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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办?”玛索吉踢着尸体说。
“烧烂它,”艾顿急中生智的计划现在终于成形了。“让它变成艾顿·迪佛的尸体。迪佛家族已经被抹消了,不会有人复仇,不会有人质疑。”
玛索吉看起来有些怀疑。
“无面者基本上是个闭门不出的隐士,”艾顿说明道。“我已经快要毕业了,在三十年的学习之后,我一定可以胜任简单的教学工作。”
“那我有什么好处?”
艾顿张大了嘴,几乎让自己被蛛网包住,仿佛答案明显的不需要多此一举。“术士学校里面有名大师可以担任你的导师。这可以让你轻松地完成数十年的学业。”
“他也是只要一有机会就可以指证某个年轻人早年犯上错误的人,”玛索吉狡诈地说。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呢?”艾顿辩解道。“激怒第五家族赫奈特,而我背后又没有家族的支持?不,年轻的玛索吉,我并不像无面者所认为的那么蠢。”
玛索吉用长而尖的指甲敲着牙齿,考虑着这个可能性。在术士学校的大师中有一名盟友?这的确值得考虑。
另外一个想法溜进了玛索吉的脑袋,让他开始搜索着艾顿身边的柜子。当艾顿听见陶瓷和玻璃瓶子碰撞的声音时,他不禁感到牙龈发酸。一想到这些药材,甚至已经完成的药剂可能被这个学徒的粗心大意给摧毁掉,艾顿就不禁示觉得搞不好,格斗武塔比较适合这个家伙。
一段时间之后,年轻的黑暗精灵又再度出现了,艾顿记起来自己实在没有什么教训人的资格。
“这是我的,”玛索吉让艾顿看着他手中的一个小小黑色物品。那是一个无比精细的玛瑙雕像,是一个正在狩猎的黑豹。“这是一个低层界低层界(Lower
Plane):某些宗教信仰中的地狱就位在这个区域中。的妖物为了感谢我的帮助而给我的礼物。”
“你帮助过那种妖物?”艾顿实在忍不住要问,因为他非常难以相信一个小小的学徒拥有能力活着和这样强大、难以遇料的生物打交道,更别提什么帮助了。
“无面者……”玛索吉又踢了那尸体一下,“把所有的功劳和这座雕像都抢走了,但是它们都是我的!当然,此地的其它东西都可以给你。我知道大多数上面所附着的魔法,我会告诉你哪些有什么用处。”
艾顿对于自己终于有希望可以活过这恐怖的一天感到庆幸,此刻实在没有心情管这个雕像。他只想要脱离这些蛛网,搞清楚自己的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玛索吉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年轻黑暗精灵一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要去哪里?”艾顿问道。
“去找强酸。”
“强酸?”艾顿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慌乱,不过他依稀可以猜到玛索吉要做些什么。
“你想要伪装得像,对吧?”玛索吉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否则,就不算什么伪装了嘛。我们应该要好好利用这个蛛网还完好的时候,它可以让你不会随便乱动。”
“不要,”艾顿开口抗议,但玛索吉飞快地绕过他,脸上挂着邪恶的微笑。
“这看起来会有点痛苦,然后还会很麻烦,”玛索吉承认道。“你没有家族的后援,在术士学校中也找不到其他的盟友,因为其他的大师也都讨厌无面者。”他拿出十字弓,瞄准艾顿的眼睛,装上另外一枚淬毒的短镖。“也许你宁愿死掉。”
“快去拿强酸!”艾顿大喊道。
“为什么?”玛索吉挥舞着十字弓嘲弄他。“你活下去有什么目的吗?不值一提家族的艾顿·迪佛?”
“复仇,”艾顿轻蔑地说,他声音中强烈的怒气让玛索吉汗毛直立。“你现在还没有学到,不过你以后会的,我年轻的学生。人的一生中没有比复仇的渴望更强烈的动力了!”
玛索吉放下十字弓,用尊敬,几乎有些恐惧的眼光看着被困在蛛网中的黑暗精灵。不过,稍后这名年轻的学徒才会明了艾顿的决心;因为,艾顿这次又带着渴望的笑容重复了一次,“去把强酸拿过来。”
第四章 第一家族
纳邦戴尔时柱四个循环,也就是四天之后,一个发着蓝光的碟子经过蕈类遍植的小径,来到了隽刻着蜘蛛的杜垩登家族大门。哨兵们从外围的两座尖塔和大院旁的岗哨中监视着这碟子,观察着它漂浮在距地面三尺的空中。几秒钟之后,家族的统治阶层就收到了消息。
“这会是什么?”当狄宁、玛雅等人会合在上层的阳台上时,布里莎询问武技长札克纳梵道。
“是召唤吗?”札克反问道。“在我们调查之前是不会知道的。”他踏出阳台,轻飘飘地落在大院中。布里莎对玛雅比了个手势,杜垩登家族最年轻的女儿就随着札克跳了下去。
“上面有着班瑞家族的家徽,”在更靠近了些之后,札克大喊道。他和玛雅打开了大门,那碟子浮了进来,没有任何具有敌意的举动。
“班瑞家族,”布里莎回头喊着,声音沿着长廊传到了在房间中等待着的锐森和马烈丝主母。
“看起来有人邀请您会面,主母大人。”狄宁紧张地说。
马烈丝走到阳台上,她的丈夫服从地跟在后面。
“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攻击吗?”布里莎用沉默的手语问道,此时,不管是平民或是贵族,杜垩登家族的人都有着同样不祥的想法。迪佛家族被灭门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情,此时魔索布莱城的第一主母又递来了邀请卡,实在不能算是巧合。
