罪”的犯人。
他们逼著自己去观看处刑,又不停地在心中呐喊--这一切何时才会结束?
“我似乎……闻到了异端的气味……”
数百个札诺夫的鼻子同时动了动,目光扫过了每个被他救出的人,看得众人是心里发毛,在心里拼命地祈祷著,希望自己不是下一个牺牲者。
“到底是谁!”数百个札诺夫发出雷霆怒吼,吓得众人身躯一颤。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竟互相指著彼此。
“是他!”
“不,是他,我看见他曾经跟叛军求饶。”
“是她,那个婊子为了一块面包,竟然自甘堕落成为叛军的妓女。”
“是他,那个老人曾经帮叛军擦鞋。”
所有人开始指责对方,陈述出一条条足以被札诺夫认定为“异端”的罪名,甚至争先恐后地表达出自己对于上帝有多么虔诚,只希望能逃过一劫。
“我终于知道是谁了!”法官札诺夫狞笑地说。
所有人莫不停止争吵,齐齐望向了法官札诺夫。
“就是你们。”法官札诺夫的手指扫过每个人,“有罪!”
于是,屠杀开始了……
不论是叛军、一般民众,他们惊恐地惨叫,四散逃逸、躲藏,却被冷血无情,残暴凶狠的札诺夫一一逮住,因为他有个很棒的鼻子,能够嗅出“异端”的气味,就算天涯海角都能够找到罪人。
所有人死得好痛苦、好凄惨、好冤枉、好可怜,但是每个人都从死亡降临的那刻起变成了真正的异端,不再相信光明的良善。
你,信神吗?
若你不信,没有关系。
若你对他嗤之以鼻,没有关系。
但是,千万不要让札诺夫知道,因为他是最杰出的疯狂信徒、异端审判者、上帝的猎犬,没有任何背弃光明的“罪人”可以逃得出他的追捕。
你,信神吗……
“汪汪……”
那条叫做宝路的狗回答了,它站在街道的尽头,疑惑地看著每个札诺夫,也跑到每个札诺夫的脚下嗅了嗅,一直来到法官札诺夫的面前,又吠了几声。
出发时,它偷偷地溜上车,却没有任何一个札诺夫发现。
还是札诺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宝路跟了上来。
“你们看,这条没有尊严的野狗也懂得赞美上帝的荣光。”法官札诺夫对著数百个自己说。
数百个札诺夫纷纷笑了出来。
“以主之名,阿门。”法官札诺夫在胸前划个十字。
数百个札诺夫虔诚地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