“每个家族都知道,”马烈丝大声地回答,不认为在家族的势力范围中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证据强烈到足以让执政议会对我们采取行动吗?”她目光锐利地瞪着布里莎,她的双眼在夜视能力的血红和可见光之下的绿色之间交互变换。“这才是我们必须要问的问题。”马烈丝准备踏出阳台,但是布里莎抓住了她厚重的黑色袍子,想要留住她。
“您不会真的想要靠近那样东西吧?”布里莎问道。
马烈丝的回答让更多的人大吃一惊。“当然,”她回答道,“如果班瑞主母想要伤害我的话,她不会公开邀请我。即使是她的力量也没有大到可以忽视城中的规范。”
“您确定安全吗?”锐森询问道,话中流露出真正的关忧。如果马烈丝被杀害了,布里莎将会继承主母的位置,锐森怀疑这个长女会需要任何的男人在她身边。即使这个残暴的女性需要一名侍父,锐森也不想要留在那个位置上。他不是布里莎的父亲,甚至年纪也没她大。很明显的,目前杜垩登家族侍父的权力和马烈丝主母的安危有很大的关系。
“你的关怀让我很感动,”马烈丝回答道,心中十分明白丈夫的恐惧。她扯开布里莎的手,在缓缓降落到地面的过程中把弄皱的袍子拉直。布里莎厌恶地摇摇头,挥手示意锐森跟着她回到屋子里面,认为家族的全部成员不应该暴露在不友善的目光之下。
“您想要有人护卫吗?”札克询问正准备坐在碟子上的马烈丝。
“我很确定!只要我一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立刻会有人护送我的,”马烈丝回答道。“班瑞主母不会让我在接受了她的邀请之后还暴露于危险中。”“我也同意,”札克说,“但是您想要杜垩登家族派遣护卫吗?”
“如果对方有这个意思,会有两个碟子出现的,”马烈丝斩钉截铁地说。主母开始觉得她四周人的关切有些烦人了。毕竟,她是家族中的主母,她应该是最强、最年长,最睿智的人,不喜欢别人怀疑她的决定。马烈丝对着魔碟说,“执行你的任务,让大家都可以松口气吧!”
札克几乎要因为马烈丝的遣词用字而笑了出来。
“马烈丝·杜垩登主母,”魔碟中传出一个声音说,“班瑞主母向您问好。您二位已经太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其实从来没有过,”马烈丝对札克比着手语。“那就带我去班瑞家族吧!”马烈丝命令道。“我不想要浪费我的时间和一张魔嘴讲话!”
很明显的,班瑞主母完全预期到马烈丝的不耐烦,因为那魔碟立刻就漂浮出了杜垩登家族的大院。
札克关上大门,立刻示意手下的士兵开始行动。马烈丝不想要公开的护卫,但是杜垩登家族的间谍网将会隐密的跟踪魔碟,直到统治家族的雄伟大门。
马烈丝对于有关护卫的猜测是正确的。当魔浮碟一离开杜垩登家族的势力范围时,二十名全为女性的班瑞家族士兵就从道路两旁的隐蔽物中出现了。她们在受邀的这名主母身边围成了钻石形的防护阵形。在钻石两个尖端的守卫穿着黑色的长袍,背后绣着紫色和红色的蜘蛛:这是高阶祭司的穿着。“班瑞的亲女儿,”马烈丝大感兴趣地说,因为只有贵族的女儿才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第一主母为了确保马烈丝旅途的安全竟然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当这群人穿越弯曲的街道,走向蕈类森林之时,沿路的奴隶和黑暗精灵的平民们纷纷慌乱的离开这些人的面前。班瑞的家族的士兵公开配戴着家族的家徽,没有人想要为了任阿原因惹恼班瑞。
马烈丝只能难以置信地转动双眼,希望自己在死前能够体会这样的权力。
几分钟之后,当这群人靠近了统治家族的住所时,她又再度忍不住四下打量着。班瑞家族拥有二十座高大雄伟的石笋,每座之间都有优雅华丽的桥梁和城垛相连接。魔法和妖火照耀着数千个不同的雕像和数百名队形严整,服装整齐的守卫。
内圈的建筑更让人吃惊,班瑞家族居住在二十座较小的钟乳石中。它们吊挂在洞穴上,根部隐没在黑暗之中。有些钟乳石和石笋相连成石柱,而其它的则像是矛尖一样垂吊在空中。阳台环绕着这些钟乳石建造,闪着强力的魔法和各种神秘的光源。
魔法也是连结外界石笋之间的围栏,整座宅邸被它们所环绕。那是一面巨大的蛛网,在外院闪烁着的蓝色光芒中呈现银色的光泽。有些说这是罗丝女神的赏赐;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蛛丝,几乎有黑暗精灵的手臂那么粗。任何东西碰触到班瑞家族的围栏,即使是最锐利的武器,都只会无助地黏在蛛网上,直到主母授意蛛网将其释放为止。
马烈丝和她的护卫们直直走向围栏一段对称、圆形的区域,刚好介于外围两座最高的塔之间。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大门往外延伸,开始旋转出一个足以让队伍通过的空间。
马烈丝纹风不动,试图让自己外表看起来十分冷静。
几百名好奇的士兵看着这队伍一路走到班瑞家族的主建筑之前。那是一栋闪着紫光的圆顶神堂。平民的士兵离开了队伍,只留下四名高阶祭司护送马烈丝主母入内。
在大门内的景象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中央一座巨大的祭